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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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6晋江独家正版
◎热心市民夏先生◎
三个小时后。
夏安和霍殷带着一座小山似的的磨矿,重新回到地面。
而他们刚一离开，封印底下的魔族就开始了一场轰轰烈烈的大改革！
魔族五千多万魔，不管是知道消息的,还是云里雾里的。全都被笼统地安排了新的岗位。
有的魔负责去开垦田地、有的魔要去挖矿…就连平时地位很高的双头魔,也都要专门去挖掘那些品质更高的矿！
这一连串的不同寻常的命令下达之后,许多魔都心里犯嘀咕,心中也颇为不满。
特别是那些六臂魔和双头魔,一下子从高高在上的顶尖强者,化身灰溜溜的矿工。
他们能甘心才怪！
当即就有几个双头魔跑来质问六位首领。
可却没想到，他们这是直接撞到枪口上。
六个三头魔刚才在谈判的时候，积攒了那么多的憋屈，终于找到了宣泄口。
“轰隆隆——！”
好几声爆炸从大门附近,传遍整个魔族领地。
随之而来的,还有三头魔的一声怒吼：“谁还敢有意见，过来老子一并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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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体魔族陡然一激灵。
不少双臂魔族甚至被这一嗓门,给吓出了一身冷汗，差点没腿一软直接跪下！
这可是大罗金仙发怒！
就算是金仙来了,那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滑跪的速度够不够快！
这一招杀鸡儆猴，果然瞬间就让魔族内部重新平静下来。
这就是超凡世界的强者为尊。
一旦强者决定了的事情，弱者就算再不满意,也永远无法违抗。
魔族首领对普通魔族是这样,霍殷对魔族首领也是这样！
刚才那三个小时的谈判,对于六个三头魔来说,简直就是一场史无前例的酷刑，是强者对弱者的极致剥削！
这三个小时中发生的所有具体情节,六魔已经不堪回首,甚至恨不得将这段记忆从大脑中移除！
“唉…”六魔看着手上白纸黑字写下的不平等条约,连叹出来的气都在颤抖。
就见那白纸最上方，是一行格外讽刺的大字：《人族与魔族友好互助贸易协议》。
而这个协议的内容很简单。
首先，霍殷会在三天内，交给魔族一个魔气净化聚灵阵，以及百斤的粮食种子，还有一个天网球。
小安和小殷会通过这颗天网球，教魔族怎么样正确种植粮食。
作为交换贸易条件。
人族这边一个聚灵阵，交换魔族宝库里十件宝物。而百斤粮食种子，则要交换万斤制定类型的魔矿。
后续双方也会继续按照这个比例，陆续进行交易。
直到聚灵阵的覆盖范围，能够满足魔族种植粮食的需求。
然后，双方第一阶段的合作告一段落。
到时候他们会根据将来的实际情况，展开第二轮合作。
这可真是一个“友、好、互、助”协议啊。
六魔是越看越火大，越看越憋屈，恨不得直接将这狗屁合同给撕个稀巴烂！！
霍殷提的这些条件，简直已经将“明抢”两个字刻在脸上了。
一个聚灵阵换十个宝物也就算了，毕竟聚灵阵也是法器，好歹他们也不会亏太多。
可是百斤种子换万斤魔矿…这简直就是畜牲行为啊！！
那百斤种子就是普通的粮食作物，不含半点超凡能量，只是能填饱肚子而已。
放在蛮荒时代，这么点种子就算是送人，那都会被当成是在侮辱人！这就是一坨垃圾啊！
而他们的魔矿品质这么高，拿去随便炼制点法器，那一两的价值都比百斤种子要高几万倍！
两者根本就不是同一个维度的东西。
这就像是用黄金去换游戏币，而且游戏币的价格还比黄金贵百倍！
这合理吗？
这合理吗？！
就算是一比一交换，那也是魔族亏到姥姥家了啊！
当然，这群头脑简单的魔族也不会意识到，在他们最需要食物的时候，粮食比黄金贵是件很正常的事情。
他们都没有想过，这些对他们毫无用处的东西，还能换来救命粮草，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事情。
这六魔现在只想着自己亏了多少，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在这场交易中获得了什么。
他们是越想越气，越气越想，咬牙切齿的模样，恨不得冲出去将霍殷给撕碎了！
“阴险狡诈的人族，竟然还想有下次合作？做梦！”
“没错，等我们的粮食能够自给自足，就再也不用求着他们了。没有了粮食危机，这个封印，我们自己慢慢磨，也早晚能弄破！”
“吩咐那群双臂族，一定要仔细认真学种田，在这次交易完成之前，一定将所有本事都学过来！不能再让我们受制于人！”
……
六魔此时此刻，算是深刻体会了什么叫被人卡脖子。
要是魔族能联网的话，他们少不得说一句：他人还怪好的，明明可以直接抢，还要送我们百斤粮食。
六魔那叫一个忿忿不平，同时也在心中计划好了未来。
他们现在可以暂时忍气吞声、忍辱负重。可一旦他们掌握了自给自足的活命资本，就立即撕毁这不平等条约！
至于到时候夏安和霍殷会不会生气…那就到时候再说吧！
六魔越想越觉得这个计划可行，甚至已经忍不住开始畅享。将来他们摆脱粮食危机之后，夏安会怎么样求着他们要魔矿。
那场面，光是想象的都能让人灵魂高潮！
六魔沉浸在自己的白日梦当中，不由飘飘然起来。
一旁的罗还被镇压在地下。
他看到六魔那猥琐的表情，还有这天真愚蠢漏洞百出计划，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这六个家伙，是他在那么多魔族中，特意挑选出来最蠢的六个，培养成魔族的首领。
现在可以看到，他这个计谋是相当成功。
就这六个蠢货，竟然还在幻想着能够摆脱夏安和霍殷的控制。
这怎么可能？
从魔族宝库和魔矿被夏安盯上的那一刻起，除非魔族能够打得过两人，否则永远不可能翻身了！
罗虽然不知道夏安两人会使用什么手段来控制魔族，但可以确定。
魔族如果只有粮食安全这一个软肋，那他们就永远不可能获得真正的粮食安全！
罗心中门清，但他也没有开口提醒。
毕竟现在全魔族都知道他是内奸了，他也被镇压在这里，动弹不得。
魔族将来会怎么样，与他无关。
他现在最需要思考的是，要怎么样才能激怒这些魔族，给自己一个痛快。
另一边。
夏安两人回到地面的时候，天穹是一片血红色的残阳，格外艳丽漂亮。
但下一秒。
赤焰琉璃珠迸发出格外刺目的光芒，就宛若一轮太阳般，将整个黄锦平原照亮如白昼！
夏安和霍殷近在咫尺，差点都要被这光芒给灼伤。
夏安赶忙闭上眼睛，从天网中扯下来一个完全不透光的护罩，将这琉璃珠给牢牢包裹起来。
这璀璨刺眼的光芒才勉强控制住，没有再继续往外扩散。
此时，遥远的四面八方隐隐传来野兽不安和惊恐的嘶吼。
很显然，刚刚那一道异常的光芒，也将草原上的变异动物给吓到了。
霍殷给自己的眼睛施展了一个治疗术，勉强缓解了被强光刺激的酸痛。
然后立即打开天网监控，查看那群变异动物有无异动。
夏安有本命图录，眼睛那点儿不舒服的感觉早就消失了。
他垂眸看着这颗被层层包裹的琉璃珠。
这琉璃珠虽然被天网护罩关小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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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但散发的光芒并没有停止，反而已经“入侵”到了护罩中！
原本不透光的黑色护罩，在琉璃珠的光线照耀和反射下，竟然呈现出了透明的质感！
夏安一眼就能看到，琉璃珠还在护罩里面轻轻转动，时不时还会跳跃一下。
这可比在地底下的时候，要活泼多了。
夏安立即打开天网：【小殷，开启四阶鉴定术和扫描术。】
小殷歪着脑袋眨了眨眼：【我们有这法术么？】
夏安顿了顿，才想起来：【噢，刚刚更新到3601天网球上了，你同步到天网上去。】
刚刚3601号天网球进入封印之后，跟天网的连接信号就断断续续。
所以夏安干脆掐断了两者的联系，让3601号先暂时当做单机摄像头使用。
所以许多功能和数据还没跟天网同步。
现在终于回到地面，这3601号也终于可以开始进行自己的第二个使命了！
夏安掏出3601号，直接往半空一抛。
这晶莹剔透的小球一跃而起，眨眼消失在半空中。
同时，小殷也将3601号的数据跟天网互通完毕。
下一秒。
强悍的四阶鉴定和观察术，朝着赤焰琉璃珠倾泻而下！
夏安眼前的智脑屏幕，立即冒出无数崭新的数据。
他目光微亮，脸上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这四阶鉴定术，果然好用啊。】
这是他刚刚融合了真理符文的韵律，再结合自身的超凡知识储备，创造出来的全新法术！
虽然名字还跟普通的鉴定术、观察术一样，但两者已经完全不是同一种东西。
鉴定术只能鉴定到物体的客观数据，并且具有非常强的时效性。
一旦被鉴定的东西发生什么改变，鉴定术就必须重新鉴定一次，才能获得最新的数据
这也意味着，如果以前没鉴定过的东西，他们就没办法获得历史数据。
而这四阶的鉴定术，可以说是初步解决了这个痛点。
因为它融合了一个非常厉害的新功能：捕捉时间和历史的痕迹！
可以说。
直到这一刻，夏安才终于迈进了真正的超凡殿堂！
之前他研究的东西，都太过“浅显”了。
基本就是将科技侧的东西，照搬到玄幻侧。
并没有触及到超凡的“根本”。
那些玄而又玄、无法用科学技术仪器触摸的存在。
而这个四阶鉴定术，就是夏安推开超凡大门的第一个台阶！
“时间”和“历史”的“痕迹”，这个描述听起来像是某种文学的比喻和夸张。
但现在，这就是最直白的数据、最客观的存在，呈现在夏安眼前。
夏安通过解析这些数据，脑海中仿佛真的看到了一圈又一圈的年轮。
那是岁月在赤焰琉璃珠中留下的痕迹。
夏安可以看到在这十几个元会中，赤焰琉璃珠是如何悄悄吸取魔族的血脉，自身又经历了怎么样的力量蜕变…
再往前追溯，他们甚至还可能找到琉璃珠在被扔进魔族领地之前，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存在形态！
只可惜…
夏安轻啧一声：“这新法术也很耗费能量啊。”
他是借着真理符文的韵律，才创造出的新法术。所以这四阶鉴定术的能量消耗，也有真理符文的百分之一这么多。
而且这一点能量，也只能追溯百年的历史痕迹。
也就是说，他想将数据还原到十几个会元之前…天网电量告急啊！！
这也是为什么，夏安只能等回到地面才能施展这四阶鉴定术。
实在是3601供不起这样恐怖的消耗。
夏安轻轻摇头，嘴上说着能量告急，实则又毫不犹豫地施展了一次四阶鉴定术。
天网攒那么多能量，不就是要拿来用的么。现在就是这些能量使用价值最大的时候！
夏安一头沉浸在研究当中。
