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别着急。”翠屏连忙扶住云氏。
“那其他人呢?大哥和屹霖有没有来过?”魏清婉又问。
云氏对着翠屏说了一堆话,阐述着此刻她内心的彷徨和无助。
“小姐,您别忘了,您还有齐公子,齐公子可是首辅大人唯一的儿子,只要您和齐公子的事情能成,日后光耀门楣,何愁魏家的人不对你好不捧着你?”
“我如何能不知道事情到这一步我已经无可奈何了,我只是痛心!我本是担心若儿这个孩子的,到如今却发现反倒是我一直放心的婉婉做事糊涂!”
“这……大少爷和小少爷都没有来过。但小姐您别难过,大少爷现在还在气头上,小少爷的话这几日忙着去上课习武,可能没有空。”李嬷嬷安慰道。
翠屏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能道:“夫人你累了,奴婢先扶你回房间里休息吧。”
魏清婉趴在床上,只觉得后背火辣辣的疼,这份疼痛让魏清婉清醒地意识到她的后背伤口非常严重。
李嬷嬷继续安慰道:“小姐你别难过,等过些日子伤口愈合了就好了。”
“即便只是传言,也足够了,有这样的传言在,谁人还敢娶我魏家的姑娘?”
没有办法,李嬷嬷拿了两面梳妆铜镜过来,调整角度,让魏清婉看到了自己后背的情况。
是啊,她还有齐公子。
“大哥不单单是在气头上,他是真的恨透了我,想要我的命。”魏清婉绝望地说道。
“不会的,今天给小姐看病的女侍医说了,台州府内有高人能够让伤口不留痕迹的。”李嬷嬷忙将今天听说的事情告知魏清婉。
“不……不……”魏清婉一只手猛地推开了面前的镜子,然后埋头在枕头里面哭泣。
“都到如今这个地步了,我还能有什么好想的呢?这府中怕是没有我的容身之地了。”
事实上,就连云氏也只是第一天来看过她,后面都只是派了贴身丫鬟翠屏过来询问情况。
魏清婉昏迷了两天两夜,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三天中午了。
她稍一动身体,一股锥心的疼痛就让她面目扭曲。
魏清婉一瞬间心如死灰,这竟是她的后背!
要是坐实了次女与人私会的罪名,那长女再想高嫁也将成为痴人说梦了,没有哪个正经人家愿意迎娶家中有如此丑闻的女子为妻的!
云氏光是想想,就感觉头晕目眩,眼前发黑。
“当真?”
“小姐你醒啦?”李嬷嬷忙上前来阻止魏清婉乱动,“小姐你别乱动,你伤口还没好,再扯到就麻烦了。”
“小姐您先别想这些了,现在对您来说最重要的是养好身体。”李嬷嬷劝慰道。
“我让你去把镜子拿过来!”魏清婉声音虚弱,但语气斩钉截铁。
“我也不知道是哪里做错了,她在我魏家虽说不是大富大贵,但也衣食无忧,我让她从小读书识礼,她竟比不上若儿被那贺家人磋磨在乡下待了十多年来得识大体!”
“夫人每日都有来,老爷的话,小姐伤的是后背,老爷不便前来,加之老爷军中事务繁忙,昨日一早就回了军营了。”
她大前天就让李嬷嬷给齐公子送了信过去,本想着让齐公子帮自己出出主意,只是一直没能收到回信。
前日挨了打,昏迷了两天,想想时间,齐公子也该给自己一个回信了。
“这……”李嬷嬷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怎么了?”李嬷嬷的神情让魏清婉十分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