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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这下子,打猎是去不了了。
遥云先给那半死昏迷的男人敷药止血,清理了腹部的创口,余冬槿听他指挥,刷干净锅烧了热水备用,又烧炭用炉子熬了遥云给的药。
等把一受伤一中毒的两个人简单收拾好,灌了药,将他们抬到家里新收拾出来的床榻上,遥云拿来自己的新中衣,给两人换上,他们的衣服上都有血,那个受了伤的衣服还破了,是穿不成了。
弄好这些,余冬槿抹了把头上的汗,一直提到嗓子眼的心才放了下去,给床上昏睡的两个男人盖好被子,他观察了下两人的面相,那个中毒的还好,失血过多的那位呼吸特别弱,余冬槿真觉得一个不小心这人可能就得没命。
余冬槿看的揪心,蹙着眉问遥云:“他不会死吧?”
遥云也不能保证,人的命途是多变的,于是他摇了摇头,“不知道,只能看他自己能不能扛住了。”
余冬槿明白了,“哎,希望他能坚持住。”
两人暂时是醒不过来了,余冬槿与遥云也没守在房里,回到厨房继续忙活之前落下的事。
余冬槿拿了面粉和盐,与遥云在厨房外一起坐在小板凳上,打了水洗着被倒在大盆里的猪大肠。
余冬槿一边洗一边看了看天,忧心忡忡,“都这么晚了。”救人花的时间太多,洗猪大肠也很费时间,可不洗又不行,这玩意味道大,一直放着可不成,而且现在天气回暖了些,这种生鲜就不像之前雪天的时候好放了。
时间确实是来不及了,遥云道:“这个我来洗,你去做饭,今天就不做卤肉了,太费时间,咱们先随便吃点,卤肉卤肥肠就明天再弄,反正看这情况,我们一时半会也是走不了的。”
余冬槿想了想,觉得也是,谁知道居然能有这样的意外呢?只是这样的话,租好的车马就只能暂时放着了,时间被拖长的话,到时候车马行那边还会按情况扣一部分押金,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总不能为了那点钱见死不救吧?
余冬槿虽然有点遗憾于今天不能吃到卤肉卤肥肠,但还是点头,“好,那我就随便做点。”
说随便也不能太随便,余冬槿进了厨房,摸了摸躺在窗下草堆上的猪猪,起来查看了下还放在背筐里的肉,割了一块瘦肉,选了最好的一块排骨出来。
余冬槿把瘦肉放到一边,着手备好了他们今晚要吃的排骨的调料,然后把排骨剁成小块,用水浸泡出血水,期间,他淘了米放到罐子里蒸饭,等排骨中的血水差不多泡出来后,捞出来沥干水放到大碗里用盐、料酒、姜片和淀粉抓匀腌制起来,待排骨腌制的差不多了,他给已经烧干的锅里下了豆油。
这里已经有植物油了,但品种不多,余冬槿在铺子里就看见了两种,芝麻油和豆油,而且不贵,比吃猪油便宜,而两种植物油中,豆油的价格比芝麻油还要便宜。
油温六层热之后,余冬槿将腌制好的排骨下了锅,因为他油放的不算多,所以用锅铲翻动着去炸,等排骨颜色炸直金黄后捞出备用。然后他将锅中剩的油捞出大半,将备好的姜蒜干辣椒和花椒下锅炸香后加入金黄的排骨,加入酱油翻炒。
等那股肉香飘出,引得遥云忍不住抬头朝着厨房里看的时候,余冬槿笑笑,将这道干锅排骨盛到碗中放到灶台上热着,做好这道菜,他查看了一下罐子里的米饭,用筷子在饭上插了几个深洞,再盖上盖子让它继续蒸,余冬槿便着手来准备素菜和汤。
素菜是清炒荠菜,而汤也是荠菜肉末汤,简简单单很快就能做好。这些荠菜是今天两人赶车从县城回来,在路上顺道采的,不多,也就够他们今晚这餐的。
菜全部出锅后,米饭也就好了,余冬槿给锅里上了水,在角房找了两个完好的红薯出来,削了皮砍了伴着米粒一起煮——这个是猪猪的晚餐,等下有剩菜也会倒给它吃,然后才扒着窗户对外头还在和猪大肠奋斗的遥云喊:“吃饭啦!”
遥云应声:“好,我这儿也差不多了。”
余冬槿连忙给那个他们在肉摊上买的,之前倒出大肠后已经洗好的木桶里打好水放了醋,大肠洗好了还不成,得用醋水泡一泡才好。
把大肠装入木桶后,遥云出了趟门,把一盆废水倒到了门口不远处的荒地上,然后回来仔细的用醋洗了洗手,洗好余冬槿捧着他的手闻了下,又用清水帮他洗了一次,这下才觉得满意了,叫他端菜吃饭。
余冬槿给遥云打了碗汤,问:“那两个人怎么办啊?他们也要吃点东西才行吧?”他指了指灶台上,“我还留了点肉末在那儿,想着如果他们要吃东西就给他们熬点肉末粥来着。”
遥云给余冬槿碗里夹了块排骨,这才端碗喝了口汤,喝完他感觉肚子里一阵舒服,忍不住眉眼舒展,“等他们醒了再说,一时半会没事的。”
余冬槿看他吃着不错,眼角眉梢便也有了笑意,他夹了排骨塞进嘴里,边啃排骨边想了想,说:“那我还是把肉末粥备着吧,等他们什么时候醒了就可以盛给他们吃。”
遥云点头,“也好。”
吃完饭,喂了猪,余冬槿又觉得时间还挺早,大概是因为今天见了血救了人,他没什么睡意,于是干脆与遥云一起开始制作卤水,这个东西说难不难,配方到位了只需费柴火就行,没有鸡,他便只用了排骨来熬汤底。
遥云看着火,余冬槿给排骨焯了水,然后让它下锅大火煮开小火慢慢熬着,余冬槿则在厨房的柜子里翻了下,找到了以前家里人用过得纱布,洗干净后用水煮了消毒,然后将自己准备桂皮、丁香、花椒、香叶、草果等等十多种的卤料捣碎了用纱布包好扎牢,余冬槿等不及,便没等高汤熬出来,直接放了包好的料如锅里,让卤水慢慢煮。
做好这些,遥云听余冬槿吩咐,将另一口灶下也烧起了火,余冬槿把另外一口锅刷干净,这锅要烧水用来洗澡,他们今天忙得够呛,又处理了猪大肠,是肯定要洗澡的。
等卤水味道出来,将泡好的大肠和整块洗好的五花肉下了锅,加入黄酒、糖和盐,盖好锅盖留了余火,余冬槿与遥云洗完了澡,出了厨房。
余家就这点不好,房子盖得大,厨房距离卧房太远,余冬槿又不是以前有人伺候的余家人,只能在厨房里洗澡,于是洗完澡走回卧房这段,在这大冷天里,余冬槿每次被冷的都忍不住嘶哈嘶哈的抽气。
不过好在现在有遥云在,他个头大得很,挡在余冬槿身边像堵墙似的,余冬槿还被他搂着,他温暖的体温传到余冬槿身上,让他感觉很舒服。
两人进自己那屋之前,还去隔壁看了下那两个重伤的人。
他俩还是之前那个姿势,睡得安安静静的,呼吸听着还平稳不少,遥云查看了一下两人的体温,告诉余冬槿一切正常,余冬槿松了口气,这才拉着遥云回屋睡自己的。
这晚俩人也没心思做别的,隔壁还有病人呢,遥云只能抱着余冬槿老实睡觉。
大概是因为白天见了血的缘故,余冬槿这夜一直断断续续的做着没头没尾的梦,那梦没什么具体的内容,但就是让他睡不安稳。
好在有遥云一直在他身边安慰,哪怕是在那昏昏沉沉的梦中,余冬槿都能感觉得到遥云轻轻抚在自己身上的温暖大掌,与时不时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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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在他额头与脸颊落下的亲吻,这都给他在他因为沉入梦中而产生无法抑制的惊惧时刻带去了安慰。
最后他终于在多次的挣扎后将疲惫的双眼睁开,在遥云的怀抱中醒来,抬头去瞧身边人的脸。
遥云又在他额前落下一吻,说:“先别睡,喝点药。”
余冬槿迷迷糊糊的,“喝药?”
