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外面的胡逸见状连忙上前,行礼道:“臣胡逸参见皇上,参见王爷。”
司华遥点点头,道:“方才可有人出入?”
“回王爷,楚肖王曾打算进入东院,被臣拦了下来。”
四方馆东西南北四个院子,齐国住在东院,楚国住在南院。
“楚肖王?”司华遥点点头,道:“除了他,可还有别人?”
“就在王爷进去没多久,齐国一名内侍曾打算出去,被臣单独控制在四方馆内。”
“把人送给高阳王,人就可以撤了。”
“是,王爷。”
司华遥刚迈出去一步,又退了回来,道:“对了,把楚肖王曾去过东院的事,一并告诉他。”
“是,王爷。”
司华遥径直走向马车,头也不回地坐了进去。不等他坐下,赵韩青也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司华遥微微一愣,他又把赵韩青给忘了,倒也不怨他,主要最近一段时间,两人除了上朝,基本没什么交集。更何况,赵韩青方才在四方馆完全没有存在感,还不如一块背景板,不止他忽略了他,其他人也一样。
“皇上有事?”
无视司华遥的不耐,赵韩青在司华遥旁边坐下,道:“有些事朕不甚明白,想请教王爷。”
司华遥虽然不想与赵韩青有过多纠缠,但没忘记他被召唤来这里的目的,不得不耐着性子应付,道:“皇上想知道的什么?”
“杀害和硕公主的凶手是谁?”
“海棠。”
“你为何怀疑她,不怀疑蔷薇?”
虽然他只听了后半段,但从海棠和蔷薇的对话中,可以推测出,现场的证据对蔷薇十分不利。可就在众人认定蔷薇是凶手的时候,司华遥却提出了质疑,出面保了她,不得不让人好奇这其中的缘由。
“死的是一国公主,不是普通百姓,凶手若要作案,定会仔细谋划,尽量避免自己被怀疑。可现场却恰恰相反,指向蔷薇的证据太多,这反而会消减本王对她的怀疑。”
“和硕公主是中毒而死,能在诸多守卫之下,对她下毒的定是身边之人,既不是蔷薇,那十有八九就是与她一起值守的人,这便是王爷怀疑海棠的理由?”
司华遥点点头,道:“皇上只说对了一半。”
赵韩青愣了愣,随即问道:“那另一半呢?”
“直觉。”
司华遥之所以会怀疑海棠,是因为她的一些细微表情,原本应该很自然的表情,在他看上去都有些刻意,普通人很难分辨,可司华遥对这方面十分敏感,所以直觉告诉他,海棠没有表现得那般简单。
出乎意料地回答,让赵韩青微微蹙眉,沉吟片刻,接着问道:“那王爷是如何得知和硕公主已不是处子之身?”
司华遥如实说道:“她胸前有吻痕。”
“吻痕?”赵韩青不解地重复了一遍。
“男女行房时留下的青紫痕迹。”司华遥敷衍地解释道。
赵韩青闻言一怔,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他与司华遥行房后,身上留下的青紫痕迹,随即皱紧了眉头,道:“王爷检查了和硕公主的尸体?”
“验尸是破获命案至关重要的一环,有何不妥?”
“验尸是仵作该做的事,王爷身份尊贵,怎能做这种不详之事。”
赵韩青这种咄咄逼人的态度,司华遥十分不喜欢,脸色也随之阴沉了下来,“皇上这是质疑本王?”
赵韩青神情一滞,忙解释道:“朕只是怕王爷沾染上枉死之人的晦气,并无他意。”
“本王从不怕晦气。”司华遥不置可否地看着他,“皇上若无事,便回宫吧,本王累了。”
“朕还有一事不解,还请王爷不吝赐教。”
“本王累了。”司华遥又重复了一遍,不想再与他纠缠。
司华遥看过来的冰冷眼神,让赵韩青心头一凛,清楚他已到了爆发的临界点,起身说道:“那朕便不打扰王爷休息了。”
司华遥没应声,直接闭上了眼睛。
赵韩青掀开车帘走了出去,径直上了自己的马车,在侍卫的护送下回了皇宫。
司华遥闭着眼睛回想齐嫣被杀的过程,齐嫣睡了没多大会儿,便觉得有些口渴,于是便迷迷糊糊地下床,拿了靠近她的杯子,倒了杯水,随后一饮而尽,最后毒发身亡。
他在检查现场的时候,发现了茶壶和茶杯的种种异常,以及桌边茶渍中的一滴血,崩到桌子底下一小块茶杯碎片。
茶盘里一般会放置四个茶杯,再结合那些痕迹,很明显有一个杯子被打碎了,而杯子碎片却不见了,肯定是有人做了手脚。
其实这也是海棠作案后,故意留下的破绽,然后再趁机提醒蔷薇,齐嫣是被毒死的,那蔷薇便会想到自己泡的那壶茶,以及摔在地上的茶杯。为了不让人怀疑到自己身上,她偷偷将茶杯碎片藏了起来,却因为太过慌乱忘了或者没时间处理茶壶中的茶水,这正中海棠下怀。因为若不是早知毒下在茶杯上,没有哪个凶手会蠢到只处理茶杯,不处理茶壶,这就恰恰能定死蔷薇的罪。
至于华素为何会在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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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去买点心,约莫是海棠在他面前暗示齐嫣想吃汇海楼的点心,待他离开,便有人跟上,故意拖延他回来的时间,让司南遥和他撞上。
司南遥是赵国的实际掌权人,他的生平在别国早就不是秘密,自然了解华素和司南遥的过节。司南遥一旦介入,便会发现齐嫣已非处子的秘密,势必会调查和齐嫣通奸的是谁,随后便会查到华素身上,以司南遥的性子,绝对会因此和齐国撕破脸,那幕后之人便达到了他们的目的。
只可惜他们算盘打得叮当响,却不知司南遥的壳子里换了人,早已注定幕后之人的计划不会成功,还偷鸡不成蚀把米。至于是谁布的局,那就不言而喻了。
“王爷,咱们到了。”马车停下,车外传来春海的声音。
司华遥掀开车帘走了出来,刚想下马车,就见远处走来一人,定睛一看竟是华子卫。
华子卫快步来到近前,躬身行礼道:“卫桥参见王爷。”
华子卫在两个月前已经大婚,自他大婚后便搬出了摄政王府。司华遥看在都是亲戚的份上,便给了他一间商铺,算是大婚贺礼。
“有事?”
