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医生接口道:“蒋先生,你先冷静,我只是在说一个假设。”
蒋兆川猛地在桌上捶了一拳,眼里闪着簇簇火苗,他忽然一扬手,把那排栅栏模型给推到,拆开,再握在手心里折成几块,往地上一掷。
姚医生傻了眼,蒋兆川的这几个动作可以说是一气呵成,他扔完模型,抬脚就往外走。这样子又像回到了他刚来咨询的那时候。
蒋兆川铁青着一张脸打开门,消毒水的味道马上扑面的灌到鼻中。同时他听到熟悉的声音,“爸。”
澄然干坐了近一个小时,无数次想敲门,推门,或者打电话。可不知为什么,竟然能生生的忍到现在。
而蒋兆川一开门,蓦然就冲起了一股冷气。包括他现在的表情,都是生冷如铁。
蒋兆川呆了一下,随即看了看手表,“你怎么在这?”
澄然咬了咬牙,脸上压抑着隐忍和悲意。
姚医生也从诊疗室里走了出来,“蒋先生,你先冷静一下……”
一看那白大褂,澄然才放缓了表情,逼着自己还要强笑一声,“大夫,我爸还好吗?”
“这是你儿子?”姚医生点了下头,“没什么大问题,现在人压力大,多少都会有些情绪上的急躁。”
当着人家儿子的面,姚医生也不方便多说。他想到刚才蒋兆川没有犹豫的“蓝色”,再看看已经十七八岁的澄然,笑意中又多了两分考量。
蒋兆川生硬的拉起澄然就走,“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