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太医,这是……”兴安看着那写的密密麻麻药方,颇为诧异。
“这是给贺尚书开的,照方服用,一日三顿,月余后便可明显改善。”薛太医捋了一把下巴上的山羊胡,满脸郑重其事。
“给二爷的?”兴安越发奇怪,“这是治什么的?”
薛太医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治这里的。”
“二爷可不曾患了脑疾,薛太医怕是搞错了吧。”兴安道。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薛太医头摇成了拨浪鼓,话更是说的十分笃定,“二爷这脑袋绝对有问题,若是没问题的话,能好端端地将手作践成这幅模样?”
“薛太医原来说的是这事。”兴安哑然失笑,“这不是二爷脑子的问题,而是二爷担忧平安郡主的缘故,这才……”
“你的意思是……”薛太医打断了兴安的话,“二爷是一个满脑子皆是平安郡主之人?”
“正是!”兴安头点如捣蒜一般。
“这样的话,显得病情更加严重,那就更得治了!”薛太医满脸认真。
而后,是长达四十多日的坐月子生活。
“是哥哥和妹妹呢。”陆氏笑道,“你是孩子的母亲,先给孩子起个乳名,这几日我也让你们父亲和严修仔细想上一想合适的名字,到时候拿过来让你挑。”
“带出去哄”四个字还不曾被陆氏说出口时,只见两个小家伙皆是偃旗息鼓,不再咧着嘴大哭,而是张着口在襁褓边儿蹭了又蹭,打了个哈欠后继续香甜地睡觉。
只是并非是由乳母抱着,而是分别由贺老夫人和陆氏抱着。
很快,孩子被抱了过来。
寻常孩子皆是在三个月左右时取名字,还有许多时间慢慢来取。
恋爱脑什么的,是最严重的脑部疾病!
兴安,“……”
其中一个咧着嘴角开始哇哇大哭。
且那绷带即便缠得足够厚,却仍旧有血从里面渗出了许多,殷红一片。
怕打扰了苏玉锦休息,等她略看了看孩子后,贺老夫人和陆氏便先让底下的乳母和丫鬟们将孩子们抱出去好生看顾。
“祖母,母亲……”
不等苏玉锦起身,贺老夫人急忙到了跟前,“快躺好,这月子里头一定得好好歇息,更不能闪了风,我把孩子抱到你跟前,你侧着身看,也方便。”
你是太医,你说了算!——
苏玉锦昏昏沉沉地睡了几近一个时辰,待睁开眼睛时,便看到了坐在她身旁的贺严修。
又说了一会子的话,贺老夫人和陆氏也不再打扰,先告辞离去。
而另一个也不知是被吵醒了不高兴还是被带动了情绪,也哭了起来。
“你醒了。”贺严修忙往前凑了凑,“现在感觉怎么样?”
这边,苏玉锦吃了些丝瓜鲫鱼,虾仁酿豆腐,又喝下了一碗薛太医所开的适合产后排恶露的汤药,便又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