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没有?周围这么多患者,都是痧症!”“人家一线医生都在努力给患者治疗,小陈辛辛苦苦,不知道熬了多少次夜,才总结出来了一套理念。”“人家也不要钱,就是想要推广疾病的治疗,对于痧症早发现早治疗。”“你倒好!”“直接拒绝!”“还说什么、哪有什么痧症?”“你他娘的睁大你的眼睛看看,这中医科六十二张病床,现在有29张全都是痧症患者!”“外面排队准备住院的,还有几十个人!”“现在你床上躺着的裴罗锅,也是痧症!”“这就是你们专家口中的没有痧症?!”“那你告诉我,这是什么!”莫玉生怒气冲冲的看着赖载文,两条原本慈祥的眉毛都差一点竖了起来,整个人愤怒无比!“就因为杏林苑?”“咋了,杏林苑给你钱了?杏林苑是你爹啊?”“你这么听他们的!”“也不看看现在的杏林苑成了什么玩意儿了,你……”陈南见状,连忙安抚道:“莫老,莫老,您先消消气,去办公室休息一下,我马上过来。”“这里还有患者,治疗马上就好了。”说话间,他给一旁的何端康使了个眼色,连忙招呼莫玉生离开了病房。而此时!赖载文站在病房内,整个人如坐针毡一般难受,心里焦灼无比。他不是在担心被莫玉生认出来。他是在为自己感觉脸红!因为裴兰生住的是三人间,所以旁边两个病床的家属一个个恶狠狠的瞪着他。这个时候,隔壁床患者的母亲,一个六十多岁的老阿姨,斜着眼睛就过来,直接把莫玉生旁边的凳子拿走了。“呸!亏我瞎了眼了,看你年纪大,还给你凳子坐!”“滚出这里!”老阿姨脸色很难看,语气更是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赖载文。身后的另外一张病床的家属,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她也是怒气冲冲的走到了裴兰生旁边的桌子上,把那放在桌子上的水果直接扔到了垃圾桶里。“就是,喂狗也不给你吃!”“什么东西!”“你们这群专家,一个个天天坐在办公室里喝着茶,人家陈主任带着医生们一个个辛辛苦苦,天天加班到凌晨。”“你们一句话就否定了人家的努力!”“你睁开你的狗眼看看,多少患者到现在看不了病,都在外面熬着呢!”“也是,疼不在你们身上,感觉不到,你们喝着茶,就把“什么专家啊,你配吗?”“滚出这里!”“就是,滚!”一时间,伴随着两个家属的起哄,赖载文的脸色难堪到了极点,听着家属们的话,他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失落感和落差感。他自认为自己是在做一件好事儿。他自认为否定痧症,就如同否正那些好大喜功的某些医务人员一样……可是,看着这些患者,听着家属的谩骂和控诉,他的心就如同被一刀刀深深的刺入一样。内疚!不安!自责!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赖载文就这么站在那里,一言不发,承受着众人的白眼和阴阳怪气的谩骂。而陈南给一旁的护士小乐使了个眼色,让她维持一下秩序。毕竟……这要是闹开了,这赖载文老爷子,可别出什么事儿啊……小乐满心不情愿。她甚至此时想要把门打开,让那些患者们都听一听,看看这个专家。这个时候,躺在床上的一个16岁的小女孩患者忍不住说道:“专家爷爷,你自己亲戚生病了,你能找到陈主任叔叔看病。”“可是……我们这群人生病了,却找不到医生,爸爸妈妈花了好多钱,还借了外债,为了给我看病………妈妈都三年没有买新衣服了。”“专家爷爷,这不公平。”说话间,女孩儿脸色流满了泪水。一句不公平。说的很多人内心难受无比。是啊!赖载文鼻子一酸,感觉自己做了一件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陈南这个时候说话了:“大家安静一下。”“否定一个课题可不是一个人说的算的。”“而且,上次我没有把材料写好了。”“大家理解一下。”“都不容易。”说完之后,陈南继续治疗,刮痧结束之后,他把后续的工作,交给了赵建勇来负责。随后起身离开了病房。他对着赖载文打了个招呼:“赖老,这边请。”赖载文神不守舍,点头跟着离开了病房。而此时床上的裴兰生一言不发。虽然他恨陈南,甚至……此时他也不想让赖载文待在这里了。他生怕这些患者把他赶走。这他娘的……刚刚排痧结束,他就感觉大脑似乎清了很多,而且那种沉重的感觉,也轻松了很多。这让他感觉到了希望。他可不想这么早走了。..............主任办公室内。莫玉生坐在椅子上,呼吸很粗,整个人的眼神都有些暴躁。而赖载文也是一言不发的坐在椅子上,双目无神。陈南忽然之间不知道该说点啥了!莫玉生忽然站起身子,对着陈南问道:“有剪刀吗?”陈南一愣:“啊?这个……冷静一点,莫老!”陈南没想到莫玉生这么凶悍,竟然要动粗了。陈南赶紧安抚。莫玉生翻了个白眼:“你想啥呢!”说完,他指着赖载文,义正言辞的说到:“赖载文!”“我莫玉生认识你三十余年,以前我还认为你是一个好医生,能做好一个好中医该做的事“今日,我错了!”“我莫玉生今天,要跟你割袍断义!”“从此往后,不再来往!”莫玉生是真的生气了。这段时间,关于痧症,陈南和他们都沟通过也聊过。莫玉生现在退居二线以后,本来工作也不繁忙,所以经常过来帮忙。有这样的名老中医,对于痧症进程研究很快。除了莫玉生之外,还有陶训义。莫玉生涉猎范围十分广,对于痧症也有所涉猎,再加上一手推拿,以及对于经络的把握十分到位,对于陈南帮助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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