遥云点头,“嗯,安神药。”
余冬槿转头看了看,这才发现遥云正坐在床前,而他则被遥云用被子裹着抱在怀里,床下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药炉子,上头的药罐子正噗嘟噗嘟的冒着气。
遥云弯腰将药罐提起,将里面褐色的药水倒在了一旁的小碗里,然后端碗吹了吹,待热气下去后将药碗送到了余冬槿嘴边。
余冬槿这会儿反应过来了,闻着那苦涩的味道,有点嫌弃,用提不起劲儿所以听起来细细软软的声音抗议:“我能不能不喝呀?”
遥云另一只手取了一粒蜜枣来,说:“不行,莫怕,喝完给你吃枣儿。”
余冬槿哼哼,“你这是哄小孩呢?”说是这么说,他还是就这遥云的手皱着眉头喝干了这碗药,然后不等遥云来喂就含下了遥云指尖的蜜枣,嚼嚼嚼,吃的着急,无法,遥云这安神药也不知是什么配方,味道可真是太苦了。
遥云看他蹙眉,心里心疼,他放下碗抱着人,闷声道:“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余冬槿嘴里动作停下,瞪大眼睛不解的望着他,不懂他干嘛这么说。
遥云:“我该在你入睡之前就给你熬碗安神药的。”这样余冬槿也不至于难受了这半宿,怪他没有想到。
余冬槿这才知道他是在想什么,无奈,探头过去用额头在他脸颊上蹭蹭,说:“这怎么能怪你呢?我都不知道我胆子居然这么小。”这是真的,他再怎么说,也是杀鸡杀鱼杀鸭子的好手,以前见过的血不少啊,怎么今天居然被吓成这样呢?
他纳闷,“我太郁闷了,只是一滩人血而已,我居然被吓得做噩梦。”
遥云摇头,“人血毕竟不同。”他把人放到身边躺好,说:“以后我再不会让你看到这些。”
余冬槿伸出手,搂住了的脖子,抬头在他唇上亲了一口,“没关系,有了这次的经验,我下次肯定不会再这么怂了。”他说的俏皮,说完还又在遥云嘴上啃了一口。
遥云笑笑,低头捉住了爱人的唇舌,与他交换了一个带着蜜枣味儿的深吻。
大概是那安神汤起了作用,余冬槿又被遥云喂了点水,随后不一会儿就又有了睡意,且这次的睡意来势汹汹,他在遥云的注视下,很快就陷入了让人放松的深度睡眠。
52
第二天余冬槿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他睁开眼睛时,遥云不在房里,他伸手摸了摸,发现身边的被褥里也是凉的,遥云应该起来有一会儿了。
余冬槿打着哈欠穿好衣服鞋子,出了卧房来到堂屋。
堂屋里,八仙桌被收拾了出来,上头摆着大碗装的肉末粥和盘子装的包子馒头,还有两碟子干菜酸豆角,而一旁的宽板凳上,则放着余冬槿与遥云之前在听云县上新买的牙刷牙粉,还有一盆温水,盆边还搭着余冬槿用来洗脸的布巾。
准备的可真齐全,余冬槿感叹,遥云对他太好了,他早上起不来,这人却醒得早,每每都会为他准备好洗漱用具和早饭,这样可不行,他早上还要起来锻炼呢,可不能被遥云惯坏了。
余冬槿蹲在堂屋外头刷了牙洗了脸,遥云这个时候拿着碗筷从厨房那边过来了,而他身后,还跟着一个脸色苍白的年轻男人。
余冬槿放下布巾,脸上充满讶异的去看那个男人,纳闷,这人不是中了毒么?怎么这么快就能行动自如了啊?
男人走近之后,双手交叠对着余冬槿行了个郑重的礼,说:“在下陈樾,多谢郎君救命之恩。”
余冬槿连忙起身,学着回了个礼,口中连道:“不用不用。”
遥云把碗筷交给陈樾,让他拿进去,自己则蹲下将水盆里的布巾拧的半干,站起给有点犯傻的爱人擦脸,余冬槿的目光忍不住跟着那个男人进了堂屋里。
他实在好奇,在布巾的包裹下闷声问:“他什么时候醒的啊?另外一个人呢?现在怎么样了?”
遥云把闷到他的布巾拿开,又蹲下拧了布巾起身给他擦脸,说:“那个失血过多,身上又有创口,凌晨的时候还有点发热,好不了那么快,他这样的外伤,人就算清醒过来了也要慢慢养,还得补血。”
“这个中毒的情况就好很多,解了毒就好,养也需要养,但与那个受伤的相比就好很多了。”
余冬槿惊讶:“发热?”
遥云点头,把水倒了,拉着他进屋吃早餐,“嗯,凌晨时你睡得沉,我没有吵醒你。”
余冬槿明白了,有点担心:“现在呢?人没事了吧?”