华子卫神色有些赧然,“王爷,铺子的货源出了点问题,资金有点周转不开,卫桥想支领些银子,待这批货出了,定会还上。”
“你要多少银子?”
“五千两。”见司华遥眉头微蹙,华子卫心里一紧,忙说道:“四千两也行。”
司华遥转头看向春海,道:“给他五千两,记得让他打个欠条,写上还款日期。”
春海应声,道:“是,王爷。”
华子卫松了口气,道:“谢王爷。”
司华遥没再说话,转身走进自己的院子,待进了书房,看向洪阳,道:“让人查查到底怎么回事。”
洪阳应声,躬身退了出去。
没过多大会儿,春海推门走了进来,道:“王爷,苏州那边来了信儿。”
“苏州?”司华遥微微一怔,随即反应过来,道:“呈上来。”
苏州是邵华的家乡,他这一走就是三个月,每个月都会送信。
司华遥接过信,一共两封,一封是邵华写的,一封是姜然写的。司华遥先看邵华的来信,和之前两封一样,写的都是一些琐碎的小事,什么去哪儿玩了,吃了什么,买了什么,花了多少银子等等,营造出一副他在家很好的表象。
看完后,他又才开了姜然的信,看了之后不禁皱紧了眉,正如他想得一样,邵华在邵家的日子并不好过,即便他是嫡出,却也因为其男宠的身份备受排挤,尤其是他同父异母的庶出兄弟。
有宫家的前车之鉴,他们不敢在明面上对他如何,却在暗地里冷嘲热讽,联合家族中的其他人排挤他。自他回家这一个月来,除了他母亲,家族里就没人和他亲近,甚至连说话的都没有,他父亲也不例外。
每次出门,周围的人都会用异样的眼光看他,暗中指指点点,久而久之,他不再出门,整日里困在院子里郁郁寡欢,他给司华遥写的都是编造的谎言,只是不想他为之担心,不想他怪罪邵
“唉!”司华遥看后心里沉甸甸的,暗自咒骂司南遥是混蛋,这就是他任性妄为造的孽,毁了他们一辈子,而他还得负责收拾这个烂摊子。
司华遥提笔在纸上写道:“即日启程回京。”
待墨干透,司华遥递给了春海,道:“送去苏州。”
“是,王爷。”
看着春海离开的背影,司华遥又叹了口气,邵家已没了邵华的立锥之地,以他单纯的性子以及孱弱的身子,若是强留在邵家,英年早逝是板上钉钉的,司华遥到底不忍心,只能另想他法。
刑部衙门,章进刚背着箱子进衙门,就被一名差役拦住了去路,道:“大人要见你。”
章进点点头,跟着差役去了后堂,他清楚为何会被召见。当时蒋冲被拦在门外,刑部衙门进入四方馆的只有他,蒋冲想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何事,就只能问他。
章进一边走,一边思量着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毕竟是事关两国皇室,其中还有丑闻,非同小可,他可不想因此惹上麻烦。
蒋冲正在办公,突然听到门外通传,“大人,仵作章进已回衙门,现正在门外等候。”
蒋冲一怔,随即放下了手里的笔,道:“让他进来。”
“是,大人。”
章进抬脚进了房门,行礼道:“小人章进参见大人。”
蒋冲仔细打量了打量,道:“你怎么这时候回来了?案子进展如何?”
“回大人,案子破了,凶手也已抓到,王爷便让小人回来了。”
“案子破了?”蒋冲闻言微微一怔,随即说道:“这么快?”
“王爷睿智,很快便查明了真相,小人不过是走了个过场。”
蒋冲眼底闪过惊讶,道:“那杀害和硕公主的凶手是谁?”
“凶手是公主的贴身婢女海棠。”
“婢女为何要杀公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详细和本官说说。”
章进犹豫片刻,道:“大人,此事有些复杂,其中涉及许多皇室隐秘,小人恐不小心说漏嘴,惹来杀身之祸。”
蒋冲闻言一愣,沉默地看着章进。
感受到蒋冲的不悦,章进连忙跪倒在地,道:“望大人体谅。”
蒋冲心里清楚,涉及皇家隐秘的事很容易招来杀身之祸,能避免地尽量避免,只是一个小小的仵作竟有这份见识和胆量,实在让人惊讶,不得不让他高看几分,道:“那便说你能说的。”
“多谢大人!”
第29章
听蒋冲松了口,章进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了些许,斟酌片刻,将四方馆内发生的事有选择性地叙述了一遍,特意隐去了齐嫣与华素的私情,且怀有身孕的事实。
“和硕公主在赵国京都被害,若查不出真凶,齐国定会发难,而以摄政王的脾性……到时两国势必会剑拔弩张,一旦引发战事,无论胜败,皆有损伤,受益的是谁,便一目了然。”蒋冲顿了顿,接着说道:“这海棠十有八九是楚国的暗探。”
章进没接话,只当自己没带耳朵,这种隐秘他真不想知道。
蒋冲抬头看了看他,见他低着头不言不语,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模样,不禁又多了几分好奇,道:“你父亲是做什么的?家中还有何人?”
“回大人,小人家中已无亲眷,家父生前是名郎中。”
“郎中?哪位郎中?”
章进一听便知蒋冲误会了,忙解释道:“是替人看诊的大夫。”
蒋冲点点头,道:“既然令尊是大夫,你为何做了仵作?”
仵作在古代可是下等人,十分遭人嫌弃,大夫却截然相反,蒋冲很好奇,他为何选择做仵作。
“养家糊口。”
蒋冲听后更加好奇,道:“做大夫不能养家糊口?”
“医者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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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应以救死扶伤为己任,小人治病救人不为钱。”
蒋冲闻言肃然起敬,对他更加欣赏,道:“你能有这份心胸,本官佩服!”
