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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族白月光求生记 leonie 15784 字 2024-02-03

他没有想过谢里尔会成为他的伴侣。

他没有办法给雌虫一个正式的承诺。

而这样骄傲、矜贵的雌虫注定不该与他露水情缘。

谢里尔走近,第三军团制式的长靴包裹住他修长的小腿,从治疗仓出来后新换的军服没有一丝褶皱,他还记得谢里尔在治疗仓里的模样,若隐若现的……毕竟性别不同,他没有多看。

但谢里尔从治疗仓出来,水珠划过他湿漉漉的、形状好看的腹肌……

当时完全没有其它想法的某虫,此刻回忆起那一幕,不禁脸上一阵薄红。

他那个时候就知道我是雄虫了。

这个念头在谭小凡的脑海里一闪而逝。

他想,谢里尔当时可真是表现给瞎子看了。

“感觉难受吗?”

谢里尔半跪在床边,微仰头,才能看到谭小凡的神色。他伸出手,想去探谭小凡的额头,动作却停在了半空中。他的身份现在不同了,他不能逾距,他不想让谭小凡感觉受到强迫。

“不,”以为被戳中了内心小九九的谭小凡下意识想否决,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谢里尔说的话,“哦,是,还在烧。”

只是发烧罢了。

“不是乌托邦说的吗?要年长点的雌虫,有经验的会更好。嗯,能带来一次不错的体验。”谭小凡错开眼,不敢看他。

“这个时候能不提乌托邦吗?”谢里尔硬邦邦地回答。

哈。

谭小凡想嘲讽的,但他觉得他的意志正在节节告退,瞎几把乱说:“我也没有经验,需要有雌虫引导。”

“殿下,在学府时我所有的科目成绩都是第一,军部的机甲操作比赛我也没有拿过第二……”

谢里尔从未想过他会向一个雄虫殿下推销自己。以前从未想过的点,无论是天生就让雄虫喜欢的外貌、身材,还是他为了前途付出的努力,他都希望能够成为自己的竞争力。他以往厌恶雄虫的肤浅,此刻他却觉得自己才是整个星海最肤浅的虫。

他没有这样烦躁过,他根本不清楚谭小凡喜欢什么。

他喜欢什么样的雌虫。

“殿下,虚弱期至少还有3天,请相信我的学习能力,还有举一反三、推成出新……”

“别说了。”谭小凡差点就喊出来了。

谢里尔嘴唇有些发白。

谭小凡在心里叹了口气,他认命地、不再抗拒地把头靠了过去,倚在谢里尔的颈窝处,是他非常喜欢的、清爽的味道。他轻轻蹭了蹭,滚烫的额头触碰到微凉的皮肤,舒服得想喟叹出声,感受到相贴的雌虫一动也不敢动,谢里尔远远没有他表现出来的淡然,他很紧张,手抬起,却不敢环住他。

谭小凡有点欢喜,又有点遗憾。

如果他们不是这样相识的,该有多好。

如果谢里尔不是乌托邦的卫道者,如果他的目标不是远离乌托邦的一切,该有多好。

他的手顺着谢里尔的腰线,扯开他的军服,从军服的下摆进去,摩挲着他劲瘦腰身,只使了一点力,就感觉到雌虫配合着他的动作,被他带到了他的大床上。

第64章

天空逐渐被灰色的幕布笼罩,白色的薄纱窗帘因着没有关好的窗户被风吹得犹如海浪一般,此起彼伏。

谭小凡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的。谢里尔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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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腿分开,身体微俯,像是把他笼罩住了。

他想指责谢里尔,但连借口也无。

因为他的手这会还贴在谢里尔劲瘦的腰身上,肌肤相贴,一丝一毫的阻碍也无。而且手感该死的好。

谭小凡只想发烧烧死算了。

他们的距离太近了,近到他可以感受到谢里尔带着热气的、略微急促的呼吸。

他比我还要紧张。

这个念头倏地升起,谭小凡的心也在那一瞬安定了下来。

他没有拒绝自己的本能,右手逐渐往上移,因为发烧的缘故,他的手有点热,触手的皮肤却像软玉般温凉,让虫感到十分舒适。谢里尔也表现得极其纵容,甚至说得上温顺。谭小凡从未见过谢里尔的这一面,也不觉得其他虫能见到,他感到欢喜和满足。

在这一刻,大约他们也是心意相通的。

谢里尔像是也感受到了什么,往前凑了一点,想要吻他。谭小凡的身体却比理智先一步反应,转过了头去。

轻柔的吻落在了他的唇边。

手下的雌虫像是被施了石化咒一般,谭小凡说不上刚才为何会躲开,也说不出这时他和谢里尔谁更尴尬。

没有哪个正常的雄虫在这刻还能铁石心肠,谭小凡自然也会心软,也会想要谢里尔高兴。但他的确没有想过还要哄雌虫,也不大会。

他直觉这个时候不该解释。他讲得再花团锦簇也未必能哄好,不如直接做下去。

他这样想着,也这样做了。

谢里尔没有再动作,只是任由他把他的外套丢到地上,耐心地一个一个解开白色衬衣的扣子。

“谭小凡?”

