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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副站长应该就挑不出来理了吧。
大伙儿显然是被副站长递的小鞋穿怕了,然而这次的事情却出乎他们预料,不仅没有人被穿小鞋,并且往后他们永远都不用为此担心了。
因为第二天副站长就被革职查办了,直接从医院就把人带走了,连带着他走后门进来的侄子,全都从邮局卷铺盖滚蛋!
不过这是后话了。
此时的江颜正在回村的路上。
“所以,第一次见面时,山里的那两只山鸡,就是你干的吧?”
虽是问句,语气却十分笃定。
江颜:......
该来的还是来了。
傅承聿把车停靠在路边,一手搭在方向盘上,好整以暇地看向江颜。
他倒要看看这个小丫头还想怎么演。
虽然因为调查上次的案子,傅承聿知道江颜应该是有些身手的,不只是表面看上去的这副零威胁的娇娇女模样,但是直到在邮局亲眼看到她动手的那一刻,傅承聿才知道自己先前错的有多离谱。
都说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就江颜拧住人胳膊折断对方手腕的那一招,就不是练两下花拳绣腿能做到的。
他的小对象果然深藏不露啊。
江颜刚要挤出两滴泪,就撞进傅承聿早已看透一切的眸子。
她小脸一僵,泄了气,摆烂般地往座椅上一靠。
躺平任嘲了。
“没错,就是我干的,你要秋后算账吗傅承聿?”
要知道早晚会露馅,上次掉马的时候就一起认了,反正伸头缩头都是一刀,一件事情被他连着抓住三回,江颜感觉太不划算了。
话落她想起什么,立刻又坐直身体看向傅承聿,小脸严肃地竖起三根手指打声明。
“不过我可就吃了一只啊!另一只我碰都没碰,一直埋在泉眼边的土里呢!”
真是暴殄天物,多浪费啊,一整只叫花鸡呢,她连带的盐都被眼前这男人没收了。
见她这副心痛的模样,傅承聿唇边溢出一丝笑容,指节有节奏地敲击方向盘,心情是前所未有地轻松。
“这倒是,那只鸡挖出来的时候还热着,一整只都被丁志斌跟周毅拿走消灭了。”
江颜:!!!
“好啊!你们这三个偷鸡贼!”
“哎,我可没吃,注意措辞,小心我告你诬陷人民军官哦。”
“你告呀!当初抓我凶的跟什么似的,没想到自己也半斤八两,你就算不是偷鸡贼,也是偷鸡贼的同党!”
江颜解开安全带,张牙舞爪地往傅承聿身上扑,刚跃过正副驾驶之间的扶手箱,就被他一把托住膝盖抱起来,整个人变成了跪坐在傅承聿的腿上。
他喉结滚动:“我当时很凶?”
一扑扑到人腿上坐着,江颜觉得没面子,语气凶巴巴的也翻起旧账:
“你说呢?你不凶我能吓得说自己是孙兰婷嘛?你多高啊,抓着我胳膊就按在树干上,我都快被你当成小鸡似的拎起来了!手腕回去疼了好几天才好!”
嗯,翻旧账的滋味果然不错,当时理亏受的憋屈现在全找回来了,翻身农奴把歌唱啊!
江颜此时坐在傅承聿腿上耀武扬威得像个地主老财。
不管是多了几分夸大,也把男人心疼了。
傅承聿拉起江颜的手,滚烫的手心轻轻揉捏着她早就恢复了洁白无瑕的手腕,满脑子都是当初她手腕被蹭的破皮红肿的可怜模样。
车厢一瞬间陷入安静,除了两人浅浅的呼吸声,就属路边榆树上的蝉鸣格外有存在感,奋力地鸣叫着似是要抓住夏天最后的尾巴。
江颜被他温柔的动作揉得没了脾气,有人按摩她乐得舒服,大小姐似的心安理得地享受他的服侍,整个人更是没有骨头的瘫坐在他腿上,浑身懒洋洋的。
语气倒是不再像刚刚似的是只炸毛的狐狸,声音软绵绵,乖顺得很。
小狐狸舔舔唇:“好吃吗?”
傅承聿:?
“我做的叫花鸡啊,好吃吗?火候怎么样?我用的芋头叶子包的,闻起来有没有芋头的清香?”
那可是她下乡后做的唯一一只叫花鸡啊,她都没享到尝一口。
傅承聿:......
“哈哈哈哈哈哈哈...”
男人笑得开怀,胸腔震动的坐在他腿上的江颜都跟着直打颤。
“你笑什么啊!”
她没吃到,还不能问问味道嘛!
傅承聿似乎很久没有这么大笑了,一时半会儿都没有停下,他边笑边伸手揉上江颜的发顶:
“除了吃还惦记什么?”
江颜眼珠转了转:“还惦记你呀!”
而后抱住他的脖子,在他脸上就是吧唧一口。
还没等人反应过来,江颜亲完就迅速坐回了副驾驶,乖乖系好安全带望过来时,那眼神仿佛在催促:开车回村啊,愣着干嘛呀。
傅承聿玩味地眯起眼,脸颊上的柔软触感还没消散,看向江颜的漂亮黑眸更是浓得像化不开的墨汁。
啧。
果然是个小妖精。
蛊惑人心的花样越来越多了。
这样的妖精还是尽早收了最好。
*
吉普车驶进村路的时候,天边已经泛起了橙红的云彩,映得整个平遥村都笼罩上了一层暖色调。
此时刚过下工的时间点不久,远处的田埂上,还能看到不少拿着锄头往大队部走的村民,稻田里的禾苗长得快的已经过腰了,花穗里抽出了细小的淡黄色稻花,风一吹仿佛都能听到稻禾的簌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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