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看都没看卫王一眼,张口就说:“你啊,都是听你说的。”王妃顺势与卫王并相而坐,将头枕在卫王的肩膀上。
卫王却是十分无辜,“我?我哪有这么说过。”
王妃摆弄着卫王的手指,“你是没有这么说,可你就是这个意思。”
卫王连连摇着头:“这可真是冤枉啊”说完卫王就要抱起王妃就寝。
王妃被卫王抱在怀里,却依旧“不依不饶”,“你到底还是没在我和离殃姑娘之间分出个高下。”
卫王没有理会王妃自己怀里的小动作,“哪里有高下,盛世牡丹和空谷幽兰各花入各眼,我就喜欢牡丹,自然那些莺莺燕燕翠翠兰兰的都与我没有关系。”
王妃听到这样的话十分开心,心满意足地将发丝埋进了卫王的胸膛里。
王妃睡着了,卫王轻轻将她身侧的衣角掖好,神色再次凝重,虽然离殃说自有办法确保万无一失,可是卫王却不得不承认送这个谁都没有见过的果子有赌的成分,如果太后不喜欢吃怎么办?那么反而会弄巧成拙,卫王在脑中默默思考着应对方法以求万全。
卫王想到前阵子为太后收罗寿礼的事后曾寻得一株小红珊瑚嵌玉制成的玉佩,虽然贵重不足但胜在精雅别致,更重要的是他可以随身携带,一旦赌焉果出现问题,那么这个玉佩就可以成为最后一根稻草,那么赌焉果的事情便成为欲扬先抑的铺垫,也就不会影响什么。当然这是最下策,无功也无过,不过他身家性命在赌,就不得不反复推敲,小心驶得万年船,总不能出师未捷身先死。
同样赵宅清风院里的离殃也在反复推敲着明天的所有可能,太后会何时赏花,何时召见宗室,皇帝会在何时觐见太后,皇帝对宗室的态度,卫王见礼的时机与顺序,其他王公大臣都会送些什么?这些问题在离殃的心里脑袋里转了好几遍,今晚离殃又一次想到这些问题,确保每一个环节都不出纰漏。
赵栩又无意识的走到了清风院,远远的离殃的剪影就在书房的门窗上映着。赵栩没有敲门,就一个人在廊下静静地坐着,对着书房,看着窗上的一抹魅影。初夏的夜晚,无风有月,隐约的虫鸣,幽微的猫叫,两个人,一男一女,一内一外,一样的愁怀忧绪,一样的怅然若独。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知道玉盘东斜,赵栩起身,长时间的静坐让他的腿有些麻木,肩膀也有些僵硬。离殃屋里的灯已经熄灭,赵栩又多坐了一会儿,也准备离开。
赵栩拖着被深夜雾气打湿变得厚重的衣服往院外走,就在这时,身后吱嘎一声,是门开了的声音。
“在我屋外站了这么久,是又有什么想不明白了?”离殃的声音在寂静的深夜显得异常柔和。
“我看你熄了灯,以为你歇下了。”赵栩有些晃神,没有想到离殃会开门出来和他说话,顿了一下,才从嗓子里挤出一段沙哑的声音。
离殃走到廊下,与赵栩凭栏而立,“那是因为我的事情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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