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每天早中晚还继续用前面的药,中午在给他服的药里再加几位补药,给他补充一些营养。”魏若道。
余管事扶着,魏若将水喂进了男人的口中。
等喝下了水,男人躺了回去,而后目光疑惑地看着四周,最后视线停留在了魏若的身上。
男人所见的魏若,是一个清秀白净、脸型圆润的少年郎。
男人昏迷了三天,第四天的时候,魏若跟余管事交代后续用药的问题。
魏若又问:“那进出城门可有加严?”
而后魏若快步走到床前,男人张开嘴,艰难地发出声音:“水……”
“这里是哪里……”
云氏本已经入睡,听到动静才在丫鬟的搀扶下起身。
魏明庭眉头紧锁:“出了些事情,我回来的事情先不用声张,连孩子们也都不要告诉。”
两人正说着,魏若眼角的余光见床上的男人动了动。
闻言余管事忙去取了茶水过来,还温热着。
男人不知是反应慢还是什么,好一会儿后才道了声:“谢谢。”
云氏双目瞪圆:“七皇子遇袭?这怎么会?何人如此大胆敢对皇子下手?”
“这里是我的庄子,我们在附近的山上发现了你,将你带回来暂时安顿在这里。”魏若回答。
魏明庭摇头:“目前下落不明,生死未卜。目前知府袁大人和守备大人分别调动了府衙的官兵和部分抗倭军进行搜查了。”
闻言云氏心头一紧,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魏若每天抽时间去一趟庄子上查看受伤男人的情况。
“可是夫君你们是负责抗倭的,七皇子出事也是在城内出的事情,与你们又有何干?”云氏为魏明庭和一众抗倭军将领鸣不平。
虽然人还有些虚弱,但魏若有些问题已经迫不及待地要询问了:“你姓谁名谁,家住何方,为何受的伤?”
她相信轻衣不是随便同她说这话的,但其中原因她暂时不得而知了。
回到校尉府后,魏若特地将张嬷嬷叫了过来,询问她近日府城可有发生什么大事。
因为林芳给自己做的那个假面佩戴十分方面,魏若外出或者去庄子上的时候都会戴上,已经成了习惯了。
这天夜里,魏明庭突然回了家。
“姓朱,名宗誉,家住太原府,从商……”
说着男人停了停,缓了缓气息,对刚苏醒的他来说一次说这么多话显得有些吃力。
停顿过后,男人继续以缓慢地语气解释:
“此番南下是为给在温州府的外祖家送年礼,半路遇劫匪,为保性命,家丁与我互换衣服,他为我引开贼人,我趁乱逃跑。”
“但还是被追上,被砍数刀,重伤难动,幸得亲信拼死相救。在他的保护下,逃至隐蔽处,仍有贼人搜山,为保重伤的我,亲信选择出去引开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