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席面自酉时便开始了,可一向爱凑热闹的刘掌柜夫妇却是姗姗来迟,直到酉时二刻左右他们才匆匆赶到。
待他们入席后,同席而坐的李掌柜问他道:“刘掌柜,今儿怎么来得这样晚,可就等你了?”
刘掌柜闻言一脸神秘的对着席上的其他众人说道:“知道我为啥来迟了吗?我们夫妇今早原本是去睦县采买顺便走亲戚去的,没成想却在那里免费看了一出好戏!这才给耽误了些功夫~”
“戏?啥好戏?你整这套神神秘秘的做什么呢?”李掌柜好奇问道。
刘掌柜慢悠悠的抿了一口老酒,然后‘嘿嘿’一笑道:“听说昨儿个睦县城东一家酒楼内有个泼皮喝多了当众撒酒疯,还吹嘘自己前段时日揽了一档子好买卖,简直是钱色双收。旁人知道他素日里就是个爱吹牛且游手好闲之徒,于是都没有理会他。可他酒劲上来了,见大家不信就立马从怀中掏出一张两百两的银票和一只镶宝石的金簪。”
“嚯~那这小子还真是发财了。”李掌柜有些艳羡的说道。
刘掌柜继续说道:“酒楼内的其他人瞧了也顿时警惕了几分,只因那泼皮平时还有些偷盗的恶习,所以他们都以为他是老毛病犯了,于是都开始套他的话,想知道他的银票和簪子是在哪家偷来的。那小子喝高了,嘴上也就没把门的了,居然当众说出这银票是两个月前王家公子王翔举给他的,说是这王公子曾让他趁他家娘子回娘后想办法毁了她的名节。而他也真的去做了,那厮还在玷污了邵婉婷的清白后顺手拔走了她头上的金簪。”
“啥?!如此说来,咱们茶园镇之前出现的那个采花贼居然是他?”
同桌的几人都吃惊不已,背脊发凉。
刘掌柜见气氛已经到了,猛然一点头道:“正是此人!据说当时酒楼内有几位食客觉得此事事大,当时就偷偷去报了官,那衙差没一会儿功夫就来拿人了。那泼皮被带走后,吓得酒也醒了大半,很快便交代了前因后果。第二日,衙门的人就去王家拘拿始作俑者王翔举了。今日刚巧我和我家夫人有事去了睦县一趟,我可是亲眼看到那王家公子被抓进县衙的。邵家老爷和邵家公子在得到信后也亲自赶去了衙门,两家现在正忙着打官司呢,我看这事一时半会儿结不了,非闹个鱼死网破不可。”
“我的天爷啊~那王公子他脑子没病吧?怎么还有人会花钱往自己头上扣绿帽子的啊?”
“就是,这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是啊,知道就快说说,说说!”
刘掌柜见状也不再卖关子了,直接解谜道:“据那王翔举自己说,他们王家这几年做生意赔了不少钱,外面看着风光,其实里面早就虚透了。不过这王家公子虽然做生意的能力一般,但这样貌还算拿的出手。听说城西富商何家的独生女何康媛看上他了,说是只要王公子同意休妻另娶,她便带何家的所有产业嫁进王家填补王家的亏空。”
“啥?不是说那何家姑娘生得体粗面黑的,不仅生得矮小,腿上还有些残疾,所以都三十多了还没找到中意的婆家吗,王公子会愿意娶那个丑女人?”
“??何家姑娘虽然样貌不尽人意,可是这陪嫁的嫁妆实在是诱人啊。王家现在可就等着何家的银子快些进来呢,哪还顾得上那些。再者,王公子娶亲多年,虽然那邵婉婷貌若西施,可惜一直未能生育,其实他早就有纳妾的意思了。只是这邵婉婷性子刚烈不肯容人,王公子若是敢休妻,她是要和他拼命的。所以王公子就想出了这样一个损招,让他可以理直气壮的休妻,也让邵家人哑巴吃黄连。”
“我的天呐,好歹夫妻一场,这样做也太歹毒了吧。”
“就是,这……这真是荒唐啊~”
“原先咱们镇上的姑娘哪个不羡慕邵家那位大小姐的?都说她命好,自小就有双亲兄长疼爱,样貌还生得这样出众,后来更是高嫁进了王家这样的富户。真是没想到,现在居然被自己的夫君设计被人奸污成了一个疯婆子。唉~世事无常哦~”
“这王公子真是歹毒啊,他真是不配做个男人。”
他们这里热烈的讨论声早就吸引了其他宾客的注意,等知晓刘掌柜从睦县衙门带来的这个消息后,在场众人无有不惊讶唏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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