而霍殷仔细观察了天网监控，确认草原上的变异动物并没有因为刚才的光芒暴.动，这才稍稍松口气。
现在黄锦平原中聚集的变异动物，已经又超过了百万只。
再加上归墟气息不断往这边靠拢。
霍殷就怕出现个什么小意外，最后引起第三场兽潮。
他嘱咐小安持续关注这些变异动物，这才关掉智脑屏幕，转过头环顾这一片被魔气侵蚀的区域，又看向身后那黑黝黝的洞窟甬道。
霍殷：【小安，魔族有追出来么？】
小安：【没有，他们都开始老老实实种田挖矿去了。】
霍殷听到这个答案，心中那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放下了一大半：【那就好。】
别看他谈判的时候，对魔族步步紧逼，几乎要将对面吃干抹净。
可只有他自己明白。
他提出的每一个条件，都是在走钢丝。
如果一旦有哪句话不小心刺激到对面魔族的神经，让魔族真对他们动起手来。
那他们不仅竹篮打水一场空。还可能面临魔族恼羞成怒，非要跟人类拼个你死我活的更坏场面！
好在，罗挑选的那六个三头魔智商确实不高。
霍殷成功镇住了场面，整个谈判过程有惊无险。
霍殷仔细回忆了一下这一趟魔族之行，确认没有其他错漏，才转头看向夏安：“安安，我们回去了？”
夏安还沉浸在对赤焰琉璃珠的研究当中，只胡乱点了点头。
霍殷看到他这模样，温柔地轻笑一声，才操控天网护罩，带着两人还有那一大堆魔矿，往研究所的方向飞去。
不到一分钟，两人就彻底离开黄锦平原。
霍殷才用智脑通话，对夏安道：【安安，交给魔族的聚灵阵做成电池版，以后让他们用魔矿来换电池。粮食种子我会让人做好绝育处理。】
正如罗所想的，六魔还是太天真了。
霍殷从星盟穿越而来，那些资本家是垄断市场的手段，他可是一清二楚。
而且别说星盟了，就算是当年的天启帝国，也是这样一个德行！
说真的。
霍殷没让夏安将聚灵阵做成“计划报废”版本，就已经比那些资本家良心多了。
当然，这也是因为霍殷并不打算一直这样压迫魔族。
现在他们打压魔族，只是因为魔族的实力太强了，而且性格火爆，对人类还有很大的敌意。
这样的敌人，一不小心就会对人族造成灭族的威胁。
所以霍殷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对魔族严防死守。
但等将来人族的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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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实力提升上来，差不多能跟魔族持平之后，那情况就不一样了。
两族或许可以重新展开真正的合作，共同对抗即将到来的恐怖量劫。
毕竟面对魔族这样的敌人，一味的打压和赶尽杀绝，是最下等的计策。
化敌为友，才能资源效率最大化！
霍殷当年在星盟搞革命的时候，也没少干这种事情，所以全盘计划都是轻车熟路。
只等人族的实力提升上去，就能进行下一步了。
夏安对这些弯弯绕绕倒是不感兴趣，只随点头：“行。”
霍殷想要的东西，他向来都是只负责做，其余一概不过问。
夏安一边盯着琉璃珠的数据，同时又新打开一份文档。
两人在路上只花费了不到五分钟。
等他们回到研究所的时候。
夏安已经写完一份净魔聚灵阵（电池版）的生产设计图。
他将设计图发给霍殷，态度格外敷衍：“这玩意儿制作难度跟聚灵阵差不多，你自己去找人做吧。”
霍殷看夏安这嫌弃得像是扔垃圾一样的语气，忍俊不禁地重重揉了揉夏安的脑袋：“好。那我先去忙，你有事随时找我。”
说完，他脸上的笑意又淡了许多。
因为他接下来要忙的不仅仅是魔族的事情，还有神归森林那边爆发的归墟气息。
他要用最快的速度将魔族安抚下来，然后立即对神归森林主动出击！
“嗯嗯嗯。”夏安不耐烦地拍掉霍殷作乱的手，胡乱应付了几声。
此时他对赤焰琉璃珠的数据研究，已经进入关键时刻。
这短短几分钟，他的收获巨大！
他盯着眼前的数据，目光灼灼，脑海中无数的数据在同时运算。
随着夏安的演算，一个他们从来没有猜想过的真相，开始缓缓浮出水面。
与此同时。
某处不知名的神秘地方。
几个浑身散发着光芒，让人看不清轮廓的人影，正围着一个晶莹剔透的水潭。
这水潭很有意思，水质清澈透亮到几乎看不出有水的存在。
而且明明那么多人站在旁边，这水潭里竟然没有倒映出人影。
可仔细一看，又仿佛能从这水潭中看出许许多多的画面。
而此时此刻，水潭里正在反复倒映着一段只有一秒钟的“视频”。
正是夏安解开魔族封印的那一幕！
这短短一秒钟，几人已经看了足足五分钟，重复了三百次！
每重复一次，几人的脸色就更加凝重几分。
其实早在第一次的时候，他们就已经看清楚发生什么事情了，只是他们不愿意承认而已。
如今五分钟过去，他们也不可能再自欺欺人了。
其中一人挑起话题：“他是不是…已经参透了这个封印，随时都能解开？”
众人：“……”
大家沉默了半秒，才纷纷开口。
“虽然很不可思议，但这个可能性很大。毕竟他完全没破坏这个封印。应该没有第二种方法能够做到这么完美了吧？”
“可是他一届凡人…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他一届凡人，还将大道符文当做普通法术来用来呢。你行么？”
“呵，我不行，你又行么？”
“好了，你们两个别吵了。现在我们可不能自乱阵脚！”
“是啊。如今他已经施展了那么多次大道符文，大势的回归速度又加快几分。我们很快就能降临修真界了。现在预期在这浪费时间争执，还不如好好想想…到时候我们如何才能拿下他吧。”
“你这话什么意思？是觉得到时候我们五个仙帝，带领整个仙界的仙人，都还打不过两个凡人？”
“呵。如今他只是凡人。但是以他的能力，谁又能保证我们回归之后，他还只是凡人呢？”
众人：“……”
大家意识到这一点，都不由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是啊。
夏安连大道符文都能用来当普通法术使用，他的上限可比他们这几个大罗金仙要强太多了！
说不定他会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个凭借自己的天赋，晋升到至强者的人！
这样逆天的妖孽，等到大势回归那一天，谁知道他的实力会进展到哪一步？
五方仙帝互相对视一眼，都看出对方眼底的凝重，气氛又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过了良久。
一位仙帝勉强起了个话头：“那我们是不是得想个办法，压制他修为提升速度。或者说…直接将他扼杀在摇篮里？”
另外几人眉头微皱：“现在连魔族都被他们拿捏得死死的，我们有什么方法能对付他？”
突然，一声不属于五方仙帝的清脆嗓音接过话茬。
“是啊。你们准备用什么方法来对付我？要不要我来帮你们想一想？”
话音落下。
一个透明的小球，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直接突到五方仙帝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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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帝：谁来管管这小子啊！！◎
五方仙帝猛然抬眸,下意识齐刷刷一人一个法术，朝着3601天网球轰然砸过去！
仙帝的速度之快，连夏安这样超强的大脑都没有反应过来,只能眼睁睁看着这5道法术砸过来。
但巧合的是。
就在仙帝的法术即将砸中3601号天网球的时候,它竟然正巧轻轻一闪,遁入虚空之中,躲过了这一击！
夏安：“哦豁。”
五方仙帝不由眼皮一跳,当即多了几分恼羞成怒,再度齐刷刷猛然一击。
这次他们吸取了教训，直接封锁周围空间，让天网球无路遁逃。
不出意外。
“轰”的一声过后。
可怜的3601号就这样报废了。
夏安看着屏幕上暗下来的画面，腮帮子气鼓鼓地努嘴：“真是一群暴躁的小气鬼。”
亏他刚才还刻意浪费时间,跟五方仙帝“寒暄”了一句,还好心提出要帮忙。
没想到这堂堂仙帝竟然如此暴躁。
他话都还没说完，3601号就被轰成渣渣。
真是过分！
夏安气鼓鼓地冷哼一声,立即用神识勾了一块魔矿过来，重新炼制天网球。
他这次去找仙帝,是有正经事要问的。
那群家伙再打爆天网球，他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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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生气了！
夏安一边炼制3602号天网球，同时又临时更改了这天网球的镌刻符文反感,加强了闪避和遁逃的功能。
同时,他还小心眼地加了个爆炸程序。
要是3602号被毁,藏在里面的符文就会当场爆炸！炸他们个措手不及！
惹怒夏安的后果非常可怕,因为他打算在这天网球里，藏一个全新的真理符文。
他就不信,那群仙帝能扛得住！哼。
夏安光明正大记仇,并且“君子报仇,五分钟不晚”。
而另一边的仙界。
五方仙帝看着已经被轰成渣渣的天网球，陷入了格外复杂的沉默当中。
天网球的出现，是真的将这群仙帝给狠狠吓了一跳。
虽说他们一直在暗中观察夏安，并且认为夏安是个非常强劲的威胁。
但这是他们对夏安未来发展潜力的判断。
在他们的思维中，现在的夏安，他们随便一根头发就能个灭了。
现在夏安还活着，纯粹就是因为他们的力量还无法穿透仙界和修仙界的壁垒而已。
可他们怎么也想不到。
就是这么一个在他们眼中无比弱的蝼蚁，竟然能够主动出现在他们身边！
即使这次出现的只是天网球，那也足够惊悚了！
这就像是电视机里的蟑螂突然飞出来，还突到你脸上，甚至还要往嘴巴里飞一样。
虽然伤害性不大，可却远比致命一击要来得惊悚多了！
几秒后。
不知是谁先开口：“一年多前，朕的瑶池附近也出现了一个这东西。但还没等我赶到，这东西就已经被元气给压迫自爆了。原来这是他的东西？”
另一人眉头微皱：“你的意思是，这才过去多久，他做出来的东西，就从经不住元气的垃圾，变成了能够在仙界运行的法器？”
众人：“……”
虽然他们早知道夏安妖孽，却不知道夏安这么妖孽啊！
短短一年的时间，对于任何等级的修士来说，那不都是弹指一瞬吗？
为什么夏安的进步会这么惊人？！
他真的是人类？
人族从前也没有这么夸张的天赋存在啊！
众人再度陷入了沉默，心中对夏安的警惕和杀意渐浓。
这时，有人不解道：“可他是如何将这东西送到仙界来的？应该没有人泄露过仙界的坐标吧？”
对哦！
众人立即回神。
他们差点将这个重点问题给忽略了。
有位仙帝立即掐指卜算起来。
另外四人都转头看过去，忙追问：“如何？能算出来么？”
那位仙帝没有回答，只是专注在掐算上。
