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榆已经开始在想送隋钦什么礼物。
当然，作为“进步显著”的一员，隋钦也曾被邀请上台，他直接拒绝了，没那个兴趣。
她是要去京大医学部的。
英语老师也笑：“他在这里是满分，说不定下次一模，又变成另一个令人吃惊的成绩了。”
林白榆心念一动：“我要。”
隋钦垂首看她，尾音稍抬：“就是你去年说的宠我？”
她妈妈信佛。
陶书翠问：“你其实是有能力考满分的，是不是？”
林白榆抬头看过去，这次没有错过说话的人：“可以麻烦说一下什么叫成绩不对劲吗？”
周沫已经无法取消这个行程，只能让自己看起来快乐一点：“要不要我给你们带大师开过光的东西？”
大概隋钦的及格分从这学期开始，改成新分数，和以前一样，不多不少，比老师都稳。
晚自习结束后，林白榆和隋钦一起回家，三月初的天气还是很冷，只不过已经不下雪。
隋钦垂下眼。
很小，小拇指高，透明白色，透着一点点的玉色，像翡翠，小观音慈眉善目，可可爱爱，它上方有个圆珠，被黑绳穿过。
对方乍一眼看见她的脸，呆了两秒。
八中护犊子厉害，嘴上吹，其他的一点联系方式也不给。
也许是私底下的考试，隋钦锋芒毕露。
一个头，一个尾。
林白榆看了好几分钟，上课铃响才回到教室。
可这并不妨碍大家喜欢她。
-
林白榆抿住唇。
秦北北摸着她的脸，“你看她，不就是小观音吗，小观音戴小观音吊坠，正正好。”
几个老师都露出诡异又震惊的目光，他们想过隋钦这么会控分，一定不会太差，可没想过一分没扣。
“……”
秦北北听到爬山就害怕：“不是还有三个多月吗？”
隋钦奇特的成绩在紧张的复习之中，很快再度沉寂。
周沫表示没问题：“你们都要什么，我记下来。”
“……”
她打字的时候，身旁其他班的同学说：“隋钦进步好多，快一了……听说成绩不对劲。”
可能……可能是因为寒假的时候，她和隋钦说的话吧，让他以后不用怕，做真实的自己。
林白榆差点忘了这句话，被他提起，有点羞赧：“这是叮嘱，当然不算。”
开门前，她忍不住提醒：“阿钦，今晚不要早睡。”
周一是三月三号，正是冬九九，林白榆家有吃饺子的习惯，正合隋钦的心意。
“当然有。”周沫点头，“不过我妈说男戴观音女戴佛，你不换一下吗？”
隋钦快离开时，陶书翠又问：“你能考这么好，林白榆知道吗？”
其他老师扭过头，齐刷刷看着黑发少年。
林白榆藏起来，等隋钦生日那天再给。
陶书翠把隋钦叫进了办公室。
林白榆眨漂亮的眼睛看他：“反正你别睡。”
陶书翠：“你的实力到底在哪儿？”
她本以为隋钦可能还会固执地保持着开学考的成绩，没想到，答案截然相反。
周围都是几十岁的老师，唯有他刚刚成年，少年气夹杂着蓬勃的青春，与众不同。
不管如何，最终结果都令她心满意足，惊喜万分，再也不提其他事：“好了好了，你回教室吧。”
林白榆解释：“我那是为你好。”
他磕巴解释道：“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也是听别人说的……隋钦的成绩太不科学了……”
隋钦：“……”
隋钦答：“成绩都在试卷上。”
林白榆认真道：“没有什么不科学，又不是150分考了160分，总分以内的成绩有什么问题吗？”
秦北北被周沫科普过后，最后要了个开心佛的吊坠。
林白榆作为全校第一，自然要去。
没有人会想到，她已经成为了隋钦不可言说的秘密。
【我们在同一页呢。】
况且，八中人人都知道，林白榆一心扑在隋钦身上，送什么礼物情书都不管用。
“我记得你高一的时候，每次都是全校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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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后来高二，忽然卡在及格线，稳稳的，一开始失望，后来次数多了，就猜到这里面有问题了。”