遥云:“我又给他喂了药,已经退了热,就是人还没那么快能清醒。”
陈樾这时正在堂屋里摆碗筷,他以前应该身份不俗,大概一直都是被伺候的那个,所以动作很不熟练,但为人大概有强迫症,因为他们是三个人,所以是三个碗三双筷子,他摆满了八仙桌的三方,可能是感觉别扭,这会儿一直微微蹙着眉盯着那空下来的一方看呢。
余冬槿瞧着,不由微微抿嘴,心中觉得有点好笑。
余冬槿与遥云直接落坐到了陈樾对面那一方,遥云把被陈樾放到另一方的碗筷拿了过来,给余冬槿打了一碗肉粥。
余冬槿以为这样陈樾会更难受呢,谁知这样一来他看起来反而觉得好受了,不自觉的松开了眉头。
余冬槿观察着他,见状又在心里觉得好笑,他开口对他道:“你也喝点粥,这本来就是特意为你们熬的。”
这粥一看就是他昨晚上做了,一直温在灶上,今天早上又热过的,都快成糊了。
陈樾说:“多谢郎君。”然后姿态儒雅的给自己碗里盛粥,不太熟练,但很有范儿。
关于这个陈樾的身份,他虽然不晓得他为什么会中毒,但看昨日他帮人脱下的那身衣裳,还有他身上的配饰与头上的发冠,余冬槿就知道这两个莫名出现在他家的男人肯定不是寻常人。
而且这人和余冬槿以前见过的人都不太一样,他有一种看起来就很贵的气质——嗯,余冬槿个人觉得这个形容很贴切。
遥云瞥了陈樾一眼,又偏头瞧了一直悄悄看着陈樾的余冬槿一眼,问:“不饿?”
余冬槿回神,端碗喝粥,“厨房锅里的卤味怎么样了?”
遥云给他夹了个自己做的肉包,说:“已经卤好了,我尝过了,味道很好。”
余冬槿顿时口舌生津,“那怎么不捞一点切了尝尝?”
遥云说:“早饭不宜太过油腻,卤味咱们中午在吃。”
余冬槿舔舔不慎沾道唇上的粥水,吃包子,“那好吧。”
他们对面,陈樾一边小菜配粥一边默默观察着他和大哥的两个救命恩人。
他还记得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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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他昏迷之前看见的景象,所以他在今晨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处陌生之地后也并未慌乱,在检查过大哥的伤势,他又给自己号了脉,发觉他中的毒和大哥受的重伤居然都得到了很妥善的医治便十分吃惊,大哥的伤就不说了,他体内那毒可是会要命的,却如此轻易的就被祛了个干净。
他当时就想,他是不是遇见传说中的神医了,但大哥昏迷时明明与他说过,这个地方是他当年到江左剿匪时,来过的一户人家,这姓余的一大家子除了被他大哥救下的余家小儿,其余人都死于匪祸,这余家留下的独子今年应该也就十八岁吧?
陈樾看了眼余冬槿,猜测这位郎君应该就是当初那位余家小儿——他不可能是神医,但是……陈樾的目光暗自挪向那身材高大,神色淡淡的遥云,这位就更不像是神医了,他更像一位将军,比他大哥比他父亲更像是一名武将。
而想到父亲,想到如今可能已经被屠满门的陈家,陈樾便口中发苦,浓浓的痛恨之情便涌上了他的心头。
余冬槿吃完一个大包子,喝完了粥就觉得差不多了,他看对面陈樾吃的慢,打的那么小一碗粥却吃的磨磨唧唧的,不由着急,“你是不是身上难受啊?吃不下么?”
陈樾收回思绪,抬眼,扯着嘴角露出一抹习惯性的浅笑,“樾不难受,樾只是食欲不佳,还请郎君莫怪。”
余冬槿夹豆角吃,说:“不怪不怪。”他怎么可能怪,想到这位和屋里那位昨日的惨状,他觉得食欲不佳也是应该的,只是,“你还要养身体呢,不管吃不吃得下还是要吃一点的,不管你们遭遇了什么,身体都是自己的,再怎么样都不能叫自己亏了。”他问遥云,“你说是吧?”
遥云点头,“正是这样。”他看了眼陈樾,“你的同伴还需要你照顾,你身体本就要养,所以还是要好好用饭才行。”
陈樾听了,不免觉得羞愧,“你们说得对。”他还要报仇,他还有很多事要做,而且大哥还需要他,他不能让自己倒下。
他咽下口中苦涩的肉粥,大口开始吃起饭来。
饭罢,陈樾想要帮忙洗碗,却被遥云拦下,遥云给他碗里又打了一碗粥,还拿了个小木勺给他,说:“你去照看你同伴吧,他这两日是最危险的时候,身边缺不得人。”
余冬槿听了,忙说:“是啊,你给他喂点粥,看他吃不吃得下,还有水,我等下烧水拿来给你。”
陈樾端着碗,又是一礼,“陈樾多谢两位郎君,两位郎君的大恩,樾一定铭记在心。”
进了卧房,陈樾小心的给大哥喂了些粥,但陈家大郎依旧没什么意识,吞咽困难,他便喂的艰难。
余冬槿提着水壶拿着水碗进来的时候,就见陈樾端着的碗里的粥并没有去掉多少,他忍不住叹口气,心道这种病人若是一直不醒,又吃不下东西,在这没有医疗条件的古代,最终肯定只能饿死。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实在太难了。
陈樾见他进来,对他点了点头,喊了一声“郎君”。
余冬槿应了,倒了一碗水晾在一边,然后在床下的小凳上坐着看两人,他反正没啥事,锅里的卤味他刚刚看过了,确实挺好,就是颜色不漂亮,余冬槿刚刚给锅里下了酱油,又烧了小火让卤味在锅里慢慢煨着,本来应该炒点糖色的,但家里的糖太少了,而且糖挺贵,余冬槿没舍得。
家里的活计则被遥云包了,喂猪喂马,洗衣服砍柴,他都趁着早上余冬槿没醒的时候干完了。
陈樾一边喂大哥,一边与余冬槿说话,“郎君可是姓余?”
余冬槿点头,“是啊,你不知道么?我还以为遥云告诉你了。”毕竟这两人都起得早,余冬槿还以为他们已经交流了一番呢。
陈樾:“原来那位郎君名为遥云。”
余冬槿:“……他没和你自我介绍啊?”
陈樾摇头,迟疑了下,还是说:“遥郎君好像不爱说话,樾每每与遥郎君说话,遥郎君都不怎么搭理樾。”
余冬槿觉得好笑,他听出陈樾可能是因为在遥云那里频频碰壁,所以内心有点郁闷,忙道:“他可真是……不好意思啊,不过遥云确实有点面冷,看着不近人情,其实他心地很好的,你莫担心。”
陈樾听他道歉,忙说:“郎君无需道歉,个人有个人的脾气,这是再正常不过的。”
余冬槿笑着点头:“确实,不过你怎么知道我姓余呀?”
