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我没有,我没有这么想过——!”
阿斯尔脸上的涨红蔓延去了颈间,他绷紧了嫩乎乎的腮帮子扯着嗓子跟休戈嚷嚷回去,尚未张开的稚嫩眉眼见带着三分心虚七分不甘。
他就像个毛都没长齐的狼崽子一样,愤怒发出稚嫩的嘶吼和休戈叫板,然而草原上的公狼从不会对惯着窝里的崽子,休戈才不管他是不是摔了一身的伤。
英武俊朗的北原男人兀自眼尾一扬大手一抬,结结实实的按着儿子的后脑勺将他面朝下怼进了床褥里,“放屁,你不是这么想的那你为什么不学,心法你阿爹一字一句的写给你了,就在你床边放着,你为什么不学不练?!”
阿斯尔是熊孩子,休戈就是熊大人,萧然有耐心一本正经的讲道理,他可没有,大抵是因为自己小时候也在同一个问题上犯过混,所以他越看阿斯尔就越来气。
“.…..行了,你俩别闹了。”
萧然眼角微抽着试图把这一大一小分开,休戈按着阿斯尔的脑袋不让他抬头,孩子含糊不清的争辩声简直就是鬼哭狼嚎。
萧然突然有种家丑不能外扬的错觉,他下意识探头往殿外瞧了瞧,发现巴布不在才稍微放心了一点。
他又转头瞅着仍旧闹成一团的父子俩,他刚刚那句话显然没有起到效果,萧然因而眯起了一双温和澄澈的眸子,缓缓抬手屈指拧住休戈后颈那块皮肉,虽然很想用点力气,但他还是舍不得。
最终他只是象征xi_ng的掐了掐休戈的脖子,他算是看明白了,对付直肠子的小孩和大人,讲道理压根就没有用,“别闹了,你也讲不服他,去拿刀,陪我打一架给他看。”
第三十一章番外四
北原军中战力最高的骑兵人人善使马刀,但休戈惯用的这柄黑铁马刀却是独一无二的,除了他之外,没有第二个人能用。
常见的马刀纯粹为了马战而设计,刀面宽背薄刃,骑手挥刀时主要依靠马匹冲击的速度,刀刃方便劈砍,像塔拉这样的个中高手,一刀下去能将敌军和马匹的两颗脑袋一并砍下来。
休戈这柄刀则完全不一样,它介于斩马刀和马刀之间,长度比普通的马刀长出一截,刃口和刀背同斩马刀一样厚重势沉,但使用起来又和马刀的路数一样,不加手柄,只是单纯的握在掌中劈砍。
很多人说休戈能用这柄刀依仗的是天生神力,毕竟换做旁人来怕是连扛都扛不动,但事实上,萧然从跟他第一次切磋交手的时候就明白,休戈是有蛮力不假,但蛮力根本不是最重要的那个因素。
鸦黑的马刀被休戈提在手中,无光的刃口垂至青砖铺成的地面,还是他们第一次比武的那块空地,只是那些曾经gu-i裂的青石砖早就被换了。
四周的墙头和房顶蹲了不少侍卫,他们中的大多数都被萧然提点过,南北武学有异,萧然幼年跟随剑客学得是最正统的武学心法,故而日子一长,北原宫城里的侍卫们或多或少都学跟萧然学了点溜墙头窜屋顶的功夫。
自崇关一战后,萧然很少再动武,平日里最多在寝殿的院子里舒展一下拳脚活动筋骨,刀是给阿斯尔开蒙的时候才重新捡起来的。
阿斯尔站在空地边缘看着自己两个父亲执刀相对,他敏感的察觉到天地间的风似乎静止了,来自雪山的寒意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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