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记得很清楚啊，哈哈哈……”
这什么概念呢？
郑书记低头装死，一声不吭。
郑书记只好低头检讨：“是我工作上面，疏忽大意了，给学校造成了重大损失……”
可今天，他不仅来了，而且还召集了这么多人。
赵副校长道：“那个大学生什么服务中心，现在的负责人是谁？”
啊，不是，是导员凭有钱学生贵了？
尤瑜傻愣愣地站在门口，一脸孕傻。
“什么啦！人家本来就很聪明的！都是被你……弄傻了。”江玲玲娇声说着，脑子里的某些画面越来越清晰，赶忙道，“好了，好了，不跟你说了，要上课了。”挂断通话，把手机按在怀里，好像按着梁鑫的头似的，深呼吸几下，满脸的红晕才稍微退下去。
徐佳又看向赵副校长道：“赵校长，可以吧？”
徐佳笑道，“那就九月二十六号，到昨天，是十二月二十号，就当满三个月吧。从咱们学校拿了一万五当启动资金，结果现在做到多少的市场估值？嗯？”他环顾四周，举起右手，五指张开，忽然嗓门一抬，朗声道：“五千万！美元！”
赵副校长分管学校本科部所有事务，自然也包括主管本科生家家酒工作的校团委，他似乎听出徐校长的言外之意，这是要剥夺掉他手里，所剩不多的一点权力。可问题这回，确实是被拿捏住了，也只能轻轻点头，说道：“我没意见，下次党委员，投票表决吧。”
互相膈应过两回合，徐佳忍不住深深地叹了口气，“唉，你们说，可惜不可惜？”
“我们学校，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个中心的？学校的资产，说送就送，哪来这么大的权力？”徐佳不知是装傻还是真不知道地质问。
“嘶……”
会议室里的众人，迅速变得比刚才还要安静。
会议室里没人接话。
会议室里人，这下全都看到郑书记身上去。
郑书记低着头，不敢对徐校长的阴阳怪气有任何不满。
管健行：“……”
会议室里的人，纵然全都昨晚都已经知道了，可再次听徐佳嘴里说出这个消息，还是不由得集体动容，赵副校长摇头赞道：“商业奇才。”
众人面面相觑。
清晨的校园嘈杂而充满勃勃生机。自行车乱窜，年轻人当街乱喊，从食堂和小吃街带出来的各种食物的香味，在空气中弥漫。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直到上课铃声响起……
赵副校长被剩下的人盯着，这时才缓缓叹了口气，“学校接下来，可能会有大的人事变动。大家心里要有数。另外这件事，说是巧合，不过我们也需要给学校的全体师生一个交代。责任人啊，必须要有，不过……不一定非得是老师。”
“安心正常工作，该结婚结婚，该上班上班。”副院长也附和道。
不仅召集了这么多人，关键还喊上了她。
尤瑜：“……”
众人默然无声。
而作为学院年级团总支负责人的尤瑜，目前确切来讲，相当于就是，股级吧。
看到这个阵容，尤瑜当场就愣住了。
郑书记呲着牙，吸了口气，“今年的总预算，是八百万。包括组织各类比赛、各类汇演、各类外出慰问，学生素质拓展，还有邀请演讲嘉宾，购买学生组织办公用具。以及为学生提供包括校园创业在内的各类启动资金……整体上，我们的预算做得，还是比较节省的。”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自觉地集中在徐佳脸上。
只能由资格最老的赵副校长，站出来回答：“徐校长，这个事情，和孩子的个人能力关系相当大，学校方面，确实是没遇见过这样的情况。别说我们，我看就算是放在国内其他顶尖的大学里头，他们的团委和学校相关部门，也不见得能料到这点。”
“啊？”陈立春一惊。
赵副校长道：“你们科室我记得就你一个人，你尤其要有心理准备。”
他说得磕磕巴巴。
“也不能全怪你。”徐佳一句话，看似解围，实则还是让郑书记背上了沉重的锅，不过马上他就又跳过这个责难下属的步骤，说道，“而且显然通过这次教训啊，我们也看到，校团委这边，在学校管理制度上，还是有漏洞的。好端端的，学校百分百控股的资产，怎么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啊？你们看看这份报纸……”
“哦……”徐佳点点头，看着尤瑜，似笑非笑，“那就是尤老师的老公，现在在为尤老师她们系里的孩子工作？这个工作的机会，还是尤老师亲手创造和提供的？”
房间里的剩下的人安静了半天，二临的两个领导才站起来，院长轻轻拍了拍尤瑜的肩膀，宽慰道，“没事，小尤啊，不用怕，不是我们的责任。”
郑书记看看陈立春，陈立春眼泪都要下来了，硬着头皮道：“徐校长，那是学校团委下面的一级学生组织机构，平时独立性比较强，我们也就是给点指导意见。”
林副校长、张部长和蒋主任，也都起身离场。
徐佳看看陈立春，“算了，拿不回来就拿不回来了，不过以后不要再出这样的事情了。我在外面啊，感觉咱们学校都成笑话了。散会。”
赵副校长想了想，说道：“给个全校通报的警告处分吧，还有，既然这个中心要撤掉了，他这个职务，也一起免除好了。剩下的其他同学，还想继续做的，就安排到学校和各学校的学生会里，不想做的，那就就地解散。还有陈老师你……”
管健行忍不住道：“尤老师，快进来啊！”
难道我要母凭子贵……
“啊……哦哦哦！”尤瑜习惯性摸着小肚子，快步走进会议室。
别说和徐佳同坐一张桌子，往日里实际上连见面，都是一种奢望。
徐佳的脸上，越来越看不出表情。
四个人笑笑闹闹，冬日的阳光也洒落下来。
徐佳却道：“奇才不奇才，我不知道。我就说一点啊，咱们校团委这边，如果没有急着把股份全都送出去，但凡留了一半，现在就相当于赚了多少钱？”
首先要知道，大学是个厅级单位……
毕竟是个人都知道，徐佳当校长只是副业，各种什么国际眼科委员会委员、中华眼科委员会副主任、国叉院卫什么委的叉叉办公室顾问这些，才是他的主要工作；另外缩小范围放在W市来说，徐校长的日常工作，也不是教学和管理，而是搞钱搞地搞人搞项目……
尴尬，好特么尴尬……
路娜三个人异口同声：“讨厌~哈哈哈哈……”
“这个学生创业的工作，具体是哪个科室指导和负责的？”徐佳突然提问。
郑书记这下不想再背锅了，连忙抢着说道：“这是学校大学生自助服务中心自行决定的，当时项目已经不行了，钱也花光了，是中心那边，自己把项目送给梁鑫的。”
怕是职务也到头了。
奶奶的，梁鑫自己赚得盆满钵满，结果却搞得他们一堆人完蛋。
天杀的狗东西！
跟这儿一将功成万骨枯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