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这么开诚布公的谈话。”
姜黄笑了笑,难过的时候想当个话痨,“我知道你很难相信我来西凉没有目的,但我真的对两国之争没有兴趣,也不会帮东陵做任何事,你可能不知道……”
说到这里,姜黄唇边泛起苦笑,“我父亲极有可能就是被东陵皇室害死的。”
“我怎么可能帮他们做事,你真的不用防备我。”
原来她心里清楚。
姬玄朝知道这样问等于撕她伤疤,但不得不问:“你父亲真过世了?”
“不知道,战报说是尸骨无存,但只要没有亲眼看见他的尸体,我就当他还活着。”
亲人,是内心深处最柔软的所在。
是软肋,也能是铠甲。
想起小时候相处的点点滴滴,姜黄忍不住别开了头。
姬玄朝又掏了锦帕。
还以为,她是不爱哭的女人,没想到也会的,只是哭得很克制。
偏偏又让他看见。
等了一瞬,他将锦帕递到她肩旁,姜黄立马接过胡乱往脸上揉了一下。
“只是想我爹了。”
“你脸有些红。”
姬玄朝留意到了,他蓦地往她额上一探,眼神清清凉凉,却带了两分柔软,“是染了风寒?”
有点烫手。
病情有所好转之后,贵妇大氅姬玄朝就没穿了,身边只有一件披风。
“不用,王爷你别操心了!不是风寒,我没事。”姜黄忙阻止他。
“在本王面前还要逞强?”
姬玄朝心头冒出一个念头:做个柔柔弱弱的女人不好?
他笃定她是死要面子。
“真的没事,我不是风寒,是喝了你义妹给的果酒,已经第一时间处理过了,方才情绪激动才会有所反复。”
姜黄没想给姬思雅藏着掖着,这笔账她是要算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提前和他打个招呼让他有数,不是她先心狠手辣。
姬玄朝一听就明白,眼神微冷,“她下了什么药?”
“媚药。”
姜黄将冷茶水倒在他给的帕子上,往脸颊上敷了敷,“她想毁我清白,我也会这样回敬她,希望王爷你袖手旁观就好。”
袖手旁观?
看着她被越发浓烈的药性折磨?
姬玄朝暗暗蹙眉,“你不是医术了得,解不掉?”
“不用解,稍微处理熬过今晚就好了,我还是个……我清心寡欲的,这药对我来说不算难熬。”
姜黄有气无力笑着,压根儿不觉得有什么事。
姬玄朝突然朝外面吩咐,让加快速度,后面那辆马车硬件要差一大截,被远远落在了后面。
一回到府里,姬玄朝就把她带回了青龙殿,姜黄问他,“府里有没有冰块?”
姬玄朝沉默了片刻,最后让云一速速去取了两桶出来。
姜黄整个人泡在加了冰块的冷水里,一边舒爽一边被冻得唇色苍白。
外衫早被脱掉,她就穿了里衣,湿了之后紧紧贴在她身上,从后面,只能看见她如墨如瀑的长发,以及瘦削挺立的双肩。
透出满满的倔强。
姬玄朝无声无息等在一旁,天底下竟然还有这样的女人。
为何不选择最简单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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