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试试,但不确定是否能见到他,”景刃叹口气,“若是能见到,玄影阁刚成立的时候便该见了,这一晃,都十年了。”
“原来这就是你叫我来的目的,”景刃接过络子,边往腰间束边说,“我会尽力。”
李摇风:“好。”
迟淼则忍不住问:“夫君,你什么时候让青魂去查云州段氏灭门案的啊?”
“啊?”迟淼面露疑惑,“那天你不是和我在凤临宫睡觉么?”
这下糟了。
按照迟淼的小脑袋,可能会怀疑是他在栽赃嫁祸玄猫。
现在迟淼不准玄猫去御书房,正中他下怀,他照实交代可就......
李摇风不断在脑中思索怎么掀过这一页。
他缓缓开口:“嗯...青魂入宫来找我,向我汇报了这件事,我便要他去查了。”
李摇风悄悄在心内舒了口气。
若不是迟淼一直保着它们,他早就将这两只猫和那只鹦鹉一道扔出宫了。
也就是迟淼喜欢。
李摇风看他一眼,嘴角勾了又勾。
孟氏别院。
他尽心尽力照顾着孟辰沙,时不时和温亦情讨论一下医馆运作,偶尔还喊两声蹲在房顶的段以澜,日子过得倒是安稳。
段以澜木着脸,换了个姿势继续蹲:“不吃,吃太多了蹲着不舒服。”
“那不至于,”段以澜又道,“叶大夫,那封信真的送到白林山道观了吗?”
“那他为何不回一封信给我......”段以澜神色落寞,“他不想理我了?”
自从他知道段以澜对凌书做的那些事之后,他便感觉段以澜随时随地都会发疯。
这几日,他与段以澜说话都稍微谨慎了些。
“他会接受我的道歉吗?”段以澜沉声说,“若他当真不肯接受,我便杀进道观,将他抢......”
段以澜沉默许久,还是乖乖撤了下来。
“有时我觉着怪怪的,”吃饭间隙,叶谨安忽然放下瓷碗开了口,“和你们三个吃饭,实在没有和皇后鹤少爷吃饭舒坦。”
叶谨安:“未曾有过。”
“不过在凤临寺,我和凌道长鹤少爷一道吃过,”叶谨安道。
“好像是...好像...”叶谨安犹犹豫豫地说,“师父,你看这姓段的,吃饭像在和饭菜打架似的,吃相简直恐怖。”
孟辰沙也点了下头:“军营内我也是这样要求将士的。”
温亦情慢吞吞地将一块儿排骨送进口中,缓缓咀嚼着。
吃东西吃得快,也吃得多。
然后还半夜去厨房找吃食,和温菱华撞了个正着。
迟淼和鹤竹则都是高门大户的子弟,从小娇生惯养的,吃东西的时候自然很有规矩。
“这些是小事,习惯便好。”温亦情道。
听到这话,其余三人都沉默了下来。
见段以澜不作声,温亦情只能叹口气说:“谨安,你忘记我说过,对御骑动手等同谋逆?”
温亦情:“说得有理。”
这下,叶谨安恍然大悟。
“那皇上为何笃定......”
“我也不是不相信皇上,我是不相信玄影阁,”叶谨安蹙起眉,“罢了,来便打,不来更好。”
“啊??”孟辰沙蹭地直起身子,大吼一声,“什么!认识什么!认识谁!???”
“他见过你,”温亦情道,“凤临寺外,你为京都百姓诊脉之时,他就守在周围。”
段以澜双臂抱胸,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坐着看热闹。
温亦情点头:“应当是,但我也不确定,我更倾向于这是皇上的一支私兵。”
“感觉罢了。”
孟辰沙还在不远处吱哇乱叫:“认识什么认识!谁要认识!不知道谨安有夫君了吗!”
温亦情摊了摊手:“他只是说很想和你做个朋友,觉着你有份为国为民的仁心,一直想拜会你,但找不到机会。”
“好啊,好啊!”孟辰沙挣扎着就要下床,“我看这小子是想和我练上两把,你看我不出去打得他满地找牙!”
察觉到自己似乎被轻视了,孟辰沙眼睛瞪得更大,气得嘴皮子直突突。
温亦情朝叶谨安扬扬下巴:“果真有用,谨安你看,他现在比谁都着急下地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