“嗯?”

谢里尔轻声问:“这个真的是你的名字吗?”

“嗯,”谭小凡专心致志地在跟最后一个扣子奋斗,像是在实验室里攻克难题,他有极限的专注、无比的耐心,像是它比谢里尔本身更加诱人。一道奇怪的前菜?谭小凡只觉得他发烧快烧糊涂了,“是我雄父给我取的。”

他环住谢里尔劲瘦的腰身,把他往怀里带了带。

谢里尔感受到有吻落到他的锁骨上,有声音像是从他的心上响起。

“不是假名。”谭小凡轻声道。

白色的衬衣松松垮垮地套在谢里尔身上,很好看,但……谭小凡毫不犹豫地把它扯掉,一块丢到地上去了。

宽肩窄腰,肌肉的线条流畅,形状美好。可惜天愈发暗了,谭小凡分神拿过床头柜上的遥控器,但被谢里尔按住了手,“不要开灯。”

谭小凡不解,但没坚持。

在黑暗里,他凭借记忆,把皮带解开。“哐当——”一声,又被他砸到了地上。

冬日里的天真的黑得极快。

什么也看不见了。

“我是谁?”

谭小凡不知道他为什么问这么个莫名其妙的问题,只是答:“谢里尔,”犹豫了一下,“还是你喜欢我现在叫你少将?”

“不是。”谢里尔微喘着气。

他很快就被夺走了心神,那些想要说的话都被淹没了。

“进不去……”谭小凡觉得他要烧得更厉害了,精神力拔高后的余波还在不断地刺他的脑壳,让他糊里糊涂的,如果他还是清醒的状态,这些话他是绝不会说的,“我不会,你帮帮我,少将……”

……

“谢谢少将。”

“这个时候不要提军职,”谢里尔都要恼了,“也不要这么有礼貌。”

“好。少将,”没过了两分钟,处于虚弱期的某个雄虫就像是忘了一般,又提出新的要求,“能不能放松一点……太紧了……”

他不满意地嘀咕了一句,“弄疼我了。”

……

“嗯,”他满足地喟叹一声,“这样就好。你一下就理解了,学得真好。”

……

谭小凡与谢里尔换了一个位置,刚才的体位太不好发力了。虚弱期带来的疲惫逐渐消散,像是有力量有雌虫身上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多余的精神力倾泻了出去。

平常硬邦邦的军雌也变得柔软起来,像是一个面团,他想把他摆成什么样的姿势,就能把他摆成什么样的姿势。无法言说这样的快乐,就像是他幼崽时得到的第一个玩具,他兴致勃勃地拆卸它,没日没夜的,不知疲倦的。

他完全忘了自己还处于虚弱期。

所有的负面影响都像是被转嫁了。

“你哭了吗?”有水珠落在谭小凡的手背上,他心上一紧,想要温柔一些。

谢里尔依旧没有回答,只有断断续续、破碎的呻.吟声。不愿意开灯,不愿意说话,谭小凡恍惚都要以为之前主动献身的是他了。

“是我太不努力,你不满意?”谭小凡从没觉得他的性格有这样恶劣。只要谢里尔不拒绝,他就愈发努力地耕种。他是如此有恃无恐,因为他知道,谢里尔永远都无法说出拒绝的话语。

但这也在所难免。

他以前也想象不出他自己在床上是什么模样啊。

他还以为他永远不会找雌虫呢。

……

很久以后,谭小凡只觉得外边的天空亮了两次,又暗了两次,他才听到谢里尔再唤他的名字,“谭小凡?”

“嗯?”谭小凡的手虚搭在他的腰上,懒洋洋的。这几日他不是在睡觉,就是在做一些他喜欢的事,饿了就把谢里尔之前囤给他的营养剂拿出来吃了。有的时候不高兴了,他就一点也不分给谢里尔,听谢里尔失神地喃喃唤他,“雄主。”

他才好像良心发现一般。

实足的恶霸。

这会恶霸十分的餍足,也就极有耐心听谢里尔说话。

谢里尔这时的嗓音有点哑,“你快活吗?”他最初不出声,不是矜持,是军雌习惯性的忍耐。只是如果谭小凡喜欢,他自是想要他欢喜的,他微眯着眼,像是还没有完全清醒,“我让你感到快活了吗?”

