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十九,你这簪子做得挺好。”防风随手从燕十九的书桌上拿起一根木簪点评到,“但是为什么做了这么多?还都是一样的。”
“这根手绳也不错啊,就是长了点。”景元捏着下巴打量着编进去一个银铃的红手绳。
“多做几根练练手呗。”燕十九捏着银条小心翼翼地往上刻星星,他实在是刻不出来云纹莲花纹这类精致漂亮的图案,就干脆刻星星。应星应星,戴一堆星星在身上多可爱啊。
他头也不抬地应付着两位来他房里闲逛的不速之客,“这能调节长短的,编长点戴的时候方便。”
应星已经当上百冶四个多月了,按原本的巡猎计划,此时这些饰品早该被他戴在身上了。可云骑与此地孽物僵持不下,还需时刻防备其他丰饶民前来抢夺寿瘟祸迹,届时两方夹击......
想到这,燕十九心中愈发心烦气躁起来,手上的动作也越来越慢。上次他带队出战,与防风一道成功击杀了孽物头领,可谁知头领死亡之时,他的护卫们集体自爆,意明以及近距离牵制头领护卫的几名机动队队员未能及时撤离,当场牺牲。
他和防风拼命带回了身受重伤的归砚和楼航,现在他们二人正在丹鼎司接受治疗,虽说肢体脏器重新生长仍需要很长一段时间,但好歹保住了命。
楼航是楼谦的弟弟,燕十九在楼谦随身带着的全家福上见过他,楼谦战死后,他曾主动提出要加入机动队,但被燕十九拒绝了,从那之后燕十九就没怎么听说过有关他的消息。
没想到竟是去了曜青。
防风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怎么了,我们俩在这你还心不在焉的。”
“没什么。”
防风和景元对视一眼,都对他闷闷不乐的原因有所猜测。
“肯定是犯了相思病了。”景元索性往燕十九背上一趴,嬉笑着说:“我有一良方,可解你相思之苦,保管药到病除,怎么样?看在咋俩是兄弟的份上,你把我背起来在这房里走一圈儿,我就告诉你这个良方如何?”
燕十九放下手中的银条,拍拍景元的脑瓜子,“都快和我一般高了,还要人背呢。”
“背吧背吧,我拿应星哥给我打的新阵刀发誓,绝对是个好消息!”
“他一年给你打多少阵刀啊。”燕十九终于露出点笑模样来,“你这誓可发得没诚意。”
防风从后面像举猫一样把景元给举起来,坏笑着说:“他隔着个椅背怎么背你啊,我这么举着你那不是高多了。”
景元七岁之后就没被人这么举起来过,吱哇乱叫着蹬腿,“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你幼不幼稚啊!”
燕十九站起身来凑热闹,结果引火上身,防风把景元往床上一丢又来举他,“怎么了十九,你小时候不也喜欢的吗哈哈哈哈哈哈!”
“放我下来!”燕十九也疯狂挣扎着想要下来,“是我喜欢吗?明明是你喜欢!”
防风第一次带着燕十九见白芍的时候,就是像这样卡着他的腋窝往白芍面前一伸,“看!他就是十九,可爱吧?”
天知道那时候燕十九多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他已经十多岁了,不是只有几岁啊!
白芍看着脸蛋通红、又羞又恼的小孩笑开了花,“你好啊十九,我是防风的妻子,在丹鼎司就职。要是你愿意的话,可以喊我白芍姐,遇到什么事了也只管来找我就好。”
可能是那天燕十九也对着白芍笑开了,让防风误以为他喜欢被人举高高。结果就是很长一段时间里,特指他还没长高的时候,防风见到他就要把他举起来掂掂。
不堪回首啊。
“行了,不闹你了。”防风把燕十九放下来,“确实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持明龙尊饮月君和工造司的百冶,都要来前线支援了。”景元说,“大概下周就能到,快抓紧敲你的银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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