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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大一笔借款则来自于出国前三个月。

金来一口气就借走了三百万，基本上等于盛殊大半的身家。

不知道多少次，盛殊面对着盛艳洲，想问问她是否知道另一个女儿的情况，但是话到嘴边，又总是咽了回去。

她装作和金来擦肩而过，那个瞬间她居然有一种幸福的感觉，然后就是无穷无尽的心酸涌上心头。

虽然希望很渺茫，但是盛殊多少期待这是最后一次出手相助，杭孝存这次能够有所起色。

他的首部作品也即最成功的的作品，她也特地认真地看了，比一般的电影要长，整整两个小时。连弥晶雅都说他是有才华的。不知道为何会荒废了十年，落到如今的田地。

“阿善，一直以来都让你瞒着来来，也着实辛苦你了。这就当是最后一次吧，我也已经倾尽全力去帮她了，以后是好是坏都得靠他们自己了。”

电话里一叠声允诺，就把电话挂了。手机界面跳转回首页，屏幕上清晰地显示当地时间是下午3:00，也就是说国内现在是晚上10点。就她那个工作狂的老妈，这个时间不是在应酬就是在办公室吧，盛殊想了想，还是拨通了盛艳洲的手机。

手机全屏显示着盛艳洲的图片。盛艳洲在她这个年龄段的女性里面，算是保养得宜的。很多人看了这照片，一定都会怀疑她是哪个老一辈的电影明星。那长相和气质，看上去都很有味道。

江蜜延有一次看到了问她，她就故意逗她说，这是一个早期的电影明星，是她的偶像。江蜜延不疑有他，居然真的信了。

她的手机里总共数过来不到20个号码，只有盛艳洲的号码是有头像的。记得出国前一周，和盛艳洲磨了很久，她才同意拍这张照片。也许是因为从10岁开始，母女两个人就相依为命，感情格外亲近些。在和她通电话的时候，能看着照片，那也是一种安慰。江蜜延一直笑话她，说现在都是什么年代了，视频通话什么都那么方便。她那么率直、没心没肺的性格，哪里想到盛殊怕打开视频，对着远隔千山万水的母亲，有些情绪便无所遁形，到时候，她想隐藏也隐藏不了。母女两个在视频里泪言相对算是怎么回事呢。

“喂！”盛艳洲惯有的沉着冷静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出来，飘散在房间里。

“妈。”盛殊快速地从刚才的感伤中挣脱开来，调整了下情绪，“你还在办公室吗？”背景里没有嘈杂的声音，一片安静，不像是在应酬的样子。

“有什么事吗？还有些工作要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