章进连忙行礼道:“大人言重,小人不敢当。”
“你去吧。以后若有事不知如何处理,可直接来寻本官。”
“多谢大人!小人告退。”
章进出了房门,径直回了停尸间,这里的停放着几具尸体,都是最近在护城河里打捞上来的,停了好几天也无人认领,若不是他涂了防腐的药,这会儿早就腐烂的不成样子了,只是药水的味道同样刺鼻,不过这停尸房平时也没人来,只要他不嫌弃,便不打紧。
章进将药箱放在案子上,打开后露出里面大大小小的刀具,以及其他奇形怪状,不知怎么用的器械,杂七杂八的加起来,能有好几十种。
刚才在四方馆,这些刀具他一样都没用到,顶多用了把镊子,主要因为死者是公主,若他敢在她身上动刀子,齐国的人就敢在他身上动刀子,虽然他这条小命不值钱,却也不想死得这么冤枉。
想到这儿,他的脑海里突然冒出一张脸,一张极度完美的脸,这是他第一次见这么美的人,还是个男人。但对摄政王这个名号,他早已如雷贯耳,只是从未将绝美和摄政王相联系。在赵国的官场,‘摄政王’这三个字,就是残忍暴虐的代名词,如此美的容颜若冠上这样一副性子,总是让人倒胃口。
只是今日他见到的,却好似并不像传闻那般。虽然依旧霸道,依旧目中无人,却有极强的洞察力和敏锐的判断力,不过短短的时间,便将一起命案了结,不仅找出凶手,还道破了他们的阴谋。齐国要为齐嫣的不洁付出代价,而齐国也必定因此与楚国产生嫌隙,幕后之人可以说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拥有这样的能力和手腕,怪不得小皇帝只能任其摆布。
“为何让我跟着呢?”章进想不明白,司华遥为何让他去搜查海棠和蔷薇的卧房,“难道他是看出了什么?”
“还有华素,他身手那么好,又有武功高强的护卫保护,还怕华素身上藏有暗器?他是怎么知道和硕公主的情夫是他的?”
章进越想,越觉得司华遥神秘莫测,“这种人既狠得下心肠,又极端聪明,实在太危险,还是离得越远越好。”
四方馆内,司华遥等人走后,华素便起了身,走到海棠身边,一脚将他踹在地上,随即便走进了卧房。他看着齐嫣的尸身,不禁红了眼眶,蹲下身将她抱进怀里。
齐均也跟着来到卧房,见华素抱着齐嫣,恼怒道:“华素,马上滚出这里!”
华素抬头看向齐均,道:“她都死了,你们还不肯放过她吗?”
“她是齐国公主,却干出如此不知廉耻的事,齐国皇室的脸面都被她丢尽了!”一想到方才司华遥看向他嘲讽的眼神,齐均便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道:“还有你,身为臣子亵渎皇室,罪不可恕!来人,把他给本王抓起来!”
门外的守卫听到齐均的声音,连忙走了进来,却见华素正抱着齐嫣,不禁面面相觑。
“愣着作甚,还不把这个欺君罔上的混账,给本王抓起来。”
“我看谁敢!”
华素抱着齐嫣站了起来,门口的军士听到华素的声音,也闯了进来,与进来的守卫对峙起来。
齐均的脸色阴沉地能滴出水来,道:“华素,你是想造反吗?”
“和硕死了,肚子里的孩子也没了,我也不想再苟且偷生。王爷,等我替和硕报了仇,我再来请罪,到时任凭王爷处置!”
齐均闻言顿时变了脸色,道:“华素,你想干什么?”
“楚国那些杂碎,打不过赵国,便搞阴谋诡计,竟害死和硕,这个仇我不能不报。”
“此事尚未查清,你不能……”
“高阳王!”华素打断齐均的话,道:“和硕好歹是你皇妹,她身边不仅被安插了细作,还惨遭杀害,你难道还要忍气吞声?”
齐均的脸色变了又变,道:“此事本王会处理,你不必插手。”
华素直视着齐均,道:“王爷要如何处理?”
“现在根本没有证据证明此事与楚国有关,一切都是司华遥的推测,万一这是他的阴谋,你现在去楚国使团寻仇,不正中他的离间计?”
“司华遥查案时,你我皆在现场,即便没有证据,也能判断他说的是真是假。”华素目光灼灼地盯着齐均,道:“王爷这般说,是想拖延时间,和楚国谈判,用和硕的死换取足够的利益,我说的可对?”
“我们现在最该做的是即刻审讯海棠,查出楚国安插在齐国的暗探,找到他们杀害和硕的证据,到时无论你想怎么报仇,我们都是有理有据,可懂?”
“海棠!”外间突然传来蔷薇的叫声。
齐均心里‘咯噔’一声,连忙跑了出去,只见海棠倒在地上不停地抽搐,嘴里吐着白沫,不待他们有所反应,便没了生息。
“怎么回事?”齐均脸色黑如锅底,满是杀意地看向蔷薇。
蔷薇被吓得不轻,连忙说道:“她……她身上有毒药!”
齐均蹲下身翻过海棠的身子,果然在她身下找到了盛放毒药的小纸包。
齐均气急败坏地看向华素,迁怒道:“死无对证,你满意了?”
华素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道:“这是她咎由自取!”
齐均气得大吼,“她死了,线索就断了!”
“我已知晓真相,她害了和硕,早晚都要死,早死晚死与我而言并无区别。况且她服毒自尽,恰恰说明司华遥的推测没错,此事就是楚国在搞鬼!”
“你……”
门外突然闯进来一名守卫,通传道:“启禀王爷,赵国锦衣卫指挥使胡逸在门外求见。”
“胡逸?”齐均看了看华素和齐嫣,抬脚走了出去,只见一个长着娃娃脸的青年正站在门外。
胡逸躬身行礼道:“胡逸见过高阳王。”
齐均这还是第一次见胡逸,没想到令人闻风丧胆的锦衣卫指挥使,竟然是这样一副模样,不过当他想到司华遥时,也就释然了,道:“指挥使免礼。”
“王爷让下官将此人交给高阳王。”
胡逸说着让开了一个身位,露出了后面被绑起来的内侍。
齐均见内侍穿着齐国的服侍,不禁微微皱眉,道:“这是……”
“在王爷进入四方馆之前,便让下官守在东院外,说若是谁在这时出去,便控制起来,方才王爷离开时,让下官将此人交给高阳王处置。”
齐均脸上闪过讶然,随即想到了什么,道:“劳烦转告王爷,小王定登门拜谢。”
“您的话,下官一定带到。”胡逸顿了顿,接着说道:“还有一事,王爷让下官转达,就在这内侍出现不久,楚肖王来过东院。”
齐均的眼神微微闪烁,道:“本王明白了。”
“下官告辞。”胡逸没有多留,转身离开了四方馆。
胡逸和齐均的对话,华素听得清楚,小心地将齐嫣安置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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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趴在床边,柔声说道:“嫣儿等我,待我为你报了仇,便来陪你。”
齐均转头看了看内侍,随即命令道:“把他给本王看好了,若是出了半点意外,本王要你们的脑袋!”
