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心里还担心着陪在芙伊身边的苏米雅和琳迪,回程的路上玛莎一直脚步很快,让德曼还忍不住提醒了一句,有克雷恩在,那里应该不会发生什么。
听出这依然是把芙伊当作了假想凶手,克雷恩不悦地抿了抿唇,但没说什么。
辩驳再多,终究不如证据那么有力。
抓出那个神秘的杀手,或者证明芙伊的清白,远比此时和同伴们斗上几句嘴有意义的多。
到达营地,芙伊他们已经把东西全都收拾完毕,看见他们身上是这副样子,又只好把捆好的行李放下打开,让他们各自换上干爽些的衣服。
连玛莎都懒得另找地方直接更衣的情况下,克雷恩和德曼也只好背对着她们原地动手。
芙伊说什么也不肯让他们将就到下一个宿营点,把脏衣服拢了一拢,拽着克雷恩就去找了个相对干净的水洼,一件件放在水里洗了起来。
“湿着不要紧,你帮忙拧狠点,搭在马背上走个大半天就差不多了,还不干可以用火烤。这么脏着臭着也太不像话了。”把玛莎的两件裤子洗出来后,芙伊擦了擦额头的汗,把干净衣服交给克雷恩搭在肩上,像个管家婆一样絮絮叨叨地说着。
克雷恩抓着肩上的湿衣服,心里也好像有双手在拧着一样,他犹豫了半天,装作很不经意地问:“说起脏衣服……芙伊,我记得在梦里见到的那件袍子,好像也脏兮兮的啊。看上去那么旧的一件破衣服,是怎么帮你脱困的?”
芙伊的背影不易察觉地僵了一下,她低下头,搓洗得更加用力,“克雷恩,我……不是说了不太想回忆那时候的事吗。”
克雷恩过去和她并排蹲到一起,柔声说:“我想要知道你身上发生的每一件事,芙伊,现在没有其他同伴,只有我,不管什么不愉快的回忆,我也能和你一起分担的,不是吗?”
“可是,我……好吧。”她轻轻叹了口气,低声说,“这次我回来,大家对我的态度好像都有些别扭。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你的变化也那么大,我实在有点无所适从。克雷恩,你……真的要我回想那段好像犯罪一样的行为吗?”
“你不需要独自背负那段记忆,告诉我,我可以判断那到底是不是罪行。芙伊,这次旅行中,我也已经杀死过和咱们类似的生命,但我并不感觉愧疚或是难过。如果你当时的情况却是很紧急,你做出什么都是正当的,法令也不会有资格责罚你。”
芙伊沉默了一会儿,把又一件衣服搭在克雷恩肩上后,说:“可是当时……我其实是有能力只打倒他们的。那件袍子真的很厉害,身体简直就像不属于自己一样,穿上它,就会感觉自己无所不能。”
“但我还是把他们都杀了。”她低下头,几颗眼泪掉落在手中的衣服上,“那个时候,我愤恨到无法思考,我觉得那里的所有人都该死,我甚至……在下手的时候特意延长了他们的死亡。”
“等到扔掉那件袍子,我才知道自己犯下了什么错误。”她抬起胳膊,擦了擦脸颊,声音有些哽咽地说,“我竟然……被那样的情绪支配了自我,我没有宽恕哪怕一条性命,我给了他们远超应得的惩罚,这怎么会是正当的?”
克雷恩疼惜地从侧面搂住了她,柔声说:“那样的愤怒下,这就是正当的。不过……那么危险的袍子,你就随随便便地扔掉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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