足足半分钟后，他才轻轻摇头：“还好。虽然他身上有天道眷顾，又牵扯了大道符文、归墟气息…种种因果，命运线乱成一团。但这次的事件涉及仙界，倒是能算出来一点。”
他抬眸看向另外四位仙帝：“命运最后的指引，指向瑶池的那扇大门。”
听到这个结果，四人都显露出一瞬间的错愕。
他们互相对视一眼，神色带着几分凝重：“那小子怎么会跟那扇大门扯上关系？难道…那扇大门跟他前世有关？！”
五人倒吸一口凉气，又不可置信。
“这不可能吧？那扇大门可是从至强者诞生之初就存在的。若他跟那扇大门有关，那他岂不是是至强者？”
“这也不是不可能。毕竟至强者…不是已经陨落了一个么？”
那位共神的尸体都被分成了九份，虽然大家猜测他还有复活的可能。
但谁能保证，他真的没有死呢？
然而，这个推测又感觉不太靠谱。
有人表情古怪地小声道：“说句大不敬的话，那位能被策忽悠得主动赴死…他的转世，脑子能这么好使？”
众人：“……”
很好。
这个论据有理有据，完全无法反驳。
而且他们都是至强者的追随者，关于至强者的行事作风也是有一定了解的。
那位共神，确实走的不是高智商路线。
说得好听一点，他是赤子之心。
说得难听一点，就是蠢。
夏安如果有前世，怎么都不可能是那位吧。
五人又不由沉默了。
所以，夏安究竟是怎么通过那扇大门，得知仙界的坐标的？
这时，一名仙帝灵光一闪：“等等。我记得那大门的倒影只在下界出现过三次。他会不会就是从那三次倒影中，解析出仙界的坐标？”
众人：“……”
这个猜想，还不如不说呢！
五人的脸色跟吃了屎一样难看。
如果夏安真的是仅仅凭着那扇大门的倒影，就能追溯到仙界的坐标的话…
那他们要是让天网球在仙界自由活动。
那下次夏安是不是直接能将仙界给占领了啊？！
这天赋和能力也太逆天了吧？！
五方仙帝是打从心底不想承认这个猜想。
可理智告诉他们，这很可能就是真相。
而且比什么至强者转世的猜想，要“靠谱”许多。
但正因为如此。
五方仙帝心中警铃大震，心中对夏安的杀意已经达到顶峰。
如果真放任夏安这样成长下去的话…他们的计划必定会受到影响！
“必须想个办法，尽快杀了…”
仙帝话还没说完。
突然一颗熟悉的天网球，再度凭空窜到他们面前。
仙帝：“……！”
夏安没听清他们刚才在说什么，只连忙先声夺人：“我有事要跟你们说，再打坏这个天网球我真的要生气了！”
五方仙帝：“……”
他们刚举起的手，十分尴尬地呆立在半空，一时间不知道是该继续，还是该放下来。
身上霸道的杀意，也不由多了几分尴尬的呆滞。
他们倒不是被夏安的话给威胁到了。
主要是…
虽然他们已经下定决心要杀夏安，但其实他们对夏安的好奇是与日俱增。
如果在杀了夏安之前，能跟他好好聊一聊，其实他们也没什么损失。
堂堂仙帝，这点容人之量还是有的。
然而。
夏安都这么跟他们说话了。
那他们说不打就不打，堂堂仙帝岂不是很没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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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面似乎直接僵持在了这里。
好在夏安没察觉到仙帝们尴尬的情绪，也懒得顾忌他们的情绪。
夏安看见他们没有继续动手，就默认他们同意了。
于是直接开门见山说事：“你们都是蛮荒时代的人吧？见过这个家伙吗？”
说完，天网球立即投影出一个有些模糊的身影。
那是夏安从赤焰琉璃珠的历史回溯中，翻找出来的，关于琉璃珠本体的一张“照片”！
但有些奇怪的是，这影像不是一条龙，而是一个人的模样！
当然，蛮荒时代各个种族的生灵，都喜欢幻化成人族的模样。
所以夏安也不能武断地判定这赤焰琉璃珠的本体是什么种族，这才专门来问问仙帝。
就见夏安还原出来照片上，是一位看起来二十多岁的男的。
在夏安眼中，这男的嘴巴是嘴巴，鼻子是鼻子，长得人模人样，应该不丑。
而换到正常人类的审美。
这照片上的男子模样俊秀，身穿一席青色长袍，左手握着一卷书。自带一股风流的书生气，温润如玉厚重端方。
不管是外表和气质，都是一流。
五方仙帝看到这个照片，一眼就认出来，不由微微一顿：“这是…策？”
这个名字一出口。
五方仙帝的表情都多了几分微妙，看向夏安的眼神也带上了浓浓的警惕。
夏安听到这个名字，也从记忆中翻出来对应的资料：“当年就是他劝说共神分尸的？”
仙帝：“……”你小子说话要不要这么难听？
众人格外无语地瞥了夏安一眼。
然后。
一位仙帝谨慎中带着几分戒备地追问：“你怎么会有他的影像？你见过他？你们认识？”
夏安也同时开口：“他现在在哪？”
两人同时说完，但都听清楚了对方在说什么。
一众仙帝再度微微皱眉，态度更加微妙。
夏安终于察觉哪里不对劲，于是先回答他们的问题：“怎么了？我不认识他，但是想跟这家伙聊一聊。”
当然，如果能邀请他到研究所实验室里“玩一玩”，那就最好不过了。
仙帝听到这个回答，却并没有打消疑虑，反而带上更深的审视，似乎是在判断夏安有没有说谎。
夏安看他们不说话，也不由带上了点小脾气：“我回答完了，你们呢？”
五方仙帝闻言，深深地看了天网球一眼，开口回答夏安的问题：“上一个量劫来临之前，他背叛了至强者，失踪至今。你想找他聊什么？”
难不成，是想要分享一下坑害至强者的心得吗？
虽然这个猜想没有任何依据。
但当年策做过的事情实在是太恶劣了，令所有人都心有余悸！
现在所有跟策扯上关系的人和事，他们都会用最大的恶意去揣测。
如果夏安真的跟策有什么关系，或者有什么“共同追求”的话…
五方仙帝身上的杀意，再度凝聚起来。
3602天网球敏锐捕捉到了这一点，连忙给夏安发出警报。
但夏安不在意这点小细节。
反正仙帝敢动手，他就能让仙帝喝一壶！
夏安眼帘低垂，思索着仙帝的回答，很快就理清了思路。
虽然意料之外，但似乎也在情理之中：“原来是他干的。”
夏安就说，之前罗的情报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上个量劫只是第八个，怎么可能一下子坑了35位至强者，至今不能脱身？
如果中间有人从中作梗的话，那事情就合理多了。
而且这个策，还是蛮荒时代的大罗金仙。
并且还曾经凭一张嘴，就让一名至强者自己分尸。
这样的人，能借着量劫的力量，一把坑了35名至强者，也合情合理。
但现在还有一点要确认。
夏安追问道：“所有的至强者都被他坑了？”
他们其实只能确认祝神被坑了，从而推断出可能其他至强者也遭了殃。
但推断是推断，可不一定正确。
五方仙帝听到这个问题，面色陡然一沉，身上的杀意愈发浓郁。
没有人回答夏安的问题。
但夏安看他们这反应，也已经猜到了答案。
他将这一点记下，又将所有已知的线索都拼起来，然后开始探索那些未知的区域：“你们跟我说说策这个人吧。或许我能找到他。”
夏安收集了那么多的资料，心中对于策这个人是越来越好奇了。
从现在已知的信息可以推断出。
策先是忽悠了共神分尸镇山河；
然后在共神镇压魔族的时候，将赤焰琉璃珠扔进去，不动声色地吸收魔族的血脉；
在上一个量劫，他不知道怎么坑害了35名至强者，让他们十二万年都不能现身。然后就失踪了；
而在末法时代，他还化身一条龙，扶持了天启皇室统一天下，同时留下一滴龙血；
这滴龙血最后还酿成了一场巨大的瘟疫，差点将九垣星两百亿人灭口！
另外。
苏牧之、巨蟒、厉鬼…这些人的幕后主使，也不知道是不是策。
就算不是，那也肯定跟策有点关系。
这么细数下来，总感觉策在整个历史长河中干了好多事情啊！
而且这家伙做那么多事情，却感觉就是一个单纯点搅屎棍，似乎没有一个明确的目的。
夏安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希望今天能从五方仙帝口中，得到更多的有效信息，将“策”这块拼图拼完整。
而五方仙帝猝不及防塞了这么一个大饼，不动声色对视一眼。
夏安的这个承诺，他们其实挺心动的。
毕竟对于他们来说，策就像是一条藏在暗处的毒舌，随时都可能会跳出来咬他们一口。
可他们用尽一切办法，都没能将策找出来。
而夏安…虽说只是一个凡人。
但不知道怎么的，仙帝感觉他还真能做到他们这十二万年都做不到的事情。
五方仙帝不需要用言语交流，就已经明白互相的意思。
夏安的这个饼，他们要吃。
但这场谈话的节奏，绝对不能被夏安带着跑。
于是一仙帝开口反问道：“你问那么多，倒不如先来介绍一下你自己。你究竟是什么人？”
说完最后一句话，五方仙帝眼底都露出一抹探究的凌厉光芒。
他们实在很难相信，这么一个天赋逆天的人，会是一个普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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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
所有认识夏安的仙人，其实都认为夏安肯定是哪个老妖怪的转世，而且还是已经觉醒了宿慧的那种。
包括五方仙帝！
但夏安根本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只觉得他们这样磨磨蹭蹭的十分不痛快。
可惜啊，他现在没办法对这五方仙帝做点什么。
所以他只能按耐着性子答道：“我就是我啊。不过我是从星盟来的，你们知道那里吗？”
“星盟”两个字一出。
五方仙帝脸色哗然大变：“这怎么可能？！”
夏安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的反应：“你们果然知道那里，但我还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呢，你们给解答解答？”
五方仙帝惊疑不定地看着天网球，又互相对视了几眼，很快就冷静下来。
仙帝不愧是仙帝，遇到事也没有其他人那样慌乱。
有人追问道：“你是怎么来的？”
既然夏安能说出“星盟”两个字，五人也没有怀疑他说的话。
而且，回顾夏安和霍殷在九垣星的种种行为，他们还真不像是原住民，更像是横空出世的救世主。
如今得知夏安的来历，这一切倒是解释得通了。
夏安轻哼一声：“一人一个问题，现在该你们回答我的问题了。策是什么种族的？”
五方仙帝：“……”
这种互相交换问题的幼稚游戏，他们已经很多年没玩过了。
如果夏安在爆出身份之前，他们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但他们现在太想知道，夏安究竟是怎么来的了！
于是有一人回答道：“他没有种族，他是独来独往的一个人。你要问他的跟脚的话，我可以告诉你，他是无字天书的一页书页化形而来。”
夏安：“啊？”
书页化形？
书，变成仙？
果然好玄幻的剧情！
而且，无字天书又是什么东西？
夏安兴致大增，正想继续追问。
那仙帝冷哼一声：“小子，朕回答得这么详细，你若是敢敷衍朕…”
夏安的思路被打断，脸上的笑容僵住。
