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既然这么说,他是真冤枉还是假无辜,恐怕也只有交给京兆尹大人处置了,只是到时候大哥别后悔就行,秦平还不赶快把人送去报官。”秦九樘急声说道。
秦平刚要上前,跪着的张俸至连忙抱住秦九樟,哭喊道:“大爷,您救救我啊,大爷,我可都是按照您的吩咐做事啊,大爷,您不能见死不救啊。”
秦九樟恼羞成怒,一脚甩开抱着自己的张俸至,“一派胡言,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休得在这里胡说八道。”
张俸至明显被眼前的进退两难的境地吓得语无伦次,哭着喊着“大爷,您不能见死不救啊,大爷,不是您让秦掌事找我模仿笔迹的吗,您不能抛下我不管啊大爷。”
张俸至哭天抢地的,话也说得不利索,不过还是可以让人听出个来龙去脉,那就是大爷找人模仿了七爷的笔迹,将常州例银短缺嫁祸给七爷。
秦九樟一时间有些懵住,被张俸至的反咬一口弄得猝不及防,“胡言乱语,我几时差你模仿笔迹,我根本就不知道你是谁。”
连带着秦九樟身后的管事秦明也急于辩白,“你究竟拿了七爷多少好处,竟敢在此口出狂言,诬蔑大爷,还说是我受了大爷命令指示你的,你不要命了,敢如此造次。”
“秦明,你这算是威胁吗?大哥,如果说是有证据就是铁证如山的话,张俸至就是大哥你私吞例银并且嫁祸给我的证据。”秦九樘没有给秦九樟多余的反应时间。
“好啊,秦九樘,你这分明是反咬一口,信口雌黄。”秦九樟怒气冲天的喊道。
“怎么,大哥的人证就是铁证如山,我的人证就是信口雌黄吗?大哥如此行事真是难以让人信服。”秦九樘昂首答道。
此言一出,气得秦九樟指着秦九樘的鼻子,怒目圆睁,“秦九樘,你”
“大哥,我今日来晚原是因为抓贼,今天我把这贼也带来了,大哥也一定认识。”
秦平抓着一个瘦小的年轻人,来到了秦九樟的面前,“大爷救我啊!”
“李宝?怎么是你。”秦九樟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
秦九樘抢白道:“大哥,你果然认识,那今天我就和各位管事、账房说说,谁都知道李宝是大爷房里的人,近日有人看他出院入府都神色匆匆,便来告诉了我,我也是好意怕他偷了大哥房里的东西,便派人悄悄盯着他,发现他常常出入城西的一处院落,我派人进去后细细清点才发现院中整整放了白银三十万两和铜钱五百万缗。现在看来,这些就应当是常州短的那些银钱。大哥,这回是不是应该换你来给大家伙解释解释啊。”
秦九樟此时正在气头上,“我解释什么?我行得正行得端,秦九樘啊秦九樘,你以为你把脏水泼到我的身上,我就束手无策了吗?既然如此,我们就请京兆衙门好好断断这笔烂账,看看是你秦九樘私吞例银还是我秦九樟在栽赃陷害你。”
“泼脏水?大哥敢说你没有指示张俸至和李宝两个人吗?”秦九樘反问道。
秦九樟:“我根本就不认识这个张俸至。”
秦九樘:“那李宝呢?大哥也要说不认识李宝吗?若没有大哥的命令,就凭他李宝有这么大的胆子敢私吞例银,就算是他吃了雄心豹子胆,他也没这个能耐。”
秦九樟被气得不轻,说话此时也有些不经过脑子了,“李宝他是为了”,秦九樟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身后的秦明连忙打断了,“大爷,您先消消气,既然您和七爷各执一词,现在争执也是无济于事,今天夜也深了,我看还是明日再派人将此事从头到尾地彻查一遍。”
被秦明这么一说,秦九樟也稍微回过神来了,刚才差一点就失言被秦九樘抓住把柄。
看来今天晚上是没有办法将事情彻彻底底的弄明白,眼下站了满院子的人,都是些上了年岁的账房管事,这么熬着也都不是办法,退一步,明天再查,倒是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当然这样也是秦九樟和秦九樘都希望的事。
“秦平,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把人带下去,好生看管,不能有一丁点闪失。”
<div align="center">
,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