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只能靠着这么一点胡思乱想,这么八竿子打不着的听来的旁门左道,在蒋兆川身上,在俩人的关系里凑出一点存在感。
他摸了摸蒋兆川腕上冰冷的表带,也不是不感慨的,当年他爸拼了命的去打拳赛,三场的奖金赢了八万,那八万他也不得不精打细算的全要用在刀刃上。回想那时候,而现在买一块手表就可以花去将近一半的钱。这是他第一次循序渐进的感觉到,由俭入奢到底是个怎样的过程。
澄然不由的握紧蒋兆川的手,仰头仔细端详他,现在蒋兆川越发的习惯穿正装,总是精神烁烁,眼眸隼利,腰板笔直,有种仿佛随时都要奔赴生意场的准备。所以以后,等他越来越忙之后,又会变得跟以前一样,连家也来不及回,父子俩最多的交流方式,那就是给钱。
他心里有点发闷,从手表柜台离开的时候,澄然两眼乱扫,路过好几个珠宝柜台,那明晃晃的珠光灼目,他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当一串串莹白的珍珠饰品晃入眼中,澄然突生其想,“爸,你以后还养珍珠吗?”
虽说养殖工作量大,事多又脏,环境还简陋。可那莲莲田叶,碧波池水,坐落在池边的小房子。夜晚能睡在蒋兆川身上听水波拍浪,风声细细,那种相依相靠的依恋感简直能随着清香的空气透到骨子里去。他开始由衷的怀念那段日子。
但蒋兆川没有如他所愿,摇摇头,“本来就不是长久之计,幸好爸停手的早。”父子俩走出商场,一阵冷风扑面。见澄然瑟缩,又目光闪烁,隐隐含着股期翼,他很心有灵犀的把儿子抱上了肩,边说道:“知道现在的收购价是多少吗?”
澄然喜滋滋的接口,再两手抱住他的脖子,“三百吗?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