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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温下降的很快,转眼的功夫程家姐妹三个,已经将最为厚实的棉袄棉裤从箱子里面翻找出来,将身上原来穿着的相对较为单薄的夹袄换下来,就连棉被也都换成了寒冬腊月时使用的厚棉被。
杨家也差不多,他们家也都换上了厚棉衣,至于棉被倒是不用换,当初他们在“寒水城”的房子突然倒塌,应为事发突然,一点准备的时间头没有,根本没有时间将家里的东西抢救出来,岁说他们家也没有什么值钱的物件,但像是被褥铺盖跟四季衣裳,要是重新置办起来也得花不少钱,尤其是对经济方面不慎富裕的杨家来说,就算“寒水城”中布匹价格便宜,但在如何便宜也是需要花钱去买的,要是能将棉衣铺盖抢救出来,也就能省下一笔重新置办这些物品的开支,但当时房屋倒塌的实在很是突然,就算他们一家人早在几天前,就发现房子各处墙壁出现了不少裂纹,也没太当回事,毕竟贫民窟这里的房子都是偷工减料盖起来的,墙壁上出现裂痕再平常不过,只是为安全考虑,一家人晚上睡觉的时候,也不大敢睡实,可即使如此还是没能逃过去。
杨家四口自然是极不希望自家的房子倒塌掉,就算所居住的房子狭小质量有差,毕竟是在及的家,金窝银窝都不如自己的草窝来的舒心自在,更重要的是,如果贫民窟的房子倒塌掉了,他们一家四口就没有容身之地。
杨大叔跟扬大婶都是亲缘淡薄之人,两个人的父母的哦早已过世多年,杨大叔是吃着百家饭长大的,儿扬大婶是在亲戚家长大的。杨大叔这边是半个亲戚都没有了,扬大婶这边倒是还有几个远房亲戚,只是扬大婶不愿意与他们来往,当初虽说她是寄养在这些亲戚家里,倒不如说她是人家不用给工钱的下人,跟程家三姐妹的身世差不多,只是比姐妹三个更可怜一些,好歹姐妹三个还在父母在世的几年得到了疼爱,过来几年无忧无虑的生活,而扬大婶确实在襁褓中就没了父母,是由年迈的祖父母拉扯长大的。
祖父母还得考她的叔伯过活,日子并不太好过,况且家里人觉得她刚出生父母就死了,认为她命硬克亲,都不大待见她,她自小及过的很苦,好不容易长大了,到了出嫁的年纪,那些伯母神娘却不想让她太早出嫁,哪位她要是出嫁了,家里有很多活儿就的她们干,于是便一直不提她的婚事哪怕是有人来上门提亲也拒一概绝,倒还来竟然想把她嫁给一个快死的人,那人眼看着就要不行了,家里想给他娶个媳妇,以后守着他的排位过日子,伺候他的父母,聘礼给的特别丰厚,但即使如此哪个好人家舍得让亲生女儿去守一辈子活寡,但扬大婶家的那些叔伯婶娘可不在乎她,便想将她嫁到那家去,换那笔丰厚的聘礼到自家来盖房子卖地,扬大婶哪里肯依,费了一番周折饿从亲戚家里跑出来从此再没有回去过。
对扬大婶来说,娘家的那些叔伯婶娘根本不是亲人,绝对是仇人,她那里会带着丈夫儿女去投靠他们,所以即使“寒水城”的房子质量在如何差,也得对付着住着,可那房子实在是太不争气了,即使是他们在雨季之前买了盖房子专用的泥灰回来,对房屋的墙壁跟房顶进行了修补,房子还是倒塌了,真真是白费了那些专用的泥灰,虽然他们家买的不多,也是花费了银钱的,想想就十分心疼。
杨家自来经济拮据,因为全家四口人没有一个有正式工作的,父子二人全凭着身体底子好,考卖力气替店铺商行之类地方做些零散出力气的活儿,倒是也会一点木工活儿跟泥瓦匠的活计,但并不是很专业,给自己家里干点活倒是可以,出去工地当个小工半把手倒也可以,但工钱肯定是要比那些专业的泥瓦匠跟木匠拿的少。
扬大婶只能在炕上做做阵线,她的手移到还可以,做出来的荷包鞋面,拿出去倒是也能换上几文钱来贴补家用。杨巧儿倒是可以出门去揽些浆洗的活儿来做,但那也赚不了几个钱,好在这次受湘芷雇佣,来程家帮忙盖房子,四口人都得到了一份工钱,不然他们那里能度过当初的难关,更别提现在能搬到程家这边来,盖起自己家的小房子。
杨家性爱的这间小屋子虽然狭小简陋,但全家四口人都倍感珍惜,因为“寒水城”中房子倒塌的事情,也使得他们比以前警惕很多,眼见最近天气不好,看着很像是有大雪要来的模样,一家四口人每天都打起精神时刻注意着,如果下雪他们得即使扫雪才行,不然积雪堆积过多也是会压塌房子的。
这两天天气非常不好,不但冷还时常刮起风来,那风吹到人脸上跟小刀子嘴割似的疼,天上还聚拢来不少灰色云彩,本以为过两天能散去,谁想天空中堆积的灰云不但没有散去,反而又越来越严重的趋势,就跟一层又一层的旧棉絮堆积在一起一样,一层堆一层,层层叠叠,那种沉重压抑的感觉仿佛随时会从天空中坠落下来似的,小湘芪还真的开口去问自家大姐湘芷天上的云彩会不会掉下来这样可爱的问题,弄的湘芷哭笑不得,还没等她跟小妹解释,如同容貌一般大片大片的雪花便从天空的灰色云层中追赶着飘落下来,霎时间模糊视线,再也看不清楚外物。
“姐姐!姐姐!你快来看呀!下雪了!”
小湘芪推开自家“冬卧房”的半扇窗户,一整冷风扑面而来,小丫头当即缩量缩脖子,却并没有将窗户关上,而是望着窗外的鹅毛大雪兴奋的叫嚷起来,发福发现了巨大宝藏似的高兴。
“笨蛋!”
走进屋来的湘苓见小妹居然将窗户打开了半扇,自己还在传呼跟前傻待着,当即走过来伸手在小妹的小脑袋瓜上敲了一下,然后马上伸手将开着的那半扇窗户给关上。
“二姐,你干嘛敲我!”
一双小手捂着被敲疼的后脑勺,小湘芪扁着小嘴对着二姐湘苓委屈的叫道。
“笨蛋!你这么开着窗户不怕冻出病来呀!到时候喝苦药汁子的时候看你哭不哭!”
湘苓将打开的半扇窗户紧紧的关上,回转过身来,便教训小小妹,边伸出手指来猛戳小妹的额头,自家这个小妹也不知道整天都在想什么,下个雪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用得着这么开心吗?
“你们两个又怎么啦?”
湘芷推开门走进屋来,她刚刚去给家里的家禽家畜喂食不在屋里,爱刚回来就听到两个妹妹在屋里叽叽喳喳的,她还以为这两个小家伙又吵架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