“是,王爷。”
他现在最重要的事是稳住华素,不能让他胡作为非,搅乱了自己的计划。
“你去哪儿?”齐均一转身,正好撞上走出来的华素。
“这衣服脏了,我去换一身。”
华素这借口太烂,但凡有点智商的都不会信,齐均恼怒道:“你当本王是傻子?”
华素平静地看着他,道:“公主薨逝,不止我要换衣服,王爷也不例外,况且我要守着公主。王爷若不信,便派人跟着我。”
齐均愣了愣,华素说得没错,齐嫣乃一国公主,她死了,可不能随随便便了事,该置办的还是得置办。况且,来和亲的正主死了,他们的计划就得暂缓,再加上楚国那边目的不纯,合作的诚意有待商榷,还是尽早传消息回去。
想想接下来要做的事,齐均就是一个脑袋两个大。
第二天午后,齐均便上书,决定三日后,出发返回齐国。
而就在齐均的上书到达御书房时,他本人来到了摄政王府。
“高阳王过府,有失远迎啊。”
话是这么说,可他神情傲慢,把玩着手里的扳指,丝毫没有起身的打算。
“昨日的事多亏王爷,小王特意上门道谢。”
美人果然是美人,一举手一抬眸间的风情,让人怦然心动,根本移不开眼。
“道谢?”司华遥瞥了齐均一眼,道:“本王瞧着高阳王也没带谢礼啊。”
“带了带了,怎能不带。”
齐均说着拍了拍手,门外立时便有两人走了进来,每个人手上都捧着个木盒。
齐均上前,将木盒打开,笑着说道:“这里是一百万两银票和十万两金票,还请王爷笑纳。”
司华遥起身,走到近前,伸手拿起几张瞧了瞧,纤长白皙的手指骨节分明,格外好看,这银票能被这样一双手摸上一摸,也是一种荣幸。
司华遥抬眼看向齐均,“这该不会是和硕公主的嫁妆吧。”
那双桃花眼漫不经心的一瞥,便可动人心魄,齐均的心‘砰砰’狂跳着,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司华遥,道:“这是给王爷的谢礼,还望王爷莫要嫌弃。”
齐均的眼神让司华遥不悦,将金票随意地扔在盒子里,道:“听说高阳王准备返回齐国?”
见司华遥面露不悦,齐均心里一紧,连忙收敛视线,道:“是,和硕客死异乡,作为皇兄十分痛心,无论如何也要带她回国安葬。”
“高阳王和公主还真是兄妹情深啊。”司华遥讥诮地笑了笑,道:“你们走可以,但不是现在。”
齐均的心提了起来,“王爷这是何意?”
司华遥不答反问,“高阳王可曾问出藏在海棠背后的人是谁?”
“海棠身上藏了毒,昨日王爷离开后不久,便服毒自尽了。”
四方馆那边一直都有人盯着,发生了什么事,司华遥一清二楚,“那内侍呢?不会也死了吧。”
“那内侍的嘴很硬,无论小王怎么问,他都不肯开口。”
“问不出,便不问了?”司华遥重新坐了回去,道:“高阳王可让人放风出去,就说齐国使团抓了细作,说不准便有人主动送上门呢。”
齐均的眼睛一亮,“王爷的意思是引蛇出洞?”
“有何不可?除非高阳王不想追究此事。”司华遥嘴角微微扬起,道:“说来也巧,齐国送来国书没多久,楚国也送来了国书,说要与赵国联姻。不过楚国比齐国要有诚意得多,除了正式的国书之外,还给本王写了一封密信。”
齐均的眼神闪了闪,随即稳住心神,道:“王爷,和硕的事确实是我们的错,但这件事小王与父皇都不知情,王爷千万不要怀疑我们齐国的诚意。”
他虽然很好奇楚国写给司华遥的密信,却也清楚司华遥绝对不会轻易告诉他,便没有浪费口舌。
“高阳王不想知道密信内容?”
齐均被问得一愣,这和预想的似乎有点不一样,道:“小王虽然好奇,却也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齐楚两国互有盟约。”
司华遥淡淡地一句话,让齐均的脑袋‘嗡’的一声炸裂开来,眼底的震惊藏都藏不住。
意识到自己失态,齐均以最快的速度调整表情,道:“王爷,您这是何意?莫不是在拿小王寻开心?”
“本王忙得很,实在无暇拿高阳王寻开心。”司华遥微微勾起嘴角,道:“天下三分,我赵国占了一半,可谓是兵强马壮,人才济济。你们自知不敌,心怀戒备也在情理之中。若你们联手对抗赵国,真刀真枪地来战,本王敬重。只可惜啊,你们竟想鲁班门前弄大斧,跟本王玩阴的,真是自不量力!”
齐均被司华遥说的提心吊胆,脸上的表情都不知道怎么摆了,忙说道:“王爷,这其中定有什么误会,我们齐国是真心真意和赵国交好,绝无他意!”
“名义上与赵国联姻,与楚国交恶,实质上是要与楚国联手,瓜分我赵国。你们的如意算盘,还真是打的叮当响啊。”
齐均闻言脸色巨变,这是齐楚两国的绝密,除了寥寥几人外,无人知情,却被司华遥一语道破,难道他们之中出了叛徒?
“王爷,齐国绝无此意,定是有人想挑拨齐赵两国的关系,使的离间计,王爷千万不能中计啊!”
“这般说来楚皇给本王的密信中所写都是假的?”