陈樾便将床上人的身份,与自己在大哥口中听见的,当初的剿匪的事情一一与余冬槿说了,“我大哥那时是第一次带兵剿匪,所以他对那时的经历印象很深,与我说起过你。”
53
余冬槿听得愣住,“竟然,竟然是这样。”所以,他和遥云这是救下了当初原身的救命恩人么?
那这可太好了,有恩就要报,这下子,便两不相欠了。
陈樾将当初的事简单的说了下,便没有继续说自己与大哥的事,转移了话题:“樾身上的毒,还有大哥受的伤,都不是轻易好治的。”他问余冬槿:“遥郎君莫非是位神医么?”
余冬槿被问的又是一怔,随后笑道:“怎么说呢,算是吧?不过他一般不给人治病。”这是真话,他觉得遥云之所以会救这两个人,应该是算到他们身上,有与自己相系的因果吧?这两人应该就是系在他命途上的一段缘吧?
嗯,等下就去问问遥云,看是不是这样。
陈樾闻言若有所思,也不知道是脑补了些什么,点头认真道:“自然,如此隐世神医,肯定是不会轻易出手的。”
余冬槿:“……唔,差不多差不多。”他胡乱把这段对话糊弄了过去,然后等陈樾艰难的将肉末粥给陈家大哥喂完,就抱着碗勺出了房间,去了厨房那头。
厨房外头,遥云正给马儿刷毛呢,他看见余冬槿后动作停了下来,给马儿喂了个草团子后过来接过了余冬槿手上的碗,两人一起进厨房。
后头的马儿嚼着草团子,睁着一双圆溜溜的马眼睛瞅着他们,十分依依不舍。
余冬槿眉眼弯弯,进了厨房先深深嗅了一口空气里弥漫着的卤味香,然后忙不迭过去打开锅查看了一下锅里的卤味,感觉颜色已经很不错后便把它们捞起来,还一边忙一边将刚刚陈樾告诉自己的事儿与遥云说了,然后问遥云:“你是因为他们和我有缘才救他们的么?”
遥云把碗唰了,点头,“嗯。”
余冬槿切了一块卤肥肠自己尝尝,觉得味道不错之后又给遥云喂了一块,说:“我还琢磨呢,想这两个人难道也有奇缘么?”他还纳闷呢,这有奇缘的人怎么和批发的似的,来一个是一个的。
遥云还挺喜欢卤肥肠的,吃的很香,余冬槿见了,又切一块喂给他,遥云一边吃一边说:“他们是山神娘娘的奇缘,不是我的。”
余冬槿顿觉窘迫,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又给他塞了一块卤肉,“别说话了你。”
余冬槿把肉切好,卤肉码好一碗,卤肥肠码好一碗,浇上卤汁放到锅盖上,用簸箕罩起来,剩下的没切,而是和卤汁一起被打起来,放到罐子里盖好盖子搁到一边,这切好的就今天中午吃,剩下留着慢慢吃。
做好这些,两人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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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坐在主宅屋檐下,一边喝茶一边看被放到院子里的猪猪玩耍,余冬槿才想起来问遥云,“话说,这两人到底什么来历啊?你知道么?”
遥云摇头,“看不清晰,只晓得不是寻常人。”
余冬槿很惊讶,“我还以为你会知道呢。”
遥云:“我也并非全知全能,毕竟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山神。”
余冬槿歪头,把脑袋搁在他肩头,说:“我就喜欢小山神。”
遥云忍不住嘴角微微上扬,搂着他与他一同慢慢喝干了碗里的暖茶。
喝完了茶,遥云问余冬槿:“要不要去山上玩儿?”
余冬槿眼睛一亮,来了精神,“好呀!”他说:“正好看看有没有野菜可以采!”对于采野菜,余冬槿现在可有劲儿了。
遥云便将茶壶茶碗收起,把猪猪赶回厨房,两人去屋里与守着陈家大哥的陈樾打了声招呼,便结伴出了门。
余家大宅屋后是一片田,挺大一片,田的那头就是山脚下,两人背着背筐走在田埂上,余冬槿拉着遥云,一直在地上寻找野菜的踪迹。
可惜,现在天气还太冷了,余冬槿被遥云带着一路拐着弯儿走,直到终于走到山脚下,也只挖到了五棵长得还不错的荠菜。
但余冬槿已经觉得满意,少就少吃一点,这些焯完水用来煮粥的话,也够一顿。
山脚下,田地边有个小塘,塘里的水很满,这段时间山雪飞速开始融化,所以原本干巴巴的环境已经转化为了一片水蒙蒙,溪水水塘的水资源格外的旺盛,地上的泥土也很是湿漉。
这一点是最让余冬槿懊恼的,泥巴当当的,太容易弄脏鞋底了,淤泥糊在鞋底上,每走一段都要处理一下才可以。
余冬槿站在塘边张望了一下,说:“这是个藕塘。”也不知道是谁家的,看着这个塘,余冬槿心里痒痒,与遥云商量,“咱们回去也挖个塘怎么样?”
遥云自然无有不可,“当然行,也想种藕?”
余冬槿点头,“种藕多好啊,荷花这种东西,从花叶到根茎,全都是宝贝,开了花结了莲蓬莲子还能吃,多好,到时候还可以在藕塘里养鱼,嘿嘿,这么一想,真是美滋滋啊。”
遥云见他提起吃的便精神奕奕,忍不住笑,“嗯,回去就挖塘。”
余冬槿:“得请人干,我要挖个大一点的。”
遥云:“好。”
塘边山脚,是一片水竹林,这会儿虽然水竹笋还未长起,但余冬槿已经想象得到再过两个月,竹林里竹笋茂盛的情景了,可惜,他们那时就不在这边了,不过遥云村也有水竹林,这样一想,余冬槿就不觉得遗憾了。
遥云拉着余冬槿,在竹林边把鞋底蹭干净后进了林子。
余冬槿看着林子里的竹子,想着春笋起来的日子,就开始算时间,但他不懂怎么算这里的节气,也没有日历,他问遥云:“立春是什么时候来着?”
遥云道:“今年立春立的晚,正月十四才开始进入初春。”
余冬槿点头,这才晓得,“原来已经立春了呀?”
