公文上还有一张画像,他举起来放到劫匪脑袋边。
一阵对比,再加上本尊躲躲闪闪的眼神,他确定了:“这不是朝廷海捕的惯犯于大头?你果然跑到我们县来了!”
他惊喜地向林桑致谢:“真是太感谢了,钱大婶!”
这傻官,完全没注意当事人的脸色,喜不自禁道:“这真是太好了,才收到文书,大婶你就抓到了钦犯,为朝廷立了大功了!”
林桑继续沉着脸,直到杨司马翻着文书说了句:“文书上还说,抓到于大头者,奖励官银二十两,大婶你等着,我让人取银去。”
她这才松了脸。
也罢,大婶什么的不重要,谁让她穿了一身农妇又薄又旧的衣服呢。
她这样说服自己,一定是衣裳的原因,不是她的问题。
最重要的是有钱了!
她在现代资产千万,可一朝穿越没半点用,都是看得见摸不着的虚拟数字。
虽然农场为她开了扇窗,她跟一家老小是饿不死也冻不着了,但手头没钱总归心慌,且也办不了事。
她怎么也想不到,到那一瓮下去有这样的好运。
她本人一吸渣体质,这具原身都被气死了,想也是个倒霉催的。这样负负得正一下,难不成还升华成了锦鲤体质?
当主簿将沉甸甸的银锭子交到她手上时,她露出了笑容:“民妇谢过朝廷,谢司马奖赏。”
她有点没底,应该是这么说的没错吧?不管了,反正司马喊她大婶,她可不就是个没文化的。
杨司马却是暗暗惊奇,这农妇看着斯文瘦弱,却能力捕大盗,说话又不卑不亢,知礼有节。
林桑作为当事者之一,又将事情经过描述了一遍,然后在主簿的笔录上按了手印。
司马见她谈吐有度,更是佩服,而且按手印前还有个微微浏览的眼神,忍不住问道:“钱大婶你认识字?”
林桑这才意识到自己暴露了,微一沉吟点头道:“回司马,民妇的相公是个秀才,生前教过民妇认字,所以认得一些。”
杨司马点点头,心道:“原来是秀才的妻子,怪不得谈吐不俗。只是这一家之主怎么过世了,实在可惜。”
另一边的杨老太心中更是大有好感。她也是年轻守寡,将两子一女拉扯大,还将大儿子培养成朝廷命官,深知寡妇带娃的不容易。
她知道儿子年前事忙,利落道:“儿子你忙,我带这闺女去后面喝杯茶。”然后不由分说,将林桑往后宅带。
出来半天确实渴了,林桑接过小侍女递上的茶盏,道了声谢,咕嘟咕嘟一饮而尽。
但杨老太的目的可不只是喝茶,她让人扛出了两匹布,一大篓米面,硬是要林桑收下。
林桑吓得赶紧推辞:“这怎么行,刚才司马已经给了赏赐,我不能再收大娘的了。”
杨老太一脸不高兴:“你既然叫我一声大娘,那就得收下大娘的心意。你不收的话——”她动动眼珠子,将刚才的钱袋一扔,“你帮我找回来的钱袋,我也不要了,我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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