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是不是又看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小说？还是真当自己出社会了准备乱来了？”

“呸！你看的小说才乱七八糟如同嚼蜡！还名著呢，除了《荆棘鸟》眼泪都赚不出来！”

“《巴黎圣母院》都赚不出你眼泪来？”

“主要是坚持不到赚眼泪那一段……”

“……”

“肘子，问你个问题。”

“你问。”

“你是真觉得我今天好看？”

“其实你一直都好看啊，今天化了妆当然就更好看了。干嘛老揪着问？”

“那我的腿是不是也好看？”

“嗯，肘子再见！”

“你们之间会不会有这种情形？”冯雪珊说道：“你越是这样，她越是紧张，有些怕你？”

“是老总工在问。”冯雪珊说道：“这次能够进市里，真多亏了他和杨总。”

“是，她不是这样，架不住有人捧着怕摔了，含着怕化了！”冯雪珊表示鄙夷。

“对，应该的，问问他啥时候回夹川，我们欢迎他来耍。”篾条划好，老杨头开始编篱笆：“或者里干脆拎一篮子鸡蛋去城里看看……欸？对面坡上那娃是谁？不会是他吧？”

从周至肩上接下背篓：“啥时候回来的？”

杨和有些无语：“不是跟你说了吗，肘子和他干哥哥把法王寺的经书找到，送蜀都去了，然后这事儿好像还要汇报到首都去，上次我给他家送包谷，外婆说还要点时间才回来。”

杨和家后山竹林围起来的跑山鸡圈里，鸡越来越多，一只开叫，别的也要叫，不一会儿就热闹得很。

“还好吧，反正比在大沙坨电站过得舒服，估计这个春节该结婚了。”周至说道：“你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个？”

“插着呢，在上游，一会儿去收。”

说完转身上楼，走了几步有转过头来：“肘子。”

“你们理科班的题是难。”周至笑道：“不过也难不倒飞机，咱有靠山！”

……

“雪珊再见！”

“啊？”周至一般习惯是等冯雪珊身影消失在楼道拐角才转身，这时正看着她上楼。

“你这话是不是问过头了？”

“说起来……”周至不由得停下脚步，抬头看向天上的月亮：“欸？好像我也是。”

“肘子现在忙得很，比好多上班的人都忙，要不一会儿送鸡蛋的时候，我去乡上给他打个传呼？”

“回答。”

“再早也得吃过早饭是吧？收完竿子回来吃饭，再让大哥开三轮送我们，不耽误。”

杨和笑得很憨厚：“试卷都做了，好多题都不会。”

“做好本质工作啊，服务是多带笑脸，抄表一丝不苟，本子上那手字更是要发挥你的特长。”

夏日天亮得早，鸡也叫得早。

“不会吧？这么早到这儿，那得几点出发？头班船都还没开呢……”杨和以前在学校路灯下学习把自己搞成了近视眼，视力比老杨头还不如，眯着眼睛朝对面看。

“舒意又不是你说这样……”

“我今天是不是真的很漂亮？”小妞居高临下。

“好看，都知道你皮肤好，今天才发现你腿这么白。”

“昨天上午回来的，抓你进城被我补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