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殃微微皱了皱眉头,“你亲自教?教得和你一样轻浮?这孩子虽然不爱说话,但是筋骨不错,是个练武的好苗子,我已经准备让他跟着我去武馆了,你说晚了。”说完之后,离殃理都没理赵栩,转头就走。
只剩下赵栩一个人还留在原地纳闷,方才也没得罪她啊,怎么又挨了一顿讥讽,只得讪笑着冲着离殃的背影喊道:“既如此那我就不夺你所好了。”
或许是这一天“不务正业”的肆意潇洒,让赵栩的好心情一直持续到了深夜,此刻净月高挂,赵栩望月竟不自觉的笑了。
这一幕恰巧被进来的莫吾看到了,莫吾看着对月开怀的赵栩,先是一怔,复才摇着头失笑。
看到莫吾来到的赵栩,偷偷收起了笑意,仔细看还能嗅出一丝尴尬。
赵栩坐下老实得坐下,没话找话的说了句“来了”
莫吾点了点头,看出赵栩被撞破心事后的拘谨,这副神情有多少年没有见过了,犹忆当年少年郎,懵懂悸动也是这般被自己撞到,腼腆而羞恼,不自觉的又和另外一张面孔重叠。
回想起当年的事,莫吾嘴角也带着隐约的笑意。“自己想明白了?”
赵栩被莫吾这么一问,刚刚才平复的心境,再度被搅乱,脸面也是微微发烫。所问非所答,“您说什么想明白?”
莫吾假装气恼,“所问非所答,还不是你喜欢离殃姑娘的事,自己想通了,不纠结了?”
扇子真是个好东西,平时能够装装风雅模样,关键时刻还能耍个帅,给自己余个时间反应,此时手中的扇子正好起了这个作用。
赵栩微不可闻得长呼了一口气,“不出意外,过两天时谦和映容的消息就会传来,不知道这次又是怎样。”赵栩顿了顿,“我不知道我找到她是会开心,还是会难过,开心是我这么多年来终于找到了她,又担心物是人非,也许会因她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我认识的宜棠而难过,可是无论如何我都要找到她,如若她过得好,我会祝福,如果她过得不好,我能让她今后有个依靠,平安喜乐的过完此生。”
“你喜欢她吗?”莫吾问道。
赵栩也曾在心底里无数次问过自己这个问题,可是无解,“我不知道,彼时年少哪里分得清是哪种喜欢,我也曾有探究过我对宜棠究竟是对妹妹的那种喜欢还是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可是命运没有给我们时间反应,许家戚家相继罹难,我们都不再是我们了。原本还觉得戚家能保她一世安乐,到头来终究是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我想找到她,是因为我和她自幼便有婚约,从小我就知道她会是我的妻子,所以当所有人都离我而去后,她便是唯一与我有着牵绊的家人了。而且找到宜苓之后,我就更心急着找到宜棠,想来宜棠的遭遇也和宜苓一般,罪臣女眷最是无辜,早日找到她,便能早一天让她过上平静日子。”
“那找到她之后呢?你打算怎么办?”莫吾问道。
赵栩摇了摇头,“我没有想过,以前总是一门心思的找到她,一次次得到消息,又一次次地失望,之后又急匆匆地继续寻她,从来没有想过找到她后会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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