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来了两日,没你说得那么久。”
“你既然如此说,可是给了我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呀,今日是长安夜市春开之日,离殃姑娘可否赏脸一起去逛逛啊。”
离殃看着赵栩在她面前拱手相邀满面笑容,慢慢开口说道,“我应不应邀要看你事情办的是好还是不好。”
“怎么三句话又给绕回来了,当初玄微师父交代我的时候,也只是说了句尽力而为,看看,你师父都知道是难为我了。”赵栩放下手中折扇,有些赌气的说道。
离殃静静的看着赵栩,未置一言,看在赵栩眼里离殃分明就是一副看戏的表情。
“咳咳”赵栩清了清嗓子,才又清声说道:“赌焉果特殊,三佛齐国又远在海外千里迢迢,凭借海运是肯定运不回来的。”
“你的意思是走陆路?”离殃眉头微蹙。
“是,也不是。”
“什么意思?”
“三佛齐国的赌焉果成熟的早,我已经让人提前将树的枝干砍下,先由海运运抵广州,然后沿鸣澜江北上,抵达颍州之后改走陆路,沿途驿所和驿马也已经整缮完毕,不出意外可保证在四月初八运抵长安。”
“今天已经是初一了,你有几分把握?”离殃问道。
“哦,这还只是一路,海运算的再精细也要看天意,天气不好行不了船,谁都没办法。所以我的人在暹罗也找到了同样的赌焉果,我已经命人从陆路快马运来,定的就是今日启程。运抵的时间也在初八。”赵栩说道。
“两个方案倒是更把握些,赌焉果成熟慢,可是一旦成熟也就一日之鲜。早也不是晚也不是,确实是难为你了,我代师父谢谢你。”离殃道。
“你太客气了,还是玄微师父亲自谢我就行。”
“你倒是挺不客气的。”离殃瞪了赵栩一眼,冷笑着怼了回去。
“不过,即便是我两边并行,可是依然难保万无一失,你还是要做好安排打算。”赵栩突然正经说道。
“这是自然,赌焉果若能按时送到自然最好,若是不能我自有其他能够应对之物。”离殃点头说道。
赵栩突然一笑,连语气也变得轻快起来“离殃,你说玄微师父交代的这点活,我做的是好还是不好啊?”
离殃看了看赵栩一脸得意的表情,想起了刚刚赵栩相约出游的事,只得说了句:“不错”
“能得到你的一句不错还真是难啊。”赵栩有着委屈,“我也算是竭尽全力了,在你这里连个好字都得不到啊,你这要求是不是高了点。”
离殃看着赵栩一副受伤的样子,想想不忍,只得补了一句:“挺好的”。
听到这话的赵栩立刻变得喜笑颜开,还哪有刚刚愁眉苦脸的样子,离殃看到赵栩如此无赖,便起身离开。
看到离殃要走,赵栩赶快出声挽留:“哎,你看你自己说得我若做的好,便答应同游,那今晚我们一起去长安御街吧!”
离殃连头都没有回,直接说了句:“不去”,人径直离去。
“哎,离殃!”只剩赵栩一人在屋里生着闷气。
赵宅清风阁,遇到离殃之后,戚宜苓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这里。
清风阁,是赵栩命人打理出来给离殃住的,与自己住的西院厢房不同,清风阁更像是赵宅之中的花园别苑,风韵雅致别有洞天。
并非自己存心比较,自从了解自己内心之后,总是忍不住和离殃比较,比较两人容貌,两人气质,以及赵栩对待两人的态度。
比较之下,戚宜苓越发伤心,自己无论怎样都比不上离殃,这让戚宜苓更加感伤哀痛。
“宜苓?”
听到有人叫自己,戚宜苓连忙用帕子拭了拭眼角的泪痕。转身看见了手提长剑的蠡浔。
“真的是你啊!”蠡浔一脸笑意的看着戚宜苓。
戚宜苓躬身施礼“蠡浔大哥,我一时没注意就走到这里了,打扰你练功了,真是抱歉。”回答说道。
看着戚宜苓的小心谨慎,本没做错什么便先想着道歉,一时间觉得自己有些唐突,反倒不好意思起来。
“没……没有打扰,我本来就练累了,所以,所以想歇息歇息。”一句话下来,蠡浔看着戚宜苓一直低着头,原本伶俐的舌头像时谦似的打了结。
宜苓本想离开,无奈狭窄的回廊被蠡浔挡去大半,只得在他面前停留下来。
蠡浔哪里知道宜苓心中所想,自己又不知道说些什么,怕自己哪句话没说对,又招惹她伤心。看着有些泛黑的天色,蠡浔灵光一闪,开口说道:“啊,那个,今天是四月初一,是每年长安城夜市开市的日子,热闹的很,我带你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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