“嗯。”谭小凡应道。

情不知所起,谭小凡是从不信雌虫的情谊的。

但在这刻,他相信,他信此刻谢里尔是喜欢他的,是爱他的。

他往前凑了一点,与谢里尔交换了一个长长的吻。

谭小凡很少有过这样的清晨,睡到自然醒,不需要出早操,也不需要做伪装。“真好。”他感慨着。哪怕过了虚弱期,他也想赖床,他也不想去思考今天是否还要做其它事。

白色的床单遮住了大半春光,但他还是能看到谢里尔精致的锁骨和上下滑动的喉结,他曲起手指,慢慢地挠着谢里尔的下巴,很喜欢他的反应。

无关爱情,纯粹欢喜。

天长地久有时尽,只此朝暮,亦是永久。

“为什么不看我?”谭小凡问道。

谢里尔半垂着眼睛,这些天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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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耗比谭小凡还要大许多。

白天他们大多时间在睡觉,晚上才活动,昼夜颠倒,夜晚谢里尔也不喜欢开灯。总不会是因为讨厌他吧?谭小凡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嗯?”谭小凡又问,“睡着了?”

谢里尔没有睁开眼,伸出手,顺着谭小凡的眉眼,抚上他的鼻梁,落在唇上,再勾勒他线条清晰的下颌线。“雄主。”他喃喃道。

谭小凡没有反驳他。

谁会在床上反驳情虫亲昵的称呼啊。即使他不能说是谢里尔的雄主,还缺一层法律的认证。他们这会也只是有实无名的野鸳鸯。

“骨骼是不能改的,但是皮相可以。”

“我记得雄主在厄运池的模样,小雄虫殿下长大后,定然不会是现在这个模样。”

会更好看吧?

但他没法真正地看见。即使他们已经如此亲密无间,似乎没有一丝一毫的隔阂,但他清楚,这只是表象。他或许永远无法得到信任,永远会被挡在一墙之外。他再是不愿,也不会轻言让谭小凡揭下面具。

“我只是不想在这个时候看到的是张其他虫的脸。”

不是不能开灯,是害怕看见。

是往后无数个日夜,如果回忆,不想记起的都是其他虫的模样,

有点冷。

谭小凡的手又收回了白色的被单之下,握住了一个敏感的地方,手指恶劣的画着圈。他心虚,却又无法改变的时候,就会想要把这种不快转嫁出去,让其他虫更是不快。他看这个漂亮的雌虫眼角沁出泪,修长的脖颈仰起,露出最脆弱的地方。

他的手像是完全掌控了他的生命,他的一切情绪般。

谭小凡心却因谢里尔的话,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蓦地变得无比的冷静。

他想,如果谢里尔死在这个时候,死在这个谢里尔最快乐的时候。即使有虫猜到第三军团军雌谭小凡的真实身份,也会因为对他的不了解,没有证据,只能进行小范围的追捕,甚至连小范围的追捕都不会有,这事就不了了之了。这几天只是意外,他们本就是猎物和捕猎者。

谢里尔形状好看的银色眼眸半张开,渐渐失去了焦距。

过了好半晌,他才回过神来,往常清冷的声音这会却格外的软和,“雄主,过几天再继续吧。”他真的有点承受不住了。但即使这样,他也没有往一边躲开,而是像个小动物般,一点点地靠近另一个热源。

“好啊。”谭小凡听到了他自己的声音,听到了他做出的承诺。

第65章

在遥远的过去,谭小凡都不太记得具体日期的某个午后。

穿越到虫族还不足两年的谭小凡坐在二楼的窗台上,看着楼下街道上郁郁葱葱的大树,还有叽叽喳喳结伴去郊游的雌虫幼崽,又瞅了眼冷冷清清独自在摆弄一大堆零件的檀越。“雄父。”他喊了一声。

“嗯?”

“星海这么大,但只有我和雄父两个一起,雄父会不会觉得孤独啊。”谭小凡的手撑着下颌,无聊发问。

“谁说我们两个会一直一起?”檀越正在加工一个小零件。这个部件属于管制部件,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没有实名购买。这会,他只分出两分精力回答小雄虫的问题。

“啊?还会有别的虫吗?”比如那个未曾蒙面的雌父。

“雄父也只会陪伴你一段路。在星海里,更远的路,你都要独自走下去。”

“那如果我觉得寂寞呢?”谭小凡向往永不停歇的、自由的旅行,却又隐隐恐惧这场漫长的没有尽头的旅途。

“你当然可以选择伴侣,我拦着你了吗?”

