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个小仓鼠似的鼓起了脸,吃的极其认真,头也不抬,好像之前黏父皇黏的死紧的人不是他。秋君药:“.......”好家伙,我的地位还不如一块米糕?!看着秋君药铁青的神色,引鸳抱着怀里的小仓鼠,乐不可支:“陛下,您真该看看您的脸色。”他说:“臣妾从未看过你的脸色有这般难看过。”“.......”秋君药抬起头看了引鸳一眼,挑眉意味不明道:“看朕不高兴,你很开心?”“开心啊。”引鸳不知为何,就喜欢看秋君药在众人面前截然不同的孩子气的一面,“怎么了?”“你还问朕怎么了,”秋君药气笑:“就会拿朕寻开心。”“陛下之前,不也总是拿臣妾寻开心吗?”在秋君药要炸毛的前一刻,引鸳赶紧顺毛:“好了陛下,别不开心,是臣妾的错。”他笑意盈盈地举起米糕:“来,陛下,臣妾喂您。”眼看着引鸳有了认错的征兆,秋君药本来就没真生气,决定大人有大量,勉勉强强给他给台阶下,原谅他。他张开嘴,正想将美人送过来的米糕吃下,岂料那个米糕在空中转了一圈,又被引鸳自己咬进口中。秋君药:“.......”到手的米糕飞了,秋君药保持着张嘴的姿势,不由自主地瞪大眼睛,看着引鸳。引鸳见秋君药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笑意盈盈地咬碎了手中的米糕,眼中带着戏谑和调笑,一副就不想给他吃,将他当猴儿耍着完的模样。秋君药:“........”上辈子和这辈子都没受过这种委屈的秋君药只觉一股热血直冲脑门,他砰的一下拍桌子直起身,趁引鸳尚未反应过来之时,在众目睽睽之下,忽然倾身向前,咬住了引鸳唇间含着的、尚还未来的及嚼碎的米糕,随即卷入自己的口中。被引鸳含在唇间的米糕尚还干燥松软着,没有接触口腔,秋君药满意地坐回去,得意地嚼着那半块米糕,挑眉看向引鸳,一副胜利者的模样。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冲动之下做了什么,就看见引鸳呆呆地握着手中的半块米糕,脸越来越红,越来越红,绯色甚至蔓延到脖颈,最后整个人面红耳赤,然后抱起无辜的景秀,用力将脸埋在了景秀的小肚皮上,挡住了秋君药疑惑的视线。被母妃的头一撞,小景秀差点吐血。他四肢被迫悬在半空,用力挥舞了几下,随即停下啃食米糕的动作,抱着小肚皮软绵绵地叫唤了一声,低头茫然地看着母妃通红颀长的脖颈,有些懵:“........嘎?”刚刚发生了什么?!第26章“不行,灌不进去。”对于秋景秀来说,自从养在了引鸳膝下,日子过的要比之前在冷宫时顺心多了。唯一不开心的是,父皇和母后总是在不自觉地忽视他,两人经常聊着聊着就凑到了一起,黏黏糊糊的不知在做什么。秋景秀自然是很不满的,为了引起父皇和母后的注意力,他经常在午休的时候,不顾太监们的劝阻,抱着小枕头一路跑到秋君药的床头,隔着朦胧的床帐,探头探脑地往里看,像一朵漂浮的小蘑菇,声音也细细的弱弱的,带着好奇:“爹爹?”“......嗯?”秋君药显然也没睡,声音还带着些许沉闷:“怎么了,景秀。”“爹爹.........”一听到秋君药喊自己的名字,秋景秀就忍不住想撒娇,嘴巴一瘪,鼻子一抽,就要哭:“爹爹......”听着这带着浓重哭腔的呼唤声,秋君药也顾不上和引鸳厮混了,赶紧穿好松松垮垮的里衣,掀起床帏看向将下巴搁在自己床边,十个肉乎乎的小爪子搭在床沿,用黑润润的瞳仁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的秋景秀:“怎么了?”“........”秋景秀不说话,张开手臂,示意要秋君药抱他。引鸳也穿好了衣服,直起身,看着渴望爬上床的秋景秀,忍不住笑:“这又是来找父皇撒娇了。”秋景秀扭扭捏捏了几下,还没来得及哼唧,就被秋君药托着腋下抱起来:“我们景秀可真黏人。”秋君药将秋景秀抱到自己大腿上,打趣道:“午睡还要父皇和母妃陪着呀?”秋景秀咧开嘴笑,像个小虫子似的拱进秋君药怀里,随即像个八爪鱼似的,抱住秋君药不放,一边拱还一边用柔软的脸蛋蹭秋君药的下巴,一副讨好小狗崽的模样。秋君药伸出指尖勾了勾他的下巴,笑着由他蹭:“黏人。”“黏人才好。”引鸳说:“前几日他病的最重的时候,躺在床上进气多出气少,臣妾真怕他挺不过来了。”“不会的。”