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似从前般笑了起来,如同星辰闪烁,令人陶醉其中。
“放心,我最不舍清梦了,又怎么可能赐断肠呢?”他伸手摸了摸我的脸。
父亲犯事,而他此时却令人如痴如醉,实在令我惶恐。
“那……你想让我怎样?”我犹豫道。
他对我眨了眨眼,仿佛是一纯真的童子在我面前与我撒娇。
“非常的简单啊,你承认罪行就好了,然后呢孤就会赦了你,最后你就去冷宫住好了,孤还会叫一两个侍从跟着你的。”
我算是明白了,这不就是向天下臣民表明自己是个重情重义的君主么?眼前之人,虽未加冠,却已有如此谋略,这令我在为父亲悲痛之时,也不得不感叹这就是命吧。
“清梦觉得如何啊,嗯?”他见我不语,又对我问道。
我回过神来,看着他如今这般,着实可怕,故眼泪还是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
“若是清梦不愿,那……孤就只好用那上古的抽筋剥骨之刑了哦。”
此为上古之刑,自第一个朝代以来,就未有人用过,而如今,他却把这个残忍至极的刑罚云淡风轻的说出,我不禁颤栗起来。
“怕了?”他抱了抱我,抚了一下我的背部,“清梦跪着,孤也蹲着,这姿势,好不舒服啊。”
看到他如此诡异,我再也抑制不住我那恐惧的情感,肆意的哭了起来:“嗯,我……真的好怕……”
“那晴就帮清梦做选择吧,不如就第一种方法好了?”
“嗯嗯……”
他看着我,心满意足的笑了,挥了挥袖子,“好晚了,清梦回去罢。”
“嗯。”我略带哭腔回应。
可是当我想站起来之时,却发现自己双脚麻木,全然没有了知觉。
或许是看到了我的挣扎,他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便抱了我起来。
经他的一个举动,不知为何,我哭的更甚了,他见我哭成这般,蹙了蹙眉。
“在宫廷斗争中这么蠢的,只有清梦一人了,孤要你记住,孤是参与者,亦是决判者,若你再不长记性,那孤就不止让你父亲母亲一死这么简单了。”他还是这般温柔,温柔的让人可怕。
我闭上了眼睛,从前一切都是幻象,一切都已经支离破碎,要怪,亦只能怪命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