他有些不爽地回答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就是莫名其妙被一个黑洞给带过来了。我也想研究这事，你们能帮帮忙么？”
五方仙帝听到这个回答，眼底多了几分思索。
但夏安又急忙补充：“唉不对，能不能帮忙这不算一个问题啊！我下一个问题是，无字天书是什么东西？”
仙帝：“……”
这小子今天是来搞笑的么？
谁会分不清那句话究竟是不是正经的问题啊！
五方仙帝是真的槽多无口，无可奈何。
但这“游戏”一轮过后，他们也被激起了兴致。
因为关于夏安的许多问题，他们也一早就想要问了！
于是有人回答道：“无字天书是天地初开的时，伴生的天地灵物。这样的灵物一共有九件，每一件就是顶级的至尊之宝。”
“而且它们有自己的运行规则，不会被任何人收服和利用。就连至强者也不行。”
“但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无字天书可能出现了什么意外，有一页书页无端脱落。不久之后，那书页变化形成人了。”
说起这段往事，五方仙帝的表情也多了几分微妙。
当年无字天书的书页脱落，成为了蛮荒第一次量劫的诱因！
因为像无字天书这样的天地灵物，功能之强大，连至强者都无比垂涎。
可灵物本体他们动不得，只能眼巴巴看着流口水。
但从无字天书中脱落的书页，那可就不一定这么“高冷”了！
当时所有人都觉得，这片书页一定是能够人为掌控的。
并且功能虽然比不过灵物本体，但也绝对是除了灵物之外，最强的那一档！
于是乎。
贪婪的强者们围绕这一张书页，展开了格外激烈的生死厮杀。
然后这股杀机逐渐弥漫整个蛮荒大陆。
等大家回过神来的时候，量劫已经降临了。
也就是在量劫降临，众人自顾不暇，没心思再抢夺天书书页的时候。
策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化身人形。
并且实力直接就是大罗金仙巅峰，只比至强者差一线。
如此一来，大罗金仙及以下是没办法再觊觎他了。
而策又不知道对至强者灌了什么迷魂汤，让至强者不再惦记着他。
等第一场量劫结束，策就以大罗金仙的身份，开始自由地行走在蛮荒大陆。
夏安听完这么一段历史，对策的印象也丰满了不少。
他还想继续追问。
但现在轮到仙帝的回合：“你仔细说说，你穿越黑洞时的场景。”
夏安：“……”
他不开心地撇撇嘴，只能开始详细讲述起来。
估计仙帝也是为了这个问题，刚才才会跟夏安说得这么详细。
夏安也是非常有契约精神，没有敷衍了事。
他说完之后，五方仙帝心中似乎已经有了成算。
夏安继续问道：“立天庭之后，策就跟着你们，一直留在仙界么？”
仙帝：“没错。据我们所知，他应该一直在仙界，没有离开过。”
夏安下意识怼道：“那你们知道的还是太少了啊。”
仙帝：“……？”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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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人一时爽，一直骂人一直爽◎
五方仙帝眉头微皱：“你的意思是,他已经跑下界了？这怎么可能？”
“仙界壁障乃天道和大势共同造就的，就算是至强者，也不可能随意打破。更何况他一个大罗金仙？”
“就算他找到了什么办法,能够打破仙界壁障,那也必定会留下痕迹。可这些年我们一直在追查他的踪迹,却并未察觉壁障有任何异样。”
仙帝也不是吃素的,不会夏安说什么他们就信什么。
仙界壁障有多强,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
当年九垣时代结束后,或许是天道也不愿意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于是特意给仙界和修真界增加了这样一层壁障，断绝双方往来。
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层壁障也在一天比一天强盛。
上个了量劫前后，正是壁障强度最巅峰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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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末法时代,壁障的强度才开始慢慢削减。
可即便是削减了几千年,这强度也仍旧非常大。大罗金仙层次的力量，就连一根毫毛都穿不过去！
不管怎么想,策都不可能偷偷摸摸、悄无声息地离开仙界！
夏安耸了耸肩：“我不知道那么多，但我手上有他到过九垣星的证据。你们没发现,是你们能力有问题。事实胜于雄辩。”
仙帝：“……”
夏安嘿然一笑，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你们想看看我的证据吗？我们可以交换情报噢。”
五方仙帝再度沉默。
他们听到夏安那“幸灾乐祸”的笑声，是真的很想一巴掌扇飞这个无理的家伙。
但夏安所说的话…他们却完全无法反驳。
毕竟如果策真的已经跑去修真界,他们却一直没有察觉。
那他们的能力…是真的太差了！
而夏安提出的条件,他们也无法拒绝。
对于至强者和五方仙帝来说,策在暗处隐藏一天,他们就一日寝食难安。
所以夏安手里的线索，他们势在必得！
不过,仙帝心中虽然已经有了明显的倾向,表面却没显露出来。
他们只不动声色地问道：“你想换什么线索。”
夏安早就想好了：“我想知道,在九垣时代，策都干了些什么。”
在他目前所收集到的资料中，蛮荒时代和末法时代，策都暴露了一点行动路线，大概可以推测他的行动思路和目的。
但现在整个九垣时代的事情，他们的情报网中几乎是一片空白。
这导致拼图正中间缺失了一大片，许多线索现在还无法联系起来。
如果能多了解一些九垣时代的事情，那情况或许就能明朗许多。
五方仙帝听到这个问题，才不动声色地交流了个眼神，随即同意了这场交易。
但他们这次要求夏安先说。
夏安撇撇嘴，也没有迟疑，迅速将将天启皇室、巨龙、龙血和超凡病毒的事情说了一遍。
五方仙帝听完夏安这有理有据的推论，一时间都不由陷入沉默。
他们倒不是不相信夏安说的话。
只是听到夏安仅凭一个超凡病毒，就抽丝剥茧、顺藤摸瓜，查到了堂堂大罗金仙的身上。
这种手段…放在一个凡人身上，听起来也匪夷所思，耸人听闻了！
在仙帝的印象中，凡人就是一群蝼蚁。就算是全部爬到他们身上，也咬破他们一点皮屑。
而他们之前在得知夏安的天赋这么逆天的时候，就花费了好长时间去理解接受这个事实。
结果现在…夏安的本事，似乎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大得多！
他们已经尽量高估了夏安，没想到却还是低估了。
这种感觉，就像是一个独孤求败的武林高手，突然被三岁小孩一枪爆头一样。
荒谬，但更多的是无力和惊恐。
五方仙帝看着天网球，心思又掀起一层波澜，但面上不显。
而且他们身上自带一股淡淡的光芒，遮掩住他们所有表情和长相。
在夏安的视野中，他一直在跟五个光团说话。就连五个仙帝的声音，其实都没办法分辨。
夏安只是按照从左往右的顺序，给这五人各自上了个【仙帝1~5】的标记。
估计五方仙帝也不会想到，自己刻意保持的神秘感，会导致他们荣获数字代号。
这在以前，可是夏安研究所的实验体才有的待遇！
夏安没有察觉五方仙帝的情绪变化。
当然，就算察觉到了什么，他也不会去体谅别人的情绪。
他说完自己的研究过程，就迫不及待道：“好了，现在到你们了！”
五方仙帝闻言，这才微微回神，目光意味深长地深深看了夏安一眼。
然后，一号仙帝幽幽开口：“九垣时代，策在仙界行踪不定，我们对他了解不多。”
“而且那时人族反攻仙界，仙界秩序混乱，仙人自顾不暇，也没多少人留心他具体做了什么。”
“如今细细想来，他那时候应该趁乱做了许多事情，但我们全然不知。所以我们只能告诉你，我们知道的几件事。”
夏安听到他这婆婆妈妈一直说不到重点，心中不由多了几分焦躁。
好在一号仙帝也没有卖关子：“第一，那九座宫殿残垣出现后，我们组建了九支探索队去探索宫殿。策当时第一个主动报名参加。”
“那时他的心思还没暴露，而且跟至强者之间似乎有什么隐秘的关系。再加上他的实力，是至强者之下最强的，所以我们任命他为第一队的队长，让他带队出发前往一号宫殿。”
“同时，另外八队同样由大罗金仙带领的探险队也一起出发。”
“可后来，另外八队探索队全军覆没，只有第一队，有五个人活着回来，其中一个就是策。根据另外四位队员所说，是策救了他们。”
夏安追问道：“每个探险队分别有多少人？都是什么实力？”
一号仙帝：“每队一百人，三位大罗金仙，十位金仙，二十位天仙，余下都是地仙。九队都是这样的配置。”
“后来，就只有策和另外四个地仙回来了。”
夏安眼睛半眯：“也就是说，回来的四个地仙，完全有可能已经被策操控？”
策身为大罗金仙，想要操控金仙和天仙可能会有点困难。
但地仙与大罗金仙的差距…那就是超人和受精卵的差别！
策完全有可能专门留了四个活口，给自己做身份！
一号仙帝语气微妙：“没错。只是当时我们仔细检查了四位地仙的身体和灵魂，没有察觉任何异样…”
也是因为如此，他们才相信了地仙和策的证词，完全没怀疑过策，反而对策的能力更多几分信赖。
夏安又追问起策和四位地仙当年的供述。
仙帝的记性非常好，一字不漏地复述了。
简单来说，就是他们探险队在进入宫殿范围的一瞬间，所有人都被莫名的力量分开了。
其中有一名地仙运气非常好，不到一分钟就碰见了落单的策。
策察觉到宫殿的危险，于是也不敢往前探险了，带领那位地仙，开始搜寻其他队员的踪迹。
后来他们确实又成功找到了十几名队员。但大多数时候，他们只找到队员的零星遗物和难以辨认的尸体残骸。
这期间众人也遇到了非常恐怖的危机，险象环生。
最后策拼尽全力，还是只护住了四名地仙，从那恐怖的地狱逃出来。
夏安听着仙帝都转述，感觉哪里怪怪的。
他们这小队，在一号宫殿里的遭遇…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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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整”了！
就像是写小说一样，起、承、转、合。
每当人们觉得他们该遇到危险的时候，他们就会遇到危险。然后在最危难的时刻，策总能爆发出更强大的力量，力挽狂澜。
这就像是化用了无数的小说模板，最后编写出来的一次极其套路的冒险经历。
完全没有那种现实当中应该出现的“意外”，以及各种不符合逻辑的怪事。
这完全不符合常理啊！
夏安十分疑惑：“你们当初就没听出有什么不对劲？”
一号仙帝沉默了半秒，才道：“我们当时也觉得有些怪异。但那四名地仙确实没有任何问题…”
夏安：“……”
