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地开始和它沟通交流,那该是一件多么奇妙的事情?
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苏玉锦的期待,肚子的左侧再次有了动静。
这次苏玉锦的手就搭在肚子的两侧,算是十分清晰地感受到了这次腹中的胎动。
是十分有力的一次胎动。
这……
大约便是她的孩儿与她的一次交流?
苏玉锦弯起的嘴角上不自觉地挂满了温柔的笑意。
贺严修看着苏玉锦如此,嘴角也忍不住勾了又勾,更是将手也搭在苏玉锦的小腹上,试图感受一次胎动。
但……
自从他的手放在苏玉锦的小腹上许久,直到临睡前时,贺严修再也没有感受过任何一次胎动。
“大约是睡了?”贺严修自言自语,将手拿了起来。
陆雯静愣了愣,在看了看盖碗中残余不多的茶水时,抿了抿唇。
一场雪足足下了一天一夜,直到翌日晨起时才停歇。
但酒与茶刚刚相反,时间越长,酒味会更加醇香浓厚,喝起来也会越发觉得美妙不可言语。
“那倒不是。”苏玉锦笑道,“前段时日静儿来的时候提及太后要去云凌寺礼佛数日,太后在后辈中十分喜欢静儿,此行大约也会叫上她一同前去。”
看底下人玩的兴致勃勃,苏玉锦也是心中欢喜,更是为底下人呐喊助威,玩得不亦乐乎。
到了后半夜时,北风吹得越发厉害,晃得院中大树的树枝都吱吱嘎嘎作响。
夜幕缓缓降临,华灯初上,清风居也开始陆续掌灯,点亮了门口悬挂着的各种灯笼。
青葵和水兰皆是点头,只问询苏玉锦想吃些什么,商量着预备晚上的饭菜。
她点的是一壶上好的龙井茶,初初喝的时候,清香十足,茶香四溢,滋味极佳,但这样一壶茶在添了好几次的水后,味道便会越来越淡,就连茶水的颜色也会变的越来越浅。
但陆雯静又觉得,楼彦林大约是前者。
“二爷也不必如此自怨自艾的。”苏玉锦笑着安慰,“兴许只是碰巧犯困睡着了而已。”
“姑娘今年不方便玩也就罢了,陆小姐竟是也没有来这里玩,当真奇怪。”水兰插了句话。
可以说,即便是再好的茶,只要时候过长,冲进去的水足够多,往后都会滋味寡淡到如同白开水的地步。
照例留下了一些赏钱,陆雯静出了雅间。
茶水放的时间有些长,入口有些凉,以至于不但茶香全无,就连口中的蛋黄酥的美味都淡了许多。
贺严修,“……”
但也越发显得别具有一番的萧瑟之意。
只要苏玉锦的手搭在肚子上时,总是会有些许动静,但只要贺严修想要试着感受胎动时,总是毫无收获。
陆雯静觉得自己大约是后者,时间越长,心中的思念也会越浓,越重。
“可能是吧。”苏玉锦一边答话,一边下意识地将手搭在隆起的小腹上。
一两次这样的情况也就罢了,若是接连几次这样的话……
西缙云国的诸多事务,都是冲淡茶味的白开水,让茶水最终不过是徒有虚名而已。
时候不早,该回去用晚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