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蓁坐进车里,刚系好安全带,扭头看见言昭扶着方向盘的右手背青了一片,惊道:“你手怎么了?和人打架了?”“没事。”言昭不想多说,“都弄好了?”“嗯。”巧克力趴在后座上,蔫嗒嗒的。轿车起步,言昭注意到言蓁一直在往后视镜看,问道:“你在看什么?”“我在想,刚刚医院看到的那个漂亮姐姐,好像有点眼熟。”“你又没见过。”“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是谁?”“你还能说谁?”两个人打谜语一样有来有回,言蓁率先放弃纠缠:“反正我有点印象。”她认真地想了想,从脑海里抓住了什么:“是不是你从美国飞回来——”“刺啦——”言昭突然踩下刹车,言蓁身体猛然前倾,吓了一跳,怒道:“言昭!”他漫不经心地扬了扬下巴:“红灯。”话题被打断,言蓁也不想再提,从包里拿出手机,没好气地说:“对了,妈让我转告你,说让你有空和那个……那个黄小姐吃个饭认识一下。”“没空。”言蓁又翻了下微信:“哦,我记错了,是张小姐。”“没空。”他很是敷衍,言蓁不满:“你人都没搞清楚就拒绝?”“有什么区别?”“我不管你,你自己和妈说。”言昭瞥她一眼:“言蓁,你是哪边的?”“妈也是着急,谁让你这么大岁数了还单身。”“我岁数很大么?”言蓁哼,故意揶揄他:“可大了,都和我们年轻人有代沟了。”言昭手搭在方向盘上,指尖慢悠悠地敲:“原来27岁就老了,代沟了?我记住了,回去就转告陈淮序。”言蓁:???言蓁:“哥!!”将小猫送回去之后,沉辞音和方芮珈来到市中心的一家火锅店,周末晚上,店里座无虚席。沉辞音属于凑热闹型选手,明明不怎么能吃辣,每次却一定要吃红汤,旁边配一小碗清水,实在辣得受不了就过水涮一下,没过一会,水上漂浮起薄薄的红油。方芮珈拧开可乐,接过她的杯子往里倒,问道:“下午宠物医院那帅哥,不仅仅只是你高中同学那么简单吧?”谁家老同学见面氛围是那样的?沉辞音答:“……前男友。”方芮珈吸了一口凉气。“抱歉,当时没和你说实话是因为我觉得在那种场合下,说了反而会更尴尬。”“能理解。”方芮珈露出一个“我懂”的眼神,转而好奇起来,“不过我没想到,你居然会在高中谈恋爱?”要知道沉辞音在大学期间是出了名的无情无欲,绩点为上。那么一张漂亮的脸,追求者前赴后继,全被她果断拒绝,一点余地不留。“我也不想的。”沉辞音咬了一口牛肉丸,口齿不清,“要怪就怪他。”“他追的你?”“……算是。”沉辞音不知道怎么定义她和言昭的关系发展历程,只是说,“他挺坏的,手段五花八门。”火锅的热气蒸腾,熏得人脸上都出了一层薄汗。沉辞音皮肤白皙,脸颊浅浅地透出一层红晕,店内暖黄的灯光落下来,更衬得她肌肤如玉般细腻,五官明艳动人。方芮珈叹息:“不过这下我也能明白你大学为什么拒绝那些追求者了。谈过一个这么优质的,再看那些不如他的肯定会感觉到心理落差。”沉辞音抽过纸巾擦了擦鼻尖的汗,有些无奈:“也不是,我没想那么多,单纯对他们没感觉而已。”“考虑复合吗?”沉辞音说:“想什么呢,这都过去多少年了。”时间是抹平一切情感的利器。两个人对彼此的这九年一无所知,也许在这段时间,他早已迈入数个新情感阶段,在自己的人生轨迹上顺利行进着,根本不会再踏入她的生活领域。长久的未知所带来的陌生感是一种隔阂,想要靠残存的记忆去寻回曾经,几乎不可能。沉辞音十分理智,理智到她可以坚决贯彻她所认为正确的准则,哪怕这和她的欲望所相违背。当初母亲逼她练小提琴是这样,和言昭分手也是这样。方芮珈托着腮,晃晃手指:“我看未必,爱情的美妙之处就在于它的不可控性,万一呢?“沉辞音反问:“那你找你前男友先试试看?”她脸色变了,像提起什么仇人:“杀了我都不会和他复合。”晚餐结束,方芮珈将车还了回去,两个人沿着马路散步消食。初春的天气,到晚上还有些凉,路上车水马龙,街边霓虹灯牌一个接着一个,织成一片热闹繁华。走过一段寂静,前方突然热闹了起来,宽敞的学校大门出现在眼前,教学楼里还有几间屋子仍旧亮着灯,远远望去,像是海面上的灯塔。方芮珈抬头,辨认校门上的字:“宁川中学,哎,你是宁川人,这学校怎么样?”方芮珈是C市人,无论是京市还是宁川,对她来说都算外地。沉辞音看着熟悉的校门,这才发现自己居然连什么时候走到学校附近都不清楚。她环视一圈,很多店铺都已经不是记忆中的招牌了。真的很久没回来了。沉辞音回答:“这是我母校,是宁川市最好的高中。”也是承载了她对宁川所有回忆的地方。——这章字有点少抱歉抱歉,过渡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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