遥云拉他上了一个坡,说:“咱们这儿立春没有什么节目,都是按平常一样过得,你自然不清楚,毕竟这会儿天还冷,还不适宜耕种。”他告诉余冬槿:“在咱们这,二十四个节气里,百姓比较喜欢过立秋和立冬这两天,立秋那天大家要晒洗家里的锅碗瓢盆,慢慢开始晾晒干菜制作腌制品,为冬日里预备好各种食物,立冬则要做米酒要吃肉,还要祭祖。”
原来是这样,余冬槿听得入神,听完说:“那到时候你可得提醒我,我也要和大家一起准备。”
遥云点头,说:“到时我们一起。”
余冬槿笑眯眯,重重点头,“嗯,我们一起。”
两人在山里逛了一会儿,遥云与余冬槿停下脚步,余冬槿望着那一片嫩生生的,叶上茎上生着短短白毛的植物,辨认了一会儿还是没有认出来,于是不确定的去看遥云,“这个是?”
遥云:“是茵陈,现在应该正是吃它的时候。”
余冬槿想起来了,顿时满脸兴奋,“我都忘了还有这一样野菜了!”茵陈,也就是白蒿,初春的时候,刚发芽不久的白蒿的嫩芽儿便名为茵陈,是一样很有营养的春菜。
以前余冬槿的姑奶奶还在的时候,在野外摘过这个回家凉拌给大家吃,余冬槿如今其实已经忘了它的味道,只记得那时和姑奶奶一起洗菜时姑奶奶的笑,还有触摸到茵陈时留在手上的那种毛茸茸的触感,很是有趣。
两人采了一背篓的茵陈,遥云又抓了两只野鸡,余冬槿昨天就念叨着没有鸡骨架,做卤味的高汤就少了点味道,他一直记得呢,虽然现在才抓到鸡有点晚了,但卤汤还在那儿,完全可以用来卤两只鸡的。
回家路上,余冬槿因为采到了茵陈所以开心,他开心,遥云便也心情放松,两人一边走一边聊陈樾和他哥的事。
余冬槿想早点回去,但陈家哥哥一直不醒的话,就很麻烦了。
遥云便道:“我们带他们一起上路,他们也不能留在这里,会有危险。”
余冬槿听了,有点害怕,“危险?”
遥云点头,“我虽然无法看清他们的未来,但猜也知道,这一个中毒一个受伤的,肯定是遇见了极其麻烦的事,他们现在这情况,暂时恐怕只能躲着,陈家老大这个伤,要是想养好,起码要一两个月,我们肯定是等不了他们这么久的,所以最好是能带他们一起走,这样我也能给他们一些照顾。”
余冬槿蹙眉,“可陈家大哥的伤口还未愈合,贸然上路到时候在马车上又崩裂伤口怎么办?他那伤口那么大,还那么深……”想到昨日余冬槿给陈家大哥包扎时,看见的那伤口的模样,余冬槿就忍不住一个寒颤。
这也就是遥云,有好药可以给那时已经半死的人吊着命,这要是换个本地的大夫,这人肯定是救不回来的,他没等遥云回答,突发奇想道:“只用这样包扎上药的方式,长起来太慢了,不然我们给他做缝合手术吧?”
遥云理解了一下缝合手术的意思,说:“可以试试,但万一污了伤口,情况恐怕会更严重。”
余冬槿道:“那就做好消毒工作,你那里不是有酒么?”
遥云这就不明白了,“酒确实可以消毒,但是对于这样的伤口,起不了太大的作用。”
余冬槿摸了摸下巴,“我有一个办法!可以从酒水中蒸馏出酒精!这玩意对于消毒就很有作用了!”
遥云看他,眼带询问,不明白酒精是什么?他的阿槿难道还能让酒成精不成?
余冬槿摇头,“得试试再说,以咱们现在这条件,这玩意真挺难搞的,反正完全百分之百的酒精肯定是提取不出来的……等回去我和你说。”
遥云点头,“好。”
54
到家后,已经是该用午饭的点了。
酒精的事先放在一边,这东西着急也做不成,先填饱肚子要紧,余冬槿让遥云去洗一碗用来做凉拌菜的茵陈,自己去灶上把米下了锅,今天他们吃大锅柴火饭!两个卤味在饭蒸的差不多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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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放到灶上热了就行。
当然,陈家大哥的肉粥余冬槿也没落下,这个还是用罐子炖,那五棵在田埂上挖到的小荠菜便叫他也下到了这罐子粥里,要营养均衡嘛。
饭还没那么快好,遥云洗好野菜,开始料理两只野鸡,他动作快,给两只鸡拔毛用不了多少时间。
他不让余冬槿插手,余冬槿只好坐在门槛看他忙,边看还边说:“鸡肠子和鸡肾鸡心得留下,卤起来也好吃。”
遥云任劳任怨,听他的话,一一将这些杂碎给料理了出来。
待将两只鸡料理好了,余冬槿接手把它们系上草绳挂在窗户上面,晾干一些再卤,吃起来更有风味。
这时,陈樾忽然出了主宅的大门,一脸急切的跑过廊下,他身体虚,过来时已经是气喘吁吁,扶着墙柱对着厨房外的两人急道:“我哥忽然发起热来,刚刚还乱动扯到了伤口,叫那伤口又溢出了血来。”
余冬槿一惊,连忙和遥云一起与他去了房里差看陈家大哥的情况。
屋内床上,陈家大哥果然有了动静,他双目依旧紧闭,但是脸上却不再是今早那无知无觉的模样,他紧紧蹙着眉头,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很明显正感到十分的痛苦不堪。
这时他身上的棉被已经被掀开,余冬槿便见到他肚子上那用来包裹伤口的布巾已经被染红了,伤口果真是出血了。
余冬槿看的难受,也心急,问遥云:“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办哪?”
遥云看了一眼,先安抚余冬槿:“无事,他只是从昏迷中苏醒过来了,敷在他伤口上的药有麻沸的作用,但那麻沸作用是有时效的,现在时效过去,他便疼的受不了了。”然后对身边的余冬槿和站在床边着急的陈樾道:“陈樾你去厨房打盆凉水端过来,阿槿你也过去,去帮我烧壶开水。”
余冬槿连声应了,与陈樾一起小跑着去了。
陈樾打了水走,余冬槿在厨房烧水,一边盯着火一边观察着厨房里的物什,想着若是要蒸馏出酒精,要用什么东西来做蒸馏器皿,他只是以前在网上看过类似的资料,那些实验用的都是特制的玻璃器皿,现在情况这么紧急,他还真是有些麻爪。
而且也不知道遥云那果子酒是多少度的,他记得用来消毒的话,好像是用百分之七十五的酒精来消毒比较好来着,但是还要尽量蒸馏出百分比最高的酒精再稀释比较好,毕竟果酒里太多其他物质了。
水还在烧,余冬槿满厨房翻罐子,别说,他家大大小小的罐子坛子还真不少,他还在厨房中间的长案下的几个罐子里翻到了些遗留的干菜和小鱼干,晒的干蹦蹦的,但看着已经有些年头了,已经不能吃了,可惜。
余冬槿一边掏空脑子思考蒸馏酒精的知识一边找了几个大小不一觉得用得上的出来,这时水烧开了,他连忙洗了满是灰的手,提着水壶去了卧房。
卧房里,陈樾正在给他大哥擦身,遥云把他们房间那个小药炉拿了过来,此时他坐在药炉边的小凳子上,药炉上的药罐则在冒热气。
余冬槿把水壶放到桌上,说:“开水来了。”然后看着药罐子问遥云:“只给他喝药么?那个可以麻醉的药,不能再给他用么?”