“自然是假的!”齐均压下心里翻涌的情绪,道:“王爷,和硕的死就是楚国所为,目的就是挑拨齐赵两国的关系,若两国当真打起来,必定各有损伤,那他们楚国便可以坐收渔翁之利。和硕的案子可是王爷亲手所办,事实究竟为何,您再清楚不过啊。”
司华遥嘴角微勾,傲慢地摇摇手指,道:“高阳王说的不对,若两国当真要打,结局只有一个,那就是齐国覆灭。”
齐均的心骤然一缩,随即说道:“王爷说的是,齐国怎比得上赵国兵强马壮,所以我们有自知之明,断不会生出非分之想。”
“楚皇亲自将两国拟定的国书抄写了一份,快马加鞭交于本王手中,这就是楚国与赵国交好的诚意。而你们……送来和亲的公主竟与人私通,还怀了身孕,这分明是未曾将本王放在眼里。如此比较下来,楚国的那点小心思,本王觉得也不是罪不可恕。”
“王爷,和硕的事确实是齐国之过,小王已传信回去,相信父皇定会给王爷一个满意的交代。至于楚皇写给王爷的密信,绝对是诬陷,还请王爷明鉴。”
司华遥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道:“高阳王刚来京都不久,还未好好欣赏京都之风土人情,回齐国一事还是暂缓吧。至于公主的遗体,本王会派人护送至齐国,高阳王不必忧心。”
齐均的心瞬间提了起来,事情发展到现在这种地步,司华遥留他下来,那就是把他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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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人质,若两国一言不合当真开了战,那他一定是被祭旗的那个。
“王爷……”
“高阳王可是有不同意见?”司华遥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齐均神情一滞,明明面前人笑颜如花,他却被看得心里发毛,若敢说半个‘不’字,怕是走不出这个门。齐均垂下了头,再不敢直视司华遥,“王爷之令,小王怎敢违背,就按王爷吩咐的办。”
“识时务者为俊杰,高阳王之未来将不可限量。”司华遥满意地笑了笑,“本王还有事,就不留高阳王喝茶了。”
“那小王告退。”
齐均挥了挥手,示意侍从将盒子留下,随后便退出了房门。
司华遥起身来到桌前,伸手拿起金票看了看,心中不禁感叹:果然有权有势就有钱啊!
“来人。”
春海从门外走了进来,躬身说道:“奴才在。”
“把这些东西收起来,顺便派人去一趟兵部,把邝冉给本王叫来。”
“是,王爷。”春海将木盒合上,抱着就出了房门。
司华遥继续处理手中的奏折,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门外传来洪阳的通禀,“王爷,楚肖王求见。”
司华遥手上的动作一顿,玩味地笑了笑,道:“不见。”
“是,王爷。”
摄政王府外,楚肖王楚仪正坐在马车上等待,在齐均出四方馆时,他便得了信儿,齐均出摄政王府时,他也看在眼里。
昨日齐嫣出事后,赵国的刑部尚书想要接手,被齐均拦了下来,两方人马僵持不下,司华遥到达四方馆,随即便命令锦衣卫封锁了整个场馆。这本在他的意料之内,可时间一久,心里突然有些不安,便想找个借口去瞧瞧,却被门口的锦衣卫拦了下来,只说是司华遥的命令,任何人不许进出,不得已他便回了南院。可他心里的不安越发强烈,不由思索整个计划是否哪里有漏洞。
虽然天下三分,赵国却占了一半的领土,齐楚两国只能蜗居偏远之地。赵国不仅物产丰饶,还兵强马壮,面对如此庞然大物,他们每日都胆战心惊,唯恐赵国哪日来了兴致,兴兵讨伐,那他们灭国不过是早晚的事。在这种极端的压力下,他们便有了反抗之心,尤其今年赵国频发天灾,就好似在暗示他们一样,所以便有了这次的两国联盟。
可计划刚刚开始,楚皇便收到了赵韩青的手书,以及齐皇亲笔写的密信,为了示好赵国,竟将他们的计划和盘托出。楚皇大怒,如此详细的计划,若不是有人背叛,赵国怎会知晓,况且他们还比对了笔迹,那就是齐皇的亲笔。于是楚皇便也派出使团,准备将计就计,破坏齐国和赵国的关系,而此次出使的齐嫣便是他们的突破口。
海棠是他们安插在齐国皇室的暗探,受她蛊惑,齐嫣和华素苟合,一心想着和他私奔。但每次齐嫣想要有所行动时,都会被海棠暗中破坏。随后海棠又蛊惑齐嫣,言之司华遥好男色,不喜女子,不会与她联姻。齐嫣原本半信半疑,却突然得知自己怀了身孕,不想自己的孩子和她过颠沛流离的生活,便信了海棠的话,才没和华素离开使团。
计划顺利进行,只要赵国插手此案,定会发现齐嫣怀有身孕的事实。齐嫣可是与司华遥名义上的和亲对象,却与人私通怀了身孕,私通对象还是司华遥的老对手华素,以司华遥暴烈的性子,定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准会当场宰了华素祭旗,讨伐齐国。
只是他等了又等,里面没传出任何消息,后来司华遥和赵韩青走了,四方馆也解了封,可他的人依旧没传出任何消息,后来在他亲眼看到安然无恙的华素时,心里的不安不断扩大,不得不怀疑他的计划失败了。
他忐忑不安地等待司华遥过来兴师问罪,可等了一日,也没见人来,他满心疑惑,却无人可解,于是在得知齐均来摄政王府时,他也随之赶来。
“王爷说‘不见’。”车外的说话声,打断了楚仪的思绪。
第30章
“王爷说‘不见’。”
听到回话,楚仪的心不禁一揪,掀开帘子下了马车,道:“王爷可说为何不见?”
洪阳微微躬身,笑着说道:“这个王爷未说,只说‘不见’。”
“劳烦公公再通传一声,便说本王有要事求见。”
楚仪边说边掏出几张银票,往洪阳手里塞去。
洪阳连忙后退一步,推拒道:“我家王爷说‘不见’,那便是不见,还请肖王殿下见谅。奴才还有事,先行告退。”
洪阳退到大门前,紧接着迈过门槛进了门,大门也随着他的进入缓缓合上。
楚仪看着紧闭的大门,心中忐忑更甚,思量着该如何应对。
贴身侍从孙福见他在发呆,忍不住出声叫道:“王爷。”
楚仪转头看了他一眼,道:“回去吧。”
“是,王爷。”
皇宫内,赵韩青正看着齐均上呈的折子,高怀从外面走了进来,将泡好的热茶端到院前,替换掉之前那杯。
高怀现在是赵韩青的贴身内侍,曾侍候过先皇,对赵氏皇族忠心耿耿,之前被司南遥送去乾陵守陵,后被赵韩青召回,做了他的贴身内侍。
见赵韩青眉头紧锁,高怀犹豫片刻,出声问道:“皇上可是有何烦心之事?”