秋君药细细端详着秋景秀红润的脸色,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发,低声道:“我们景秀天生幸运,一定能长命百岁的,对不对?”秋景秀像是听懂了秋君药的话,思考了片刻,随即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他不会说话,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才能让秋君药脸上的忧虑少一些。思来想去,他忽然灵光一现,艰难地用手撑着从床上爬起,迈着小短腿在床上蹦跶起来,蹦完以后,又在秋君药震惊的神情里,双手叉腰挺起小胸脯,仰起头看向秋君药,小脸严肃,以此向秋君药示意自己的身体比前几日好多了。秋君药:“........”看着秋景秀笨拙讨好他的模样,秋君药忍不住乐出了声。午休之后,秋君药带着秋景秀起床。直到这时,秋君药这才知道,为什么今天秋景秀要如此执着于和他撒娇了。按照太医的嘱咐,风寒药需要一日四服,尤其是午休后,也要服下一次。但这风寒药开的极苦,虽然药效好,但架不住秋景秀只是个半大孩子,连喝了几天之后,就受不住了,每次喝药,必要大吵大闹一通。但在面对秋君药时,秋景秀又学会了装乖,企图通过撒娇来逃避吃药。“陛下,药已经熬好了,到了吃药的时刻了。”由于秋君药有额外嘱咐,所以心腹太监来福不敢怠慢,紧盯着药熬好之后,又监着人倒好,然后再亲自端到桌旁的。秋景秀彼时还在玩秋君药特地找人打造的积木,远远地,还未等来福将药端过来,他就敏感地闻到了药味,直接丢下药,撅起小屁股,钻进了秋君药的怀里,一副十分抗拒模样。“景秀,吃药了。”秋君药拍了拍秋景秀的屁股,托着他的腋下将人举起来,像举着一条疯狂扭动的小虫子,表情严肃:“不许躲。”“唔!”秋景秀见撒娇没用,赶紧用手捂着嘴,用力摇头,不让人给他灌药,敏感的鼻子动了动,被药的味道苦的泪花都要出来了。“不行,灌不进去。”引鸳端着药,站在秋君药身边,表情为难:“药都洒了......”因为秋景秀的疯狂挣扎,熬好的药根本喂不进去,还被秋景秀失手打翻,泼了引鸳一身。“带娘娘下去换件衣服。”虽然药不烫,但秋君药还赶紧按住秋景秀的手,心疼地看了引鸳一眼,随机吩咐来福,语气不容置疑,带着强硬:“喂不进也要喂,哪有生病不吃药的道理。”“去,再熬一碗。”“......是。”来福看了一眼痛苦地皱紧小脸蛋、像个霜打苦瓜似的秋景秀,不敢怠慢,赶紧下去了。半个时辰过来,又一碗熬得热热的汤药被端上桌子。这次,秋君药没有让引鸳过来喂秋景秀,而是把秋景秀放到桌子上,抬头看着他:“景秀,爹爹知道药很苦,你不爱喝。”秋君药温言细语地安抚:“但生病了就要吃药,如果你一直好不起来,你就一直不能出门,那爹爹给你种的冰莲种子就要凋谢了,你就看不了了。”“......”一听到爹爹给自己种的冰莲花要凋谢了,拢共没看几次的秋景秀顿时紧张起来,表情由痛苦和抗拒变成了犹豫。“爹爹知道景秀最乖......这是雪花酥,”秋君药眼看着秋景秀动摇了,招了招手,示意太监端着一盒自己亲自做的雪花酥过来:“很甜的,等你喝完药,父皇就奖励你吃几颗雪花酥,好不好?”秋景秀不知道世界上有什么东西比米糕更好吃的东西,一开始还不屑一顾,但当秋景和捻起一颗雪花酥放进他嘴里时,他嚼了几下,顿时眼睛一亮,挣扎着从桌上站起来,要去够来福手里的一整盒雪花酥。“来福,把雪花酥撤下去。”秋君药眼疾手快地按住秋景秀不安分的手,捏了捏他的小爪子,像是狐狸般眯起眼,藏住了里头的狡黠,轻声哄道:“喝完药才能吃这个,好不好?”“......”秋景秀皱了皱眉,有些不开心,揣着小手手不吭声,但在秋君药的“软硬兼施”下,还是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见秋景秀点头同意了,秋君药弯了弯眉,说了一声真乖。秋景秀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像是在说“当然”。见此,秋君药眉眼里的笑意更甚。他没再哄,而是抬手示意来福将药碗给他。来福赶紧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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