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娃估计贪玩,也是偷偷跑出来看荷花。从河里出来的强盗也察觉到那小女娃,其中一人转了方向,当下,祝温卿顾及不了那么多,直接朝那小女娃跑过去。“姐姐!”小女孩惊喜,是荷花里出来的荷花仙子吗?祝温卿可没有那么多心情,她回头看,更多的强盗朝她们跑来。“老大,有个漂亮美人!”“美人”二字一下就吸引他们所有目光,彼时,祝温卿心里后悔,她真的不应该让宁青喝酒。祝温卿抱着小女娃狂奔,但她终究是个姑娘,力气大不起来。很快,祝温卿手臂就没有力气,支撑不住。可偏偏,小女娃还以为在玩捉迷藏:“荷花仙子,身后那些人时不时要把你抓回河里呀?”祝温卿原本急促的心情瞬间松了些。可往回看,神情又紧张起来。他们追地好紧。后面追的男人看见祝温卿容貌,身子一紧。好久没有见过这么娇的美人!男人目光让祝温卿不舒服极了,祝温卿只能不断往前跑。突然,脚下石子绊了下她,她重重摔倒在地上。眼看身后的男人就要追上来,祝温卿抱紧怀里的姑娘,还在挣扎着,一个男人像是从天而降般落在她跟前。她紧紧闭着眼睛,只听到耳边强烈的打斗声,等打斗声停止,她三丈远的地方躺的全是强盗。男人一身黑衣,带着面具,如一座孤山站在她跟前。祝温卿看不清他的容颜,只觉得他站地格外笔直。“少侠,谢谢您,小女子感激不尽。”姑娘清清甜甜的声音让人如沐清风。但祝温卿跟前的男人纹丝未动,也不转头看她。祝温卿想着谢他,便自己起身,来到男人跟前,刚准备行礼时,男人伸出手,虚虚扶了她一下,还递给她一手帕。“血。”男人言简意赅,声音干哑地像是没有说过话似的。祝温卿往自己胳膊上看,发现单薄的衣服被石头磨破,雪白的手臂往外渗着血。是有点疼,祝温卿道谢,接过手帕,余光发现,男人在说完话又把目光移走,好像不是很想见她似的。祝温卿边擦边思考着。如果她真的碍他的脸,她自己先走好了。可手帕好像被她弄脏了。“少侠不如留个地址,明日我将手帕洗干净归还你?”祝温卿温柔说着,男人轻飘飘说着“不用了”。祝温卿还想说,身后的官差举着火把出现。她回头看一眼,那男人就消失不见。祝温卿心里嘀咕:轻功挺好的。她不想跟官差打照面,怕被外祖父知道,到时外祖父肯定会派很多人过来保护她,那可就行动不便。“小妹妹再见。”“荷花仙子再见。”小女娃手上不知何时拿了一朵硕大的荷花。她将那朵荷花递给祝温卿。祝温卿笑着,将荷花举过头顶,冲着她盈盈一笑跑了。远远看上去,还真的是移动的荷花。祝温卿一路跑回小院,将荷花插进院里的水缸,回屋睡觉。“阿哥,你都跟了人家一路,不再跟进去看看吗?”男人低头,看见小女娃眼睛里的取笑,伸手弹了下小姑娘的额头。“走了。”阿哥就是嘴硬!明明担心要死!翌日,百姓醒来,看见城中央残损的荷花,纷纷大骂。秋蝉出门逛街回来,将城中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讲给祝温卿听。“姑娘,到底是什么丧心病狂之人居然毁坏荷花!”祝温卿睡地迟,现在还很困,没有应,翻了个身继续睡,还嘟囔着:“好困,不要烦我。”姑娘都快十七,正是当嫁的年纪,还越发跟个小孩似的。秋蝉无奈,走出房门。自从那事之后,所有人都心照不宣从未提起司桁。司桁就像被刻意从祝温卿生活中抹掉。祝温卿睡饱已然下午。她懒懒伸着拦腰,问秋蝉要不要去山上玩。秋蝉应着好啊。按理来说出去玩充当马车那人都是宁青,可这次,祝温卿想找个本地人。“你去找找看,能不能找个本地人给咱们带路当马车。”秋蝉刚应下,外面有前几日看完病的大娘登门拜访。“大娘,你可是哪里疼?”大娘看着水灵灵的祝温卿,直肠子道:“没事没事,卿卿的手艺没话说。”祝温卿笑起来,问大娘可是有其他什么事。大娘直接拉着祝温卿手道:“就是想问卿卿许人家了没,或者有相中的男子没?”话一出,除了大娘外,院中所有的人都陷入沉默之中。他们不约而同看向祝温卿,祝温卿神情愣了一小会,随后缓缓地说:“没有呢,劳烦大娘多操心操心。”大娘瞬间笑地眼睛都快找不到,直言“好说好说”。送走大娘,祝温卿又窝在树下的美人椅上翻阅医经,整个人悠哉悠哉。只是角落里的宁青时不时没有人影,不知跑哪里去。经过大娘的嘴,不到半日,祝温卿门槛就快要被踏破。“姑娘,他们都是来给你说亲事的。”秋蝉抵着门,回头无奈对着祝温卿说。祝温卿诧异,收起医经就往屋内跑。小镇上大家的热情都快让她顶不住。“冬眠,找到车夫没?”冬眠摇头,祝温卿皱眉,车夫这么难找吗?“姑娘,不是难找,而是太多挑选不出来。”祝温卿:“.........”后院车夫站了三排,若不是宁青拦住一大批,怕是要容不下这些车夫。镇上车夫是全跑来了吗?祝温卿亲自挑选,见大老爷们一个个紧张,她露出一个浅笑,大老爷们都直接羞涩起来。秋蝉、冬眠:“.......”还是算了吧,别招来色鬼。祝温卿摸着自己脸,问她们二人:“如今我已经这般漂亮了吗?”秋蝉冬眠沉默,姑娘您的漂亮就您一个人不知道。祝温卿想着,算了,还是让宁青来吧,突然一人映入她的眼帘。那个男人身形高大,带着一面具,漆黑的眼眸干净透亮。很漂亮的眼神。“你来当我马夫如何?”祝温卿温柔问,其余马夫羡慕地看着那一面具男。面具男喉结滚动,未言。祝温卿颇有耐心等了半晌,见他还未回答,正准备问别人时,面具男开口:“好。”这声音.......祝温卿感觉自己在那里听过。“怎么称呼?”祝温卿问。“影。”“单字影,影子的影。”这名字好怪,但祝温卿也并没有在意。秋蝉命令影去牵马车,他顺从地转身去马厩。祝温卿看着他背影,察觉到他的左腿一瘸一瘸。带着面具的男人笔直站在马车旁,祝温卿带着人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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