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温神医,我当时虽然年纪很小,但我也依稀记得父亲说过,那孩子的尸体根本不对劲。所以我怀疑景刃或许根本没有杀那个孩子,而是让他活了下来,一直暗中照顾着!”
“若我说出来,皇上一定会觉着我在弹劾先帝暗卫,那我贺氏定会遭殃。”
温亦情冷凝着脸:“可即便那孩子没死,也不能代表景刃对皇上不忠啊......”
“但温神医你换个角度想一想”
如晴天霹雳,当头一击。
如果景刃...真的是在隐藏,那叶谨安被他带走会不会有危险!?
贺津从怀中掏出一张画像,递向温亦情:“这是那青楼女子曾经的画像。”
这画像虽然时间很久了,但上头这女子的眉眼神态,与纪松根本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贺津想了想,点头:“这个孩子右臂上方,靠近肩膀的位置有一个很小的松针形状胎记。”
松针形状,那便是长条的,类似一道疤痕。
可景刃,确确实实让他起了警惕。
李摇风登基五年。
与此同时,景刃前脚出现,纪松后脚出现。
可当今皇上对景刃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极度信任。
思来想去,温亦情道:“贺兄,我们先不要打草惊蛇,谨安那边有段以澜,应当不会有大碍。”
贺津离开后,温亦情将那幅画像塞进床榻下的暗格中,而后带着药方回了孟府。
这么好的验证机会,他一定不能放弃。
在看到那个松针形状的胎记后,温亦情只觉得心神恍惚,脑子里所有的思绪都在这一瞬间被炸得七零八落。
温亦情将衣领再次盖回去,瘫倒在榻边,全身像石化了一般。
迟淼的冠礼,一直到太阳落山才算是彻底结束。
李摇风将他抱在怀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拍他的后背,视线却接连向外瞟。
青魂迅速应声,将声音压到极低:“回皇上,暂时还没有,您可以放心。”
青魂:“陆常侍很上心,落凝也在帮衬,都安排好了。”
李摇风渐渐勾起唇角。
其实到了现在,他对圆房的执念已经没有那般深重了。
而他的初心,不过是想要迟淼喜欢他,爱他,与他互为最亲近的人罢了。
他不觉着想和迟淼亲近是什么放浪无耻的事情。
只是在迟淼心甘情愿与他彻底在一起之前,他还有惊喜想给迟淼。
连百姓都知道给爱人准备礼物,买对方喜欢的东西。
“唔...”
李摇风心弦一颤。
有时是衣领,有时是衣袖。
不过虽然迟淼潜意识里还是害怕,但至少现在能放心依赖他了。
马车带着两人回了宫。
不但醒了,还端端正正坐好,理了理自己的衣衫。
“你别管!”迟淼眼含笑意,“我乐意!”
真是有种奇奇怪怪的可爱。
迟淼:“去凤临宫吃饭啊?为什么不去金阳殿吃呢?”
陆缺立刻答道:“回皇后,金阳殿还在洒扫,不太方便。”
宫内日常洒扫有时确实要好久。
迟淼仰头望了一眼,忽地说:“天快黑了诶,夫君我们快走,我还真饿了!”
他知道迟淼在想什么。
他偏偏要规规矩矩老老实实的给所有人看!
这种想法很怪异,但放在迟淼这个小傻子身上,却又十分正常。
“夫君?想什么呢?”
李摇风没忍住噗嗤一乐。
李摇风四下瞟了一眼,忽地凑到他耳边,沉声说:“可我确实很担忧,担忧你受不住会求饶。”
李摇风视线向下,盯着他逐渐泛红的脖颈,又说一句:“你想不想试试我之前吃的那粒丹药效果如何?”
李摇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