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个贺焰就头疼,虽然知道闪电的情绪,也知道它是不舍得,知道它难过,但它今天就像青春期的叛逆小孩一样,让他束手无措。
沈青黛猜到了:“它不配合?”
“嗯。”贺焰沉闷地应了一声。
沈青黛蹲下身,勾了勾手,闪电便踱步走到她跟前,欢快地摇着尾巴,吐着舌头。
她抬手揉了揉它的脑袋:“我刚才跟闫队问了退役警犬领养的事。”
贺焰低垂的眼眸亮了起来:“你要领养它?”
“它是你出生入死的兄弟,交给别人我不放心。”沈青黛仰头看他,“而且,不是我,是我们。”
他看了眼被沈青黛摸得舒服,尾巴摇得跟电动小马达一样的闪电,勾唇笑:“嗯,是我们。”
像是听懂了他们之间的对话,闪电“汪汪”叫了两声。
贺焰哼笑一声:“现在舍得出声了?”
闪电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他,又看向沈青黛,脑袋在她手心里蹭了又蹭。
贺焰歪头看它:“能去参加你的退役仪式了?”
闪电:“汪汪!”
站在训练场边缘,沈青黛一行人远远地看着基地所有人给闪电举行退役仪式。
撕掉工作标,脱警犬服。
所有曾经并肩作战过的警犬纷纷行注目礼。
听到吸鼻子的声音,沈青黛瞄了眼身边的乔芊子,扯开一包纸巾,抽出来,递给她。
乔芊子哭唧唧:“救命啊,这也太好哭了。”
黄鹤不想破坏当下的氛围,却还是没忍住开口:“你的哭声全录进去了。”
乔芊子泪眼婆娑地瞪了他一眼:“纪录片,真实点不好吗?”
黄鹤立马投降:“好,特别好。”
贺焰将闪电的工作标和警犬服拿下来,握着牵引绳,把它带离训练场。
闪电一步三回头,看向训导员手里,前一秒还在它身上的东西。
这一眼很有可能是最后一眼,它不知道未来还有没有机会见到它曾经的战友,它特别舍不得。
但好在,它被领养了,领养它的是它的前同事,和它喜欢的漂亮姐姐。
走出训练场,闪电的职业生涯圆满落幕。
贺焰把牵引绳递给沈青黛,单手插兜,顺手将她脸颊的发丝拈走。
沈青黛看了眼乖乖蹲在她腿边的闪电,问贺焰:“我等会儿带它去办领养手续,你什么时候回家?”
贺焰:“想我了?”
“嗯。”沈青黛神情坦然,“你不想我吗?”
她眼神平静却夹杂着难得的温柔蜜意,落在他的眼底,比和煦微风还舒服。
他低低沉沉地笑了两声,俯身凑近,将视线同她持平:“沈青黛,你还挺会撒娇。”
沈青黛闻言挑眉,笑着说:“撒娇而已,能难倒我?”
“是,难不倒。”贺焰顺手捏了捏她被晒得泛红的耳朵,“我今晚早点回家。”
“好。”
贺焰说早点回家,还真就在八点之前到了家。
因为台里一些交接工作,沈青黛也没有回来很早,几乎仅仅是在他前几分钟而已。
下午给闪电办理了领养手续,她就先把闪电带回了家。闪电一到家就往阳台跑,像占领标记一般,整个下午就没有离开过阳台,太阳也晒得舒服。
把小窝给闪电安置好,又放好狗粮和水,沈青黛坐在沙发上翻手机页面,打算给闪电买些小玩具,贺焰就出现在了家门口。
她放下手机:“你今天还挺……”
早。
最后一个音节没来得及出口,她的呼吸便被人夺走,落在唇上的吻又深又重。
低喘的气息间,她听到他说:“今天的口红颜色很好看。”
指腹落在她的唇边,轻轻擦过一些被他吻得晕开的口红。
沈青黛晕乎乎的,出口的声音有些控制不住的软:“嗯?”
“上午就想亲你。”贺焰说,“差点没忍住。”
咫尺距离,他堪堪退开方寸,呼吸交缠在一起,说话时总是若有似无地碰到她的唇瓣。
沈青黛的喉间紧了紧,声音都有些不稳:“那你还挺能忍,是我让你失去兴趣了?”
听她故意跟自己唱反调,贺焰埋在她的颈间闷笑几声:“哪能啊。”
话落,伸手将她抱起来,朝浴室走去。
灯没打开,月色从狭窄的窗口泄进来。沈青黛被他抱到洗脸池边上坐着,勾着他的脖子,承受他汹涌的吻。
情愫在逐渐上升的体温中攀升,像是坠入柔软的云层一般,沉溺其中。
突然。
“汪!”
清脆一声,唤醒了两个人的神经。
沈青黛和贺焰纷纷看去,没有关门的浴室门口,闪电端端正正地坐在那儿,眼巴巴地看着他们,客厅里的灯光把它照得清晰。
沈青黛抿嘴:“你是不是忘了,现在家里不只我们俩。”
应了一声,贺焰依旧没有收回撑在她身侧的双手,就着这个姿势,给闪电下指令:“闪电,过去。”
对眼前的一幕十分好奇,闪电歪了下头,听到指令正要起身走开,又似乎是想起自己已经退役了,十分戏剧性的一屁股坐了回去。
沈青黛:“……”
贺焰又道:“过去。”
圆溜溜的眼睛盯着看了几秒,闪电妥协地点了下头,摇了摇尾巴走远。
把头埋在贺焰的胸口,沈青黛一时间无法面对眼前的一切,却被贺焰抬起了下巴,指腹在她唇瓣摩挲两下,吻了下来。
沈青黛瞳孔微缩,生怕闪电随时可能来个回马枪,推了推他。
“不是……”
“你……”
“关门啊。”
艰难地说完一句完整的话,沈青黛都快急了。
“嗯。”
贺焰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伸腿一勾,关上浴室的门,手上的动作更加肆无忌惮。
云卷云舒,潮起潮落。
月亮暗了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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