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是可以改的。”“高处的声音太多了,我不适合。”“是我自己要走的,不用怪任何人……”“景州哥哥,你永远只做我的哥哥不好么?”这个傻子都舍不得和自己撕破脸皮,她便该听了刘羡的话,远远的和自己保持着距离。与他爱而不得的痛想?必,这小傻子怀揣着这个秘密。饱受着日夜的煎熬。就像是个小丑,他却什么都不知道。甚至上,他还强迫她和自己做这些亲密的事,简直就像是飞出去的箭,重新飞回来,射在他的心?口。痛彻心?扉。“蠢货。”池景州的眼眶一酸,眼睫上有一颗晶莹剔透的眼泪。他想起在庙事上徐苼义务反复的挡在他跟前,这一辈子,他怎么逃得开徐苼支开的情网。她难道就不会想?,自己知道这一切后,会对她无地自容么?分明池景州才是那个长她几岁的人,这么多年,回往往昔,他真的从未有有一次护她周全。“蠢货。”眼泪,就悄无声息的坠落下来。心里久久不能平息。隔壁的声音渐渐的停止,吱呀一声,李女使推门进来:“官家,这回您可是听清楚了?”做了国公?府这么多年的奴婢,她却是第一次见到池景州的泪。是啊!即便是徐苼骗了人,却不曾伤害过任何人。只是感叹,世事无常,老天爷爱捉弄人,偏偏要将有情人分开。池景州抬手不着痕迹的抹掉眼泪,他绝对不能让徐苼知道这件事:“今日就当吾不曾来过。”“奴婢不会说?出?去?的,请官家放心。”李女使发誓的说道。-徐苼睡了午觉,面露困惑。换做平常,池景州早该在她的床榻边上了。可是今日他没有来。李女使从外头进来,手里捧着新鲜的葡萄:“娘子醒了?”那葡萄已经不再是上个月见到的翠绿色,颗颗圆润泛着淡紫色的光泽。吃在嘴里,甜丝丝的。这葡萄怕也不是池景州用来讨好她的罢?徐苼低垂着眼睫:“官家,今日不曾来过么?”那头,李女使嘴角露出些笑,“不曾呢。”大约是被国事绊住了脚吧。好歹是官家,总不能一天到晚的往她这里跑。徐苼继续吃着葡萄,微微的颤动着睫毛:“我就是随便问问,这事不要传到官家耳朵里去。倒像是,我非要?见他似的。”这对小情人彼此都心里牵挂着对方,当真是,让人唏嘘不已。李女使眉宇间一皱,见着徐苼正盯着她看?,赶忙说道:“奴婢晓得,徐娘子放心?。”那就好。但徐笙还有别的事要?忧虑,刘羡要?入朝为官的消息越传越猛。那不就是给刘羡随时可伤池景州的机会?她得想?些法?子。让人拿了草贴去宣王府,请宣王妃上门来。“旁人都是上门,只有你是我邀请的。”徐笙指了指前面葡萄,“你尝尝。”盛雪玉能顺利成为宣王妃,这还得多亏了她,自然是不敢忘。“这是吐蕃进贡的吧?全东京城,你这可是独一份恩宠。”徐笙嘴角笑了笑,“一盆葡萄罢了,哪里有你说的这么夸张。”“其实,庙事的事也听说?了。虽然凶险,但对你也算是因祸得福了。”盛雪玉对着徐苼安慰道:“你本和官家青梅竹马,若是没有嫁做兰昭明?,如今早该是后宫的娘娘了。如今,官家会念着这份救命之人,对你珍而重之。”徐苼哪里不明?白,池景州是要借着这事闹大。他才好有理由,正大光明?的出?入状元府。但那刘羡。徐笙落在盛雪玉的手指上,道,“算我求你一件事好吧?”盛雪玉慢慢的笑起来,说?,“我能当上这宣王王妃,维护住家族的脸面,本就是欠你一件人情。等来等去?,也不见你支一声。你且说说?,想?要?什么?”她招了招手,那人就靠过来。听完后,盛雪玉皱了皱眉头,“就这么简单?你可没说错。”徐笙点点头,道,“你帮了我这一次,我会记得你一辈子的。”“也不是什么难事。”盛雪玉应下来,“等我回去?了,就给爹爹写?书信。”想来依着盛家在清流官员里的影响力,那刘羡不会那么容易的就入朝为官。“那先谢你。”徐笙又问:“你那府上的张姨娘可还乖觉?”