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巨龙之翼来说,并不难。”温瑟的脸色十分凝重,“这些异教徒的势力经过多年的暗中发展渗透,已经扩张到非常可怕的地步。就连我们教会内部都……”他犹豫了一下,先把这一段跳过,直接说,“以他们的能力,完全可以做到在船上包下一定数量的头等票和普通票,我来得迟了,在仲年祭前肯定买不到票。他们只要观察一下和我一起急需头等舱的人有几个排在我前面,安排合适的人数找借口退票或换票,就可以不让人起丝毫疑心的达到这个目的。”
嗯……这么一说,当时的确只有他们几个和温瑟在等头等舱的人退票,克雷恩有些不太相信的说:“他们怎么确定你一定会要头等舱的?”
“我带着这么重要的东西,一路上连达弗洛也不能和我同住,当然只可能要头等舱这样的单人间。”
“那你为什么晚了那么久?”克雷恩明白了这一点,但对之后的情况还是十分疑惑。
温瑟的眼神流露出些许后怕,“因为他们预定的埋伏本来就在哈斯米河上。我才飞出港口的范围,一些看上去是错入航道捕鱼的家伙,就从船舱里拿出了弓弩。”他没有详细讲述那场战斗,毕竟他还活着就足以说明最后的结果,“这么多年,这真是我最接近死亡的一次。幸亏我一直保持着好习惯,只要不是绝对安全的情况,就一定会在身上的装备里保存尽可能多的魔法备用,否则,这会儿我估计已经在哈斯米河的水底喂鱼了。当然,也多亏了巨龙之翼为了能够使用河道,安排的人手绝大多数都是货真价实的渔民,实力确实不怎样。不然我还是要糟。”
克雷恩在脑海中梳理了一下前后的安排,顿时后背一阵发冷,像温瑟这么强的法师,只要经过缜密的布局,就能用一群渔民把他逼入绝境。如果计划顺利,这么一个可以靠翔空阵追上行驶半天路程赤鲸号的强者,现在已经死不见尸。
“我到岸边处理完伤口,”温瑟心有余悸地说,“本来想换条路线,我觉得赤鲸号上太不安全。可紧接着,里瓦勒斯特的司察队竟然到了,叫嚷着说有人报告这边大量渔民被杀。我可以确定,那队伍里绝对有异教徒,只好偷偷摸摸下水,找了个比较隐蔽的地方,再次施法追到赤鲸号这边。”
“上船后我本来想先去找达弗洛问问到底怎么回事,可舱房压根没激活,我猜,达弗洛那时候应该正在那个羊角胡子的房间商量我死后的事吧。”温瑟咬了咬牙,对背叛者的愤恨鲜明地流露在脸上,“我打不开门,又累的要死,只好先去吃饭恢复一下元气。那里人多,巨龙之翼一贯喜欢在暗中搞事,应该不会当众动手。结果我当时没想到,人多也意味着我活着的消息很快就会传到达弗洛耳朵里。吃完饭后,我想着一定要先找达弗洛,惩罚那个叛徒顺便拿回钥匙。可能,就在我找人期间,那帮恶毒的异教徒决定了实施后备计划。”
“后备计划?”
温瑟指了指身边巨大的游轮,咬牙切齿地说:“巨龙之翼的计划从来都不会忽略失败的可能性,他们当然还准备了后手,比如那些及时赶来的司察队,比如……这船上不知道有多少的异教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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