陈樾闻言,也眼带希冀的望着遥云,他大哥如今这情况瞧着实在叫他心痛,若是遥神医还能帮大哥止疼,那就再好不过了。
遥云摇头,“麻沸之药不可多用。”
余冬槿听了,觉得也是,古代的麻沸药物不同于现代的阵痛药,副作用太多,用多了肯定对病人不好。
遥云提着水壶,与余冬槿去了隔壁屋,然后拿了些纱布出来,用开水烫过再拿出来晾干。
余冬槿看他忙活,去把床上的被子叠了叠,然后他目光一挪,就瞧见他们房内的案几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瓷盘,盘子里放着两根细针与一卷细线,他语带迟疑,问遥云:“你这是?”
遥云道:“你那个给伤口缝合的建议不错,他的伤口太深,养起来太麻烦了,就给他缝起来吧。”
余冬槿:“可是还没有酒精呀?而且这种直针不行,得用弯针才好操作。”
遥云听了,恍然:“确实。”人的皮肉不是布料,直针插入皮肉无法活动,得用弯针才可以。
遥云起身,把两根针硬生生给掰弯了,弯的还特别漂亮特别圆弧,余冬槿瞧着,说:“那怎么消毒啊?酒精得蒸馏才行,我器具都没找齐。”
遥云问他:“那酒精具体是什么?你和我说说。”
余冬槿与他解释:“酒精也叫乙醇,是……”他磕磕巴巴的用最能叫人理解的话与遥云仔细说了下酒精是个什么样的物质,最后说:“你那猴儿酒的度数好像不低,也不知道一罐酒能蒸馏出多少酒精来。”
遥云听了,若有所思,然后直接拿了一坛子酒出来,余冬槿便见他把酒封掀开,随后他只听到一阵咕嘟咕嘟好像水沸的声音,接着便感觉眼前有一阵白烟升起,空气中开始若有若无的蔓延起酒精特有的那种气味。
余冬槿:“?”余冬槿大为震惊!双眼瞪得圆溜溜的,连忙伸头去瞧那坛子里留下的东西。
遥云问他:“是这个么?”
余冬槿看着这酒坛里剩下的那点透明液体,无语凝咽片刻,点头,“是。”他怎么没想到呢?他老公就不是常人啊?这蒸馏酒精的事怎么可能难得倒他呢?他之前操的是什么心啊?还翻了那么多罐子出来,搞得厨房里乱七八糟的……
接下来遥云大概是怕余冬槿看见血腥又害怕,没让他在房内,他把余冬槿和陈樾都赶出了卧房,自己则在里头再次给陈家大哥上了麻沸止疼的药,开始给人做缝合手术。
这条件其实太过简陋,但也没法,至少有酒精了。
堂屋里,余冬槿瞧了眼对面的陈樾,见他看起来居然挺镇定的,心里不由佩服,这要是他有个哥哥,哥哥还在里头被医生用自己以前听都没听过的方式治疗致命伤,他肯定要坐立不安惶恐害怕的,这人却能这么冷静,果然不是寻常人。
干坐在这里也不行,余冬槿想了想,与陈樾打了个招呼,说自己要去厨房再烧了一锅热水,那一壶热水肯定不够,等下遥云忙完了,不说陈家大哥得擦擦身,遥云肯定也得洗个澡才行。
陈樾大概是也觉得不能干坐着,他坐在这里竖着耳朵听动静,心里反而容易慌乱,所以跟着余冬槿去了厨房,毛手毛脚的帮着烧火。
烧了水,余冬槿听话没进卧房,而是让陈樾端着水进去,果然,遥云用得上,一盆水端进去很快又端了出来,陈樾端着这用过的热水居然也避着余冬槿,让他莫看,自己气喘吁吁的出去吧水倒了。
余冬槿无奈,知道他是得了遥云的吩咐,只得让他去,只是在陈樾又要去打水的时候连忙接过满是血腥味的水盆自己去了,他怕陈樾等会儿得累倒了,这家伙身体太虚了。
来来回回这么几趟,最后遥云自己端着水盆出来了,这回水盆里的水没之前那般吓人了,陈樾则留在了卧房里。
余冬槿连忙过去,看了看遥云的面色,说:“辛苦你了。”
遥云摇头,“这有什么辛苦的。”动动针线而已,算什么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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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倒是不累,就是都饿了,这会儿已经过了午饭时间快有一个时辰,锅里的饭余冬槿都加了好几回的水了,小火热着,生怕煮糊了。
午饭又在堂屋吃,余冬槿把最后一道凉菜凉拌茵陈做好,端碗端菜到了堂屋。
余冬槿打开房门喊了陈樾,陈樾应了声,把床上大哥头上的帕子换下来,又给人擦擦脸,才出门与两位恩人一起用饭。
他出来才发现堂屋里只有余冬槿一人,不由开口问:“遥郎君呢?”
余冬槿:“他洗澡呢,马上过来。”遥云身上沾了血,余冬槿让他先吃饭来着,他不肯,非要先洗个澡换个衣服再说。
不一会儿,遥云便过来了,余冬槿给他盛了饭,把切好的热腾腾的卤肉码在他的饭上,又给饭上浇了些卤肉汁,招呼他赶紧吃饭。
陈樾本来没什么胃口,但等遥云过来,与余冬槿与遥云一起动了筷,一口卤肉饭入嘴,竟祛除了他这两日一直蔓延在口中的苦味,唤醒了他饥肠辘辘的肚皮,让他忍不住大口吃起了饭来。
余冬槿见了,心中满是高兴,他这人就怕看见人食不下咽,不管怎么样,人活着,那就得好好吃饭才行。
他笑着问陈樾:“好吃吧?”