“不过就是一个妾室罢了,王爷就算再想宠她。那也得看看我娘家那边答应不答应。”盛雪玉劝道:“你和徐府也别闹得太僵。我这也是成了婚才知道,以前那些不如意对现在而言根本不算事。”徐笙眨了眨眼,“我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同的。”“那是你上头有个好靠山。”盛雪玉也想要个不回家的郎君,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太平日子,可别提有多美。提起池景州,徐笙没什么能说得了。他能众目睽睽之下,还对自己好。这已经很不简单。哎!若是没有她自己这个身世,或许与池景州成婚未必不是个好选择。盛雪玉见她听的认真,以为她是把话听进去?了,“人单力薄,你一个人总不能和一群人全斗。家族之间多少能相互帮衬点。”这话也对。徐苼叹了口气,说?:“这日子还长的很,没准有什么变故都未可知。”到处树立敌人也不是什么好事,倒不如能笼络一个是一个。要?不明?日请了徐家两老过来坐坐?-池景州是直到徐笙睡着后,才去?见了她,“小傻子。”他离得她这么近。近得到可以数清楚她眼上的睫毛,秉着呼吸,克制自己不要?再靠近她。仿佛只要?一触碰到她,就会让徐笙就会破坏小娘子的美梦。李女使说她今日吃的少,心?不在焉的,总是会往门的方向?看?,就好像有什么心?事一样。池景州静立在床榻之前,从他的视线看?过去?,小娘子的抿着嘴唇,似乎在动。徐笙最近时常睡不好,会说梦话。经常出现的是他的名字。一如现在,“池景州。”起先他以为是她厌烦与自己同榻而眠,现在想?来,却是因为这身世的秘密像是巨石般压在她的肩膀,夜不能眠。“快跑!”徐笙在说着呓语,鬓发见不知不觉有了冷汗。房内陷入一片死寂。在徐笙的梦里,那可怕的刘羡又出现了。这次没有冰墙,而是锋利的刀剑对准自己。她被围绕在其中,只要?一动,脚就会被快速的割开,流下鲜血。“景洲哥哥,我好疼。”唇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池景州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而后单膝跪在床榻之上,很像是虔诚的信徒。这个吻很纯粹,没有任何亵渎的意思。她有些醒了,眯着眼,一时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景洲哥哥,你抱抱我罢。”她的手搭上来,环绕过她的头颈。像个小孩小口小口的,寻求着想要得到的安抚。池景州眉骨骤沉,身子僵硬的不能有任何的动弹。他怎么可以亲她呢?“我又做梦了。”徐笙却代替他哭了出?来,“可只有在这梦里,才能像以前那样叫你景州哥哥,”而且,像现在这样可以肆无忌惮的亲他。闭着眼,她微微扬起下颌,扫过他,叫着他。可换来的,却是更?多的空虚。她喜欢给窗留着一道缝隙,今夜的月色甚是美丽。星星伴着明?月。夜里的风也变得如此的安静,如烟雾般如梦如幻,生怕打扰到他们?。池景州护着她,舍不得她吹一点的风。剧烈的喘息,是需要?烙印,被填满。可是他好坏,清冷的像是木头菩萨。于是,徐笙她又是故意的出?声,“景州哥哥,这滋味,真的好舒服啊!”不是他想?要?留下。而是,她。池景州温和的凝视着徐笙,让她为所?欲为。直到,见着她再次睡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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