他鄙夷地瞥了他们一眼：“你们对自己的能力那么自信，怎么就不相信一下自己的直觉？谦虚一点很难吗？”
五方仙帝：“……”
一号仙帝微微咬牙：“当时时局太乱了，不容我们细想，事情接二连三就来了。”
夏安轻哼一声：“无能就是无能，别给自己找借口。”
一号仙帝微微吸口气，压下心底的怒火：“你还要不要听了？”
夏安看他恼羞成怒，不高兴地哼唧一声，没再开口挑刺。
一号仙帝这才继续：“当时我们心中虽然有所怀疑，但身边实在是没有可用之人了。所以没过多久，策申请组建新的探索队，我们同意了。”
夏安眉头高挑。
一号仙帝似乎也觉得，当年他们做的确实有点蠢。
但没办法，只能咬着牙硬着头皮，勉强找补道：“不过当时情况紧急，我们也没给他多少资源，连队员都是他自己想办法凑齐的…”
说到最后，仙帝的声音又弱了不少。
因为他也反应过来了。
让策自行组队，这不是给了他更大的发挥空间么！
夏安对这群仙人已经无语了：“然后呢？”
一号仙帝深吸一口气，才继续道：“后来他带着探险队，进进出出九座宫殿十几次，提交上来了一份宫殿勘探报告。”
夏安：“……”很好，用脚趾头都能猜到，这份报告肯定有大问题。
他连忙追问报告的详细内容。
一号仙帝却不愿再说，直接拿出一枚玉简：“这是他当年的原件，你能读取么？”
夏安立即让天网球一个鉴定术砸过去。
下一瞬，无数澎湃的数据汹涌而来。
小殷被吓一大跳，猛然从床上窜起来：【啊啊啊。发洪水啦！！】
它还模拟出自己卧室被数据淹没的场景。
夏安没理会它的闹剧，直接下令道：【全力解析这些数据。】
小殷这才立定，撤掉所有虚拟场景：【好的！极速解析中…】
它大大的眼底，闪过一串又一串的数据代码：【解析进度1%、2%…100%！】
短短一分钟。
小殷就将这一大堆数据，解析成一份图文并茂的勘探报告。
夏安一眼扫过去，满意地轻轻颔首。
这玉简里的数据虽然庞大，但都是有规律的文字和图形。
解析起来就跟破译新的文字和语言一样，难度不大。
夏安又跟仙帝对了对细节，确认小殷没有解析错，这才快速浏览起这份报告。
而五方仙帝看夏安竟然如此轻松，就接收了玉简里的信息，心中又是暗暗一惊。
要知道，这可是仙人专用的玉简。
如果神魂没有达到仙人的强度，会直接被玉简里的信息给撑爆！
一号仙帝拿出这份玉简，也是存着想要试探的心思。
却没想到这一试探，反倒是让他们更像小丑了。
夏安一边看报告，余下的心神也没空闲：“策进出宫殿那么多次，肯定在里面布置了不少东西，但你们应该是什么都不知道了。”
“算了。那就继续说说，策除了干了这件事之外，还做了什么吧。”
五方仙帝：“……”
这态度，是不是有些过于不尊重人了？
一号仙帝更是明显拉下脸来，不愿意再接夏安的话。
夏安有些疑惑地抬眸看过去：“怎么了？哑巴了？”
五方仙帝：“……”啊啊啊！！他们真的不能打人么？！
饶是仙帝的涵养功夫深厚，现在已经差不多被夏安给耗到破功了。
这么多年来，可从没有人敢在他们面前这么放肆！
一号仙帝深呼吸一口气，最终还是忍住了没有翻脸。
毕竟他们都透露了那么多的信息，如果不能达到目的，那可就太亏了。
一号仙帝调整心态，几个深呼吸压下心中都怒火，才继续道：“第二件事，就是在战争尾声的时候，策声称自己研究出了毁掉那九座宫殿的方法。”
说到这，他的语气多了几分微妙的怒意：“至强者相信了他的话，确实成功毁掉了九座宫殿。但却因此放出了归墟气息，并且还…”
他的声音突然顿住，将后续的话咽了下去。
夏安眉头微皱地追问：“还什么？”
三号仙帝冷冷道：“还害得至强者受了伤。”
“噢，意料之中。”夏安一点也不意外，“那肯定是他在宫殿中的布置起作用了吧。详细说说至强者是怎么受伤的。”
“噢对了，之前你们说上个量劫，他还坑了至强者一把，那具体是怎么坑的？”
夏安一边收集情报，一边已经快将策写的那份勘探报告给看完了。
他在这里面发现了一点东西，正需要一些情报来佐证。
然而。
夏安的这两个问题。
五方仙帝都选择了沉默，没有回答。
夏安眉头紧皱，语气带上浓浓的不满：“又怎么了？”
堂堂仙帝，怎么这么磨叽啊？！
夏安可不知道，自己刚才随口说的那些话，把仙帝们都气坏了。
毕竟他说那些话，真没有嘲讽的意思，只是瞎说大实话而已。
所以在夏安眼中，这群仙帝就像是坏掉的机器一样，非要人家狠狠拍一拍，才会恢复正常。
夏安还没经历过这么不畅快的问话，心底的耐心开始告罄。
偏偏这时候，一号仙帝还回了一句：“这两个问题，涉及到至强者，不在我们的交易范围内。”
夏安：“啊？？怎么就不在交易范围内了？这难道不是策干的吗？你们脑子是不是有点问题啊？”
仙帝面对这么直白的攻击，差点没动手直接打起来！
好在三号仙帝抬手，按下其他人的动作：“不是我们故意不告诉你。但这件事涉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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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至强者，若是传出去，恐怕会引起动荡。”
夏安无语了：“现在连知道至强者存在的人都没几个，能引起什么动荡？”
五号仙帝冷笑一声：“那你知道的还是太少了。”
夏安：“……？”
这句话怎么好像有点耳熟？
但是不管了。
他现在是真的生气了！
这群仙帝可真的好讨厌啊！
不对，这群老家伙从上到下，每个人都超讨厌！
夏安也憋不住了，张嘴劈头盖脸就是一顿疯狂输出：“这也不能说，那也不能说，你们长着条舌头是用来摆设的吗？！”
“最烦你们这种什么大事小事都藏着掖着，打死都不告诉别人大家伙。难道你们还想抱着这些秘密，带着全世界一起爆炸吗？！”
“难道你们还真以为，只要别人不知道，这疮口就不会发烂发臭了吗？那么大个人了，脑子也不知道怎么长的！”
“我真的没见过像你们这么又蠢又无能的人！”
夏安对这群家伙的不满，那可是积怨已久。
要不是这群所谓的强者，强行抹去、隐瞒了那么多的历史和线索。
说不定夏安现在早就带领人类，反攻归墟，碾压量劫了！
可是现在，夏安想要获得一点情报，还要费心费力，跟这群磨磨唧唧的家伙在这边浪费时间。
夏安是越想越气，恨不得直接突脸对着骂：“你们处理事情的方法除了镇压、隐瞒，还有没有点正常的吗？你们的脑子是被狗吃了？还是堂堂大罗金仙连解决事情的能力都没有？”
“你们以为所有事情只要别人不知道，就永远不会事发了吗？炸弹都已经被点燃了引线，把它埋到地下就不会爆炸了吗？”
“遇到事情不想着怎么解决，就知道逃避，还不许别人知道，不让别人去解决。就你们这样的还当仙帝？”
“不对，不止是仙帝，那群至强者也好不到哪里去，全都一个德行！”
“不管出了什么屁大点事，都要瞒得死死的，谁都不告诉。搞得自己好像什么貔貅一样，只进不出。无用无能还净给后人添乱！”
夏安炮语连珠，将这群仙人上上下下，全都挨个骂了一遍。
上到至强者，下到仙界路过的一条狗，都躲不过他的骂！
夏安还是第一次骂人。
但脑袋聪明的人，就算是没有经验，也能骂得滔滔不绝，能直接将人骂自闭！
五方仙帝何等人物？从出生到现在，就从来没有人敢当面这样骂他们！
就算是至强者，人家也是体面人，从来不骂自己亲近的下属的好嘛！
而今天。
夏安说的每一句话，都狠狠踩在他们的雷点上。
现在还直接指着他们的鼻子骂了起来，甚至越骂越熟练！
仙帝越听脸色越沉，身上的光芒都绷不住了！
终于。
五人在傻傻挨了两分钟的骂之后。
四号仙帝再也忍不住，抬手一个仙术往3602号天网球砸过去。
夏安猝不及防，只听到一声爆炸之后，智脑屏幕就变暗了下来。
夏安：“……啧。”
他这才闭上嘴巴，表情带着十足十的不满和鄙夷：“真是一群无能无用愚蠢的小气鬼。”
夏安实在是不能理解：这样的人也能当仙帝？这到底是个什么选拔标准啊？！
他鼓着腮帮子轻哼一声，又勾过来一块魔矿，继续炼制3603号天网球。
同时，他更多的注意力回到策撰写的那份勘探报告上。
这份报告的内容非常详细，九座宫殿一共写了一千万字。
这么多的内容，夏安觉得应该不会全是瞎编的，其中可能会掺杂着真正的信息。
更甚至，九真一假，才是谎言的最高境界。
九成内容都是真的，都能经得住验证。那就没人会怀疑那剩下的一成。
但偏偏就是这一成的信息谬误，就足以致命！
夏安虽然不知道策在其中，混杂了多少真相和谎言。
但他已经从中筛选出一部分，可以确认80%是真相的内容。
这大部分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宫殿布局、探险队遭遇的古怪危机、以及一些不起眼的小细节…等等。
这些内容没有伪装的必要，而且一千万字的内容中，有多处可以互相印证的地方。
其中可能会掺杂一些策精心策划谎言。
但夏安只当做参考的话，不会有很大的谬误。
从这些信息中，夏安终于可以窥探到那九座宫殿的神秘一角。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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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9晋江独家正版
◎仙帝：礼貌，你吗？◎
夏安根据这些信息,在智脑中快速构建出九座宫殿的模型。
智脑屏幕上，九座宫殿的模型排列整齐，顺时针缓缓旋转。
从这个视角看过去,一眼就能发现这九座宫殿的造型和风格并不统一,甚至可以说是特色鲜明,一眼就能看出是不同时代和地域的产物。
夏安看向左上角的一号宫殿。
这座宫殿是九座宫殿中占地面积最大的,足有十万平方公里！
这比人家一个地级市还要大了！
所以这第一座宫殿,其实是一个非常庞大的宫殿群。
根据策所说,这宫殿群内一共有3600栋建筑，而且每栋建筑的方位还暗含着某种神秘的星象。
但从缩略图可以看出，这庞大的宫殿群在出现在九垣大陆的时候，已经被岁月风化得只剩下一丁点地基和断壁残垣了。
3600栋建筑,九成九都只剩下了一层坑坑洼洼的地基。
只有正中央的主宫殿,还残留着八成的墙体和屋顶。
这与其说是宫殿，倒不如说是一处宫殿群的遗迹。
当然,光是这点遗迹，也能看出很多信息。
其中显而易见的是,这片宫殿群的主体材料，是非常原生态的巨大石块！
石块只经过简单的粗加工，就垒成了一片片地基、一面面墙壁…
这样粗加工建造的出来的宫殿,没有多少华贵的气息,反而给人一种粗狂豪迈的印象,蛮荒霸气的野蛮感扑面而来。
但奇怪的是,根据仙界那群蛮荒时代的仙人查证，当年蛮荒大陆上,并没有这样一座宫殿,也没有人盖过这么一间宫殿。
更重要的是,在这片宫殿遗迹中发掘出来的少量文字可以确认，这并不是蛮荒大陆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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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这片宫殿群很可能是来自另一个宇宙的东西！