陈樾点头,夸赞:“甚是美味。”
余冬槿看着桌上的两盘菜,遗憾说:“就是卖相还不够好,下次还是得炒些糖色才行。”
陈樾不太懂膳食,不晓得糖色是什么,听得茫然。
遥云吃着凉拌茵陈还不错,就给一直瞧他们吃饭,自己却不动筷子的余冬槿也夹了一筷子,提醒:“你也快吃吧,莫要饿过头了。”
余冬槿点头,反正他也看见两人对卤味的反馈了,心里很是满意,开开心心端碗刨饭。
嘿,他这人做好饭后,就是喜欢看人在饭桌上给予他正面的反馈,听人夸夸,看人吃得香,他就高兴!
55
一边吃饭,遥云和余冬槿一边与陈樾说了他们要赶快回去留云县的事,与他说了他们预备带着他们兄弟俩一起上路。
遥云开了个话头就吃自己的饭去了,对于外人,他本来就没有太多话,余冬槿只好接着他的话对陈樾说:“我们不能在这里耽搁太久,是一定要早些回去的,且你们二人应该也不能在此地长留才是,你们跟我们一起走对你俩也好。”
陈樾自然知道这里对于他们并不安全,当时他中了毒,浑身虚弱无力,是他大哥拼着重伤不管,带他逃到了这里,因为他两人都精力不济的缘故,所以这一路走的并不十分隐秘,因此那些追杀他们的人是肯定很快就能找到他们的。
而且他们确实是应该早些离开这里才是,不走,他们也会连累余郎君与遥郎君。
只是,陈樾蹙眉纠结,“可我哥的伤……”
遥云开口:“走慢些就是,他现在伤口被缝合上了,没那么容易开裂,只需每日按时服药就好。”
陈樾闻言,心里也明白,他们能跟着这两位郎君是再好不过的,他哥的伤还需请遥云帮忙,于是他点头,“好,真是耽误两位郎君了,樾多谢两位郎君,此等大恩,樾往后一定不忘回报!”
余冬槿扒完最后一口饭,吃了说:“别这样,本来你哥就对我有恩,你哥那时也救了我,我们现在只是把这份救命之恩送回去而已,而且不是说滴水之恩必当涌泉相报么,按这样的说法,你们还吃亏呢。”
陈樾摇头,“怎么能这么说呢?”
接下来,三个人又在桌上商量了下出发的时间。
遥云:“事不宜迟,我们明日就走。”
余冬槿迟疑,“才一晚上,陈家大哥的伤……”
遥云摇头,“没事的。”
有他这句话,余冬槿与陈樾都松了口气,都同意了明日一早就出发的事情。
只是还有一件事,余冬槿放下筷子问遥云:“那咱们是不是要再雇一辆车马呀?一匹马肯定拉不了四个人吧?车厢也不够大。”他们雇的是小型的马车,马儿倒也强健,但也不能一次拉四个人啊,他们这四个人加起来应该都有五六百斤了,马儿就算走的再慢,那也走不动啊。
遥云点头,“我马上去趟城里再租一辆车马,你们在家等我。”
余冬槿有点想要跟着,但考虑到家里这两个都是病人,只得放下这个想法,点点头,“好,你也别着急,慢些,路上小心,我等你回来一起吃饭。”
陈樾却很担心,他有些纠结,“可是我们那仇家肯定还在追查我与哥哥的行踪,遥郎君要是出了门……”如今,他的剑也丢了,这副身体还这般虚弱,肯定是起不到什么作用的,他哥更不用说,现在还躺在床上,而这里的主人余郎君,瞧着更是弱不禁风。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虽然遥郎君瞧着十分威武不凡,但他也只有一个人而已,一旦那追杀之人带队前来,他一个人又能起的了什么作用呢?但即便如此,他只要想到有遥郎君在,心中就十分的安心,好像潜意识里就觉得这人能以一敌百似的。
陈樾心想,这大概是因为遥郎君虽然本是医者,但瞧着却更像个绝世将军,武林高手罢。
余冬槿听陈樾这么说,顿时担心,“是啊,那不就危险了!”他想到陈家大哥腹部那伤,这么一想,那伤口稍斜,从上到下一长溜,想来肯定是被利器砍出来的,他们还给陈樾下毒,这又动刀又下毒的,那他们这仇家绝对是穷凶极恶可怕至极了,这要是被他们找上门来,那该多吓人啊。
遥云握了握余冬槿的手,“莫怕,那些人暂时找不到这里。”
这话说得笃定,余冬槿听得立即安心下来,他也不管陈樾仍然掩饰不住的担忧,立即道:“那你快去,莫耽搁时间了。”
遥云却坚持洗完了碗,和余冬槿一起喂完了猪猪再走,临走前,他把一个神像交个了余冬槿,余冬槿诧异,“这不是咱们房里你的那个神像么?”
遥云交给他的,正是当初与余冬槿举行了婚礼,在新婚之夜那天被遥云改头换面了的山神的神像。
遥云点头:“我不在,你就把这个带在身上,你留在家里,不要出门。”
余冬槿明白了,这神像应该不简单,于是郑重应下,“好,我一定不叫它离身。”
余冬槿送离了遥云,想了想干脆松了松腰带,把神像给踹肚子里了,拍了拍鼓鼓的肚子,他感到安心极了。
然后他端着粥罐子进屋去瞧陈家大哥一眼,天气冷,陈家大哥被棉被裹的严实,本该苍白的脸上还染有薄红,但样子瞧着比起之前已经好多了。
余冬槿把给他准备的粥放到房里,让陈樾服侍他哥吃,他看了眼地上的炉子,问陈樾:“这药一天吃几次呀?”
