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栩也端起茶盏回敬道:“少公子谨慎,赵栩也不是计较之人,不过是寻常问答,少公子若说赔罪,赵栩还是真的担待不起。我也常常从月舟兄处听闻少公子之英名,以前总觉得他太过夸张,恐不符实,今日相见,才觉得月舟兄的嘴里还是有些实话的。”
卢月舟听言,赶紧放下刚嘬了一口的茶水,冲着赵栩匆匆说道:“哎?我哪句话不是实话了?”
卫王看着卢月舟一脸的争辩模样,平静的说道:“我觉得赵兄说得对,因为我也有同感。”
说完赵栩和卫王都笑了起来,留着卢月舟愤愤的看看卫王,又看看赵栩,扬起茶盏一饮而尽,末了,才添了句:“得,这俩人凑在一起了,我倒是里外不是人了。”
卢月舟突然想起来了正事,连忙问道:“对了,少公子,这些黑衣人可都是冲着您来的,您可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卫王听闻卢月舟的疑惑,看了看赵栩,一时间没有开口。
卢月舟也是看到卫王半天没有动静,才后知后觉,八成是朝廷中事,这个在赵栩面前说的确不太合适,倒不是不信任赵栩,而是朝局倾轧,他一个商人多知不如少知,少知不如不知的好。
就在卢月舟准备转移话题的时候,卫王开了口:“应该是济王的人,只是我没有想到他们的胆子如此之大,居然想要我的命。”卫王的语气藏着狠厉。
“我从京城出来的时候,便已经发现了这群尾巴,不过他们一直没有行动,反倒叫我不好判断他们的真实意图,不过从今晚看来,他们一直都在伺机要我性命。”
“济王这招倒是高明,在南朝动手,即除掉了您,又把自己摘了个干干净净,最后还可以嫁祸于南朝,一箭三雕还真是难为济王了。”赵栩轻摇折扇缓缓开口。
卫王听言,微微一笑,这个赵栩还真是聪明,自己不过说了个开头,他就把济王这点小伎俩点了个透。这个赵栩真的只是一介商人吗,卫王越发好奇了。
“难为济王?济王有这份谋略吗?八成又是他府上那几条吠犬在出口伤人。但不管怎么说,少公子啊,这个事了了,咱还是抓紧时间回家吧,我到现在想想还有些后怕呢。”卢月舟苦口婆心的劝着。
卫王看着一脸担忧的卢月舟,又看看此时悠哉喝茶的赵栩,开口说道:“好吧,听你的。”又转头看向赵栩,“赵兄此行可是要打道回长安么?”
“是啊,刚才还想说与少公子同行是否方便呢。”
未及卫王开口,卢月舟连忙抢答道:“方便,方便,特别方便。”
外面一阵骚乱,声音再次嘈杂起来,一个阴沉沉的声音响起:“你们谁报的官啊,掌柜的在哪呢,都给本官到一楼大厅回话。”
此时二楼,蠡浔也来禀报,麻州官府的人来了。
“大人,大人,小的就是客栈掌柜的。”
“你是掌柜,报案人呢,报案人在哪?”
“我,是我报的案。”赵栩此刻还在二楼的回廊之上,摇着折扇慢悠悠的下楼来。后面跟着卫王和卢月舟。
谢知府循声望去,便看到了赵栩,立马换了一副嘴脸,全不似刚才那般官威赫赫,语气中甚至还有一丝讨好的意味:“原来是赵相公,您来麻州怎么没到我的府衙去住啊,在我麻州的地界内发生这样的事,下官实在是难辞其咎,还好相公无恙,货物安然,否则我可真是没法向宋阁老交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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