当时的仙人怎么都想不明白，另一个宇宙的东西是怎么来到蛮荒世界的？
但现在嘛…所有人都知道了。
九座宫殿镇压着的归墟，就是连接着每个宇宙的通道！
无数寰宇中的负面能量，全部在归墟中汇聚。这区区几座宫殿，会通过归墟通道来到九垣星，非常正常。
夏安眼眸轻轻转动，低声呢喃：“这就是连至强者都打不过归墟的原因？”
一个宇宙的至强者，怎么可能打得过无数个宇宙汇聚起来的能量？
不过…
夏安脸上露出了一抹危险的跃跃欲试：“如果归墟是无数个宇宙的通道的话…”
那他们将来会不会有机会，将归墟改造成万界快速通道？！
让无数个宇宙的生灵或者物件，自由地传说到不同的宇宙！
夏安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思路就一发不可收拾，朝着这个方向一路狂奔。
他立即给霍殷发消息，让霍殷到时候务必多抓一些归墟怪物回来！
下一步，他就要攻略归墟！
夏安心中雄心壮志，脑子也没有停下来。
他一边思索着归墟那边的研究思路，同时目光又看向二号宫殿的缩略图。
相比起一号宫殿的粗矿，二号宫殿的建造工艺，明显多了几分文明的气息。有了人工锻造的砖瓦、修整得整齐的木材…
但这些材料的运用还是非常浅显，看上去仍旧有股古朴大气的韵味。
这第二座宫殿的面积，虽然比第一座小了10％左右，但看上去仍旧非常壮观。
而且二号宫殿的残破程度，也比一号宫殿降低了10%左右。
它残留了非常多的墙壁，甚至还有许多石质家具残骸。
这让人能从这些物件中，读取到更多的有效信息。
其中最重要的，就是这片宫殿群中出现的文字，竟然跟一号宫殿是截然不同的画风！
这就像是方块字和字母的区别。
一看就知道这两座宫殿，绝对不是来自同一个文明！
而且夏安推测，这两座宫殿应该来自不同的宇宙！
因为从策记载的那些只言片语可以发现，两座宫殿的建造材质，呈现出了许多迥异的特征。
仙帝等人都以为，这些差异只是因为材料的不同。就像是大理石和鹅卵石之间的差别。
但夏安却一眼认出，这完全就是因为它们诞生的环境不一样！
而且这还不是简单的气候、纬度、地区不一样，而是完完全全就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夏安曾经研究过无数个星球的地质特产，知道每个星球中都含有某些独特的成分，会导致不同的星球地质、生物产生独特的特征。
但星盟毕竟是同一个宇宙，宇宙中的物质相似度还是很高的。严格算起来，也可以算作是不同的“地区”。
可这一二号宫殿的建造材料差异之大，已经完全不是不同的“星球”可以解释了。
夏安一眼就可以确认，它们绝对来自不同的宇宙！
而且在这九座宫殿中，这种情况并不是个例。
并且这个情况在九座宫殿中并不是个例。
根据夏安的观察，这九座宫殿，有两座是来自同一个宇宙的不同时代。而另外七座都来自不同的宇宙！
从这些宫殿材料和的风格，夏安甚至已经能够想象出，那些宇宙大概是个什么样的环境。
其中三号宫殿，应该是来自一个被海洋覆盖的宇宙。
因为他们的建筑材料，有着非常明显的被水流侵蚀的痕迹，同时材料又具有非常强的耐水腐蚀性。
四号宫殿，很可能来自一个被飞禽统治的宇宙。
因为这片宫殿群的每座宫殿之间，没有地面连接。而且宫殿残留的纹样中，有着非常多的羽毛纹路。
五号…
九号宫殿，很可能是来自一个陆地被海洋切分得稀碎的宇宙
因为它是九座宫殿中，占地面积最小的，同时也是保持得最完好的一片宫殿群！
它们有八成的建筑物都还是坚固的，看起来像是只荒废了几年的时光。
从这些完好的建筑和纹样图案，甚至还能隐约推导出他们世界的地形地貌特征！
夏安一个又一个宫殿看过去，总结归纳出了它们许许多多的不同之处。
但越是观察，他就越是疑惑。
因为这来自八个不同宇宙的宫殿，竟然隐藏着许多“规律”。
比如每一座宫殿的面积，都会比前一座宫殿小10％；
比如，越往后的宫殿，文明进化的痕迹就愈发明显。到第九座宫殿，甚至已经出现了现代化的上下水道！
再比如，这九座宫殿的残破程度也是依次递减的。
乍一看会给人一种“这九座宫殿来自同一个世界，但不同年代”的错觉。
当年至强者和仙帝，根据策给的这份报告，就做出了这样的推论。
而策在勘探报告中，也是这么写着的。
夏安不知道策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但至强者和仙帝会做出错误推断，其实也可以理解。
因为蛮荒大陆就是一整个宇宙。
他们不离开宇宙，就无法了解到不同的宇宙之间会有什么样的特征。
夏安生在星盟，虽然也是在一个宇宙中，但那么多个不同的星球，造成的先天条件，对他的视野、思维逻辑的开拓非常有利。
夏安垂眸看着策撰写的勘探报告总结，若有所思地呢喃：“但是这个策，究竟是真傻，还是装糊涂呢？”
夏安仅凭策的只言片语，都能推断出来的真相。
策身临其境，难道真的察觉不到？
如果他是装糊涂的话，那他为什么要隐瞒这件事呢？
除非…
夏安眼底闪过一抹精芒：“这九座宫殿不是随机出现的。很有可能有人在归墟里面，刻意挑选了这九座宫殿！”
所以，这个人会是策么？
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他又究竟想做什么？
夏安微微蹙眉，又重新审视起他收集到的所有信息，开始推测策在幕后不为人知的行动路线。
同时，他也在不断用鉴定术，回溯赤焰琉璃珠的历史痕迹，看看还有没其他线索。
夏安专注研究当中，已经彻底将那仙界那五个仙帝的事情抛之脑后。
但此时此刻。
五方仙帝却恨不得直接冲下凡，将夏安给撕碎！！
五分钟前。
仙界。
“轰！”
“轰隆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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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声爆炸几乎在同一瞬间传出。
第一声，是仙帝打爆天网球的声音。
第二声，则是天网球自爆符文爆炸的声音。
这第二声的爆炸能量，轰然席卷方圆百里！
五方仙帝瞳孔猛然一缩，条件反射使出自己最强的防御。
可是…没用！
他们的防御在这一道攻击面前，就像是泡沫一样脆弱。
甚至都没有“啵”的一声，攻击能量就突破防御，直接来到他们跟前！
仙帝身边常年萦绕着光芒，在这一瞬间竟然仿佛浓雾一般被吹散。
他们脸上的震惊和惊恐再也无法隐藏。
“砰”的一声。
这道攻击能量结结实实撞进他们体内。
“唔…”五方仙帝脸色陡然一白，齐齐闷哼一声。
仔细一看，五人唇角似乎有淡金色的鲜血蔓延而出。
这一击之下，有人眉头紧皱，闭上了眼睛。也有人忍不住，轻轻低声呻吟了几声。
这道攻击能量从发出，到进入仙帝身体，不过短短一瞬间。
但五方仙帝的异样，持续了整整一秒。
一秒过后。
五人猛然睁开眼睛，深吸一口气凉气。
同时额头都布满了冷汗，眼底带上几分劫后余生的惊惧。
如果夏安看到他们的反应，说不定会又激起浓厚的研究兴趣。
因为他藏在天网球里的符文，是一枚融合了【痛】和【爆】的“双拼”真理符文！
这是夏安研究出来的，第一个有真正杀伤力的符文！
这个在真理符文进入仙帝体内的一瞬间，【爆】符文就会在他们身体各处发生大爆炸！
这大爆炸可不是听个响的那种，可是真的能量一切都给整爆！
而在爆炸的同时，【痛】符文也会深入折磨仙帝的身体和灵魂。
极致的双拼，极致的“享受”！
这样恐怖的符文效果，五方仙帝竟然只是闷哼几声。
看来他们的实力，确实要比地仙强上许多。
当然，这也有可能是因为双拼符文的效果，比起单一的符文更弱一些。
可能是因为真理符文的独一无二排他性。
又或者是因为，夏安目前还没能完全将真理符文研究透彻。
所以他这个双拼符文的效果，其实是1+1小于1的。
夏安也知道这一点。
他这次也是故意想要做点小实验，也不是真的要杀仙帝。
但即便如此，仙帝如此“淡定”的反应，足以让夏安惊讶了！
只可惜，天网球爆炸之后，就再没办法传输视频信号。
夏安暂时还无法知晓这一击的效果。
但仙帝们感受着体内紊乱的经脉，还有到处乱窜的仙元，脸色是前所未有地难看。
这是他们第一次，在非量劫的时间，受到这么严重的伤！
而这个伤，还是一个凡人造成的…
五方仙帝互相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底的震惊与凝重。
沉默足足持续了一分钟。
这时，五方仙帝的伤势表面上看起来恢复了不少。
至少他们身上围绕的光芒已经恢复了。
但他们体内的暗伤那就不好说了。起码没个三五天，伤势是不可能稳定的。
毕竟这可是真理符文！
连大罗金仙都无法轻易驾驭的东西！
他们被真理符文攻击，连格挡都格挡不了！可以想象真理符文的层级有多强。
所以即使这枚双拼符文的威力并不大，可他们想要完全康复，那至少也得静养几个月！
五号仙帝长处一口气，声音沉闷地开口：“刚才那个，是大道符文吧？”
一号仙帝：“否则还能是什么？”
二号仙帝的脸色格外难看：“他竟然能将大道符文附着在一个小小的法器上？”
四号仙帝：“这小子身上离谱的事情见多了，我倒不是很惊讶了。”
要说这件事究竟有多颠覆认知？
当年至强者们想将大道符文附着在自己的灵宝上，都没一个能成功的，甚至差点把灵宝给跪了。
可是现在…一个小小的法器，它连给灵宝提鞋都不配！！
它凭什么？！
就凭它是夏安创造出来的吗？！
五方仙帝累了，受伤了，也没力气吐槽了。
爱咋咋地吧。
沉默又持续了半分钟。
三号仙帝才终于缓缓吐出一句话：“以后那天网球再出现，只能禁锢，不能出手打碎。”
这道真理符文是怎么来的，他们看得一清二楚。
这种法器自爆的小机关他们见得多了。所以一眼就找准了根源所在。
一、四、五仙帝都认同地点了点头。
二号仙帝却忍不住蹦出一句：“万一下次的天网球，是可以主动攻击的呢？以那小子的恐怖进步速度，这似乎不是很难…吧？”
四位仙帝：“……”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这个问题他们当然也想到了。
可就是因为没有应对方法，所以才谁都没有提起啊！
二号仙帝这么直接问出来，让所有人都很尴尬啊！！
五方仙帝对视一眼，没有人回答这个问题，气氛再度陷入了尴尬的呆滞。
又过了半分钟。
一号仙帝清了清嗓子：“这么久了也没有新的天网球过来，看来暂时他应该不会来了。但此地坐标已经被他知晓，他随时都会重新出现。”
“我提议，我们轮流镇守此地，绝对不能让他悄无声息离开这里，闯入仙界其他地方。”
二号仙帝第一个赞同：“没错！可不能让他继续撒野！”
他这话还带着几分急切。
因为这是他的地盘啊！
要不是因为这个，他刚才也不会硬着头皮傻兮兮开口。
现在，二号仙帝听其他人竟然愿意主动分担责任，那叫一个喜出望外。
三号仙帝点头，看向二号仙帝：“好，那就由你先镇守一年。”
二号仙帝：“……？”
其他三位仙帝立即连声附和，并且还对二号仙帝露出“老子够仗义了”的表情。
因为对于仙帝来说，一年换一次岗已经算是非常频繁的了！