陈樾瞧了眼他奇怪的鼓起来的肚子,但没有多想,回余冬槿所问:“两次,早晚各一次,遥郎君都与我吩咐过了。”
余冬槿点头,闻着那苦药味儿,忍不住叹了口气,对陈樾说:“你也要补一下,我今晚给你炖只鸡,你多吃点。”
陈樾对他们实在感激,闻言眼眶一热,道:“好,多谢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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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冬槿摆摆手,出了房间。
难得遥云没在他身边,余冬槿不由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他现在又不能出门,只得把猪猪放出来,坐在廊下一边看猪一边等遥云回来。
哎,余冬槿隔着衣服摸了摸遥云的神像,他有点想念大黄和爷爷了,希望爷爷能听他的,别给大黄那家伙胡吃海塞的机会。
他只不过发了会儿呆,猪猪便趁着这个时候把院子里的土拱的乱七八糟的,他气的过去轻轻踢了踢这家伙弹弹软软的肚皮,无奈找来锄头把土整理好了还踩了个严实。
烧水给猪洗了个澡,余冬槿闻了闻昨日盛到罐子里的卤汁,发觉一点也没有变质之后把里头的肉和肥肠捞出来,中午的卤肉和肥肠都吃完了,他要再切一些晚上吃,将肉和肠放到一边,他先将晾干的整鸡和鸡杂放了下去,放到火炉上煨着,另一只鸡他另外用砂锅放了姜片清炖了,慢慢炖,炖好了就到晚饭时间了,正好。
炖了鸡,余冬槿把肉和肠切了一盘子出来,剩下的再放起来,等鸡卤好了一起泡在卤水里,这个明天肯定都不会坏,明天路上他们还能吃一顿。
厨房里有点乱,余冬槿慢吞吞的把厨房收拾一遍,看天色还早,他又把下午遥云洗澡换下来的衣服洗了,热水洗血迹不好洗,他用冷水洗的,洗的时候一双手冻得通红,洗完双手反而开始发热了。
别说,这么发着热还挺舒服的。
余冬槿用暖呼呼的手摸了摸凑过来的猪猪,小猪哼哼着,在他手里蹭了蹭脑袋,还把下巴搁在他手里,余冬槿笑着,“等以后你长大了,可就不能这么撒娇了,倒是这一脑袋撞过来,我可受不了。”
猪猪眨眨眼,不懂他在说什么,还在遥云手心里晃悠脑袋。
摸完猪,余冬槿起身把衣服端去晾了,待衣服刚刚晾好,他一直竖着的耳朵就听到了院外传来的马蹄声。
余冬槿心里一喜,正要急不可耐的跑过去,结果在半路却发觉了不对的地方。
外头的动静越来越大,很明显,那奔跑在路上的,并非是一匹两匹马,而是一群。
余冬槿顿时心跳的飞快,忍不住转头往后看了一眼,果然,陈樾也听见了外头的动静,他此时脸色苍白的扶着门框,可即使如此,他在看向那马蹄声响起之地时,眼中却并没有什么恐惧,只是在随后看向余冬槿的时候,不由带上了许多的愧疚与不忍。
余冬槿那阵子跳跃的飞快的心跳声却很快缓了下来,他倒不是不害怕,他只是相信遥云,他永远都会相信遥云。
他又摸了摸神像,原地后退几步,转身向着陈樾走去,步伐又稳又快,半路还没忘记抄起地上的猪猪一块儿。
等走到陈樾身边,他忽然开口与余冬槿道起了歉:“对不起。”语气羞愧又难过。
余冬槿听得不明所以,“干嘛道歉?”问完他没等陈樾回答,拉着他赶忙往屋里躲,虽然说真的要是有人上门要杀人,这肯定没啥用,但这样他心能更安定一点。
两个人关了主宅大门,进了卧房又关了卧房门,两人一猪带着个昏迷不醒的人在不大不小的卧房里躲个心安。
陈樾沮丧开口:“我们不该来这里的。”但那时他大哥带着他,是真的走投无路了,毕竟那时两人的情况都太严重,想去寻庇护已然是没有时间了,来到这里时他们其实也没想着能活命,只想着死了也要找个干净地方,谁知……
余冬槿抱着神像搂着猪猪,说:“你别慌,阿云说了没事,那就肯定会没事的。”
陈樾耳力好,隔着老远,他都能听见余宅外面那群人勒马停住的声音,开口苦涩的喊了一声:“余郎君……”显然是觉着余冬槿可能是吓傻了,如今这人都到门前了,怎么可能会没事呢?
余冬槿摇摇头,却是抱着猪猪不说话了。
那群骑着马的人也不知是在干什么,余冬槿耳力不好,听不见外头的动静,陈樾却听得清楚。
那群人停了马,应该是下马查看了一下周围,接着说了会话,接着有几个人还举着火把往屋后山里去了,而留下的那些人有些继续上马往前,有些留在了原地,古怪的是,他们居然都的没有对眼前的民宅有什么想法,好似都被迷雾遮去了眼睛一般,奇怪极了。
陈樾收回耳朵,看了眼一旁安静坐在凳子上,抱着一只小野猪摸着猪肚皮的余郎君,看着他镇定不已的模样,与他丝毫不慌的面色,心中惊疑不定,却又松了口气。
他隐约已经有了感觉,觉得他与哥哥可能真的遇见了高人了。
这是奇门遁甲?还是神异迷阵?
当真是不可思议。
56
又过了一会儿,陈樾听见留在大路上的那群人也驱马离开了,他正要松口气,下一刻却嗅到了一股什么东西烧焦的糊味。
余冬槿也闻到了,他眉头紧皱起来,放下猪猪,对陈樾说了句:“你留在这里,我出去看看。”
陈樾并不放心,喊了句:“余郎君……”
余冬槿说了句:“不用担心。”就打开门出去了。
出了主宅,那股焦糊味就更大了,随之而来的还有噼里啪啦的,火烧东西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空气里还有一些飘摇而来的黑灰色絮状物。
余冬槿脸色难看极了,转头去看屋后,看那在一片黑暗里照亮了一方天地的火光,看那可怖的,将那方天地污染成一片浓灰的滚滚浓烟。
这群畜生!居然放火烧山!放火烧山牢底坐穿!
余冬槿抱着衣服下的神像,心里难受极了,冬天刚刚过去,这山火烧起来可不是小事,这里山连成片,能用的土地少,因此不少百姓可都是靠山吃饭的。
怎么办?这可怎么办?他没有法子,站在屋前急得团团转。
就在他心焦如火的时候,余宅院门忽然被敲响了。
余冬槿心顿时猛地一跳,转身看向他家院门前的影壁,没有说话。
好在院外,却是遥云的声音响起,他说:“阿槿,是我。”
余冬槿提起的那颗心顿时落回了原处,他吸吸鼻子,连忙迈着大步跑过去给人开门。
遥云牵着两匹都有些不安的马儿进了院子。
余冬槿哑着声音,“阿云,怎么办?那些人居然放火烧山!”
遥云脸色也不好看,他面色沉沉,看了眼那山火冒起的地方,安抚余冬槿:“莫慌,待会大雨就下来了。”
余冬槿茫然,看了眼一望无垠的天空,今夜的天空明明就没有乌云呀?他愣过之后,立马反应过来,惊喜问:“你可以唤雨?”问完见遥云点头,又有点不安,“这样的话,你不会有什么事吧?”比如又因为妄动别人的命途而被上天惩罚之类的,他害怕。
遥云摇头,“你与我如今乃是一体,我既然已经下山,那你的命途便与我的纠缠在了一起,这场人祸既然是系在你的命途上的,便是我该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