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2 / 2)

姜娩到嘴边的话顿时就咽了回去。

算了,人以后再骂,这里还是先留给他们两兄妹好了。

姜娩悄无声息地走到院子里,还是觉得不爽快,转身对着卧室的方向竖起中指,呸了一声:“神经病!”

发泄完毕,她打算继续磨她的豆腐。

*

卧房里。

谢翊哄好了谢童,兄妹二人坐在床上,皆不言语。

纸糊的窗户不透光,房间有些昏暗,压在人心头,沉甸甸的。谢翊看着窗外的人影闪过,像思绪在脑海里,飘来飘去,不但不真切,还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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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抓不着。

如果他没记错,他本应该是死在忠勇伯府的那场火里了。

大仇得报,他亲手屠了谢氏满门,再无求生欲.望,便在那场火中了结一生。可不知为何,睁开眼后,竟然回到十八岁那年,虎马村的那间小房子里。

谢翊原是京都忠勇伯之子,母亲是已故定国公丁家的长女。自小,谢翊便是锦衣玉食,在京中也是一位颇负才名的世家公子。

不料,谢翊十二岁那年,母亲丁氏病重离世,丢下他和年方半岁的幼妹。忠勇伯自有爱妻美名,常人都道忠勇伯夫妻感情深厚,然而丁氏离世三月,忠勇伯就娶了续弦邹氏。

邹氏年轻,又生得温婉可人,入门不到一年便为忠勇伯诞下一子。

起初,谢翊对邹氏颇有戒心,但邹氏对他们兄妹二人周到妥帖,童儿生病时寸步不离的照顾,他挑灯夜读时日日为他做羹汤。视如己出不过如是,谢翊也逐渐接受了这位年轻继母。

直到十八岁那年,谢翊拒绝了荫封入仕,亲自下场科考,却在秋闱中被考官发现夹带。

谢翊自知被人陷害,要求彻查此事。谁料,在他身边伺候多年的贴身小厮竟站出来承认,那答案是谢翊要求他缝在鞋垫里带入场的,

贴身之人背叛,谢翊还没反应过来,一贯软弱的忠勇伯竟在此时上书,表示谢家出此败类,他一定会秉公办理,肃清门楣,把谢翊放逐边关。

边关一向是苦寒之地,此次前去,和流放无疑。

谢翊苦于父亲和他人的误解,只能去寻找邹氏来为自己证明。

然而,邹氏却是摇摇头,一脸沉痛地说:“翊哥儿你醒醒吧,你能骗得了自己,能骗得了天下人?这几年你装作挑灯夜读,可究竟做了什么,你比谁都清楚。如若不是我为你掩护,你以为能瞒到今日吗?”

邹氏字字伤心,一句一掉泪,仿佛她面对是一个多么执迷不悟的忤逆儿。

谢翊这才知道,他面对的不是小厮的背叛、父亲的不信任,而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谎言。邹氏一步步把他编进谎言的茧中,在他做着一家人能和谐相爱的美梦时,再亲手撕开,让他去面对真实。

和邹氏的这场斗争里,谢翊败得彻底。

骄傲如谢翊,面对忠勇伯和邹氏的算计,自请和忠勇伯府断绝了关系,来到虎马村自立门户,领了军籍。

但在路上,幼妹谢童感染了风寒,后来虽然保住了一条小命,却不能再说话。

谢翊不放心让童儿再回伯府,把幼妹留在了身边。

邹氏心机深沉,担心谢翊在边关靠姻亲起复,还在当地为他挑了一家匠户的女儿成亲。

便是姜氏。

谢翊来到边关,因身份尴尬,在卫所里倍受排挤。某次他因重伤被送回家中,再次醒来时,听闻姜氏和情郎私奔,携了家中的款逃走。谢童为了给他治病,卖了自身去了一名千户那儿做丫鬟。

只可惜,牙婆仗着谢童无依无靠,让她签了身契也没给钱,谢翊便一直病着,最后还是隔壁的大娘看不下去,才为他请了郎中。

错过了治疗时间,谢翊废了一条腿,又无钱赎回幼妹。每每上那千户家,总会被人毒打一顿赶出来。

等他好不容易凑够了钱,再去为每每赎身,换来的竟是一具枯骨。

幼妹一死,支撑谢翊活下去的,只剩对谢家的仇恨。为了复仇,谢翊到处钻营,受尽折辱。后投到明主麾下,却成了专替人干脏活的刽子手。

然而,谢翊没有选择,要回到京城,要带着谢家一起下地狱,现实容不得他选择。他为了爬上去,构陷过忠臣,杀害过名将,甚至梦里都是在诏狱中对人行刑的场景。

临死前,忠勇伯质问他如何对得起谢氏的列祖列宗,在谢翊心里,谢家早不值一提,但他知道,自己无颜再见教育他忠君爱国的母亲丁氏,也愧对一生在战场上英勇杀敌的丁氏族人。

可醒来后,竟回到了最初的开始。

童儿还健在,他也没有成为朝中人人唾弃的刽子手。

莫非是因为上辈子他杀孽太重,上天为了惩罚他,让他重来一次作为赎罪吗?

思忖间,谢翊感觉到袖子被人拽了拽。谢童在旁边笑吟吟地看着他笑出来,伸出手,比划了一个奇怪的动作。

幼妹在他的记忆里,已经过世多年。此刻看到她鲜活地在面前,手舞足蹈地比划着东西,谢翊眼中流露出几分温情。

看了一会儿,他发现并不懂妹妹的意思,“怎么了?”

谢童又把刚才的手势做了一遍,谢翊始终没有猜到幼妹要表达什么。

小姑娘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从床上跳下来,蹬着小腿就跑了出去。

片刻后,窗外传来姜娩的声音:“好,今天我做豆腐,再等一会儿咱们就吃饭。”

谢翊眉头轻蹙。

童儿刚才那意思,是饿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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