赵韩青抬头看了他一眼,将手中的折子放下,道:“和硕公主死了,高阳王上书,说要三日后返回齐国。”
“联姻失败,与皇上而言是好事,皇上为何愁眉紧锁?”
“这场联姻本就不可能成功。”说到这儿,赵韩青停了下来,道:“摆驾,朕要去摄政王府。”
高怀一怔,不自觉地皱起眉头,道:“皇上,您是一国之君,若有事召见,便派人去宣,何必亲去?”
赵韩青闻言心中不悦,道:“朕如今的处境如何,你不知?如此说可是存心羞辱?”
高怀慌忙跪倒在地,道:“皇上息怒,奴才知罪。”
先皇在世时,高怀便是司礼监掌印,可谓是权势最高的太监,即便是那些首辅大臣见到他也得客客气气,逢年过节都会孝敬,唯有一人例外,那就是司南遥。
司南遥自入朝以来,就被天才的光环笼罩,骨子里的骄傲让他不屑官场规则,从来都是独来独往。若换成旁人,早就被排挤出朝廷,他却成了例外,格外受先皇器重。
高怀也曾拉拢司南遥,司南遥却对他不屑于顾,为此高怀没少在先皇面前上眼药,只可惜先皇就好似中了邪一般,不仅不怪罪,还委以重任,甚至让其坐到了摄政王的位置。
后来,先皇驾崩,司南遥露出本性,将赵韩青囚禁在后宫,任他玩弄。控制朝中大臣,顺者昌逆者亡,短短三个月,换掉了大半个朝堂。朝中官员人人自危,每每去上朝,就像是去刑场,说不准哪日便回不来了,京都几乎每日都有官员家中竖起白幡,最初半年可谓是官场至暗时刻。
而他曾经这个高高在上的司礼监掌印,时常在先皇面前告状的太监,自然也不会逃脱魔爪。他永远都记得那日被抓时,司南遥和他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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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本王还得多谢高公公,若不是你在先皇面前说本王的不是,先皇又怎会相信本王恃才傲物,不屑随波逐流,从不结党营私呢。本王能有今日,高公公乃首功,所以本王决定派高公公去守陵,好好和先皇说一说。”
高怀那时才意识到自己做了错事,只是已经悔之晚矣。他被派去守陵,每日跪在先皇灵位前,受鞭笞二十下,一年来日日不落。他对司南遥恨之入骨,一点不比赵韩青少。
就在他以为自己会死在乾陵时,一道圣旨传来,召他重返京都,作为赵韩青的内侍。他激动之余,在心中发誓,终有一日定要将司南遥碎尸万段!
可回来之后发现,他虽然服侍赵韩青,却只是个无权无职的内侍,根本没人将他放在眼里,处处受气,遭人冷眼,跟在乾陵唯一的区别,只是不再挨那二十下的鞭笞,这让他如何甘心。
于是他便时不时地怂恿赵韩青做事,甚至想插手朝政,只可惜赵韩青现在身不由己,他便是有再多气力也无济于事。再加上赵韩青不蠢,很快便察觉不对,若不是实在无人可用,不会还将他放在身边。
看着跪在面前的高怀,赵韩青的脸色阴晴不定,道:“你便在这儿跪着,好好反省反省。”
高怀一怔,抬头看向赵韩青,见他眼神冰冷,慌忙垂下视线,道:“是,皇上,奴才遵命。”
赵韩青拿起桌上的折子,转身出了乾坤殿,看向门口的内侍,道:“高怀犯了错,你给朕盯着,朕回来之前,不许他起身。”
“是,皇上。”
当赵韩青来王府时,司华遥正在吃午饭,听到春海的禀告,不禁微微蹙眉,道:“让皇上稍待,有事吃完饭再说。”
“是,王爷。”
春海将赵韩青让到了正厅,道:“皇上稍后,王爷还在用膳。”
赵韩青虽然心中不悦,却也知道如今的自己完全没有提出质疑的资格,道:“朕也未曾用午膳,去给朕备点吃的。”
春海微微一怔,随即应声道:“皇上稍候,奴才这就去吩咐厨房。”
赵韩青到底是皇上,司华遥可以不敬,但他们这些当奴才的还是要礼让几分,更何况司华遥对他的态度让人捉摸不定,他们还是小心侍候着为好。
司华遥听到回报,颇感意外,道:“皇上想用膳,那便去做,这种小事不必禀告。”
“是,王爷。”
约莫一炷香后,司华遥放下了筷子,春海忙让人收拾碗筷,又奉上了茶水。
司华遥喝了一口,道:“皇上吃的怎么样了?”
“厨房那边刚刚上菜,皇上还在吃着。”
司华遥点点头,道:“可知宫中发生了何事?”
“宫中传来消息,高怀被罚跪乾坤殿,皇上吩咐他不回去,不准起身。”
在赵韩青更换内侍后,司华遥便搜索了这些人的信息,其中高怀和德辉是先皇身边最得用的人,在外人看来是对赵韩青忠心耿耿,只是外人不知德辉是司华遥的人。在先皇驾崩后,高怀被派去乾陵,德辉则被迫辞官还乡。所谓的辞官还乡,不过是他厌倦了勾心斗角,想回乡舒舒服服养老。
原剧中,赵韩青确实召回了高怀,德辉则以年事已高,身体多病为由拒绝了。主要赵韩青想要召回他们时,已经是得了势,能与司华遥抗衡。德辉不想再参与其中,拒绝赵韩青是他在向司南遥表明态度,他不会帮赵韩青,也不想再帮司南遥。
高怀这人对司南遥恨之入骨,回到赵韩青身边后,绞尽脑汁为他出谋划策,赵韩青能扳倒司南遥,他可谓是居功至伟,向来以智谋取胜的司南遥,最终阴沟里翻船,栽在了高怀这个奸佞小人手里。
司华遥可以放任赵韩青发展势力,并不意味着他会放任赵韩青身边的小人,所以便去信给德辉,让他回了京,主要任务便是盯着高怀,挑拨他和赵韩青的关系,借赵韩青的手去解决高怀。没想到这么快便有了效果,倒让他有几分惊讶。
“可知因为何事?”
