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楚中,郑楹一眼看到弟弟也受了伤,又急又气,立时忘了自己的伤,急忙就去查看弟弟伤情。身子稍一动弹,百倍的痛楚直穿心肝,郑楹痛嘶一声,五官拧做一团。
“姐,我没事,你别乱动!”郑樟连声劝止着,伸手为姐姐捂紧了冒血的伤口,再看姐姐,只见她已是泪流满面。
“姐,是不是疼得受不住?”郑樟见姐姐如此,揪心问道。
“不,不是……”郑楹泣不成声,两眼只紧盯着弟弟血色渐显的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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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知行连日来忧心皎津之变,这晚召集了众人前来商讨。商讨正要结束时,忽进来一人,伏在詹沛耳旁小声说了些什么。
詹沛听了勃然变色,蓦地转头盯住来人眼睛,惊惧问道:“现在如何了?”
“已无大碍……”
“怎么了?”周知行看向两人问道。
詹沛吩咐来人:“将方才的话再说一遍给定国公。”
“回定国公,有刺客刺杀薛王殿下,幸而殿下无大碍,詹将军夫人为护殿下周全,伤了侧腰。”
周知行一听这话,立即也变了脸色,冲詹沛连连摆手,急切催促道:“你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回去看看!”座中众人也纷纷附和着催促。
詹沛起身朝上司行了一礼,匆匆离去。
詹沛走后,座中一人道:“莫非这郑峦还有隐于暗处的死忠?真是邪了门了,一年多都未闻有什么人敢兴风作浪,怎么忽然……”
话音未落,杜霄汉忽长跪而起,一脸凝重向周知行道:“卑职想斗胆进言:这进京也两年多了,朝野上下皆已尘埃落定,是时候让薛王殿下承继大统了,好让那些郑峦死党再别想指望。这也不是我一个人的意思,弟兄们私下好多都这么说。”紧跟着,座中有不少人纷纷跟着请求尽快拥立薛王登位。
周知行摆摆手示意众人安静,无奈道:“我原本也计划着明年这个时候扶殿下登基。若不是皎津有变,哪怕明天就拿行刺之事逼郑峦退位呢……可惜啊,偏此时生变。眼下的问题是,到底是先摆平皎津,还是照旧先扶立薛王?若先扶立薛王,一旦激起皎津军哗变,我们可要吃不消——咱们跟弋州杨氏已结下了梁子,再有征战,杨?P怕是不会相助,甚至于与皎津暗通款曲,整垮咱们,借机重新洗牌,也不是全无可能。”
高契道:“定国公虑得极是,卑职也以为,必要先平了皎津这一大患,才能行拥立之事。”
听础州的两位为首者都作此想,座中便无人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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