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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克雷恩坚定地认为,只有包含充沛情感的交融结合,才是那种脱离了单纯繁殖冲动行为的真谛,也只应该在那种情况下,双方才会得到无上的满足。
他可以确定,自己对辛迪莉还谈不上喜欢,此前甚至一直隐隐约约对那种过于夺目的美感到略显自卑的排斥。当她在眼前失去了父亲之后,同情和几分愧疚总算消除了那些排斥,但不论从哪方面,她都还没有真正进入他的心灵。
他以为在如此明确的心意之下,即使压抑不住冲动发生了一些什么不该发生的事,也无法与从芙伊、玛莎那里得到的喜悦、满足相提并论。
毕竟只是单纯的生理行为,会有的,自然也只是单纯的生理愉悦。
结果,辛迪莉好好地给他上了一课。
这一课足足上了将近一夜。
克雷恩一直不太相信灵狐属的美女导致国家覆灭的故事,他觉得比起夸张离谱的英雄传说都更没有真实度。
这次他终于明白,关于灵狐属女性的故事恐怕比他听过的所有故事都要真实。
她们让男人死心塌地不可自拔,原来靠的并不单单是出色的美貌。虽然已经经历过芙伊和玛莎两个不同种族的女性,但直到在辛迪莉的身上,克雷恩才知道原来女性和女性之间的差异可以如此巨大。
一直到浑身的肌肉都感到酸痛,汗水几乎湿透了一大半床单,他仍然不舍得离开辛迪莉,不舍得脱离那仿佛连每一节骨头都能绞酥融化的震颤快乐。
难怪有人说过,灵狐属的兽灵在被创造的时候多半混入了魅魔的成分。
曾经和玛莎调笑的时候说起过榨干这个词,这次,克雷恩总算真正的体验了一把。他都忘了自己最后是怎么睡着的,就记得实在没有力气之后,没怎么耗费体力的辛迪莉转而成为主导,脑海,也在越来越强烈的刺激中彻底变成一片空白。
就是只为了这种绵延不绝的极致欢愉,说不定都真的有人会甘心送上王位。
正常的以损耗来估计,克雷恩应该一觉睡到中午,再浑身酸痛的起床。
但沉睡中的他,却被一声痛苦的惨叫直接唤醒。
他猛地坐起,一边打量四周一边本能的下床把弓抓在手里。
并没有敌人,屋内依然只有他和辛迪莉两个。他身上什么都没穿,辛迪莉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穿好了睡衣,还把苏米雅那个魔力增幅的发卡戴在了头上。
惨叫声来自辛迪莉,她痛苦的倒在床边,蜷缩成一团,双手按着自己的心口,不断大口大口的吸气。
克雷恩慌张的翻过床去,已经是这种关系,他也就顾不得先穿什么衣服,直接抱住她问:“辛迪莉!辛迪莉!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辛迪莉的身体剧烈的颤抖着,脸色苍白到近乎透明,额头上的汗简直比昨夜流下的还多,她的牙齿不停地互相触碰,发出喀喀的细小声音。足足四五分钟,她才稳定住颤抖的嘴唇,小声说:“我……我……只是……做噩梦了……对不起……我的……我的心脏不太好,这次……被吓得有些厉害。”
克雷恩连忙把她抱到床上,把她紧攥着的手塞进被子里,看她露出稍微好过一点的表情,才有些愧疚地说:“会不会……是昨晚太累了?”
辛迪莉虚弱地摇摇头,看着他的双眼里闪过一丝非常古怪的神情,像是害怕又像是有几分不敢相信的崇敬,但很快就都被惹人爱怜的眼神彻底掩盖,“昨晚明明更累的是你。说起来,你好奇怪哦,明明前一天还生怕我勾引你,结果昨晚……就好像变了个人一样。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本来还想问问辛迪莉是怎么回事,结果被她先问了出来,克雷恩皱了皱眉,显得有些迷茫地说:“我也不知道,就觉得突然身体变得不太对劲……难道是那炉熏香?还是昨晚吃饭的时候喝的那些酒?”
辛迪莉抿着嘴唇点了点头,轻声说:“嗯,那个女的一直跟我说要……要抓紧把握住身边的好男人,我猜多半是她在酒里动了什么手脚。”
克雷恩回头看了一眼床头烧尽的香料,心里觉得这不像是正确答案,如果是酒或者熏香里被动了什么手脚,那种冲动不应该来的那么突然才对。他虽然没亲自体验过那种药物,但按照书里写的故事中出现的样子,起码应该是先浑身发热想脱衣服,然后慢慢循序渐进到正经作者会直接跳过的部分,比如“一夜过去”“得到大和谐”之类。
但这会儿好像也不知道该向谁追究,而且该发生的已经发生,发生的次数上甚至一下子就超过了玛莎,再怀疑什么反倒显得得了便宜还不想负责,克雷恩抓了抓头发,柔声问:“对不起,我……没伤到你吧?”
辛迪莉脸色苍白的摇了摇头,微笑着小声说:“我又不是人类会痛会流血,和喜欢的人彻底结合在一起,不论多久我也不会受伤的,因为那是最令我高兴的事呢。”
光看她现在的状态,实在不像是一次噩梦能够造成的,克雷恩摸了摸她的额头,问:“不行我去请个医生来看看吧?军营里通常都会配备医生或者懂治疗的法师,应该不难找人。”
“没、没事的。”辛迪莉连忙说,“我真的……只是吓到了。心跳得太快,很难受,不信……你摸摸看?”
说到最后,她苍白的小脸上又泛起一丝迷人的红晕。
克雷恩连忙转开视线,表达不自在的同时,顺势仔细观察了一下辛迪莉倒下的地方,那里确实看不出什么异常,只掉着一些多半是辛迪莉从床上带下来的杂物,里面还有他昨晚解下来的绷带。
“没事就好。你做了什么噩梦,还是……你父亲吗?”克雷恩仔细看了看周围,确实看不出特别之处,但空气中似乎残留着一丝奇怪的味道,只可惜,那味道淹没在屋中另外一些让人害羞的强烈味道之中,实在无从分辨。
“嗯。”辛迪莉缓缓侧过头,看着克雷恩的胸膛,“他这次显得格外吓人,离我也格外的近。克雷恩,你说……那些可怕的精灵会不会追来找到咱们了?”
克雷恩捡起衣服穿在身上,很有自信的摇了摇头,“不会,他们没那么容易赶到这里。”
他的信心保持了大约两个小时。
两个小时之后,在女仆们暧昧的眼神中总算离开了卧室的克雷恩和辛迪莉,从扎娜的口中听到了非常意外的消息。
“呐、呐!库莱亚大人,您听说了吗,昨天城堡里又来了一个火精灵!是你的同胞呢,他有没有去找您问问家乡的情况啊?”
“什么?”克雷恩几乎是用尽全力才克制下大叫的冲动,用听起来很平常的口气问,“又来了一个火精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