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王看了一眼赌焉果,又瞧了瞧,才又说道:“明日是太后的寿辰,我一直在为太后娘娘寻找寿礼,不过奇珍异宝太后见得多了,还真是没找到一件称心如意的,太后娘娘爱吃甜食,这个果子虽不贵重,但胜在心意,对于我这个闲散王爷来说送这样的礼物正合适。”
离殃微微一怔,又快速恢复如常,不过这细微的表情依旧被卫王看到了眼里,卫王则是微微一笑,像是知道了离殃心中的想法一样。
当然卫王的表情也同样没有逃过离殃的眼睛,“我原以为殿下会说,凭什么相信你们鬼谷门呢?”
卫王:“我用人从来都不看他说了些什么,只看他做了些什么,日久见人心,即便我此时问女先生,先生也会有一百个一千个理由来回答我,不是吗?况且女先生今日带着厚礼登门,已经显出足够的诚意了。”
离殃未不可察的点了下头,果然师父看中的人绝非池中之物,卫王这个人绝对是一个成就大事的,卫王幼年失恃少年失怙,在济王和皇权的夹缝中敛去锋芒,隐忍蛰伏,他的谋略和胆识足够撑起他的野心。
对于鬼谷门的帮助,卫王虽然面上未知可否,不过离殃却明显的听出了卫王对自己称呼的变化,之前卫王一直以姑娘相称,刚刚却改为了女先生,所以对于鬼谷门的示好,卫王已经收到。
卫王还是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呵,共谋大业,我的大业很简单,鬼谷门呢?鬼谷门的大业是什么,或者说鬼谷门想得到什么?”
“离殃刚刚已经说了,鬼谷门人不求显达,行事虽然诡诞随意,但是心中有方圆,那就是为万世长安计,为天下苍生计。”离殃一字一句语气虽缓,但眼神中是不可置疑的坚定。
卫王微微皱眉,“女先生不觉得这样的话太空吗?虽然我不觉得先生是在敷衍我,可是您自己不觉得这样的理由就像水中月镜中花一样难以让人信服吗?”
离殃虽低眉,心中一如既往的坚定,“殿下,或许你现在觉得我刚刚说得话太过空泛,可是我想请殿下想一想古往今来鬼谷名士有多少被书于青史之上,殿下叫得出名字的屈指可数,可是我鬼谷门历代学生谱录却可以堆满整个书阁。这说明我们从来都不在乎是否能够闻达于诸侯,只求无愧天地和初心。殿下细想,如果鬼谷门真想做些什么,至少也需要派个男人来吧,将来大业底定,也好位列朝班,师父派我来辅佐您,就是为了消解您的后顾之忧,离殃现在是您的谋士,您大业定鼎之日就是离殃回到师门复命之时,到那时您坐拥四海,还怕鬼谷门胁天子以令天下吗?”离殃说到此时,不禁轻笑了一声,“不过说句不谦虚的事实,要说号令四海,鬼谷门还需要胁迫天子才能做到么?不过请殿下放心,鬼谷门虽然能做却从来都不会做这样的事,要不这千百年来,那么多圣主明君岂会容忍鬼谷门存在到今天。”
离殃缓了一缓,才又继续说道:“其实多说无益,就像殿下您自己说的,日久见人心,鬼谷门的心也会在今后的日子里向殿下剖析。”
卫王听着离殃的话,极度朴实又极度真实,他从不怀疑鬼谷门的能力,但却难以相信这样一个学派能够在千年的岁月中坚守住自己的内心,可是此时这些话从离殃嘴里说出来,让人觉得真实的有些刻骨,既然谋划大业已经是迈上了惊险的路途,就注定这一路上不会平坦,至少在鬼谷门这件事上,他想要赌一把,而且一定要赌赢。“好,我相信鬼谷门,也相信女先生。既然如今我们盟约已定,我想知道先生的计划。”
离殃:“济王虽然手中有兵权,但是朝廷中实力却不行,倪相这些年在朝中经营与济王分庭抗礼,所以济王不足为患,目前最大的敌人就是皇帝,皇帝的名分早定,即使他荒淫无道,对他下手也有弑君之恶名。为今之计,只有坐山观虎斗。当初便是两败俱伤,双方相安了这么久,到如今更是谁都不敢轻举妄动,我们要做的就是给这天平的一端,多加点砝码,一旦平衡被打破,势必就会分出输赢和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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