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造成更多伤亡之前把自己结果掉。
萧然给自己想了一个还算壮烈的结局,他站在烈火中心用枪抵上了自己的脑袋,嚎啕大哭的孩子在他脚边,原本天真无邪的小脸蛋上也呈现出了暗红的腐肉。
火焰是纯粹的,可以吞噬掉所有的污秽。
萧然在意识模糊的边缘恍惚记起自己手里这柄枪还是休戈的配枪,他那天去接轮渡的时候把自己的枪给了休戈,意在让休戈带走他百发百中的好运气。
他是笑着去扣扳机的,他不后悔自己经历的一切,唯一惋惜的是他还没能吃到由休戈种得可可树做出来的巧克力,短暂的回忆将他从死亡边缘拉扯回来,闯进火场的休戈像在十多年前的黑街上一样将他死死搂进怀中抱紧,他错愕又呆滞的被人下了枪,最终只能扯一扯已经干裂出血口的唇角笑骂一句胡闹。
之后就是长达两年的隔离和封闭治疗,休戈陪着他一起被关在无菌的病房里,萧然反复的挣扎在生死交际的地方,浑浑噩噩的做了两年的行尸走肉。
而他的秘密则彻底封锁掩盖了,所以民众所得知的事实只是休戈倾尽所有救回了自己的爱人,其他的六十几条人命都是牺牲品,这个结论是令人愤怒的,萧然不清楚自己到底消耗了多少人力物力,他只知道他捡回一条命的那天,休戈就在抗议声中正式引咎离任了。
再之后就是漫长的康复过程,生理上的后遗症、心理上的yi-n影还有对休戈的愧疚将萧然彻底压垮了,他的梦里永远是那些血肉模糊的平民,他们眉目狰狞的抓着他的领子质问着凭什么只有他可以活下来。
从活过来那天起,萧然再也无法离开休戈半步,无论是睡着还是醒着,他都一定要待在能感知到休戈气息的地方,这和他小时候故意去抢休戈被子枕头的时候不一样,他不再是为了好玩和有趣而是在发自本能的寻找一个代表安全的信号。
于休戈而言,这远算不上如愿以偿,萧然的确是再也不会离开他了,萧然会心甘情愿的在他身边做一辈子敛翅的鸟雀,而所谓的代价是他再也找不到当初那个萧然了,那个曾经跟他上蹿下跳上房揭瓦,天天拿水枪呲他,动不动的就屈膝撞他小兄弟的萧然再也不会回来了。
第三十五章番外海岛篇
外岛的海边有几栋坐落有序的洋房,占据着外岛的至高点,一来可以让岛上不执勤的守卫休息生活,二来也可以加强对海面的警戒。
洋房修建的不如内岛别墅讲究精致,但也足够的宽敞舒适,每栋洋房里有配套的理疗室、游戏室、观景露台和其他乱七八糟的各式各样的空间。
何淼淼一行上岛之后就被安置在了收拾妥帖的洋房里,休戈给他们腾了位置最好空间最大的一栋楼出来,大厅的落地窗正对着海面,水天一色的风景可谓是一览无余。
安格沁和塔拉是傍晚才到的,永远都会晕船的安格沁抱着甲板上的栏杆吐得直不起腰,夕阳将海面染成瑰丽奇异的色泽,何淼淼站在海边举起花了海力斯半年政府公务员工资的买来单反相机,认认真真的给他拍了一组狰狞而滑稽的特写。
洋房一楼带一个足够宽敞的院子,电烤炉一共有三个,黑暗料理型的何淼淼、贤妻良母型的塔拉和天赋异禀型的伊尔特各占一个,短短几分钟后,院子上空就能闻到一股复杂诡异的味道。
晕船还没晕完的安格沁脚身残志坚的搬着大家的行李箱下船,他脚步虚浮的托着两个箱子从塔拉身边路过,眉眼深邃硬朗的中年男人一边系着和自身气质迥然不同的围裙一边伸手拉住了他的领子。
浓眉大眼的安格沁晕乎乎的歪过头,亮晶晶的狗狗眼里因为晕船而蒙了一层可怜兮兮的水雾,塔拉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