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情根深种(2 / 2)

璧之魇 灯巷曲直 1835 字 2024-02-28

单纯直爽的万愿圆本就不以为意,又听冯广略骂郑楹为‘恶女’,知道两人恩断义绝,更觉开心。醉乎乎的万愿圆几乎当场就下定决心,非冯广略不嫁。

目睹这一切的万举却面露不悦、心生隐忧,因为他实在不愿女儿同一个与薛王案和冯?F案都有诸多牵扯的人扯上关系,席上许多仰慕万愿圆的宾客也多有不快之色。此夜,冯广略最是傻人有傻福——在亲眼看到万氏父女都为其撑腰后,京城官宦贵胄再没人对他出言不逊。

此后,冯广略在京中开始如鱼得水,想到这一切际遇都是拜永正帝体恤臣工所赐,自此更是对这位“圣主”感恩戴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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荇泽城薛王府既封,护卫营便又调回西营,詹沛也重归周知行麾下。

郑楹回到却尘庵后的一个月里,础州正值多事之秋,周知行暗中忙于各地驻兵部署以及新兵操练等备战之事,手下的年轻军官也都忙得不可开交,一向最受器重的詹沛自然不能例外,又碍于之前的尴尬,詹沛回来后便只来过庵中一次,之后再没来过。

那天詹沛过来,只是送来些御寒衣物、精致点心还有几样给郑樟的新鲜玩物,寒暄几句问过需求,又抱郑樟在院里捡了几个知了壳,打了满满一缸水后便匆匆离去,连口茶水也没喝。

郑楹对詹沛的疏远略感失落,却也猜得到是那晚的尴尬引起的余波还未退的缘故,心中更觉暧昧婉转,情思不减反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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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底下了场雨,雨过之后寒意料峭。清晨,郑楹坐在蒲团上,抱膝看着弟弟拿着比他还高一大截的扫帚在院子里装模作样地扫落叶,心思却不知飘在何处。

此时一阵凉风吹进简陋的茅草堂屋,郑楹瑟瑟发抖,发觉这天是一日凉过一日了。

“阿樟,进屋来,当心着凉。”郑楹唤道。

郑樟乖巧地扔下扫帚噔噔噔跑到姐姐身边。郑楹掩了门,给弟弟倒了杯温水,看弟弟大口喝着,轻柔探问道:“阿樟,你……喜欢詹哥哥吗?”

“喜欢啊!”阿樟立马停下饮水,回答得干脆利落。

“喜欢他什么?”

“嗯……抱我骑马,给我好玩的、好吃的,还给我讲古人的事,还……”

“那要是叫你一直跟他待着,”郑楹忽然两眼放光,“就像一直跟我待着一样,你愿不愿意?”

“当然愿意啦!刚好大哥没了,要是有了詹哥哥……”

“说什么呢!”郑楹厉声打断了弟弟的童言无忌,见弟弟瘪了嘴开始酝酿哭意,便不忍再多做责备。

“姐姐,那咱们什么时候找詹哥哥玩啊?”幼童充满渴望地看向姐姐,眼巴巴地期待着一个肯定的回答。

郑楹见弟弟把自己的假设当了真,只得随口搪塞过去,心思却不由因为弟弟的愿望而更紧地系于所谈论的男子身上。

尼姑庵的日子孤寂萧索,秋意渐浓,郑楹每日对着萧疏枯木,心中却躁动异常。以前一直以为詹沛对自己的呵护只是出于对父亲的忠诚,她便也只拿他当一个哥哥看待,然而那晚过后,似乎一切都开始发生剧变——长久以来被仇苦紧紧包裹着的心被那个男人的一次失控撬开了一个缺口,原本就已积蓄了许多的好感很快就变了滋味——从兄妹之谊变为男女之情,她便更看得出詹沛身上的诸般好处,果敢、忠诚、勇毅、睿智、还有身为男子的那股子阳刚之气……她全看到了,紧接着,少女该有的春情爱意便如决堤般一涌而出。纵然她日夜为此自责,终也按捺不住,将所有少女情思不记成本似地全数倾注于詹沛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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