要不是大势不到十年就会回归，他们少说也得是十年起步轮换。
然而…
这一年时间，对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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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安来说可太久了啊！
谁知道这一年里，夏安的继续还会如何进步，又发明多少恐怖的东西？！
而且夏安才刚刚来过，那这一年之内，肯定是他来的最频繁的时候。
所以这第一个轮值的人，绝对是最倒霉的那一个！
而且现在他们都受了重伤。
如果夏安在他们伤好之前杀个回马枪，那第一个轮值的人肯定药丸！
二号仙帝表情像是吃了屎一样难看。
可没办法。
谁让这里是他的地盘呢。
不管怎么说，他这第一个轮值肯定是没有争议的。
二号仙帝只能自认倒霉，捏着鼻子认下这门差事：“好。他一出现，我就立即给你们传讯。你们可要来快一点，否则我一个人，恐怕拦不住他。”
他为了自己的安危，连面子也不要了，直接承认自己打不过一个凡人！
而且这话，也算是一个隐性的威胁。
到时候其他四位仙帝要是来得不及时。
那他就会直接放天网球离开，绝不拼命阻拦！
另外四位仙帝听懂了他话里话外的意思，眼皮抽搐几下，也只能应下。
三号仙帝：“既如此，那我们就先各自散…”
“唉对了，我刚刚突然想起来…”一道清朗的嗓音突然传来。
五方仙帝身体陡然一僵，猛然抬眸。
果然就看到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天网球，不知道从哪冒出来。
说是陌生，是因为这个天网球的造型比3602，又多了几分神光。
很显然，这3603号天网球，比3602又升级了许多！！
五方仙帝盯着这天网球，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你又有什么事啊？”
夏安看他们这态度，有些惊讶地扫了一眼，立即意识到什么。
他兴致勃勃地改了话题：“你们刚刚被天网球炸了？现在感觉怎么样？伤势严不严重啊？”
五方仙帝：“……”
他们就多余问这一嘴！！
五人沉默不语，拒绝回答这个丢脸的问题。
夏安眉头轻挑：“那行吧，我自己看。”
话音落下，五道无形的鉴定术，朝着五方仙帝直冲而去！
仙帝：“……”你礼貌吗？！
他们没好气地冷哼一声，抬手想要轰掉这股能量。
但仙元都运转到指尖了，五人突然想起刚刚那惨痛的教训。
他们身体陡然一僵，连忙将攻击改成防御，巧妙地撤掉这道鉴定术中对他们的定位信息。
这五道鉴定术立即像没头苍蝇一样，转悠了几圈就消散了。
夏安：“……啧。”可惜了。
天网3603号还不能释放四阶鉴定术。
四阶以下的鉴定术，看来是砸不到仙帝头上了。
仙帝听到夏安那一声轻啧，瞬间头皮都要炸了！
一号仙帝连忙转移夏安的注意力：“你刚刚想问什么？”
夏安努努嘴，想了想还是正经事要紧，于是顺着话题道：“我刚忘了问你们，星盟是什么地方？跟这个宇宙有什么关系？”
五方仙帝听到这个问题，不约而同暗暗松了口气。
还好，不是什么太过隐秘的问题。
一号仙帝回答道：“那是至强者在宇宙之外，无意捡到的一个残缺的小宇宙。”
夏安：“残缺的小宇宙？你们怎么定义它是残缺的？”
一号仙帝：“那个宇宙的大道规则不全，无法孕育灵气，宇宙中的生灵也无法突破凡人的极限。所以是残缺的宇宙。”
夏安追问：“是因为大道规则不全，所以你们认为它是残缺的。还是因为宇宙里没有超凡能量，你们才认为它的大道规则是残缺的？”
这其中的区别，可是非常大的！
如果至强者只是按照自己宇宙的标准，去评判其他的宇宙，那其他宇宙必定会是“残缺”的。
但大道规则残缺，那就是客观意义上的残缺。
哦不对。
夏安又反应过来：“大道规则是什么？”
五方仙帝：“……？”
你都将大道符文玩出花了，现在来问大道规则是什么？！
这小子还能不能再离谱一点啊？！
【作者有话说】
三八妇女节快乐！祝所有女性都能成为不被定义的自己。(^3^)/~~干杯！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普通的小辰、时间1瓶！爱你们么么哒！
230晋江独家正版
◎至强者：你搁这挖墙脚来了？？◎
五方仙帝看着这圆滚滚的天网球,忽然非常不想回答夏安这个问题。
这让他们总感觉自己像个小丑。
但如果他们保持沉默，让夏安看出来他们心态崩了…那就更是小丑中的小丑了！
好在，仙帝活了那么多年,情绪控制的能力还是在线的。
几人深呼吸几口气,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
一号仙帝缓缓开口道：“大道规则,是构成宇宙的最根本规则。你可以想象,宇宙中所有的一切,都是由大道规则衍生而来。包括你我。”
夏安听到这个概念,不由心念微动：“也就是说，宇宙中每一件事物中，都能找到大道规则的痕迹？”
一号仙帝点头，又摇头：“大道规则确实无处不在,但却没那么容易找出来。别说凡人,就算是天仙、地仙，很可能终其一生都无法感知到大道规则的存在。”
“只有修为…或悟性到一定层次,才有可能接触到大道规则。”
他说完“修为”两个字的时候，下意识停顿看了天网球一眼。
然后硬生生加上“悟性”这个条件。
天知道,在夏安出现之前，“修为”才是最重要的唯一条件！
从古至今17个元会，这个宇宙出现过多少惊才绝艳的天骄。其中也不乏悟性逆天的人。
可不管是哪一位天才,不管悟性多么前无古人,都至少得修炼到金仙,才有可能接触到大道规则。
在夏安出现之前,就算是天仙也未必能知道大道规则的存在！
也是因此，之前夏安捕捉到那一批地仙分身,即使饱受真理符文的折磨,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而夏安的出现,可以说每一天都在震碎仙帝们的三观。
现在一号仙帝的讲述，特意为夏安增加了“悟性”这个条件，可以说是一种极为罕见的殊荣。
当然，在场的五个人都没将这“殊荣”当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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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
因为仙帝肯定不会到处帮夏安宣扬名声，这个荣誉自然就没有意义。
而夏安更不在乎这些虚名，只关心自己的研究。
他眼眸轻轻转动，若有所悟：“照你这么说，大道规则应该就处在这个宇宙，最高的那个维度中。所以实力不够，没办法跨越维度的话，永远也不可能察觉到大道规则的存在？”
五方仙帝虽然是第一次听到“升维理论”，但也根据字面意思理解了夏安这段话。
一号仙帝肯定道：“你这个解释倒是更加简单明了。”
他难得夸了夏安一句。
夏安却并没有接话茬，反而追问道：“那你们跟大道规则在同一个维度吗？”
仙帝：“……”
五号仙帝忍不住呛了一句：“若我们能跟大道规则相提并论，如今也不用在这量劫中艰难求存。”
另外四名仙帝不由瞥了他一眼，眼底带上几分暗暗的警告。
五号仙帝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失言，立即闭上嘴巴。
夏安没在意这些细节，倒是敏锐察觉到五号仙帝话中的重点：“你的意思是，大道规则是跟量劫、归墟同等级的东西？连至强者都够不到那个维度？”
五方仙帝听到这个问题，又不由集体无语了一下。
这小子怎么整天都想着拉踩至强者啊？这种思想很危险啊喂！
虽说不是所有的至强者都是暴脾气，但强者威严不容冒犯。
万一哪个至强者不开心，说不定就会随手拍死几个以前说过自己坏话的家伙！
五方仙帝是距离至强者最近的人，也是最危险的人！
他们可不敢接夏安这个话茬。
三号仙帝开口道：“大道规则可能跟量劫平级，也可能比量劫高一级。我们还无法确认，量劫究竟是大道规则衍生出来的，还是来自宇宙之外的危机。”
“噢~”夏安了然地应了一声，脑中的思路已经清晰明了。
他看着五方仙帝：“所以你们说的大道规则，是不是就是我研究出来的真理符文？”
他的真理符文，是顺着本源观想图、超凡符文、鉴定术数据…以及各种各样的从天地之间收集、研究出来的知识，总结、归纳、提炼出来的更加根本，更加核心的规律。
这也可以看成是：夏安通过研究世间万物的规律、规则，从而继续往上追根溯源，才终于追寻到了最核心最根本的宇宙真理！
所以反过来说，也可以理解成是这个宇宙真理，孕育出了宇宙万物！
所以夏安才能在宇宙万物中，追寻到真理符文的存在！
也就是说，真理符文和大道规则，其实就是同一种东西的不同名字。
五方仙帝听到夏安这个问题，心情那叫一个复杂。
夏安区区一个凡人，不仅对大道规则的研究远远超越他们这几个仙帝，甚至还给大道规则起新了的名字！
这放在其他人身上，这就是天大的大逆不道，绝对是要被当场打死的！
可这偏偏是夏安。
就算他再大逆不道，五方仙帝似乎也没有资格“替天行道”。
一号仙帝给夏安整自闭了，不愿意再回答这个问题。
见状，三号仙帝倒是稳重地回答道：“不错。你之前施展的那些…真理符文法术，就是利用了大道规则的力量。”
“大道规则凌驾于世间万物之上，连天道都是祂的衍生物。所以大道规则的力量可以穿透任何比自己等级低的封印和防御，直击核心。”
“但大道规则就已经是最高等级的存在了。所以想能防御大道规则的，就只有大道规则。”
“你之前的真理符文，能够轻松越过魔族的封印，就足以证明它就是属于大道规则的力量。”
三号仙帝解释得非常详细。
这是他们推断出夏安的真理符文，就是大道规则的理由之一。
当然，更重要的佐证，是他们这辈子都不可能认错大道规则的气息！
三号仙帝已经敏锐察觉到，夏安似乎还无法分辨不同的力量之间的差别。
所以他故意说了一个比较浅显，但其实更容易混淆的特征。反而将真正的原因藏了下来。
夏安听到这个解释，立即敏锐地半眯起眼睛：“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没说？”
他虽然不知道三号仙帝的小心思，但这个解释很显然有个逻辑谬误。
魔族的封印只是至强者的封印，并没有天道的参与。所以这个封印的等级，其实是比归墟入口那边的封印第一个等级的。
既然它不是仅次于大道规则的封印，那肯定还有其他层级的法术能够突破才对！
三号仙帝却说是通过这个一点，确认了真理符文就是大道符文…
这个家伙，说话很诡异啊！
夏安立即回想这三号仙帝说过的话，想分辨一下他之前有没有骗过自己。
而另外四位仙帝，在夏安心目中的可信度，也陡然下降一个台阶。
三号仙帝：“……”
他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但心态还是很稳定，并没有急着解释，只是沉默不语。
他们可不能真的有问必答。
夏安的成长速度已经骇人听闻。
五方仙帝要是也毫无顾忌地助推一波。
