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彻底翻了过来。
萧然没法哄何淼淼出去散心,于是只能想尽办法去搜刮昭远城里好玩的东西,可他对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一窍不通,何淼淼尚且是个踢过沙包玩过牛拐的,可他小时候连那些玩具长什么样都没见过。
他笨手笨脚的模样让巴布一连几次忍笑忍得抽筋,他手脚不协调的那点毛病没法抹去,踢个沙包都会不自觉的将一条胳膊摆出拐个篮子的姿势,看上去既别扭又好笑。
好在休戈厚道而且也精于此道,他和萧然陪着换了一身短打男装的何淼淼玩,他对这些小孩玩得东西非常精通,就连沙包这种女孩子常玩得东西也娴熟得很。
他小时候有一段时间习武遇到了瓶颈,只能扛着大人都使不懂的马刀蹲在河边生闷气,阿坦达看热闹不嫌事大,特意抛下国事倚在树边揣了满怀沙包往他背后砸。
马刀考验用刀者的下盘功力,光有蛮力是不够的,还需要收放自如和反应迅捷,他那天臭着一张脸踢了足足一夜的沙包,他父王阿坦达给他二十个沙包,他踢上树十八个,踢到最后两个的时候才慢慢找到了应有的角度和力道。
休戈能将这个四四方方的小沙包踢出花来,萧然不知不觉的忘了要哄何淼淼开心这个艰巨任务,他傻呵呵的盯着休戈的动作全神贯注的看着,直到何淼淼拉长尾音唏嘘出声,他才红着耳尖反应过来。
休戈足背一颠,稳稳地将沙包托起扬去了何淼淼发顶,何淼淼柳眉一拧当机立断鼓着腮帮子冲去张牙舞爪的冲去了萧然身边,她这几天倒是过得很活泼,仿佛是真的听了休戈的话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抛去了脑后。
休戈自然是不能让她如愿,只是在过起招之前巴布恰好从殿完进来告诉他议事厅那边有事,他只能眯起眼睛警告似的看着萧然身后的何淼淼。
然而何淼淼踮脚趴在萧然背上狐假虎威的冲着他一吐舌头,嚣张得就差在脸上写下你奈我何四个大字。
休戈走后他们在廊下支了一张小桌,眼下还不到盛夏,宫城的地窖里就已经备起了碎冰,牛ru混着糖水煮得蜜豆将满满一碗碎冰浸透,萧然搬了小凳子过来让她坐下,又递给她一柄木勺。
萧然在举手投足之间是温润的一个人,,马放南山刀剑归鞘,当年那种兵器一般的棱角是彻底消失不见了。
何淼淼叼着木勺出神,她坐在小凳子上托着自己的下巴仔仔细细的将萧然端详一遍,灼灼得目光带这些考究的意味。
“殿君,我问你啊,你那么喜欢王上,那要是只要冒一点生命危险就能给他生出个孩子,你愿不愿意?”
她冷不丁开口扔出这么个问题,然后与萧然目光相对,她是渴望从萧然嘴里听出来一个肯定的答案的,她总觉得自己没错,而且萧然的想法一定会和她不谋而合。
萧然起先是一怔,何淼淼问得怪诞但他也认认真真的停下舀冰的动作细细琢磨了一会。
他承认自己是动心的,休戈早晚都要有个继位的儿子,过继也好抱养也好,那总归是别人家的骨肉,若是真能有一个结合他们血脉的孩子,肯定是件天大的幸事。
萧然垂下眼眸将木勺插进碗里舀了一大块浸满牛ru的碎冰,尽管他的确动心了一瞬,可他没有点头。
当年他在乾州府自作主张抛下休戈,同样的错误他不会再犯第二次。
“我不会。乾州府的时候,我也是想着为他好就不想活了,等到真的快死的时候,他抱着我,我知道顾全大局没错,但是我特别的后悔。”
萧然嘬去甜腻腻的牛ru才开始咀嚼碎冰,他指尖有些细微的颤抖,那段记忆太过刻骨铭心,且不说休戈偶尔还会梦魇,就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