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梨刖看了看,也不说话,脸色冷淡,又坐了下去。
浮华吐了吐舌头,将解下来的狐裘又披在了他的身上,却被他一把取下。
“快些跳吧,我可不想替你拿着衣服。”舟梨刖淡淡的表情。
“好……”浮华知道自己争不过他,也应了,转身往更加宽阔的雪地走去。
脱了狐裘后,没有之前的温暖,浮华微微发了个抖,又忍住了,满心欢喜地站好,快速地转过身去,深红色的裙摆在空中转了个圈。
舟梨刖抬头看着不远处的她,在苍白的雪地之上,像是一直展翅飞翔的凤凰,即将飞离,他忽然有些害怕。
“舟梨刖,我要开始了!”她盈盈站在不远处的雪地上,雪花纷纷落在她的发上,肩上,还有,裙摆上……
舟梨刖怔了怔,看着她。
她冲他说完后,便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转瞬身子便高高跃起,在半空中旋转一圈又稳稳落地,留给舟梨刖一个背影。
不到一刻的安静,她迅速扭动腰肢,双手左右伸直,一高一低,如波浪般缓缓摆动,长及腰间的乌发也随之飘舞,她的脚趾七步而走,三步而跳,两步一跃,翩翩而舞,与那些纷飞的雪花,完全融为了一体。
舟梨刖安静地看着她,眼中也只有她的身影,那抹红色,在这个世界,或许,注定在某个人,某个心里,某个地方,会不同。
她继续在这天地之间忘情地舞着,心中早已忘了所有的阴谋与罪恶,在这一刻,她是无比开心快乐着的,仿佛这一刻,自己真的和这雪花一样纯净美好。
那一片雪地在她的脚下印出了千万点狂撩的脚印,一个个小巧连接。
雪花落到了她的眉和睫毛处,微微的凉意渗来,她眨了眨眼睛,雪花便落了下去,手一收,放于胸前,双脚停止舞动,而是在这正舞得柔美时刻,向着上方高高跃起,足足有十人之高。
她在空中以极快的速度转动起来,短短的坠落期间,她便在空中完成了三个舞步和两个翻转,而后以沉稳的姿势直直落地,将所有的风华全然定格在这一瞬之间。
浮华抬起垂着的额头,看向舟梨刖,加大了脸上的笑意:“这舞,我曾经跳了很多次,从未能完整跳下,今日,算是完成一件心事。”
说完,她便缓缓走到他身边,舟梨刖站起来,重新将狐裘给她裹好,握住了她冻得发抖的手,缓缓道:“脚是不是也很冷?”
浮华摇了摇头,强笑道:“没有啦,穿这么多怎么会冷呢?”
舟梨刖不说话,直直地盯着她的眼睛看。
浮华心虚地低下头去。
以为他会训斥自己,手却被舟梨刖握得更紧:“不想回去,我们便在老地方升火。”
说着,便牵着她的手,往前走。
浮华傻傻地跟着,老地方,一定是上次烤雪兔的地方吧?
她跟着他走,发现还真是上次去烤雪兔那地方的路。
到了地方,他将浮华放置在一旁,将储藏在这里的柴禾找出来,拿出火折子,慢慢生起了火来。
浮华向前挪了挪,火一生起来,顿时驱散了好多冷空气,周围都布满热流,舒服多了!
“呵呵,今天真的很开心。”她对着正在加着柴禾的舟梨刖道,眼底尽是暖暖的笑意。
他的身子明显地怔了怔,而后又似是无事道:“开心便好。”
她已经习惯了他时冷时热的情绪,继续道:“在太怡山,今天这应该是我最美好的时刻了。”
舟梨刖转过了身,望着笑地一脸灿烂的浮华,语气冰冷起来:“你是说,除了今日,你都过得很不开心?”
浮华心中暗下连连叫惨,知道这人又开始钻牛角尖了,无语了。
“你……”看着她不说话,舟梨刖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这可不像平时那个唠叨的女子。
“咳咳,我只是……”她尴尬地清着嗓子,看着舟梨刖,“我只是今天更加快乐而已,你不用多想的,爱你就会学习爱你的一切,所以,你不要那么刻薄好不好?”
“刻薄?”舟梨刖剑眉轻轻挑起,“这么说,你觉得我很刻薄。”
浮华欲哭无泪了。
遇到这样的男人,她该哭还是该笑呢?
四周的温度越来越感,浮华不想再与他进行这个毫无营养性的话题了,双手伸过去,靠着火苗。
舟梨刖也没有追问下去,好像是两个人的默契,这样,都能再次安静下来。
对于浮华而言,这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吧,在珠辞离面前,她总是无话可说,以他的沉默结尾。
而与舟梨刖,似乎都是以她的安静而结束,或者是两人的沉默。
这,就是区别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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