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找的地方都找了,这座山也都翻过来了。”还是没有找到.......剩下的话,宋博容看着祝温卿样子,不忍心再说。祝温卿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脸上挂着泪。他怎么能死啊.......不是说同生共死吗?他怎么能先死啊!司桁怎么这么自私!什么都是他说了算,都不给她选择的机会!宋博容未想到司桁真的让祝温卿喜欢上他,在他的眼里,祝温玉与司桁他们根本就不是同一个圈子里的人。“司桁应该是到死前都在保护你,你要活下去。”宋博容话顿了下,补充道,“为了司桁也要活不下去,不要辜负司桁。”怎么算辜负?为什么要这么对他!祝温卿泪像是流不完似的,冬眠一直给她擦都擦不完。“姑娘,姑娘,节哀顺变,节哀顺变。”冬眠话越说越小声,她发现她越说祝温卿哭地越凶。“卿卿!卿卿!卿卿!”清脆的声音响起在屋内,祝温卿抬头,看见秦韵着急跑进来。进秦韵进来,宋博容退了出去。秦韵一来,祝温卿一头扎进秦韵的坏里。秦韵摸着祝温卿后背,无声安慰她。自此往后的每一天,祝温卿都会问秦韵:“找到司桁没?”秦韵都摇摇头。“那就再找,再找,总会找到。”祝温卿心里有个强烈的意识,她觉得一定可以找到司桁,只不过是长久的问题。秦韵看着祝温卿这样,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觉得喉咙里发干。明明他们就要回上京成亲。明明他们心意相通。为何!为何要在他们最爱的时候分离!“阿韵,我要好好养伤,当找到司桁时,司桁看着我这般漂亮,他肯定舍不得离开我。”秦韵哄着她道:“好,等我们卿卿漂亮了,司桁要是还不出现,就让他后悔去吧!”是呀,让他后悔去吧.......可祝温卿此刻又清楚知道,她舍不得让司桁后悔。一月过去,祝温卿总算可以来院子里坐一坐。这一月里,她每日总要问秦韵三四遍,司桁找到没。当祝温卿坐在院子里,她才发现,原来她彼时就在悬崖底下。七月的风徐徐吹过她的脸颊,温柔地像是司桁拂过她的脸颊那般,情不自禁闭上眼,感受着风地到来。倏地,她睁开眼睛。秦韵奇怪地问:“怎么了?”祝温卿朝西南方向的树林看去,目光直直,似乎在确定什么。过了片刻,祝温卿还没有回答,秦韵打算再问,祝温卿突然站起来就要往西南方向的树林走。秦韵伸手拦住她。“卿卿不可,那边有野兽。”祝温卿拉开秦韵的手,目光笃定地就要往那边走。这下秦韵想拦都拦不住。在宁青的搀扶下,祝温卿缓缓走到密林。密林里,除了树还是树,那些树直至天际,让人看不见光。“姑娘给,该回去了。”宁青提醒着她。秦韵所说不假,这里面真的有野兽。是一种不知名的物体,移动速度很快,一层黑色的皮。祝温卿你依旧没动,她像是确定般来到一棵树前,可那树只有树,没有什么其他异样。祝温卿还想看下去,宋博容走来:“该回去了,天要黑了。”祝温卿不停宋博容的话,但宋博容会说,你若听话,我就继续找司桁,她会妥协。房间内,祝温卿用过晚膳,目光还是盯着西南密林。就连宋博容让她睡前,她还是盯着。直到她彻底睡着,一人影极其缓慢走进来。那人背对着月光,让人看不清楚,只听见宋博容小声说:“就在这里远远看一眼吧,我虽然加了安眠的药,但是她常年在药罐里泡着,不好说。”“嗯。”轻轻的一声。月光刚好透过窗户洒在美人的床被上,远远看上去,美人圣洁无暇,让人忍不住跪拜她。男人就这样望着他,到晨曦东边出第一抹朝阳。“姑娘,你在找什么?”秋蝉扶祝温卿出来时,祝温卿像是闻到什么不一样的味道,停在门口,不走。祝温卿鼻子动动,问:“你有没有闻到浓烈的草药味!”秋蝉跟着闻了闻,摇头:“没有啊,什么都没有。”不!肯定有!而且不是她药引的味道!祝温卿对药多敏锐,当下像是明白什么,让秋蝉直接带着她去找宋博容。“昨夜司桁是不是来过!”“你带我去司桁!”姑娘笃定地让宋博容握着毛笔的右手都颤了下。“司桁?”“你找到司桁了?”宋博容反问,脸上扬起欣喜的表情。“你知道司桁在哪里是不是!”祝温卿不接宋博容的话,继续问。宋博容继而反问:“我怎会知道?”宋博容放下毛笔,来到椅子前,秦韵像是知道他想做什么,拉着祝温卿坐下来。祝温卿坐在椅子上才发现自己身子在打颤,她现在还没有恢复好,根本走不了很长的路。祝温卿沉默着,想到出事那夜,那夜她什么都没有吃,为什么会那般疼,全身力气抽去也就那般了吧......祝温卿回想起来,身子都在发颤,那时发现的事情现在回忆起来依旧像噩梦。倏地,手上传来热感,祝温卿抬眸看去,看见秦韵笑着握着她的手。阿韵......祝温卿心里一股热流。“我派出去很多人,都在找司桁,如果再有一个月没有找到司桁,司桁就真的......”余下的话,宋博容虽然没有说,祝温卿已然明白什么。“我不同意!就算他死了,也要看见尸体!”祝温卿强调,宋博容连连看她几眼,将更残忍地话告诉她:“我们刚来的时候,这底下有狼。”找不到估计就是被狼吃了。祝温卿回忆着早上闻到那药味,她可以很确定那不是她所食用的药。她难掩难过的垂下头,声音轻而悲,说出她从未想过的事:“阿桁他是不是不愿意见我?”秦韵当下反驳:“卿卿你在说什么!司桁怎会不见你!”这世上怕是谁能比的过司桁想见她!司桁是那种跨越千山万水,只要能见祝温卿,司桁都会去!祝温卿未语,目光看向宋博容,宋博容对上祝温卿目光,道:“这我怎会知,等我们找到他,你可以亲自问他。”宋博容说话滴水不漏,祝温卿心中闷着一口气,知道问也问不出来,可是她还是不想走,但是也不知道自己在待下去该说些什么。宋博容开口:“阿韵,你先扶祝姑娘回去歇息,现在身子最为重要。”秦韵应着,扶起祝温卿。话都说到这种地步,祝温卿只好被迫起身,临出门前,祝温卿转身,目光再次抬来。姑娘眼神恳切,带着丝丝哀怨。剪水眸露出这样的神情,哪个男人不心软。宋博容心中一顿,连忙别开眼。司桁要是知道祝温卿拿这样的目光看他,他还不得气疯?深夜,祝温卿房间的门熄灭,宋博容又等了她半个时辰,轻轻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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