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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颜啊了一声,面露遗憾的望向傅承聿,仿佛错失了当下,往后就没有机会了似的,把傅承聿的一颗心都高高地吊了起来。
他心头一紧,立刻补充:“等年后半年期一到,我们就领证。”
“唔...”
江颜沉吟一声,狐狸眼波光流转,再出口话头转了一百八十度。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哦傅同志,不过嘛,你的工资卡我先笑纳了~”
江颜上挑的眼尾透着狡黠,哪能不知道他要等半年后才能打结婚报告,完全就是故意口嗨,就为了在口头上扳回来一局。
傅承聿笑得无奈又纵容。
“果然呐,漂亮女人的话最是信不得。”
*
十月十二日,是江家兄妹返乡离家的日子。
为了等新拍的全家福洗出来,江颜两兄妹在家里多呆了两天。
前一天晚上江父做了一桌子菜,跟江凌爷俩还喝了一顿小酒。
酒是上次傅承聿带过来的,后劲有点大,离别的前夕到底有些伤感,酒劲上来的爷俩没吃几口菜,就搂在一起号啕大哭。
先是哭父母在不远游,爷俩边哭边嚎,江父话少大多都是江凌在说,说着说着就扯到了江颜身上,又说妹妹被老狐狸拐走了,又说自己没出息,家里出事还是靠的妹妹的私房才挺过来,而自己回城活忙了小半个月才赚到一百块钱,说着还进屋把钱盒子抱出来给大家看。
江颜:......
她算是知道他哥这段时间都早出晚归地在干嘛,原来是去接活给别人修手表收音机去了。
看着江凌一盒子的零钱,结果给江父又刺激了。
“不,是爸没出息!爸还是家里的顶梁柱,结果存款加起来一百块都没有,连你都比不上!”
“爸,我们好没用啊!”
嚎的一声,两人都抱头痛哭去了。
江颜江母对视一眼:......
“吃饭。”
算了,她俩吃完饭,早点洗洗睡吧。
宿醉的结果就是,第二天江家爷俩都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
去火车站是傅承聿来接的,怕火车站人多挤到江母,江卫德跟苏秋芝便没跟着去火车站,留在家里跟儿女道别。
“你这回没有安排人跟着我了吧?”
傅承聿把江颜送上火车,江颜走出卧铺的小隔间,站在走廊上警惕地往两边看了看。
这回有时间提前买票,江家兄妹都幸运地买到了卧铺。
“没有,所以你在路上要注意安全。”
卧铺相对硬座人少,安全性也高,想到何东那个一米八的北方大汉被这小丫头揍得鼻血直流的模样,傅承聿就觉得心梗,这丫头的确不用保护,她不揍别人就不错了,不过该叮嘱的还是要叮嘱。
“我晓得,快发车了,你快下去吧。”
一副迫不及待赶他下车的模样,又让傅承聿心头梗上加梗,他叹了口气,从钱包里抽出一张照片给江颜。
“这是周禹洗出来的照片。”
照片洗得4寸大小,正好可以放进钱包里,带有这个年代的彩色照片特有的褪色感。
周禹抓拍得很好,画面中的江颜正一脸明媚地对着镜头笑,素面朝天的五官依旧漂亮得惊人,眉似远山不描而黛,唇若朱砂不点而红,身侧的傅承聿只露出半个侧脸,鼻梁挺直眉目深邃,目光正牢牢地锁定在江颜的脸上,神情专注又深情。
“好一对璧人呀,不错不错,周禹可以转行去干摄影师了,你留了没?”
江颜高兴地将照片收起来,说着也不见外的打开傅承聿的钱包,里头果然夹了一张同样的照片。
“嗯,我们的第一张合照。”
他当然得留存下来,不仅如此,他还洗了一张八寸的放在办公桌上,连同后面新拍的照片。
江颜将他钱包合上还给他。
“现在咱们有相机了,以后想拍合照多的是!”
“好。”
傅承聿眸光当即放软,透着愉悦。
两人简单的聊了两句,火车即将发车的鸣笛声就拉响了。
“我这段时间估计无法回新安省,你在乡下要注意安全,去县里别一个人,跟你哥一起。”
“好我知道!”
最后叮嘱了一句,傅承聿就下了火车。
直到火车驶离,车上车下遥遥相望地两人都瞧不见了,江颜才回到车厢隔间。
看着死猪一样躺在半米宽的卧铺上的江凌,江颜眯眼:
“你是不是跟傅承聿做了什么交易啊?之前在家里看你俩走到旁边说话,我就觉得奇怪,刚刚傅承聿跟我道别,你竟然难得没出来偷听。”
江凌一把掀开了盖在脸上的衣服,大大的黑眼圈透着不自在:
“什么交易,什么偷听?说得跟我卖妹妹似的,他给了我几个军区的联系方式,还有溪平镇武装部的联络口令,让我有事就去找他们呗。”
“再说,你心都被人家勾走了,我打断有用吗?好歹他是真心关心你。”
还比我有能力保护你。
江凌接连几次都受打击了,还不小。
哟呵,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江凌都会帮傅承聿说话了。
江颜跟看猩猩似的看江凌:“你这是同意我跟他处对象了?”
江凌一噎,没点头也没摇头,模棱两可的不耐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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