你跟雌父前车之鉴啊。雄虫幼崽黑溜溜的小眼睛咕噜咕噜地转,他什么也没说,却是一切尽在不言中。檀越看了他一眼,没说他,只是道:“选择对的雌虫是一回事。怎样维护爱情,长久的相伴是另一回事,我对此也一知半解,没什么好教你的。”

“你是那个对的雌虫吗?”谭小凡不由把心中的话说了出来。

他的声音太轻,谢里尔没听清,发出疑问,“嗯?”

谭小凡:“我的虚弱期完全结束了。”

谭小凡的话落下,像是在他们之间划了条泾渭分明的线,几分钟前旖旎的气氛彻底消失了。谭小凡动作利索地拿过衣服,去浴室洗了一个战斗澡,换上衣服。

他回到卧室的时候,谢里尔还坐在床上,白色的衬衣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只扣了中间的两颗纽扣,神色也不似先前睡眼惺忪。

看到谭小凡出来,他直接把被单掀开,走到近前。

他自然而然地拿过吹风机,“我帮你把头发吹干吧。”

他的手轻柔地拨动谭小凡的头发,神色专注而温柔。

额前的碎发乱发,谭小凡低下头,入目的是一双结实修长的大腿,因为不见阳光的缘故,显得十分白皙,线条流畅漂亮,隐于衬衣的衣摆之下。

谭小凡顺着后边的线条往上,入手挺翘,柔软而有弹性。

吹风机停住了。

吹得谭小凡头皮都要发烫了,他语气无辜地说道:“什么都没穿会着凉的。”

然后还是没忍住,顺从心意地抓了一把。

虫爪子这才收回去。

谢里尔什么也没说,快速给他把头发吹干了。

“吃营养剂吗?小树林里那还有些小野兽,可以打来做野味。我厨艺还不错,刚进入军部的时候出任务,有给战友们做过,他们都说要不是我战斗指挥分这么高,太可惜了,都想推荐我做炊事兵了。”谢里尔娓娓道来曾经的事,声音好听极了,听得谭小凡都有点乏了。

如果他失眠的时候谢里尔也在就好了。

怎么办?

好像要舍不得放手了。

“营养剂就好。”谭小凡道。

他们暂住的这处石屋是在远郊。各个星球上都有这样的猎人小屋,很多雌虫都喜欢徒步到野外打猎,也不开悬浮车,几天、甚至十几天都不回城,晚上就住在这样的石屋里。

猎人小屋里还算设施齐全,但说奢华,是远说不上的。

冰冷的椅子,连床背都只是纯木头的,没有软垫,谢里尔坐上去,让谭小凡靠在他的身上。“不至于。”谭小凡想抚去他的好意,但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能有几天,就没有拒绝了。

“我以前怎么都没有想过会有这样的一天,我第一次觉得我是一位娇贵的雄虫殿下,”靠在雌虫的身上,他低低地笑了一下,“你不知道,刚进第三军团的时候,我觉得单是跑操就能把我跑死在训练场上。”

“因为梦想做机甲战士?”谢里尔伸手,缓缓地在他的太阳穴上按摩着,“所以才进军部?”

“不是,”这已经是极久远前的事了,久到谭小凡的记忆都要被混淆了,“其实这是我雄父的梦想。我想实现雄父的梦想,做到他不能做到的事。”

“那你想做什么呢?”

谭小凡竟一时答不出来,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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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天,他才道:“不要回乌托邦?”

他没有非做不可的,只有不想去做的。

“我不会再想带你去乌托邦。对之前的事,你能不能,不生气了?”

能不能,喜欢我一点?

……

多兰星。

曾经的虫族主星。

据谢里尔说,虽然随着虫族帝国版图的扩张,虫族重新选择了主星,但多兰星依旧是虫族的经济、文化中心,它的多兰皇家医院也是虫族首屈一指的,最有力的证明就是乌托邦A级及以上的雄虫都会来这里体检。

当谢里尔提出,希望谭小凡也遵从乌托邦的传统在成年礼后去趟多兰皇家医院检查,谭小凡凉凉地看了他一眼,看谢里尔的神情,只是那样简单的眼神就有点伤到他了。

也是理智告诉他,谢里尔不会有坏心思,谭小凡才继续听他说下去。

“你知道帝国的雄虫为什么这么稀少吗?”