将来夏安如果真的阻碍了至强者的计划。
至强者清算起来，他们五个绝对讨不了好！
夏安等半天等不到回应，不由皱起眉头。
果然，这群家伙是真的很讨人厌！
夏安气鼓鼓地哼唧几声，心中已经暗戳戳用小本本记下了。
早晚有一天，他要将这群仙帝绑在实验台上，用手术刀撬开他们的嘴巴，让他们好好学一学怎么说人话！！
夏安在那咬牙切齿，脑海中开始计划要如何将仙帝绑回实验室。
与此同时，五方仙帝莫名感觉到一股诡异的恶寒。
就好像是…有什么恐怖的东西盯上他们了！
这虽然不如死劫那样真切，但仙帝敏锐的直觉已经开始拉响警报！
五方仙帝都蒙了。
所有人齐刷刷看向三号仙帝，眼底带着几分惊恐和幽怨。
都怪这个三号，没事为什么要惹这个瘟神啊！！
而且夏安和霍殷这两口子真的很离谱。
上次霍殷一句话，就让数百名地仙染上死劫，至今无法消除！
而现在夏安只是哼唧几声。
堂堂仙帝就已经感到了危险…这说出去谁会信啊！！
三号仙帝终于稳不住，正好想要开口解释。
夏安却已经不想听这狡猾的家伙继续忽悠，只顺着自己的研究思路，继续追问道：“你们活了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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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对大道规则的研究应该已经很深入了吧？”
“大道规则总共有多少道？有具体的数量吗？你们将大道规则都探明白了吗？”
五方仙帝：“……”
他们微微一哽，原本就微妙的神情，不约而同变得更加僵硬。
夏安这个问题，可以说是又一次无情的嘲讽。
仙帝要是这么厉害，刚才就不会被一个双拼符文打成重伤了啊！！
他们只是对大道规则有所了解而已，每次动用都要酝酿十天半个月。
只有至强者，才能用大道规则跟人打架。
而且就算是至强者，能掌控的大道规则也不多，基本每人一两条，当做最后的杀手锏，平时不轻易动用。
夏安这个问题，就仿佛是穿越回工业革命之前，问人家有没有探明白元素周期表。
这也太冒昧了！
夏安看着他们又陷入沉默，语气都不由带上几分嫌弃：“不是吧，这么多年了，你们竟然没点成果吗？”
这没用程度，远超他的想象啊！
五方仙帝似乎感应到了夏安的吐槽，嘴角微微抽搐，却又不知道如何反驳。
三号仙帝深吸一口气，板正了表情：“想要探明大道规则谈何容易？不到金仙，连大道规则的存在都感知不到。”
“就算是大罗金仙，也只能在天人合一的状态中，才能清晰窥探到一缕大道规则的一角。但这种状态岂是能随随便便能得到的？”
“真正能依靠的，不过是日常修炼时的一点点灵光，靠着水磨功夫，一点一点去参悟罢了。”
“现在我们只知道，36位至强者，曾经调动过的大道规则，总共有48条。但具体是哪些，大人们不说，我们也不得而知。”
“而大道规则总共有多少条…没有人知道。”
“是么？”夏安有些狐疑。
他现在不太相信这三号仙帝的话。
三号仙帝冷哼一声，语气带上仙帝的威严：“你现在想要探知的这些内容，已经超出你的实力范围太多了。”
“朕承认你的天赋和悟性很强，强大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但你若终日沉迷在对这些过于超前的领域，不注重自身的修为提升。”
“那终有一日，等你寿元耗尽，又或是实力不济遭人打杀。那纵使你有再多的天赋与豪情，也只会成为一场空。”
“不成至强者，终是蝼蚁。”
最后一句话，他的声音很轻，似乎是在对夏安说，也是在对自己说。
另外四位仙帝听到后，情绪也不由平静下来，陷入沉默。
是啊，不成至强者，终是蝼蚁。
他们就算贵为仙帝又如何？
实际也不过是替至强者镇守这仙界而已。
在至强者面前，他们也不过是大一点的蝼蚁，挥手可灭。
而且，就算是那么强大的至强者，现在都身陷囹圄，还得为了接下来的量劫呕心沥血，苦心孤诣。
可即便是这样，至强者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能带领他们脱离浩劫！
所以，他们的出路在哪里呢？
五方仙帝目光微微闪烁，又不由转头看向天网球。
三号仙帝刚才那一番话，可谓是肺腑之言。说的确实是他认为对夏安最好的建议。
夏安的研究天赋确实很惊人。
但他现在连地仙都不是，整天就开始盯着大道规则层面的东西研究。
这玩意儿根本就不是一个凡人能轻易掌控的！
夏安就算现在能够借助外物来施展真理符文。
可若是有一天，没有天网了呢？
就像夏安操控3601号天网球窜上来的时候，仙帝出手的那一瞬间，他根本就反应不过来。
这就是力量层次的碾压！
若是仙帝降临九垣星，只要在夏安反应过来之前毁了天网。
那夏安就是砧板上的鱼肉，待宰的羔羊，毫无防抗之力！
打铁还需自身硬，这是永恒不变的真理。
三号仙帝最后劝道：“你连我们是如何分辨出大道规则，这么简单的事情都不知道。继续这样好高骛远，等待你的只有灭亡。”
夏安闻言，眉头微皱地注视着三号仙帝，眼底带上几分狐疑的探究：“你这家伙，突然这么语重心长，是有什么阴谋？”
他虽然不擅长察觉别人的情绪，但霍殷以前就老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
夏安一下子就识别出来不对劲。
毕竟这三号仙帝，刚才还故意想要坑他呢！
另外四位仙帝其实也有些疑惑，不明白三号仙帝为什么要这样反复横跳。
三号仙帝淡定道：“于情，我不忍心看到一个天才就这样被埋没。于理，你是阻碍我们计划的最大变数，我不能就这样放任你不管。”
他已经不自称“朕”了，只轻叹一声：“我会继续遵循至强者的命令，尽可能铲出一切可能危及计划的威胁。你能不能躲过我们的清缴，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三号仙帝这话一说出口，另外四位仙帝终于明白了他的用意。
五方仙帝听命至强者，不得不对夏安动手。
但他们其实与夏安无冤无仇，而且对至强者的计划没什么信心。其实完全没必要真的对夏安下死手啊！
三号仙帝这一番话，弦外之音就是：我们会给你放水，你赶紧想办法结束这艹蛋的量劫。
四位仙帝领悟了这一点，脑海中思路豁然开朗。
是啊。
夏安这个家伙，虽然很没有礼貌，虽然桀骜不驯。
但他短短两年时间，已经创造了那么多的奇迹。
如今距离量劫还有一百多年的时间。
保不准他还真能找到比至强者更加靠谱的办法，带领所有人渡过量劫！
这个念头一出，五人的思绪就忍不住开始一路狂飙。
但他们的理智尚在，并不敢在面上显露半分，就怕被至强者给抓到。
然而。
五方仙帝的这一番“苦心”，注定要对牛弹琴了。
夏安根本没听出什么弦外之音，只认为是三号仙帝在放狠话。
他敷衍地“嗯嗯”了几声，根本没将仙帝的话放在心上。
他只提取出三号仙帝话中的重点：“你这么说，我倒是想明白我跟你们之间的根本区别是什么了。也难怪你们这么多年了，对真理符文的研究也就这么一点点。”
听到他这话，五方仙帝都不由猛然抬眸。
二号仙帝按耐不住问道：“是什么？”
夏安摇头晃脑：“你们的思维陷入了误区啊。什么都要先提升修为再说。难道修为低的时候，除了修炼就没别的事情可以干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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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要到什么时候，修为才算够用呢？就算到了至强者又怎么样？空有一身修为，连大道规则有几根都没数清楚。”
夏安的意思很简单。
就像是人一样，到了年纪就得去上学。随着年岁的增长，学习越来越多的知识。
最后成为一个能够利用知识，达成一切目的的人。
可这群古修士的思路不一样。
他们觉得读书就是浪费时间，每天就应该努力吃饭睡觉锻炼身体，成为一个打架很厉害的人。
等打遍天下无敌手之后，就可以安心去学习知识了。
这种理论…简直就离谱啊！
就算个人的武力值再强又如何？
人家搞科研的，只要研究出枪来，那不也一样一枪爆头？
这就是科学技术层面的碾压！
这也是夏安区区一个凡人，就能将五方仙帝逼到这个地步的重要原因！
夏安现在就像是个持.枪的小孩。
五方仙帝就算武功再强，也扛不住这样的降维打击啊！
五方仙帝听明白了夏安的意思，眉头微皱，下意识想要反驳什么。
但仔细一想，又感觉夏安的逻辑好像无懈可击…
只有三号仙帝摇头道：“但很多时候，实力不够，就注定没办法触摸到那个层次的东西。这要如何去研究？”
就像是大道规则。
金仙以下见都见不到，要如何去研究？
修为才是根本！
夏安啧啧摇头：“所以我说你们的思想太固话了。如果实力不够就不能研究的话，那我算什么呢？”
三号仙帝：“……你是例外。”
“不！”夏安声音突然高昂起来，“我只是第一个做了这件事的人而已。”
他骄傲地抬起下巴：“你们信不信，要不了多久，我能让更多的凡人都能使用真理符文？”
五方仙帝脱口而出：“这不可能！”
夏安轻哼一声：“没有什么不可能的。我走的路，才是最正确的道路！”
他银白的眼眸中，带着一抹明亮又自信的光芒。
这是霍殷最喜欢的神采，每一次都能让人感受到一股怦然心动的生机与活力。
只可惜，五方仙帝隔着天网球，看不到夏安的神情。
夏安也开始滔滔不绝地高谈阔论：“在我看来，你们研究大道规则，只想着要提升修为，强行去研究规则的本体，才是真正的好高骛远！”
“既然大道规则无处不在，那为什么不能从身边最细微的事物研究，从中找出关于大道规则的痕迹？”
“别说找不到。那你们无能。我就是在这些规则中，找到了真理符文！”
他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我会将我寻找真理符文的思路过程，还有这过程中用到的所有知识都整理出来。”
“到时候，只需要让所有人都来学习我的知识，让他们跟着我的脚步，就能从下至上，一路探寻到真理符文！”
夏安已经想好了。
他要在天网中建立一个超凡图书馆，将研究所中所有的研究成果整理出来，让所有人都能免费阅读和学习！
到那时候。
整个九垣星两百亿人，还有星盟那数万万亿人，就不信找不出一批能够跟得上他脚步的天才！
到那时候。
成百上千的人共同研究大道规则，就不信百年之内，不能将大道规则彻底攻克！
只要能将大道规则研究透彻，那说不定他们可以直接从根源层面，结束量劫！
五方仙帝听着夏安这计划，神情从原本的疑虑，到渐渐变得凝重，再到最后若有所思。
等夏安停下来之后。
三号仙帝看着夏安，目光带上格外复杂的情绪：“你跟我们说这么多，是想让我们也参与到你的计划里？”
“没错！”夏安打了个响指。
他笑吟吟地看着五方仙帝：“你们条件好，学起来肯定很快。怎么样，要不要加入我的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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