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今天临时有些急事耽搁了。还请大哥见谅。”秦九樘连忙作揖赔礼,请求宽恕。
“哦?急事?是什么事急到连我的命令都不放在心上”秦九樟不屑的瞪了一眼秦九樘,嘴里阴冷的说着。
“是城西铺子招了贼。”秦九樘平静的答道。
“招了贼?这么说你是带着这几位掌柜的抓贼去了?”秦九樟冷笑了一声。连带着声音都带着嘲讽的调调。
果然此言一出,便引得大家一阵窃窃私语。
秦九樘没有理会众人不屑和讥讽的态度,坦然得回答道:“是”
看着下首的秦九樘回答得不卑不亢,不禁让秦九樟心中大为恼火,他秦九樘算什么东西,一个庶出的儿子,有着那样一个不堪的生母,又一向不讨父亲喜欢,他凭什么在自己面前充大。
强压着内心怒气的秦九樟阴冷地问道:“贼可抓到了?”
秦九樘此刻明显要冷静得多,“回大哥的话,抓到了。”
秦九樘的话音刚落,秦九樟便冷笑了起来,“看来用你照看铺子田庄还真是屈才了,应该给你向京兆府捐一个衙役的差事啊。”
此话一出,整个院子里的人顿时哄然大笑,尤其是时常跟在秦九樟身后的那些人。本朝衙役均由贱民或者刑余之人充任,秦九樟这句话说得着实不客气,这让秦九樘的随从很是气愤,本想出言冲撞,却被秦九樘回眸时的盛着怒火又隐忍压抑的目光吓住。
笑声渐消,宽袍袖口下的拳头攥得青筋暴起,除了那双红透了的眼睛,面上倒还平静。
秦九樟讥讽过后,很快回到了主题,今天可不仅仅是要出言讽刺他几句这么简单,他要让秦九樘知道,出身、能力、样貌、才学他样样不是自己的对手,随便挑出一样都能被人嘲笑,尤其是和自己相比。所以即便是自己不屑于要的东西,也不能够让他随便染指。
秦九樟正了正声音,“老七啊,今年年初,你可见过常州庄主了?”
秦九樘眼睛盯着秦九樟,若有所思,“常州庄主?啊,是,我见过。”
“只是见过,就没说点什么吗?”秦九樟接连发问,丝毫没有给秦九樘喘息的机会。
“说点什么?自然是见面寒暄了几句。”秦九樘也不甘示弱回答道。
秦九樟冰冷着脸,“哦,就只是寒暄了几句?呵!你这是有胆量做,没胆量认吗?”
“大哥,我认什么?或者说您想让我认什么?”秦九樘眉头微皱,眼睛一直看着秦九樟,不曾有片刻离开。
“今天各位掌柜的都在,我也想为你留些脸面,我可提醒你,话既然开了头,若是你一五一十地交代了,我念你初犯还能轻饶一二。若是你不见棺材不掉泪,这事情由我这儿说出来,那性质可就变了。”秦九樟语气越发阴冷,满院子的掌柜的,看着秦家大爷和七爷针锋相对,也是各怀鬼胎,有想跃跃欲试把事情闹大的,也有准备为秦九樘帮腔的,更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秦九樘总算是把自己的视线移向了它处,他粗粗的扫了一眼站在院子里的各位掌柜,这才发现原来这群人里还有一个人隐在暗处,借着月光,却看不清楚脸,但是秦九樘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楚账房,这让秦九樘心里不由得咯噔了一下,但依旧没有任何表情。“我还是那句话,我没有什么要认的,反倒是大哥您今天漏夜时分将大家伙儿召来一处,唱得又是哪一出啊。”
顺着秦九樘凝固的视线,秦九樟也将目光落到了楚账房的身上,“楚账房,既然今天七爷看到你了,那你就出来给大家伙儿说说吧。”在楚账房跪在堂前后,秦九樟轻蔑地看了一眼秦九樘“老七,别怪大哥没给你后路,是你自己没把握住。”
楚账房跪在地上,身型有些颤颤巍巍。一五一十将事情和盘托出,原来年初之时,常州庄子来京城报账交银,秦九樘谎称秦家今年送往大内的贡银还未足数,由常州账面支取白银三十万两,铜钱五百万缗,并且按照惯例这些钱不走明账,由常州庄主重新做账报了上来,所以一时间没有被发现。
此事之所以大白,因为楚账房前往常州盘账,才在尚未销毁的账册中发现了端倪,细问常州庄主,才知晓原来是秦九樘在背后捣鬼。
一番话下来,大家都在窃窃私语,秦九樘依旧没有多余的言语和表情,只是脸色在月光的恍惚下更白了些许。
看着没有声响的秦九樘,秦九樟越发地得意,“老七啊,怎么还是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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