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晚上,一群人很应景的架起了烧烤架,啤酒和烤串铺了一桌子,开始露天烧烤。这些人平常都是衣装革履的做派人,难得的一天放松,几杯啤酒下肚,全都群魔乱舞了起来。蒋兆川喝了酒,也很快融入其中。这里面不少都已为人父母,带了小孩来的,话题少不得就要转到孩子身上。澄然是这里面唯一的高中生,有人问起来,都是围绕着他的前途。
他们都知道澄然的成绩好,又为着即将来临的高三,都把“清华”“北大”,挂在嘴边。蒋兆川倒是特别大方的摆摆手,“成绩好坏不重要,反正基础我都替他打好了,以后他想做什么都可以,我的儿子还怕闯不出前程。”
不少人起哄,“这倒是,蓝田生玉,澄然,多学学你爸爸……”
澄然也跟着他们喝了几杯酒,喝酒喧闹,后面又是打牌嬉笑,火光印着人脸,烧烤的味道浓的满身都是,热闹一直持续了很久才散。
蒋兆川今晚喝的格外猛,身边摆了十几个空瓶,呼吸间也全是酒味。在场的人都喝的醉醺醺,这种状态下全都不可能开车回去,只好集体往农庄里的客房走。
农庄的客房一幢三层,很贴合自然的做成了木屋。澄然起身就要去扶蒋兆川,却被他一手推开了。
幸而人多,乱哄哄的没人注意到这个细节。澄然赌着气,走上去就抱住蒋兆川的胳膊,两个人跟着服务员一起晃晃悠悠的走到三楼的房间。
这里的客房跟酒店差不多,走廊透长,房间里设备齐全,各有两张床。澄然把蒋兆川扶到床上,先去洗手间挤了一条湿毛巾。他走出来时蒋兆川正支着身子靠在床头,他抬头揉着鼻梁,努力保持着清醒。
“爸。”澄然把毛巾递给他,犹豫了一下才问,“你要不要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