林白榆对隋钦充满信心。
陶书翠无奈：“就是因为你试卷上的成绩，我才问这个问题，你不要和我打马虎眼，我是你班主任，不会害你。”
因为这次一模考八中成绩很好，明明是周三，校长也要举行升旗仪式，让人上台演讲。
两节晚自习下来，陶书翠收了试卷给其他科老师。
林白榆偷偷看了下小观音像。
陶书翠急道：“你能考多少，就往多少考，距离高考就剩几个月了，可别因为置气，给自己留遗憾。”
“所以，”隋钦好似在等这句话，紧接着问：“小菩萨，你要怎么宠我？”
秦北北本来不在意，听她动心，也开口：“我也要。”
“他能考出来，就是科学的。”
明明是他常用的散漫语调，林白榆却莫名听得耳朵染上红色，又不想提前说。
-
透过玻璃窗，看见隋钦坐在办公桌前写东西，侧脸轮廓线条流畅俊朗，鼻梁高挺。
没有人知道她的苦恼，因为大家都有小苦恼。
距离十二点就只剩不到两小时，不能功亏一篑，去年隋钦都等到点才让她看星空的。
末了，她刻意提起：“你看林白榆多让人省心，次次成绩稳在六到六，妥妥的京大苗子。”
林白榆摇头：“不换。”
小观音吊坠没到，一模先到，这次是丰南市所有高中用同一套试卷进行联考。
隋钦生日那天，是周四，是惊蛰。
她掏出来脖子上的佛吊坠，“我这个就是惠宁寺买的。”
办公室里响起其他老师的笑声。
数学老师开口：“现在开心了吧，我也吓到了，没想到大家猜得都保守了。”
转来八中仅仅半年时间，她就成为了老师眼里的心头好，所有人眼里的白月光。
隋钦有心逗她，漫不经心问：“你之前让我注意身体，不准晚睡熬夜，现在又改口了？”
陶书翠灵机一动：“下节晚自习，你别上了，在这做两张试卷给我看看。”
去学校后，周沫把吊坠盒塞给林白榆，秦北北人不在学校，所以要等她来。
她郑重问：“隋钦，这是高三的最后一个学期了，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跟我说实话。”
回教室的路上，周沫说：“你说，隋钦考了一年多的及格分，怎么这学期突然变了？”学校的人都习惯了，所以才在第一时间里惊奇。
办公室里的其他老师纷纷竖起耳朵，比起那些学生，他们作为老师，更清楚控分这样的能力。
老师原来也这么有好奇心的。
一模时间是在三月初，高三的誓师大会也在三月份，而隋钦的生日也在三月。
林白榆拍了下来，发给隋钦。
也许……陶书翠想到了自己刚才的激将法。
她笑得合不拢嘴：“不会告诉别人的。”
周沫在抱怨：“我妈要带我去上香，还要爬山，说保佑我今年高考超常发挥。”
陶书翠看到了满分。
林白榆早在刚才就想好，小声告诉她：“我也想要个吊坠，那种小观音像，有吗？”
周沫摊手：“趁早呗，还得在山上住一夜。”
-
周沫看着林白榆的红痣：“还真是。”
不说七中那边，得知他分数的黄泽有多紧张，只在八中这里，所有人都露出我懂了的眼神。
看着少年离开，陶书翠摇头：“真是有脾气。”
好像又看到了寒假写试卷的隋钦。
一张数学，一张理综。
出成绩那天，隋钦和开学考的成绩只差了一分。
隋钦问：“什么问题？”
“小菩萨，你有点善变。”他说。
林白榆这次一模成绩在丰南市高中出了名，许多人来八中校群和贴吧里打听。
没等到隋钦回来，林白榆下课晃去了办公室外。
丰南市最出名的便是丰山上的惠宁寺，已经算是旅游景点，林白榆有所耳闻，但是从来没有去过。
隋钦若有所思：“你让我熬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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