“回王爷,当时只有皇上和高怀在殿内,他也不清楚发生了何事。”
“给德辉传信,可以再接再厉。”
司华遥放任赵韩青发展势力,是想与他和解,避免陷入痛苦的轮回,不是让他彻底脱离掌控,所以该埋暗线埋暗线,该砸钉子砸钉子,就是避免赵韩青势力壮大后对他动手。
“是,王爷。”
又等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司华遥估摸着赵韩青应该吃完了,便起身去正厅,结果刚出门,就被洪阳拦住了脚步。
“王爷,奴才刚得了信儿,怜公子重伤垂危,如今在华怜居。”
“宫怜?”司华遥眉头皱紧,道:“派人去请太医。”
“奴才已经派人去请,只是怜公子伤的太重,也不知是否能撑到太医过来。”
司华遥的脑海中突然浮现章进的脸,道:“你派人去刑部衙门,把仵作章进叫来,速度要快!”
“是,王爷。”虽然不明白为何要去请一名仵作,但洪阳还是应声照做,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司华遥转头看向春海,道:“你去跟皇上说,本王今日事忙,若无急事,改日再说,若实在紧急,便带他来华怜居。”
“是,奴才这就去。”
司华遥快步走向华怜居,宫怜的娘亲在一月前离世,因为宫申被抓,宫家人怕受牵连,不让崔姨娘入祖坟,还是司华遥派人出面解决。
事后,宫怜便离开了别院,在京都的一家酒楼谋了个账房先生的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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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华遥很是欣慰,他不仅没有颓废,还有谋生的能力,这是好的开端。只是他想不通,好好的一个账房先生,怎么就突然受了重伤。
华怜居宫怜之前的卧房内,三喜正焦急地守在床边,听到脚步声响起,连忙迎了出来,见是司华遥,连忙行礼道:“奴才参见王爷。”
“他伤哪儿了,可知发生了什么事?”
“奴才不知。方才洪公公突然收到门房传信儿,说怜公子倒在了大门口,洪公公便让奴才去看看,奴才一看,怜公子一身是血倒在地上,连忙吩咐人把他抬了进来。”
司华遥脚步不停地来到床前,看向昏迷不醒的宫怜,素白色的衣衫已被鲜血染红,腹部有两处破损,很明显是用利器刺破,还有血液渗出。
“快去拿止血药,再准备一碗淡盐水。”
“是,王爷。”三喜转身退出房间。
司华遥卷了卷袖子,小心地脱掉宫怜身上的衣服,伤口处的衣服与皮肉粘连,司华遥只能硬着头皮慢慢揭下来,幸好他昏死了过去,否则要受大罪了。
脱掉他身上的衣服,伤口便一目了然,看形状应是匕首所伤,接连捅了两下,伤口很深,很有可能已经伤及内脏。
司华遥忍不住叹了口气,接过三喜递过的止血药,撒在了宫怜的伤口上,用干净的帕子轻轻按压,以起到止血的效果。
脚步声响起,司华遥转头看了过去,赵韩青出现在门口。他微微皱眉,道:“皇上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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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现在说吧。”
赵韩青走到近前,看向床上的宫怜,问道:“他怎么了?怎会伤得如此重?”
方才他刚吃完饭,就见春海进了正厅,却不见司华遥的身影,便问道:“王爷呢?”
春海答道:“皇上,王爷突然有急事要处理,不能过来。让奴才转达,皇上若无急事,那便改日再来。”
赵韩青眉头皱紧,等了半个时辰,怎么就突然有了急事,定是不想见他找的借口。
“朕也有急事。”
“若皇上有急事,那便随奴才去华怜居吧。”
“华怜居?”赵韩青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因为赵明羽的关系,摄政王府的后院有哪些院子,都住着谁,他一清二楚。华怜居是邵华和宫怜所住的院子,没想到司华遥所谓的急事,居然是去后院找男宠。
“刚才洪阳来报,怜公子伤重,王爷忧心不已,便去了华怜居。”
这事只要赵韩青去了,必定会知道,春海没有隐瞒。
“伤重?那就过去瞧瞧吧。”
赵韩青根本不信,在他看来不过是争宠的手段罢了,他从小在宫中长大,这种事看得多了。
看他走进房间,司华遥皱起了眉头,漂亮的桃花眼里尽是不耐。
赵韩青见状心里一揪,不舒服的感觉想忽视都忽视不了,随后又听他用不耐烦的语气说道:“皇上有事现在说吧。”
想想现在的处境,赵韩青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不适,来到床前,看向躺在床上的宫怜,没想到竟真的重伤。
“他怎么了?”
“皇上若无事,便回宫吧。”
司华遥起身坐到床头,将宫怜的身子抱进怀里,随即接过三喜手里的水碗,一勺一勺地给他喂水。
赵韩青站在一旁看着,突然觉得这样的画面十分碍眼,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般,呼吸有些困难,他转身深呼吸了几下,才算压下不舒服的感觉。
“朕收到了齐均的上书,他说将在三日后率队返回齐国。”
“他来找过本王,本王回绝了,他们一个也走不了。”喂完水,司华遥又将碗递了回去。
渝羲征璃!
“为何回绝?和硕公主已死,齐国没了联姻对象,让他们回国有何不妥?”
在宫怜生死攸关的时刻,司华遥实在没心情跟他解释,道:“此事皇上不必过问,交给本王处理便可。”
“王爷说过,允许朕参与国事,如今却什么都瞒着朕……”
司华遥抬头看向赵韩青,淡淡地说道:“本王是允许皇上参与朝政,至于皇上能做到哪一步,要看自身实力,本王没有理由手把手教你。”
赵韩青神情一滞,司华遥说的没错,他们是敌对的关系,司华遥已经给了他机会,能做到哪一步只能靠自己,司华遥不阻碍已然不错,不可能教他怎么做。
赵韩青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蠢到说出刚才那番话,深吸一口气,道:“王爷教训的是。”
“皇上若无他事,便回宫吧。”
不待赵韩青说话,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众人纷纷朝门口看去,只见洪阳和章进相继走了进来。
“不必行礼了,赶紧过来救人。”
“是,王爷。”
章进急忙走了过来,放下身上背着的箱子,跪坐在床前,仔细地给宫怜号脉,随即查看伤口。
看他脸色越来越凝重,司华遥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道:“他怎么样?”