这是个虫族帝国经久不衰的话题,具体的起因众说纷纭,相关的论文能填满几个主星最大的图书馆,但造成的结果主要有两个。一是,自然繁育的雄虫的虫蛋稀少,二是——

“因为基因病。”谭小凡道。

他原本也是被判定是个傻子来着。

也说是天生染色体缺失,无药可救。

谢里尔点点头,神色平静,“乌托邦的雄虫殿下多少都有基因病,明显或者不明显,如果提早发现,可以提早干预、治疗。”

他放低了声音,蛊惑道:“生病是很难受的。”

谭小凡不置可否,“乌托邦有全星际最好最适合雄虫的医师、仪器,他们还要来多兰星?”

“只有A级和疑似有严重基因疾病的雄虫殿下会来,”谢里尔仔细地解释道:“A级的雄虫,精神力就能一定程度具象化了,乌托邦上没有相关的检测仪器。那种仪器一台就要上亿星币,乌托邦一年也开不了几次,还要投入巨额的维修费,没必要。再者,雄虫殿下也会想借这个机会出来走走。之后就形成了惯例。”

“雄虫殿下的体检结果都是高度机密的,即使是乌托邦的老师也都无权查看。再有,也有一些少数、不归乌托邦管辖的、属于大家族的雄虫殿下也会在多兰皇家医院检查。这家医院的信誉是值得信任的。”

谭小凡好奇,“可多一个、少一个雄虫去检查,多兰皇家医院不会知道吗?”

“我小时候也随乌托邦的星舰离开,一道去过多兰皇家医院。我清楚其中的流程,”谢里尔道:“除了雄虫殿下,连陪伴去的老师也不会知道检查结果。有些病即使知道也是无用的,还会被其他殿下嘲讽。”

谭小凡最意外的倒是这一点,“乌托邦也会有霸凌?”

“多,很多,”谢里尔难得为雄虫说了一句话,“雄虫殿下们的生活太枯燥了。老师对他们太过纵容,他们接触到的雌虫也对他们予取予求。他们本性未必都是如此。他们只是不懂,说出的话像刀子,是会刺伤虫的。”

谭小凡故意道:“指桑骂槐?”

“不是,”谢里尔微眯着眼睛笑道:“带上我还是很有用的,你再也找不到我这样了解乌托邦的雌虫了。如果你永远不想回到那里去生活。我了解那群守卫者,也了解雄虫殿下。”

他把一盘刚刚烤好的野味放到谭小凡面前,“我猜殿下会喜欢的。”

虽然猎人小屋里只有一点盐巴和孜然,谭小凡几个小时前才吃过营养剂,一点也还不饿,但他尝了串谢里尔的烤串,还是十分惊讶它的外焦里嫩,香脆可口,让他食指大动,想到了他前世逛的夜市。

谭小凡又尝了一串。

“去多兰星吧。不是你说服了我,是我想起了一件事,”谭小凡想到的这句身体曾经被判定的染色体缺失,还有其它的一些事,在谢里尔不解的眼神中,他道:“我还该依约去见一个虫。”

谢里尔在低等星球买了两张身份证明,与谭小凡一道,两次转机,终于抵达了多兰星。在多兰皇家医院大厅,他把一张蓝色的卡递给谭小凡,“身份卡。我在这里等你,7楼我不能进去,那是只属于雄虫殿下的。”

谭小凡坐电梯只到了6楼,尔后走进了紧急通道,这里没有摄像头,是一个监控的死角。他从口袋里取出一小盒绿色的药膏,沾上水,在脖颈处慢慢化开,揭下了一张薄如蝉翼的面具。

他走上楼梯,把它团成一团,丢到了垃圾桶里。

7楼。

一个长相清秀的亚雌医师站在前台。

他见到走到近前的雄虫,脸微微泛红,鞠躬微微行礼,“雄虫殿下,您好,”他的声音亲和,“请把您的资料放在这里。”

“你好。”

一张带着两条金色条纹的黑色卡片被放到了柜台上。

亚雌医师:“殿下您的名字?我确认一下。”

“梵·谭·希克斯。”

“好的,请去2号诊室,”年轻的亚雌医师微笑了一下,蓦地,他的神情怔住了,完全忘记了平常的规训,睁大眼睛,不可置信道:“您是希克斯大公家的?”

在星海里,除了乌托邦外,雄虫殿下们唯一指定的医院,多兰皇家医院对雄虫殿下们的事也比一般虫了解得多得多,他怎么也没想到传说中的傻子殿下竟是这般。

这般风度翩翩,俊美无俦。

天杀的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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