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雷恩也不知道如何问的更深入,芙伊的温柔下隐藏着的倔强是他一早就了解的,她如果不想说,就是兰伊尔大人穿越轮回现身在她面前,她也绝不会说一个字。
芙伊的话还是或多或少影响了他的心情,虽然渴望的心情与身体的某处一起早已膨胀起来,但他还只是静静的躺着,抚摸着她光滑柔顺的长发。
但芙伊似乎并不想仅是如此而已,她的脸颊比刚才红的更加厉害,水蓝色的明亮眼睛泛起了一层迷人的湿润光泽,她咬了咬柔软的唇瓣,低声呢喃着吻住了他,“克雷恩,琳迪醒来发现我不见了的话,会很糟糕的……”
是啊,时间宝贵,还是要好好珍惜才行。
希望这张大床不会像他们树屋里的那张一样吱嘎乱响,否则以琳迪那种级别弓手的耳力,被吵醒到狂暴化毫无疑问。
一想到那只被一箭穿脑的野猪,克雷恩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哆嗦。
幸好,大床很结实,尽管有些摇晃,但并没发出比他的喘息更大的声音。
只是作为另一个声音来源的芙伊就不得不辛苦一些,从咬紧嘴唇到咬住手指,再到双手捂住嘴巴,最后抓起被单一角团成一团塞进嘴里,结果还是流泻出不少甜美酥软的轻哼。
说真的那动静就连他们树屋隔壁鸟窝里的幼鸟都惊不醒,可就在他们相拥的最为紧密的最后一刻,门外还是突然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紧随其后的是琳迪带着些迷糊意味的声音,“喂,克雷恩?你有没有看到芙伊姐姐?”
克雷恩连忙压抑着喘息,努力平稳自己的声调,小心的回答:“没有,她……她不是和你在一起吗?”很少说谎的他紧张的都有些发抖,心里甚至决定她要是再追问他就把两人真实的关系当场坦白。
琳迪并没多问,看来似乎还没清醒过来,“哦……那我去厕所,可能芙伊姐姐也去了吧……”
听着门口的脚步声渐渐变小,鼻尖轻轻抵在一起的他们忍不住轻轻笑了起来,神情多少有些尴尬。要是那个小姐发现厕所里也没有芙伊,恐怕一定会踹门进来叫他出去找人的。
他倒没什么,只是芙伊恐怕会害羞到以后再也不见琳迪。
于是也顾不上慢慢品尝余韵的美妙滋味,芙伊回应完克雷恩的深吻,面红耳赤的爬下床匆匆穿好衣裙,有些不好意思的小声说:“我赶快回去了,不然……不知道该怎么跟她开口说呢。”
克雷恩盯着她嫣红的双颊,虽然不舍得,还是点了点头,“嗯。明天见。”
看着芙伊又从窗户那边爬回去,克雷恩莫名的想到了某本书里爬阳台找女人约会的家伙,不过幸好,他和芙伊不是世仇,更不至于被逼迫到殉情。
看样子,不尽早让琳迪了解他们的真正关系,以后还会很麻烦的。
胡思乱想了一阵,释放后疲惫下来的身体终于升起了强烈的困倦感,克雷恩睡前脑海中滑过的最后一个画面,是琳迪知道真相后生气的脸。
半梦半醒中,他仿佛又听到了那个遥远而寂寞的声音,不断地,低声呼唤着他,只是倦意已经驱散了他的神智,陷入沉眠的脑海不再同意接受任何讯息。
虽然睡得很晚,但习惯起早的克雷恩还是天刚亮就睁开了双眼。外面的天气看起来不太好,雾蒙蒙的。
因为紧挨着迷雾森林的缘故,这附近有时会没什么预兆的出现大雾天气,比起最厉害时那种走路都可以撞到人的能见度,今天这迷迷蒙蒙的白纱最多也就算薄雾,像贵族少女们常带的帽纱一样给视线一种朦胧感。
按平常的时间,芙伊应该已经起了,不过琳迪那个大小姐好一阵子没有睡过床,恐怕怎么也要多赖一会儿吧。
推开窗户吸了一口略带潮湿感觉的凉风,克雷恩整个人都清爽了许多,然后,他就看到了楼下正略带怒气瞪着他的一双漂亮眼睛。
“正要上去踹你的门你倒先起来了啊,能让我这样的天才给你买早饭是莫大的荣幸,你最好在我数到十之前出现在一楼的桌子边,一!二!三……”
克雷恩丝毫没有犹豫的转身飞奔下去,在森林长大的自然精灵天生就有对危险的敏锐查知能力,而他轻易地就感觉到现在那位小姐心情非常不好,危险系数至少相当于十只气冲冲的野猪!
“……十!哼!算你识趣。”琳迪气哼哼的坐在桌子边,瞪了克雷恩一眼,把两块面包连同一碟果酱推到他面前。
虽然她生气的样子也挺好看,但克雷恩还是忍不住求救一样的看了一眼芙伊,还不太擅长和人打交道的他对这种情况十分无奈。
芙伊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轻轻说:“那个……琳迪她知道那件事了。”
克雷恩楞了一下,按照精灵的传统,即便是亲缘关系也不是不能婚配,何况他和芙伊还只是名义上的姐弟,就算是被人类道德体系同化了的精灵也不会谴责的行为,犯不着让她这么生气吧?再说即使是人类,也有几个地方的王族保持着亲族内通婚的纯血传统,难道南哈斯密尔的风气其实很保守吗?
“我……我和芙伊没有血缘关系啊,所以……所以做那样的事也没什么吧。昨天我们也不是故意瞒你的,只是你们人类对亲戚间的婚娶好象有挺复杂的规矩,才没对你说。”什么表的啊堂的啊嫡系的啊支系的啊让克雷恩看了就头大,他没注意芙伊惊愕的表情,自顾自的接着说下去,“其实我们很早就是男女……呃,就是那样的关系了,只不过我前天才过了成年礼,所以……所以其实那样的事我们也才开始做而已。等到能在镇子里安定下来,我还想和芙伊要个小宝宝。”克雷恩越说脸上越热,说到最后,感觉在脸颊上煎个鸟蛋也不是不可能。
“你是说……你和他……其实……是情人?”令克雷恩意外的,显得最惊讶的竟然是琳迪,她的小嘴张的老大,手里咬了一口的面包啪嗒掉在桌子上。
“呃……诶?”这下克雷恩感觉脑子里都进雾了。
芙伊面红耳赤的在桌下踢了他一脚,小声的说:“克雷恩,我……我告诉琳迪的是,你……你把她那天作标记的铜板都拿走了。”
虽然没有要下雨的迹象,附近也没有精通风火两系或是精灵魔法的法师,但克雷恩在这一刻还是真切地感觉到了被雷劈中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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