“回王爷,这位公子的伤口很深,已伤及内脏,加之他失血不少,恐有生命之忧。”
司华遥心里一紧,连忙问道:“可还有救?”
章进犹豫了片刻,道:“回王爷,办法有是有,只是小人也没有把握。”
司华遥没有犹豫,道:“无论你用什么办法,只要能救活他就成,若是救不回来,本王便要你给他陪葬。”
章进心里一紧,随即说道:“是,王爷。不过小人救治时,不想有人打扰。”
“你该怎么做就怎么做,需要什么就直接开口,本王只要你救活他。”
“是,小人定当竭尽全力。”
司华遥扫了其他人一眼,道:“都随本王出去吧。”
众人相继出了卧房,在外间等候。
春海看了一眼司华遥手上的血,吩咐门外的侍从打了盆水,道:“王爷,您洗洗吧。”
司华遥洗了洗手,又擦了把脸,这才坐了下来,抬眼看向赵韩青,道:“皇上还不起驾?”
“朕还从未见过王爷如此担忧一个人,看来这位怜公子当真是王爷心尖尖上的人。”
司华遥微微蹙眉,道:“这与皇上有关系吗?”
面对宫怜和他,司华遥的态度天差地别,这让赵韩青心里十分不舒服,无论是相貌,还是身份,自己都强过宫怜,凭什么他被厌弃,宫怜却被捧在手心里。
“朕只是好奇,这位怜公子到底哪里好,能让王爷如此费心?”
“皇上若还想继续游戏,便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其他的无需多问。”
赵韩青只觉得自己的胸口好似被塞了什么东西,不上不下,十分难受。
“王爷,朕哪点比不上他,为何王爷对朕如此厌恶,对他却温柔体贴,关怀备至?”
司华遥一愣,没想到赵韩青会这么问,他这是什么意思,怎么听着这么像吃醋?不应该啊,他不是对他恨之入骨吗?难道还是在演戏?
“皇上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其实在赵韩青脱口而出后,便已心生后悔,一个自己恨之入骨的人,他宠幸谁,关心谁,和他没有关系,不明白为何自己会说出那番话。只是心里的不舒服,是那么明显,连骗都骗不了自己。
“或许是王爷最近太过纵容,让朕一时有些忘形。王爷放心,朕以后定会多加注意,还请王爷不要怪罪。”
听他这么说,司华遥突然释然了,赵韩青虽然不甘成为司南遥的玩物,但这事是不可争辩的事实。他要样貌有样貌,要身材有身材,还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却被当废物一样丢弃。而偏偏什么都不如他的宫怜,得到了他得不到的宠爱,他怎能不嫉妒,说到底不过是虚荣心作祟罢了。
“时辰不早了,皇上该回宫了。”
“是,王爷。”
赵韩青没再多说,转身离开了华怜居,脚步不停地出了摄政王府,乘坐车辇回了皇宫。
“赵韩青啊赵韩青,你不知韬光养晦,好好为将来谋划,竟和一个男宠斤斤计较,你到底是怎么了?”
走进乾坤殿,赵韩青看向跪在地上的高怀,道:“行了,下去歇着吧。”
“谢皇上。”高怀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却没有离开的打算,道:“皇上,奴才没事,想留下侍候皇上。”
好不容易才从乾陵走出来,他不想再回去,必须要牢牢地抓住赵韩青这颗救命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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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才有希望重回以前的辉煌。
看看他颤抖的双腿,赵韩青突然有些心软,他并非无人在意,至少身边还有人在意他,需要他,何必为那个弃自己如敝履的人心烦意乱,更何况他还是自己的仇人。
“去歇着吧,这里有德辉在。”
高怀刚想说话,便听德辉说道:“是啊,皇上这里有我,高公公不用担心,等您休息好了,再回来侍候也是一样。”
“那奴才告退。”
话说到这份上,若他再纠缠,只能适得其反,再加上他跪了两个时辰,腿确实有些撑不住,便没再强求,躬身退出了乾坤殿。
赵韩青坐到御案前,将袖中的奏折拿了出来,仔细琢磨司华遥的意思,楚国的人下手杀了齐嫣,虽然没有证据,大家却心知肚明,这说明司华遥的离间计起了作用,齐楚联盟有了裂痕,甚至是土崩瓦解,本可以就此收手,让他们各自归国,那两国联手讨伐的危机便已解除,为何他不想放齐国使团离开呢?难道他还有什么后手不成?
想了半晌,也没想明白,赵韩青便将此事暂时抛之脑后,继续处理今日的奏章。
晚膳过后,敬事房的曹琴准时准点地来报到,门口守着的是德辉,他并不清楚德辉的立场,虽然脸上带着笑,却没有几分真心,道:“劳烦公公通禀一声。”
“咦,曹公公来了。”
不待德辉说话,就听身后传来高怀的声音,两人转身看过去。
曹琴笑了笑,道:“咱家也是例行公事。”
“曹公公稍待,咱家现在便进去通禀。”
先皇在世时,高怀和德辉便都是他的贴身内侍,只是高怀始终压德辉一头,德辉因着自己身在曹营心在汉,也不与他计较,如今情况类似,自然也不跟他较真。这么多年他早就明白了一个道理,蹦跶的越欢,死得越快。
“那就有劳高公公了。”
高怀完全没在意德辉,推门便走进了乾坤殿。
曹琴见状小声挑拨道:“德公公,您与高公公都是皇上身边侍候的人,理应不分高下,怎么高公公这副做派?”
德辉笑了笑,道:“先皇在世时,高公公便高咱家一等,咱家都习惯了,曹公公不必在意。”
曹琴闻言讪讪地笑了笑,以为高怀和德辉关系好,不受挑拨,便没再多话。
“皇上,敬事房的人来了,您看……”
“让他滚。”赵韩青头也不抬地说道。
高怀劝道:“皇上,您是时候考虑为皇家延续血脉了,毕竟有了子嗣才有希望。”
“朕……”赵韩青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司华遥抱着宫怜喂水的场景,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道:“让他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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